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周凉聽到裴祭稱呼祝江江為娘子時,是一臉的震驚。

“小娘子,你和裴將軍這是……”

“哦,忘了告訴你,他是我相公,不是半路的,就是原來的相公,他原名裴照。”祝江江跟繞口令似的,也不知道周凉是否聽得懂。

“裴將軍就是你相公裴照?”周凉更加吃驚。

當初他們互相談心的時候,他曾聽祝江江說過這個人,只是沒想到,裴祭就是裴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正是在下。”裴祭微微抬著下巴,一副他好像贏了什麼的樣子。

周凉看著二人,措了許久的辭,最終只得一句:“……恭喜你們。”

身為狀元宴的主角,周凉在裴家只有喝一碗茶的功夫,然後就被各方來客拉去喝酒了。

特別是各村來的代表,見著他就拉著不肯放手。

“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半年前去救我們的人,竟然是狀元爺!”

“就是啊,周公子成了狀元爺,回來帶著我們江南鎮大夥兒過上好日子,這就是上天註定!”

周凉哪敢居功,他連連擺手,很認真地跟他們解釋道:“幾位過獎了,這都是祝小娘子的功勞。”

“不管是之前出糧救你們,還是未來要帶大夥兒過上好日子的,都是祝小娘子,我不過是替她去考了一個功名罷了。”

他堅信,只有祝江江才能帶領江南鎮走向富足,他不過是一個工具人,替她幹活而已。

“周公子說的是,小村長確實是個不一般的女子,誰娶了她,真是三生有幸,祖上八輩子才積來的福氣啊。”

此話都是眾人的真心話。

不管是救災、種地、科考,全都跟祝江江有關,她是其中的關鍵,這一點大家不容置疑。

如果不是她相公回來了,她就是個寡婦,大夥兒也都爭著搶著想娶她。

只可惜,晚了一步。

周凉又何嘗不是這樣想?

“來來來,大家喝酒,我敬各位村長一杯。”

“哎喲,狀元爺,可不敢可不敢,該是我們敬你才是……”

外面,各種寒暄、各種互捧,還有碗筷碰撞的聲音,熱鬧得快把小荒村的屋頂都掀翻了。

祝江江跟周凉道完賀之後,就把注意力都放在家中幾位客人身上,沒有出去跟他一起迎客,反正還有老二他們呢。

看到明家三人回來了,她趕緊讓三人坐下吃飯。

“明瑤,吃完到樓上找我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說。”祝江江給他們端來飯菜,放下後順便跟明瑤打了聲招呼。

“好。”明瑤微笑地應聲點頭。

屋中已不見朱清然的身影,相比他已經被祝江江叫去樓上等著了。

明瑤見狀,默默加快吃完碗裡的飯菜,然後跟爺爺和哥哥打了招呼,就上樓去了。

樓上,朱清然果然已經在裴家書房等著,當然還有裴祭也在。

裴祭是不喜樓下吵鬧的動靜,也不喜朱藺面對武晉平時那副過分恭敬的官場模樣,就上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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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祝江江有事,他就順便聽聽了。

“你們來啦。”祝江江端了一壺茶從窗子前路過,就跟書房裡二人打了招呼。

進來後才發現,原來裴祭也在。

“將軍,你不下去跟他們喝兩杯嗎?”

“將軍?”朱清然打趣地看著二人,“你們不是夫妻嗎?為什麼還稱裴兄為將軍,太見外了吧?”

祝江江叫習慣了,都忘了改口。

雖然被當面說穿了,但她依舊很淡定,重新開口道:“相公,你不下去跟他們喝兩杯嗎?”

裴祭難得被叫相公,他怎麼肯這麼輕易就走?

再說了,樓下的熱鬧跟他無關,他不喝也罷,“我在樓上陪你,你們隨意,不用管我。”

“隨你吧。”祝江江聳聳肩。

把茶放下後,給明瑤和朱清然各倒了一杯,然後也給裴祭倒了一杯。

裴祭看到遞來的茶杯,愣了一下,接過,笑得很開心。

“朱公子,想必你也聽明瑤說了,我家學堂明年開春就要招生上課了,所以我想請你們二人來做先生,不知朱公子可否願意?”祝江江問朱清然。

朱清然早就聽明家兄妹跟他說過此事,只要明瑤能來,他排除萬難也要來!

“在下很榮幸。”

他爹已經辭官還鄉了,他今年科考又落榜,他們朱家這些年沒趁他爹做官的時候攢下什麼生意田地。

可以說他們朱家現在,除了能在城中過個中等百姓的日子,不愁吃穿之外,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他爹孃年紀四十餘歲,未來還有很長的時間,他更是連娶妻都未娶妻。

至於他家那些叔伯,依照他爹的性子,怕是不會接受他們的施捨。

所以,他要是不找點自己能做的事情,養活自己、養活家人,以後他們朱家怕是要更加沒落。

做先生,是最適合他的,也是他爹舉雙手贊成的,說出去,至少也不會丟了他們朱家的面子。

“那既然這樣的話,咱們來商量商量學子們的教學內容吧。”

祝江江拿出一份滿是大綱細綱的東西,讓兩人一邊看,她一邊說。

“我的想法是,學堂不止是要教孩子們科考的內容,還要注重德、智、體、美、勞這五項自身素質的發展……”

“還有學子的分班問題,不能一股腦地把學子們弄到一起上課,需要按照年級進行分班,一步一步往上學。”

祝江江噼裡啪啦地把前世的教育理念和教育方式套用在這個時代。

她說的很多明瑤和朱清然都聽不懂。

裴祭亦沒聽懂,但他很贊成祝江江的做法,或許是因為,這樣的讀書方式他覺得很適合他吧。

在遠去邊關之前,他在小荒村待了十五年,和村裡所有孩子一樣,沒有識字的機會。

到了邊關,他跟著真正的裴祭,才學得一些字。

到現在為止,他也只能勉強看得懂一些簡單的書,稍微複雜、拗口一些的文章,他就看不懂了。

如果可以,他也想去念祝江江辦的這個學堂。

只是,他已經過了那個年紀。

等等!

裴祭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眼前一亮。

他不能去學堂讓先生教他識字,他可以讓他家娘子教他啊!

對,就這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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