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黃舟收取海量玄黃功德沒入吳天眉心。
然後，吳天聽到了異樣的聲音：“吳天道君？”
是紅雲打趣的聲音，還有鯤鵬一本正經的一聲：“道君！”
這是天地給他的尊號。
道之君王。
不過吳天總覺得是天道昏君的意思。
不管是哪個意思。
這份殊榮，也是天地獨一份。
至少他還沒聽說過，在洪荒，誰有這樣正式的尊號。
道君，道君, 聽著也不錯。
吳天哈哈一笑，放眼天地，豪氣頓生，只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好吧，他又有些飄了。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紅雲的聲音把吳天拉了回來。
吳天點頭：“當然記得。”
“也是在這裡。”
鯤鵬點頭。
“是啊，沒想到，我們又回到了這裡了。”
九天之上, 三人站在一起，想起了初見之時。
難免唏噓感懷。
“當時我和鯤鵬道友在此悟道。”
“你從太陰星歸來。”
紅雲說的是歸來。
吳天點頭。
“那時, 你可是一臉警惕！”
“是嗎？”
鯤鵬點頭，“是！”
吳天嘿嘿一笑。
這一晃，都一萬四千年過去了。
他們從相識，到相交，再到相熟，莫逆，也有一萬四千年了。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去我龍虎山吧。”
“好！”
三位大能，一起下九天，前往龍虎山。
這無論放在哪裡，都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
尤其是吳天這個道君。
在洪荒已經是超一流。
便是鴻鈞，也不會去輕易招惹。
龍虎山山門開啟。
三人第一眼就看到了棗山。
實在是太惹眼, 火紅一片。
“我請你們吃棗！”
紅雲很是無言。
鯤鵬點頭, 客隨主便。
三人前往棗山, 摘棗。
很隨便。
自然而然。
“知道這些棗樹是怎麼來的嗎？”
吳天問鯤鵬。
鯤鵬搖頭。
吳天指向了紅雲：“他家的。”
瞭解前因後果後, 鯤鵬啞然。
難怪聽到吳天請他們吃棗，紅雲是那個表情。
不過也挺有意思的。
原本這後天之物, 又多了一份滋味。
三人摘著棗，說著這些年的過往。
俗稱敘舊。
“可惜你們沒登上天道！”
這大概是他們最後的遺憾。
紅雲卻搖了搖頭，道：“能觸及天道，我們已經很滿意。”
鯤鵬點頭：“不可強求。”
在天外他們或許還有這份遺憾。
但回到洪荒，一切因果都明白了。
吳天是最後一人。
他們能接觸到天道，也是託了吳天的福。
若是沒有吳天壓著，他們根本連觸及天道的機會都不會有。
前因後果，他們都已明了。
所以，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
三人摘了些棗，吳天又帶著他們去取了些山泉，最後才上了龍虎主峰。
三人席地而坐，放眼諸峰秀。
紅雲也是第一次來。
難免讚歎奇景秀峰。
藍天白雲，清風徐徐。
高人對坐，談天說地。
火棗數枚，清泉一杯。
便勝卻人間無數。
已是頂流盛宴。
三人吃著棗，飲著清泉，談笑風生。
被一聲：“老大！”
打斷。
風行萬里，一個白髮少年。
三人一同看向山下。
琥珀色的眼睛，少年神情激動。
“小白？”紅雲認了出來。
即便他們初見時，小白還沒化形，還是只可愛的小老虎。
但也因為可愛，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我們龍虎山的三當家！”
吳天如此介紹。
鯤鵬啞然失笑。
少年如風到來。
看到吳天就紅了眼。
“老大！”
一聲老大，帶著哭腔。
吳天起身，走到少年面前，伸手，摸著少年的腦袋。
少年撲哧笑了。
又哭又笑。
破涕為笑。
即便什麼都沒說。
鯤鵬和紅雲也能感受到他們之間的深厚感情。
“小白長高了，也長大了。”
“都一萬年了？”
“可有見過龍力？”
“見過兩次。”
“可能打過？”
少年腦袋耷拉了下去。
悶悶吐出兩個字：“打不過！”
吳天笑了。
然後對少年道：“見過兩位前輩。”
小白忙見禮。
紅雲他認識。
鯤鵬他是第一次見，小白看向了吳天。
“北冥之主，鯤鵬老祖。”吳天這麼介紹。
鯤鵬擺手，小白還是以晚輩之禮相見。
老祖級別的存在，都是和父親一輩的。
至於他們老大。
對他來說，是亦父亦兄的存在。
當然，也可以是亦師亦父。
“是不是有些亂？”
鯤鵬開口。
“亂嗎？”
紅雲點頭，“亂！”
“那就亂吧。”
這是吳天的態度。
兩人無言。
好吧，他們也都已習慣。
小白則是覺得理所當然。
吳天迴歸。
東海一個少年也踏上了歸途。
一萬年太久。
他終於回來了。
但東海，實在離西荒太遠。
即便他已是半步大能之境。
吳天送走了兩位好友。
在龍虎山等他。
同小白一起。
等他看著長大的少年回家。
“龍力要回來了？”
少年有些激動。
“老大，你覺得我能打過他嗎？”
“他已是半步大能。”
“我也差不多了。”
“那你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