徐伯清回宮的路上眉頭就沒舒展開,嘴裡一直滴咕著:“這可如何是好?”

師者,傳道、受業、解惑也…

石霽明顯有點彎的趨向,這要是花船姑娘倒也無妨,品嚐時還別有一番滋味兒;

便是旁人也與自己也無關…

可她現在是自己門下的弟子!

這種事若是放在包容性極強的前世,那倒也沒什麼;

可現在這神神鬼鬼的世界,此事有違世俗禮教,不是正途…

可若是直接告戒石霽自己門下不允許同性相欺,豈不傷了她的一片心意?

可若是放任不管,她必然會越陷越深。

更何況現在的妙靜顯然還不知情,那她知情後又該如何面對這種有違世俗禮教的孽緣?

若是接受,那倒也還好。

自己這當師父的並非那種食古不化之人,說不得還能給她們送點祝福…

可若是妙靜不接受呢?

那她們師姐妹二人必生間隙…

天下萬般兵刃,唯感情傷人最深。

此事若是處理不好,萬一她們二人因此滋生業障心魔,豈不就是自己這當師父的失職?

徐伯清只覺得這事兒比‘見面禮’一事還要嚴重的多,饒是以他兩世為人的閱歷也不知該如何妥善處理此事…

‘有沒有既不傷人心,又能把人掰直,還不傷及弟子顏面的兩全之法?’

他回宮的路上一直在想這事,頗有種老父為家中崽子操碎心之感……

慈寧宮門房的老太監見總管回宮,緊忙夾著小碎步湊了過去,輕聲說道:“徐總管,坤寧宮張皇後來訪,還未離去。”

“嗯?”

徐伯清聞言回過神來,問道:“可知皇后娘娘來慈寧宮所為何事?”

“小人不知。”

“……”

徐伯清微微頷首,看了看天色後思量一番,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兒,說道:“去一趟坤寧宮,就說皇后娘娘在慈寧宮小住。”

“啊…”

老太監眨眨眼睛,反應過來後緊忙應道:“是是是,小人這就去…”

“嗯…”

徐伯清微微一笑的直奔寢宮而去。

見寢宮外的嬤嬤想要行禮問候,他緊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即擺擺手示意她們退下。

本想著翻窗而入,給她們來個驚喜的,不曾想還沒走,便聽到了腳步聲,緊接著寢宮房門便被開啟。

他緊忙躲到門旁的柱子後面,見張皇後出了寢宮轉身掩門,他又悄悄湊了過去。

而張皇後剛轉過身來,便發現有個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心尖兒一顫,還沒驚叫出聲,便發現那人的手指已經抵在了自己唇邊…

回過神來才發現眼前之人是徐伯清,當即瞪著美目剜了他一眼,輕聲說道:“要死啊,走路都沒個聲響的…”

“我這不是怕嚇著娘娘嘛。”

徐伯清微微一笑,說罷手指勾那俊俏的下巴便湊上去啄了一口。

“你……”

張皇後被他這番大膽的舉動嚇的一激靈,下意識的便拍開他的手後退一步,待看到寢宮四周無人後才松了口氣。

“澹了,感情澹了…”

徐伯清見狀‘自怨自艾’的感嘆道:“果然啊,這女人心最是善變,這才幾日不見,娘娘就忘了相好的。”

“你…你…莫要胡言。”

張皇後瞪了他一眼,“誰變心了?”

“當然是娘娘了…”

徐伯清感嘆道:“若是以前,我手伸過去娘娘只會溫柔的含著我的手指,細嗦慢吮,哪會像現在這般…”

“你…你……”

張皇後聽到這番放浪之言,羞的面紅耳赤,便是心臟跳動的頻率都快了數倍。

見那賊人還要說,她緊忙指了指身後的寢宮,求饒似的說道:“姐姐還未睡,你這般姿態也不怕被她發現?”

“怕什麼?”

徐伯清一臉促狹笑容的伸手將她拽到懷裡,見其掙扎的厲害,卻又不敢吱聲的姿態甚是誘人,面頰上的笑容更甚幾分。

他湊到懷中美人兒的耳邊輕聲細語的呢喃道:“娘娘不覺得這樣更有意思嗎?”

“你……你快放開我。”

“噓~~”

“你…你混…唔~~”

“……”

張皇後看眼前作亂的賊人,只覺得像是窒息似的喘不過氣起來,本來捶打著賊人的小拳頭也慢慢沒了力道。

背德之感所帶來的緊張,身後寢宮中還住著自己的好姐姐,又是在室外…

三相結合,讓她頭暈目眩喘不過氣來的同時,也有著異樣的刺激…

兩人口舌生津的糾纏了一會兒。

徐伯清漸漸放開了她,見懷中的美人兒眼神迷離,腳下發軟,便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娘娘想我沒?”

“……”

“嗯?”

“想……想了…”

張皇後回過了神後俯首在他肩頭咬了一口,隨即既羞又嗔的輕聲說道:“你…你跟我回坤寧宮好不好?”

徐伯清搖搖頭,“不好。”

“你…你……”

張皇後聞言面色一僵。

心中的羞惱與委屈瞬間淹沒她的心智,便是眼眶都隱隱有些發紅…

“娘娘莫急…”

徐伯清見狀緊忙笑道:“剛才我回宮的時候,就讓人去坤寧宮說了,娘娘今晚在慈寧宮小住。”

“哼…”

張皇後聞言責備似的剜他一眼,卻也轉嗔為喜,隨即面頰發燙的輕聲問道:“那…去你那?”

“我那有什麼好去的…”

徐伯清滴咕一句,瞥了眼她身後的寢宮,隨即似笑非笑的問道:“娘娘想不想玩些刺激的?”

張皇後看到他的笑容,隱隱猜到了什麼,挑著秀眉瞪了他一眼後問道:“你是不是又想出什麼壞點子了?”

“哪有什麼壞點子…”

徐伯清微微一笑,隨即湊到她耳旁耳語幾句。

“……”

張皇後聽的秀眉緊鎖,麵皮也有些發燙,雖有些心動,卻又抹不開麵皮。

“不行,你把本宮和太后當成什麼人了?”

她輕哼一身,沒好氣的說道:“本宮與太后雖以姐妹相稱,但名義上還是婆媳關系,這事兒有違尊卑禮教,你絕了這個心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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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徐伯清嘆了口氣,滿是惆悵之色的說道:“我將兩位娘娘當自家人,娘娘卻與我說身份尊卑,終究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你……”

張皇後見他提出這般過分的要求,居然還能一本正經的露出這般無恥的姿態,也是有些羞惱。

“我為娘娘在外奔波多日。”

徐伯清有些惆悵的說道:“好不容易除了鄧堅,絕了朱文景手中的隱患,想著回來和娘娘報喜。”

他聲音頓了頓,隨即嘆了口氣的說道:“不曾想,娘娘竟連這點要求都不答應小的,也罷,也罷…”

“……”

張皇後聽到他為自己娘倆在外奔波多日,而且還除了朱文景手中的隱患,不經一喜。

又見他一副落寞之態,雖說知道他是裝的,但心頭還是一軟…

見那賊人唉聲嘆氣的準備離去,她心中一慌,緊忙上前將其拽住,隨即輕咬下唇的說道:“你…你別走嘛…”

“娘娘既然不願,那我還留在此地作甚?”

徐伯清嘆了口氣,故作一副悵然之態的說道:“不若回去休息休息,養養精神。”

“你就非要作弄我嘛…”

張皇後也知道他這般姿態是何用意,當下扭扭捏捏的說道:“便是我同意,太后她也不會同意的…”

“沒事兒!

徐伯清聞言知道這事兒成了九成,當即說道:“只要娘娘同意即可,太后那邊我自有辦法…”

說著,他再次湊上前耳語幾句。

“這……能行嗎?”

張皇後面頰發燙滴咕一句。

“信我!”

徐伯清挑著眉頭給她打了個眼色,隨即也不給她多想的空間,順手便推開了太后寢宮的房門。

“……”

而張皇後見狀躊躇不決,隨後似是想通了什麼,嘆了口氣的跟了進去。

此時的陳太後坐在梳妝檯前,正準備拆卸髮簪就寢,卻突然聽到房門推開的聲音,轉頭一看,卻見徐伯清愁容滿面的走了進來。

剛準備打招呼,便看到剛剛離去的好姐妹居然也跟過來了…

“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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