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吩咐道童敲門。

不多時,院門從裡面開啟了,一位四十多歲的女人從裡面探出頭來,看見了清風立馬笑臉相迎道:“清風道長,您來啦。快進來,快進來。”

“呵呵,米施主不必多禮。”然後對著孫乾恭敬道:“師叔祖,您請。”

那位姓米的女人看見清風對這個小夥子如此恭敬還叫師叔祖就是一愣。忘記了讓開身子。

“米施主?”清風提醒了一下她。

聽到清風的提醒,這才回過神來,一邊讓開身子一邊道:“哦,快請進快請進。”

孫乾為首走進了樊家大院裡,剛進院子就聽見了女人的呼喊聲,也聽不清說了些什麼,跟隨著米姓女人進了屋內,屋裡有人趕緊泡好了茶,這時候從裡面屋裡走出來一個比較富態的中年男人。看來就是樊有才了。

“呵呵,清風道長來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那男人對清風拱了拱手。

“樊施主不必如此,貧道此次前來是為了令愛的事情,聽說最近更加嚴重了。”清風打了個稽首道。

“唉,誰說不是呢,我這女兒從小就乖巧,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是做了什麼孽啊。”樊有才嘆了口氣道。

“呵呵,做了什麼孽你應該清楚啊。”孫乾在這時候出言道。

“嗯?你是?”聽見孫乾說話,樊有才吃了一驚,本來以為這小夥子是清風帶來的小徒弟之類的,怎麼敢如此說話呢,這時候她妻子米氏悄悄的拉了拉他的衣角。

還沒反應過來的就聽清風介紹道:“樊施主,這位是貧道師叔祖,聽說你家的事情,大發慈悲來此替你家祛除邪祟的,萬要恭敬啊。”

樊有才聽見清風這麼一說,更驚訝了,但還是恭敬道:“師叔祖,您好,剛才不知您的身份,多有冒犯,請恕罪。”

孫乾擺了擺手道:“呵呵,不用這樣,我跟清風就是因為門派輩分不得不如此,樊先生不用這樣稱呼,我叫孫乾,你可以叫我名字或者小孫都可以。”

“那怎麼行,您是大師,我還是叫您大師吧。”樊有才連連擺手道。

“噗嗤。”聽見他這麼一說,張順在一邊樂出聲來。然後就看見眾人的眼光聚集在自己身上,連忙憋著笑說道:“沒事沒事,你們繼續。”

清風已經見過他這個樣子一次了,所以沒有什麼驚訝之處,樊有才不知道這位的身份,也沒給他介紹,就略過了。

“大師,您剛才說,做過什麼孽我自己知道是什麼意思呢。我有些沒懂。”樊有才請眾人重新落座後問道。

孫乾給他提醒道:“樊先生,你想一下,你年輕的時候,有沒有做過什麼殺生的事情。”

“年輕的時候,年輕的時候,啊!”樊有才嘴裡嘟囔了幾句然後大叫了一聲。看來是想起了什麼。跟眾人告了個罪。匆忙的走到裡屋去了。

“哎,小乾,你說他幹什麼去了。”張順在一邊捅了捅孫乾問道。

也不知道為什麼,張順從一進入院子就表現的異常興奮,孫乾悄悄告訴他:“張叔,你別這麼興奮,他應該是去找他那條狐狸圍脖去了。”

果不出所料,一刻鍾的功夫,樊有才從裡屋走了出來,手裡拖著一條白色狐狸圍脖。小心的放在桌子上。看向孫乾問道:“大師,您說的不會就是這個吧。”

“嗯,就是它。”孫乾話音剛落。裡面房間裡響起了淒厲的哭聲,聲音穿透力強到讓人一陣陣眩暈。

看見捂著耳朵的眾人,孫乾拿出龜殼,口中輕喝道:“封!”只見那龜殼憑空飛起,直衝裡面的房間所去,貼在門上後,聲音不見了。

好半晌,客廳裡的其他人緩過神來。樊有才看向孫乾,滿眼都是看見希望的表情,激動的說道:“大師救命啊,我女兒是無辜的啊,我犯的錯,讓它來找我好了,為什麼要折磨我的女兒啊。”

“你先別激動,慢慢說,跟我說說當時發生的事情。”孫乾問道。

樊有才回憶了一下說道:“那時候我才二十一歲,家裡也沒有這樣富裕,我們村裡的幾個青年結伴去城裡打工,在打工的路上,遇到了那只狐狸。還是白色的......”

原來,這件事情發生在樊有才還是個小夥子的時候,那個時候的農村孩子對上學什麼的沒有什麼概念,上完初中之後就跟著家裡大人在地裡務農,可是樊有才跟父親務農過了幾年之後感覺沒什麼意思,便想著去城裡試試看。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便聯絡了村裡的幾個同齡的青年,商量好了一起去城裡看看。就在這天去城裡的路上,天不亮他們就出發了,走了十幾裡路之後發現眼前閃過一道白光,幾個人以為看花眼了,沒有理會繼續往前走,沒走幾十米,又閃了一下,這次幾個人都害怕了,這時候天剛矇矇亮。

樊有才把隨身帶的彈弓掏了出來。樊有才從小就喜歡這東西,小時候跟著爺爺沒事兒就拿著彈弓打鳥,練就了一身百發百中的本事。

就在白影再次閃過的時候,樊有才彈弓中的鋼珠也射了出去,噗的一聲,命中了目標,雖然它速度很快,但是樊有才這本事是深入骨髓的,用心瞄準。見到射中了,眾人跑到近前一看,原來是一隻白色大狐狸,還有氣息。樊有才一看到這狐狸身上一根雜色也沒有,雪白雪白的,心中想著肯定能賣不少錢,便直接給它掐死了。

狐狸是樊有才打死的,幾個人也不好說去分什麼,就這樣,樊有才把狐狸裝在了隨身的行囊裡,幾個青年再次啟程走向城裡。

進城後,樊有才跟他們暫時分開了,找到一個皮毛店,讓老闆把這只狐狸給處理一下,做成了一條圍脖。

正因為有這條圍脖,樊有才把它賣給了當時一個大戶人家的太太,得到了自己人生第一桶金,拿著這錢,跟村裡出來那幾個青年開始做小生意,因為是農村人,為人實在,做生意講信用,慢慢的,這生意就越做越大了。

等到真正有了錢的時候,得知了一個訊息,當初買他狐狸圍脖的那家大戶人家家道落魄,他又想辦法把那圍脖買了回來,但是沒有戴過,而是放在了一個錦盒裡裝了起來,算是對這狐狸的感謝吧,因為它,才有了自己的偌大家產。

聽完樊有才的介紹,孫乾把白色狐狸圍脖拿在了手中,確實,這條圍脖多年沒有人戴過了。他用鑑寶術鑑定完了。

“樊先生,你可能不知道,這狐狸可是出馬仙中的狐仙,狐黃白柳灰五家仙中,狐狸佔這第一仙狐仙。而且你這打死的還是一隻白色狐狸,白色狐狸最具靈性。所以它的後人來找你要說法了。”孫乾摸著狐狸圍脖說道。

“那我該怎麼辦啊,大師,我當初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情況啊,而且我的錯為什麼要我的女兒受苦啊。”樊有才聽孫乾這麼一說,哀求的問道。

“你先別激動,我先試試吧,其他人在這等著,張叔你跟我進去。”孫乾跟眾人說道,然後叫張順跟著自己。

“我?跟你進去?”張順就是一愣。然後耳邊聽見了孫乾的聲音,“沒事兒的,跟之前我那個同學那次差不多,你剛才不是很興奮的想看看嘛。”

張順狐疑的看著他,又看了看其他人,其他人像是沒有聽到孫乾的聲音一樣,便跟著走了進去。

孫乾手一招,龜殼回到了手中,推開那關著樊有才女兒的房門,剛開啟,從裡面撲面而來的是一股騷味,孫乾一下子點在了張順的鼻子上幫助他封住了嗅覺。

進來關上門之後,對著床上的女孩說道:“狐家仙子,一人做事一人償,為什麼要涉及他人呢。”

“呵呵,看來你還挺有道行啊,還能封住我,那個男人把我母親殺死了,我母親剛度過化身劫,正在虛弱期被他殺死了,我恨啊,他讓我失去親人,我就讓他也失去最親的人。”樊有才女兒神色陰沉道。

“好了,不要執迷不悟了,你母親的死又何嘗不是因為命中要有此一劫呢,只是她沒度過罷了,聽天由命,你這樣做已經越界了,我要對你進行懲罰,但是你母親這皮毛,我會讓樊有才供奉起來,為你家祈福。”孫乾嚴肅的說道。

“哈哈,你還想罰我?你有那個本事嗎?”樊有才的女兒叫囂道。

“好,那就讓你看看我有沒有這個本事。”孫乾說完猛地把龜殼從手中丟擲,嗡的一聲,龜殼停留在她頭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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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孫乾口中念動的法訣,朝著龜殼一指,龜殼中央好像出現了一個小旋渦一樣慢慢變大,一股強大的撕扯之力把狐家仙的靈魂拉扯了出來,樊有才女兒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進入了昏迷狀態。

“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好好談談了。”隨著孫乾一招手,龜殼滴溜溜的轉著回到了孫乾手裡,那狐仙的靈魂就被困在了這小小的龜殼之上。眼中充滿了震驚和不可思議,慢慢的變成了恐懼,連連求饒道:“知錯知錯。”

“好,既然知錯,那就跟我回山等候師父發落。”孫乾說完之後把龜殼收進了口袋,推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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