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但是現在我們要一探究竟,查清楚是否事實果真如那下屬說的那般,朝歌真的被人抓走了。”

九皇叔想的是比較多的,畢竟此時的一清正值高位,倘若有人故意假傳訊息,那就等於這人是在將一清往死裡坑了。

老皇帝已經年邁,倘若他得知了自己的外孫女被敵人給帶走,而且對方也是又手槍並搶走了樓蘭的大炮,老人家肯定承受不住這個訊息的。

倘若老皇帝因為這個打擊而突然之間死了,一清身為監國,那麼所有的好處明眼裡都落在了一清的身上,可真當這一切是別有用心的人策劃時,那麼一清就會萬劫不復。

所有的人都會認為,一清為了得到那個不屬於她的皇位,而故意說顏朝歌被劫持的訊息刺激老皇帝。

“你想的周到。”

一清點了點頭,她緩緩的坐下身子,差點就是要中了別人的奸計了。

“不管是真是假,我們現在都需要做防備。”

如果是真的,那她就要立即派人派兵前往,倘若是假的,她就需要趕緊找出這個放出假消息的人,好好的懲治一番。

“不管是長琴,還是他的十八暗衛及陳墨,都是沒有任何訊息,如今朝歌又出現事情,總讓人心裡不安。”

九皇叔的眉頭緊緊的皺著,他的心裡莫名的有一些不踏實,隱約的感覺,好像要出來什麼大事。

“刑部的人分散在了樓蘭的各處尋找,海岸兩邊的根據點我也已經通知,倘若他們真的還活著,也一定會出現在這周邊的國家,總是會找到。怕就怕……”

是的,人只要還活在這世上,總有一天就可以找到。可是人要是不在了,尤其還是那茫茫大海裡,一清想,就算是耗費天下人一塊去找,怕是也找不出來一個子。

海里可是又吃人的魚,誰能夠知道,公子長琴是不是就被魚給吃了呢?

“長琴自幼福大命大,他一定會化危險為平安的。”

安慰的話不過是為了讓自己的心裡好受一點而已,一清立即派人聯絡段雲,段雲那邊也是連忙將自己這邊的訊息告訴了一清。

好在昨日裡九皇叔威脅那士兵的話十分有效果,目前為止,京城就只有他們三個人知道顏朝歌被吳疆劫持走的事情。

一清這邊也是連忙進宮,將顏朝歌被吳疆乾王劫走的訊息告訴了老皇帝。

如一清與九皇叔所預料的那般,在得知了顏朝歌被劫持以後,老皇帝當場就口吐鮮血,好在一清來的時候有所防備,叫了大夫過來。

幾人慌忙的將老皇帝攙扶著到了床上後,他躺在床上,滿臉的痛苦。

“一定是多羅對朕的懲罰!”

雖然九皇叔在最開始來到樓蘭的時候,說多羅公主有可能還活著。可是他在欣喜過後,哪裡還不明白,一切不過都是一場虛幻而已。

那是公子瑾瑜自欺欺人,也是他自欺欺人罷了。

“皇上,多羅公主一直都十分善良,她也十分敬重你這個父皇,所以公主她斷然是不會怪你的。再者,明珠公主乃是多羅公主的親生女兒,她就算是生氣,能將自己所有的恩怨全都報復在明珠公主的身上嗎?”

不得不說,一清的這些話算是從側面讓樓蘭的皇帝有了一些安慰。

“你說的對。”

老皇帝點了點頭。

“皇上需要多休息,話說的太多,也會讓他內裡消耗的。”

人老了,身體裡面的所有器官,都變得十分的脆弱,一清告退之後,心情一直都很凝重。

“現在,只能看武相國願不願意帶兵出征了!”

一清不僅皺眉,只覺得自己如果要讓武相國去帶兵打仗,想必又要經歷一番“良心的譴責了”。

果不其然,當她在武相國的面前說出顏朝歌被抓的時候,武相國的臉上有著一抹“我就知道”的表情。

“一清啊,不是本相說你,那明珠公主不過是一個十七歲的丫頭,她懂什麼?就是女紅她還不一定會繡呢。”

聽到了他的話,一清知道,就算是她有多麼不喜歡,此時此刻都是要忍耐下來。

這武相國向來是一個愛面子的人,她要將他的面子給夠,如此,才可以讓他放心去攻打吳疆。

“你現在都是監國大人了,可憐本相在位多年了,竟然還是在一個武相國的位置上爬著,不得不說,你果然是才華橫溢,機智過人啊!”

話是這麼說,聽著也像是誇獎著她的,可是仔細的聽起來,就又覺得事情好像不是那樣的。

“武相國過獎了,要論樓蘭第一聰明的人,武相國認第二,誰還敢認第一?再者,武相國打起仗來,更是我們樓蘭的第一將軍。一清一直十分仰慕與武相國,如果不是因為公事過於繁忙,一清一定會拜武相國為師,學上幾招帶兵打仗的招數的!”

一個平日裡說話都是清冷的人,今天卻在他的面前低聲說著那些低聲下去的話來,武相國的心裡別提是又多麼的開心了。

現在過了癮,他也知道救顏朝歌的事情還是重要的,雖然顏朝歌被抓走,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她行軍帶兵打仗的能力還是有的。

“女子果然是容易有婦人之見,不過是損失一些士兵和兩個主將而已,可是她卻將自己搭了去。倘若要是本相的話,斷然是絕對不會這樣的。”

一清雖然心中多少都是有一些不悅的,可是現在整個樓蘭打仗最厲害的,便是武相國了,就算武相國現在是罵著她的爹孃,一清知道自己也要忍住。

“你也別一直都是愁眉苦臉了的,本相現在就去上戰場,你好好的守著樓蘭,千萬不能出事!”

武相國雖然平日裡有一些看不慣一清,可是到了真正為難的時候,武相國的心裡還是摸的清楚門道的。

他知道,樓蘭現在到了危難的時刻,他也知道,自己終究想要的是什麼。

他並非是一個不知道尊卑的人,他只是想要一個能夠駕馭的了他的君王。如果又一個很強的君王,他有何必是要犯著殺頭的罪去得罪皇室的人。

“武相國,一路好走!”

一清那張清淡的臉上也有一絲笑意,顏朝歌不過是和武相國短短的相處過幾日就已經看明白了武相國的為人,她和武相國同朝為官又怎麼能看不清呢?

他雖然眼中是又一點不將皇室的人放在眼裡,可不得不說的是,樓蘭皇室的那些成員,卻是沒有幾個讓人省心的,都是一個個的敗家子。

剩下的旁支之中,更是一群爛泥扶不上牆的玩意。

武相國忠誠的是樓蘭這個國家,所以,當樓蘭一旦真正陷入了為難當中,他必定會出兵的!

送走了武相國,一清看著那遠處的山脈,心,如千金沉重……

她身上的擔子,無形之中又多了兩倍。

但願,顏朝歌能夠逆轉情勢。

……

是夜,吳疆。

當哄著顏朝歌睡著後的顏路,從顏朝歌所休息的房間之中離開,最後來到了那軍營的後方。

“讓你做的事情都做好了嗎?”

奇妙鏡點了點頭。

“都已經按照主子你的要求,將那製作好的毒全都放在了人們平常所吃的水源之中,相信過上幾天,這上游的人便就有了反應。”

奇妙鏡說完便將目光看向了顏路,他覺得,自己替顏路做了這麼大的事情,顏路怎麼著也要好好的犒勞一下自己,所以一直都在想著自己一會出去的話,是先喝酒好,還是先找一個女子風流一夜好。

“不錯,這是銀子,你先出去瀟灑一段時間。”

奇妙鏡接過那一袋沉甸甸的銀子,開心的就拿著銀子要離開,在他與顏路擦肩而過的時候,本是興高采烈的奇妙鏡卻突然睜大了雙眼,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的顏路。

“死人,是不會說出毒藥的配方的。”

顏路聲音冰冷,沒有絲毫的感情,冷冷的將手中的匕首轉個圈,奇妙鏡只覺得自己的心臟,生生的脫離了自己的身體……

最後,奇妙鏡只覺得自己的眼前一黑,說不出一個字,便躺在了地上,徹底死亡。

黑暗之中,有人屏住了呼吸,將眼前的這一幕全都是看在了眼底。

當顏路再次回到顏朝歌的房間的時候,顏朝歌依然是在熟睡著,沒有任何甦醒的跡象。

顏路見她沒有動向,被窩也是熱的,這才算是放下心來。

他輕輕的依偎在她的身後,與她同床共枕。

次日,天亮。

“顏路,你要囚禁我到什麼時候?”

自從她進入這個大營之後,顏路日日將她囚禁在這裡,不讓她出去半步,就是一些難言之隱,他也不準她出去,而是他自己站在外面,再親自將那些汙穢給拎出去。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之間那些仇恨的過往已經打了死結,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之間是親兄妹,他這般不嫌棄她,她多少還是有一些感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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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想到自己被他捆在這裡,顏朝歌就又覺得,那些好事不過是一個蝴蝶,飛過就沒有了。

“你想出去?”

顏朝歌給了他一個白眼,像是再說要讓他自己體會。

“走吧。”

當他伸出手要牽著她出去的時候,顏朝歌有了片刻的呆愣。

“怎麼?不是要出去嗎?”

見顏朝歌不動,顏路抬了抬眉,像是在說著她是不是不願意。

“是,是要出去!只是,你今天為什麼是那麼爽快的答應了?”之前要出去,他是一點都不退讓的,可是今天竟然會是這麼的爽快!

事出異常必有妖!

顏朝歌一直信奉這句話。

“沒有什麼,只是覺得,你或許也沉悶了很久,我怕要是再讓你這樣悶下去,你會一個生氣將我的這個軍營給炸了也是不一定的。”

他故意揶揄她,顏朝歌的嘴角有著抽搐。

“你說的對,我的確是想要炸掉來著。”

顏朝歌在來這裡以後,便和顏路做了一個交易。

他不傷害無辜的百姓,她便留在他的身邊。

倘若他一旦違背他的承諾,那她也斷然不會客氣。

“所以,我今天要帶你出去,打消你的念頭。”

終於出來了!

許久沒有見過太陽了,顏朝歌一出來,就被面前的強光刺激的想要流淚。

顏路忙伸出手擋著:“我們回去!”

“不要!”

好不容易出來了,她又如何願意回去?

顏朝歌生生的壓住自己眼底的不適,後將顏路擋在她面前的手給推開,大搖大擺的走著。可能是因為太過嘚瑟了,以至於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腳底下有一個石頭,如果不適她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一旁站立的守衛,或許她很有可能就是摔倒也不一定。

顏朝歌抓住那士兵的手,後是劫後餘生的笑了笑。

“多謝這位大哥伸手相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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