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把門看好,有事情立即向我彙報。”大野治長叮囑了門外的武士幾句,便將茶室的紙門拉上,迫不及待地朝澱姬走去。

早些時候,大野治長告訴他秀賴安然無恙,這讓澱姬的心情平復了許多,因此,她才託人告訴侍女想吃些東西。之所以放棄絕食,並不是向大野治長妥協,而是瞬間改變了想法,她發誓,一定活著看到這幫亂臣賊子下地獄。

讓她沒想到的是,自己的詛咒尚未應驗,便要遭受大野治長的二次蹂躪,眼見這衣冠禽獸步入茶室,澱姬下意識地攥緊衣襟,驚恐莫名地朝角落挪去。

“茶茶,有我在你怕什麼?”大野治長皮笑肉不笑地關切道:“你別看外面殺聲四起,其實一切還都在我掌控中,只要能撐到天亮,那幫亂臣賊子就完蛋了,到時候,我和你一同輔佐秀賴執掌天下豈不快哉?”

澱姬冷哼一聲,挖苦道:“方才你們的談話我都聽到了,就憑你手中這些烏合之眾,則能抵擋右府殿下的大軍到天亮?大野治長,我最後勸你一次,趕緊把我和秀賴放了,事後妾身保你一個全屍。”

“我呸!”大野治長臉色驟變,一把將茶盤甩到澱姬身上,惱羞成怒道:“左一個右府右一個右府,我大野治長服侍你這麼多年,都沒見你這般待見,茶茶,那秀保小兒家中有五房妻妾,你看看真正得到寵愛的又有幾個?你就不怕自己和阿江夫人一樣備受冷落麼?再看看我治長,這些年不是一直讓你活得很滋潤麼,你又何必去招惹那個不解風情的小子呢?來吧,只要你願意,咱倆還能像以前那樣親密無間,等秀賴成人,我就帶著你遠走高飛,去過閒雲野鶴的日子,你不是一直想去豬苗代看雪景麼,到時候我們就在湖畔修建座城堡,在那裡安度晚年,這,這不是你所期望的麼?”

“混蛋,你以為出了這麼大的事,你還能‘安度晚年’?”澱姬抖了抖身上的茶水和糕點,笑道:“妾身倒覺得你和兩個逆賊弟弟在地獄建座城堡更合適些!”

一提起大野治房和治胤,方才還耐心勸導澱姬的大野治長瞬間暴怒了,他發瘋似地撲向澱姬,一邊咆哮一邊撕扯她不多的幾件單衣,澱姬被這場面嚇到了,當即死死護住領口,堅決不讓大野治長得逞。

“賤婦,都什麼時候了,還裝清高?!”大野治長索性上下其手,手嘴並用,頓時讓澱姬失去了抵抗能力,見此情形,他立即將澱姬的衣服除個精光,自己也麻利地褪去下衣,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是一陣亂刺,直教面前這名嬌弱少婦嬌喘連連,全無招架之力。

也許是吃了一次苦頭,澱姬這次乖巧了些,在被大野治長完全控制後,索性由著他在自己身上上下舞動,不過這也不代表自己從了他,澱姬如同死屍般靜靜地躺在榻榻米上,任由大野如何挑逗皆不起作用。折騰了近兩刻鐘,也許是太掃興,大野治長猛地站起身子,一腳將澱姬踢開,穿起褲子便準備離開茶室。

“不識抬舉!”大野治長抬腳踩了踩澱姬冰冷的臉頰,厲聲道:“以為自己還是一人之下的澱夫人麼,告訴你,如今太閣殯天,沒有我大野治長從旁輔佐你什麼都不是!賤婦你給我想清楚,待會處理完外面那幫傢伙,我再來找你!”

說完,大野治長連著三聲大笑,緊了緊腰帶推門離開了茶室,而澱姬則是面無表情地躺在地上,沒有抽泣,沒有咒罵,只是瞪著眼睛靜靜地躺著,唯有一串淚珠從眼角滑落。

“真掃興,還是遊廊的姑娘有情義……”大野治長低著頭整理衣襟,一隻腳剛邁出茶室,突然感覺腰部一陣冰涼,緊接著鮮血染紅了腰間的衣衫,無法言表的劇痛感噴湧而出,直教他差點昏死過去。

大野治長顫抖著頭顱,順著疼痛感往腰部望去,只見兩支竹槍一左一右,深深地戳進自己的腰間,還沒反應回來怎麼回事,又有兩杆竹槍直挺挺地刺進了自己的小腹和右胸。

“啊!”大野治長猛地抬起頭,雙眼瞪得如銅鈴大,扯著嗓子撕心裂肺地嚎叫著,這叫聲響徹天際,卻還是被本丸外的炮火聲掩蓋了。

“你們是誰?為什麼……”大野治長將頭轉向一旁,剛想說些什麼,卻終究放棄了。

那名與大野治長四目相對的年輕人將竹槍往深處扎了扎,狠狠地說道:“大人還人的小人麼?”

“三郎右衛門?!你!”大野治長忍著劇痛說道:“你們這些小姓竟敢偷襲我,來人吶……”

“左作!”三郎右衛門朝身旁的小姓使了個眼色,小姓立即往旁邊挪了挪,用腳踢了踢地上的四具屍體笑道:“吾等雖然沒這些武士強壯,可有些東西卻比力氣更重要,比如說智謀,或者是砒霜。”

“砒霜?!”大野治長滿頭冷汗,死死握住胸口的竹槍,痛苦地說道:“你給他們投毒了…”

三郎右衛門點了點頭:“您雖然命令他們不準出吾等送上來的食物,可他們畢竟是人,辛苦了一天又豈能不餓?要怪就要怪您自己,是您丟下他們不管的,不過正是這樣,才給我了吾等一個絕佳的機會,實不相瞞,方才那名侍女便是上來探聽訊息的,原來您身邊有數十人,吾等不敢動手,現在呢,只有區區四名武士,此時不動,更待何時?!”

大野治長長籲一口涼氣,他沒想到,這些豆蔻之年的小姓竟有這般膽識和智慧,竟敢和自己作對,他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般軟了下去,大野跪倒在地,哀求道:“你們是我一手招進大阪的,怎能在這關鍵時刻背叛我?你們一定知道,堀野大人已經去和右府議和了,一旦合議達成,這天下就會回到少主和夫人手中,而我定會作為靖難功臣之首倍受恩寵,你們只要肯放了我,我保證,每人兩千石俸祿,我大野說話決不食言!”

“議和?”三郎右衛門冷冷一笑:“您憑什麼和右府議和,少主麼?”

“就是少主!”大野治長一個勁地點頭,“只要少主在我手中,右府一定會妥協的!”

“是麼?”三郎右衛門和身旁的六七名小姓相視而笑,指了指樓梯處拾級而上的一群身影,反問道:“您真覺得少主還在您的掌控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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