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張莊已經中午了,張大山早就接到兒子的通知,風凌子會來,早早的就來到村口迎接了。年還沒過完,村裡現在很是熱鬧,大多數外出打工的人都回來過年了,還沒有走。

來到家裡,張大山早就安排好午飯了。在飯桌上,風凌子問張大山道:“大山,近幾年身體可好?”

“都好都好,道長掛心了。”張大山感動道。

“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前幾年我來的時候從這裡拿走了一件玉佛。因為這玉佛差點要了大山的命。”風凌子淡淡道。

“當然記得,那港商我還去找過他幾次,真是笑面虎一個,表面對我還是客客氣氣的。”張順氣憤道。其實他早就想問這個事情了,但是風凌子沒有提,父親也已經沒有大礙,就沒有再追下去。但是這件事情像一根骨頭一樣扎在自己心裡。

“好,那今天就看看它是什麼來頭。”風凌子說道。

“好!”張順激動地臉色變紅,喝了一大口酒。

孫乾也想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還能擾亂風凌子的卦象。

吃完了飯,眾人移步到院中,張大山把那些僕人都打發走了,家裡就剩了張大山父子和風凌子師徒。

只見風凌子在院子的地上畫了一個簡單的困靈符,把錦盒取出來,放在了陣法中央。一揮手,錦盒蓋子開啟。露出了那尊包著符紙的玉佛。

風凌子伸手一指,玉佛上的符紙瞬間點燃,燃燒殆盡,一絲青煙升起裡面好像還伴隨著一聲尖叫。

風凌子手捏一個法訣,嘴裡喝道:“敕。”就見那玉佛上金光一閃,一道小小的身影被炸出了玉佛,看著像是一個孩童,三歲左右,一臉猙獰的朝著四人嘶吼。

“哼!”風凌子冷喝一聲。那嘶吼的孩童虛影泛起一陣漣漪,像是要潰散一樣。

“呀!”那孩童虛影尖叫一聲,臉上的猙獰不見了,只剩下一臉茫然,如果是個孩子的話,應該會很可愛,有點萌萌的,誰也想不到之前那猙獰的面目會出現在這張臉上。

“師父,這是什麼啊,怎麼還是個孩子。”孫乾出言問道。

“唉,這種東西叫靈童,是一種很殘忍的方法抽取了孩童魂魄練成的。”風凌子嘆了口氣道。

靈童,一種孩童的怨靈,並不是孩童夭折產生的,而是人為的。一些心術不正的修士,在孩童三歲之前,把他們封印在一個充滿毒液的罈子裡,這毒液不會直接致命,而且在毒素傷害身體的時候還會補充一定的營養,不至於孩童死去,在這罈子裡,孩童要經過七七四十九天的折磨,每時每刻都活在痛苦裡。四十九天之後,修士會用術法抽出孩子的生魂注入相應的容器內,比如那玉佛就是其中之一。

這種靈童製作的法器有兩種作用,第一,便是讓佩戴者在每天睡覺時都會受到靈童影響,輕則噩夢連連,重則精神失常。第二,就是干擾天機,破壞風水,因為靈童是三歲之前的孩童,小孩子在三歲之前屬於通靈狀態,可以看到或者聽到一些詭異事件。我們知道,常人三歲之前的記憶長大後是

回憶不起來的。所以三歲之前孩童的生魂可以一定程度的干擾天機。

“啊!這麼殘忍的方法是誰發明的。真是......”孫乾聽了風凌子的解釋,憤怒道。

“有些修士,為了賺錢,無所不用其極。心術不正的人,並不是都能馬上遭到報應的。但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風凌子安慰他道。

“那這靈鬼怎麼處理啊,畢竟它不是自己想害人的,沒必要飛灰湮滅吧。”孫乾看向陣中的靈鬼虛影問道。

“嗯,這倒是不用,這小孩兒也夠可憐的,生魂怨靈雖然說不能輪迴,但是也可以超度的。”風凌子一擺拂塵道。

“大順,你年後去香港的時候,專門查一下,跟那個港商有關係的是哪個修士,查到就可以,不可以魯莽行事。”風凌子轉頭向張順交代了一下。

“好的,道長。”張順答應一聲。

風凌子一擺拂塵,對著陣中;靈童一指,口中默唸超度經文往生咒。

孫乾也在一旁念了起來。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霑恩。

有頭者超,無頭者升,槍殊刀殺,跳水懸繩。

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債主冤家,討命兒郎。

跪吾臺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

為男為女,自身承當,富貴貧窮,由汝自招。

敕救等眾,急急超生,敕救等眾,急急超生。

不多時,只見那靈童身上金光一閃,慢慢消散在空氣裡了,臨消失之前,好像看見那呆萌的臉上露出笑意。雙手合十對著風凌子和孫乾的方向拜了一拜。

事情處理完了,那玉也沒有什麼壞處了,變成了普通的玉石。風凌子讓張順收起了,張順被嚇怕了,不敢收,風凌子就讓孫乾收起來了。

天不早了,加上張順也喝了酒,孫乾往家裡打了個電話,告訴孫玉說今天不回去了。便在張順家住下了。

客房內,孫乾和風凌子相對而坐。

“師父,這製作靈童的壞修士不能就讓他這樣逍遙啊,張叔查到後,一定要嚴懲他。”孫乾氣憤的說道。

“嗯,這個你放心,我讓張順查就是這個意思。”風凌子看見孫乾這嫉惡如仇的樣子很是滿意。

“到時候我也去,我要幫您懲治他。”孫乾惡狠狠的說道。

“好,到時候帶著你,先休息吧,不早了。”風凌子答應道。

二人一個躺在床上睡覺,一個盤膝坐下打坐。

次日,天矇矇亮,孫乾爬起來洗漱了一下,來到張順家屋頂上,盯著東方冉冉升起的太陽,修煉起了卦門心法,這第二層心法配合日月精氣提升會更快,這太陽的精氣就是升起時散發出來的紫氣。素有紫氣東來這一說。

修煉半個小時,太陽升起,紫氣消散,孫乾翻身跳下了房頂,院中張順正好在鍛鍊身體,被孫乾跳下來嚇了一跳。

“小乾,你這大早晨的上房頂幹啥,還直接跳下來,摔著咋辦?”張順沒好氣的說道。

“張叔

,我是去修煉,不是爬上去玩兒,而且,這麼個高度摔不著我,您放心。”孫乾說道。

“你小子有本事,快去洗漱一下,準備吃早飯了。”張順笑罵一句。

“好嘞。”孫乾回了房間,洗漱了一下,看見風凌子也已經睜開眼睛了,拿著那玉佛在想著什麼。

“師父,您想啥呢。這玉佛還有啥問題嗎?”孫乾問道。

“沒什麼,我在想把這東西做成個小隱匿符讓張順帶著,這樣他查那人的時候就不會被他感應到了。咱修士到一定修為後,如果有潛在的危險,可以預警的。”風凌子說道。

“那您就做了給張叔唄。”孫乾隨口道。

“我這不是怕那小子害怕這玉佛,想著給他換換樣子,沒想好做成什麼。”風凌子皺著眉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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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成他的屬相不就好啦,就說你給他的護身符,隨時貼身帶著。他肯定不會摘得。”孫乾想了想道。

“嗯,是個辦法,等吃完飯就做,走,先吃飯去。”風凌子對孫乾道,其實風凌子已經可以辟穀了,不吃飯沒關係,但是孫乾不行啊。

“好的。”孫乾說著開啟了房門。和風凌子走了出去。

餐廳吃著早飯,風凌子對張順說:“大順,等下我給你做個護身符貼身帶著,不許摘下來。”

“嗯?護身符?”張順聽了就是一愣,忽然就是一喜:“好的,道長。”

心裡想著,道長給的東西肯定是好東西啊,我還在那疑惑呢。真是不應該。吃完早飯,孫乾在院子裡和張順聊著天,風凌子進入房間拿出刻刀把那玉佛改成了一條龍的模樣,張順屬龍,又拿出了一把小號刻刀,在刻畫鱗片的時候刻畫了隱匿符在上面,這個隱匿符是只能隱藏氣息的,並不是之前降服走蛟時孫乾用的那種。

雕刻完了之後,收拾好東西,走出房間。

“喏,把這個帶上,自己找一根紅繩子串起來。”風凌子把龍形護身符遞給張順。

“好的好的,謝謝道長。”張順興奮的接過這護身符,看到還是自己的屬相,更是高興了。

“好了,送我和小乾回去吧。這裡沒什麼事情了。”風凌子對張順說道。

“好的,我去和我爹說一下。”張順答應一聲跑進屋和張大山說風凌子要回去。

張大山出門送了風凌子,跟以前一樣,還是送到了村口。

路上,張順接了個電話。在電話裡說了聲知道了。

轉頭跟孫乾說道:“小乾,上次那銅佛的錢到賬了,扣除拍賣行的抽成一共是一百八十六萬,我們是怎麼給那家人啊?”

“這麼多!我覺著我去給肯定不合適,您安排您秘書去給吧,編一個真實點兒得理由。”孫乾說道。

“行,我安排,說是大車保險加上意外保險就可以,這個簡單,我讓他們做個方案,一定讓他家人看不出破綻。”張順答應道。

“好的,張叔您看著辦就行,錢給到他們手裡,我那嫂子跟孩子也好過一點。”孫乾說道。

“咣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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