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德禮講完了,孫乾急著問道:“爺爺,爺爺,這是真事兒嘛,真的有那麼大的鱉嘛。”

“我也是聽你祖爺爺說的,那時的我也就和你差不多大呀”孫德禮喝了一口酒說道。

“行了,老頭子喝你的酒吧,大過年的,竟說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徐老太太罵了一句。

孫乾見奶奶不高興了,就不敢再細問了,心裡想到,等哪天去維河問問鍾離姐姐去。

一家人繼續吃飯,一直到下午兩點多才結束。

女人們把桌上的飯菜撤下去,擦乾淨桌子,男人們沏上茶水喝起了茶,女人們在廚房收拾完了就到炕上做針線活說著話。

孫茵和孫偉還小,吃完飯就睡覺了。

孫敏摸著孫乾的頭說道:“聽說小乾過了年就去學校上學了。”

“是的姐姐,過了年去跟著一年級的上一年級下學期了,不過一年級的知識真的是太簡單了。”孫乾昂著小腦袋說道。

“小乾從小就被人說是神童,聰明的很呢。”孫敏笑道。

“上學後一定要和同學搞好關系,你年齡小,不要被別人欺負了,有事情去找老師,聽見了沒。”孫敏囑咐道,她不知道這個小孩子不欺負別人就算好了,誰能欺負的了他啊。

“好的姐姐,我知道的。”孫乾正色回答道。

大年初一就這樣過去了,晚上吃過晚飯,孫樹人領著老婆孩子回了家。一起看了一會兒電視之後,孫乾就回房間練功了,因為今天初一,白天沒有時間練功。

第二天清晨,吃完早飯,孫玉給孫乾收拾了一個禮包,讓他拿著去姥姥家,這裡的習俗是初二要去給姥姥姥爺舅舅舅媽拜年,孫乾的姥姥也是孫家莊的,離著很近,孫乾拎著禮包蹦蹦躂躂的就去了。

到了姥姥家第一件事情就是給姥姥姥爺舅舅磕頭拜年,然後一人給了一個紅包。因為是本村的,孫乾從小就經常來,舅舅也寵,所以來了就到處翻好吃的好玩兒的。

十點左右,孫乾的兩個表哥來了,到了第一件事情也是先磕頭拜年。

過了一會孫乾姥爺的外甥也來了,是孫乾的四個表舅,一個表姨。磕頭拜年之後,孫乾舅舅家表哥要領著去村裡的長輩家磕頭拜年,因為孫家莊大部分人姓孫,所以這姓孫的分為三支,孫乾這是三支,姥爺那邊屬於大支,也就是第一支,還有個第二支,不過基本沒什麼交集。

出去磕頭拜年,孫乾蹦蹦跳跳的走在最前面,頭上還帶著一頂大蓋帽(這個年代軍隊常服的帽子),見了小夥伴打招呼就一臉神氣,孫乾的一個表舅是部隊上的,文職。

磕頭拜年之後,就回來吃飯,孫乾最愛吃姥姥燉的魚,姥姥燉的魚是公認的好吃呢。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孫乾的姥爺講起了一件發生在三十多年前維河裡的一件怪事。

孫乾一聽是怪事,立馬有了精神,小腦袋湊過來仔細聽著。

原來三十多年前,孫乾的姥爺才二十多歲,是十里八村裡水性最好的那幾個人,夏天很熱的時候,經常和一幫小青年去維河洗澡。

就在這一天,太陽老大,天氣太熱,孫乾姥爺和村裡的幾個年輕人又準備約著去維河洗澡,那時候的人去河裡洗澡沒有什麼泳衣啥的,就是脫光了直接下

去,也不用帶什麼。

吃過午飯後,一行七人就相約在村口集合,往西去維河,離著很近,大概一公里左右的路程,十幾分鍾就到了,中午河邊基本沒有什麼人,這個時間就是小青年西河洗澡的時間。

七個人脫光了衣服隨便一扔就噗通噗通的跳進河裡了,比起炎熱的地面上,清涼的河水瞬間帶去了一半的暑氣。一群人在水裡嬉戲,踏水,仰泳,蛙泳,在水裡跳起來,都玩兒的不亦樂乎。

玩兒了一會後,有個小青年提議潛水比賽,看看誰能潛的時間長,六個人比賽,一個水性不好的人做裁判。大家經常玩,就都同意了。

孫乾姥爺在這裡面算水性最好的人了。當即,六個人在那個裁判喊了一聲開始後都潛入水下,那個時候維河水清澈見底,在水裡睜開眼睛能看出老遠。六人都奮力向下潛去。

其中一個叫孫樹學的青年,潛的最快,一會兒就到了河底,在河底摸著石頭和水草朝著河中央走去。

突然,他看見前面有塊大石頭,大石頭跟泥沙的縫隙處有個什麼東西閃了一下,孫樹學心中一喜,不會是有寶貝吧,便朝著石頭的方向走去。

來到石頭附近,在剛才看見閃光的地方用手劃拉了一下。帶起了一片泥沙,這時他看見,在泥沙下面有一隻耳環,不是很大,但是在水裡能亮晶晶的,要知道,水底下沒有太好的光源,一半物件是不能反光的。

孫樹學伸手就把它拿了起來,入手之後感覺這個耳環冰冰涼涼的,但是馬上就感覺手上有一股針扎的疼痛,這感覺一閃而逝,孫樹學伸開收也沒見到有傷口。就沒往心裡去,這時的他也沒有比賽的心思了,雙腳一蹬河底,迅速朝上游去,在他浮出水面的時候,已經有兩個人上來了。不多時,幾人都陸續上來,最後上來的當然是孫乾姥爺,但是其他人都奇怪的是,孫樹學平時基本和孫乾姥爺不分上下的,這次怎麼上來這麼早。

七人又玩了一會,認真的洗了洗之後就回去了,下午還要去地裡幹活,洗完澡涼快之後再回家睡一覺。

回到村裡就各自回家了,孫樹學回家之後馬上拿出了耳環研究了起來,這是一隻翠綠色的耳環,周邊有銀花紋包裹著,拿在手裡有絲絲涼意,感覺把炎熱的暑氣都驅趕走了,白天沒事兒,睡醒了之後就下地幹活了,孫樹學把耳環裝在口袋裡,幹活的時候也感覺不是那麼熱了,心思盤算著什麼時候去縣裡把它賣了。

當天晚上,孫樹學吃完飯就早早睡下了,把那只耳環放在了枕頭下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感覺很困,睡著之後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一個古裝女子在眼前跟他說話,明明近在眼前,卻聽不清講的是什麼,自己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迷迷糊糊的過了一夜,第二天醒來發現床上都是水漬,而且感覺身體很沉重,跟感冒了一樣。吃了點藥,跟家人說不舒服,就這麼渾渾噩噩的度過了一天。

到了晚上,這個奇怪的女子又出現在夢裡,還是說著話,聽不清說的什麼。這個夢一連就是五天,每天睡醒床上都有水漬,從第二天開始孫樹學還開始發燒,吃了藥,打了針,就是不見好,家裡人都很擔心他。問他什麼也不說。

第六天晚上,孫樹學做怪夢的時候終於聽清了女子說的話,說讓他把耳環送回去,這不是他能

拿的,對他身體會有不好的影響。孫樹學一下子驚醒了,從枕頭底下摸出耳環看了看,翠綠色的耳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條很細的血紅色的絲線。

這下可把他嚇壞了,第二天清晨,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孫樹學就拖著沉重的身體帶著耳環準備去縣裡賣了,去縣裡的路要經過維河上的一座橋,孫樹學上了橋之後感覺渾身一冷,從橋對面刮過來一陣陰冷的風,這可是三伏大夏天啊,雖然早上也會涼快點,但是不至於冷,孫樹學又摸了摸那只耳環,一咬牙往橋對面走去,就在走到橋中央的時候,對面的橋面忽然下起了冰雹,就在橋的另一邊,擋住了去路。

孫樹學驚呆了,扭頭就往回跑,回到家裡鎖上門,目光呆滯的坐在院子裡,沒過多久,孫樹學的院子正上方下起了冰雹,就只有他家院子裡有,其他的地方都沒有。

這時孫樹學又想起了那個夢,原來是耳環的原主人找上門了,自己不應該貪財,這個耳環的主人幸虧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想讓他把耳環送回去而已。

孫樹學拿出耳環對著耳環說,對不起,他不應該貪心,這就給送回去。說完之後,院子裡的冰雹果然就停了,這時候有人已經起床了,看見了這只在孫樹學院子裡下冰雹的奇怪景象,冰雹停了之後,孫樹學抓起耳環就朝著維河跑去,脫掉衣服,潛到那塊石頭上,把耳環放回來原處,這時他看見,石頭下面竟然又一具白骨。孫樹學嚇的臉色煞白,對著石頭拜了拜,突然感覺一股大力把自己推出了水面,耳邊彷彿響起了一聲女子的聲音,說,謝謝。

孫樹學到了岸上穿好衣服,快速回到家中。鎖上門矇頭就睡了起來,迷迷糊糊睡著後又夢見了那個女子,他看向女子的耳朵,發現女子耳朵上帶著的就是他還回去的那只耳環,他在夢裡還是說不出話,朝著女子一直拜。

就這樣,孫樹學大病一場,有人把看見他院子裡下冰雹的事情說了出去,一時間傳的沸沸揚揚,孫乾姥爺聽說後去找孫樹學問是怎麼回事,孫樹學閉口不言,只是告訴孫乾姥爺以後去維河洗澡的時候不要潛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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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孫樹學身體就一直不好,沒過幾年就死了,臨死之前孫乾姥爺去看他的時候,他才把這事情講給了孫乾姥爺。

“姥爺姥爺,那以後有沒有人再撿到耳環呢,這麼多年下河的人不少吧。”孫乾急忙問道,聽姥爺說的這個事情,手在口袋裡握了握鍾離給他的耳環,心想,這不就是鍾離的耳環嘛。

“以後再也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情,我當時還好奇的去看過,也沒有看到他說的石頭和白骨,更不用說耳環了。”孫乾姥爺喝了口酒說道。

“行了行了,快吃飯吧,我們把饅頭熱好了。”說著,孫乾姥姥端著饅頭出來。

“好。”眾人應道。

吃完飯,喝了點水,孫乾的那些表舅表姨就告辭走了,孫乾的表哥也走了。

“外甥狗外甥狗,吃了飯就走,說的真沒錯。”孫乾姥姥說道。

“姥姥,我還沒走啊。”孫乾急忙邀功道。

“嗯,小乾最好,吃完飯還陪著姥姥。”孫乾姥姥笑呵呵道。

孫乾從小就經常來,晚飯也在姥姥家吃的。吃完晚飯,孫乾帶著姥姥給的好吃的回家了。比來的時候拿的東西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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