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子,既然咱們的小徐同學,學醫的勁頭這麼足,李風總不好打消人家的積極性吧,而且這樣的人才,最好帶在自己身邊,也能加深感情不是。

事實證明,小徐的天賦不錯,肯鑽研,而且腦子活,往往能觸類旁通。就連孫思邈,都非常喜歡這個娃娃。

小徐子也會來事,不知道怎麼哄的,把孫藥王給哄高興了,直接收他當了弟子。

“師兄,以後還請師兄多多指教。”小徐子叩拜完師尊,又給李風見禮,師兄師兄的,叫得十分親近。

李風心裡有點不大樂意:師父啊,收我的時候說好了,我就是關門弟子,怎麼這門兒還沒關嚴,又溜進來一個呢?

這收徒弟跟自個家養活孩子的道理差不多,百姓愛么兒,老徒弟當然吃香。

不過看在小徐子對自己這麼親,李風也就不跟他爭了,笑呵呵地摸摸他的腦瓜:“小徐子,以後你一定要以師尊和師兄為榜樣,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還真別說,這種當師兄的感覺,蠻不錯嘛。

徐世勣抬頭望望自己的這位師兄,怎麼感覺跟剛開始見面的時候,有點不一樣呢?

而且,小徐子這個稱呼,怎麼感覺怪怪的?

然後就聽到師兄又勉勵他說:“小徐子啊,學醫也不能耽誤學習兵法,來來來,師兄這裡有抄錄的三十六計,你先拿去參悟。”

既然是天才,那就跟平常人肯定不一樣。平常人學一樣本事,能專精就不錯了。但是對於天才來說,兩項主業齊頭並進,也並非什麼難事。

果然,得了三十六計之後,徐世勣如獲至寶,小心地收藏起來,等到晚上再來苦讀。

對於這個小師弟,李風還是很看好的,決定去大運河那邊的時候,帶在身邊,悉心教導。

就在李風緊鑼密鼓地為出征大運河工地進行籌備,忙得不可開交之際,卻偏偏有一夥閒人前來拜會。

要不是這夥人裡邊有虞世基的拖油瓶兒子夏侯儼,有可能是給他來送錢的,李風才不想見他們呢。

因為這夥人之中,竟然有宇文化及這個猴子精,還有他弟弟宇文智及,這等輕薄公子,李風實在沒興趣跟他們周旋。

就在坐診的帳篷裡面,李風一邊給生病的民工診斷,一邊見到了這三位。至於他們的隨從,就在外邊先曬著吧。

“丹心兄慈悲心腸,救苦救難,實在令我等欽佩。”夏侯儼這廝生了一張翹嘴,都快把李風誇成觀音菩薩了。

而宇文兄弟,瞧見那名民夫潰爛成一個大窟窿的小腿,強忍著才沒吐出來:那腐爛的肉裡,都長蛆了好不好,實在太噁心啦,他們這等浪蕩子弟,哪見過這個啊。

李風卻神色不變地為患者清理創傷,嘴裡還埋怨:“傷口都化膿了,怎麼才來!”

清創的時候,使用了酒精,那民夫疼得面孔都糾結到一起,嘴裡還硬撐著,哆哆嗦嗦地回話:“醫——生,監,監工不準。”

這就沒法子了,李風也管不了那些監工啊。這些監工呢,整體來看,大多還是好的。但是,人過一百,形形色色,裡面也有一些蛆了心肝的,真不拿民夫當人看啊。

清創之後,撒上藥面,包紮傷口。然後叫身後的小師弟給這人注射肌肉針,沒法子,這種情況,是必須使用青黴素了,心疼也得用,否則救不了命。

淨手之後,李風這才跟夏侯儼等三人見禮,那三位,臉都白了。

夏侯儼也不敢再客套,連忙說道:“丹心兄,香水已經製作出來,而且,在大興城、洛陽城以及江南之地,都頗受歡迎。小弟特意給丹心兄帶過來一些,畢竟,丹心兄身邊也不乏紅顏知己——嘿嘿——”

一邊說,還一邊朝李風眨眨眼,大有都是同道中人之感。

宇文智及一聽這等風月之事,終於緩過來點,也笑嘻嘻地說道:“丹心兄,佩服佩服,你拐走唐國公的嫡女,如此美談,已經傳遍,丹心兄果然好本事,實乃吾輩楷模!”

這絕對不是開玩笑,也不是開嘲諷,從宇文智及的角度來說,他是真心佩服啊。他要有這本事,那些權貴家的適齡小娘子,有一個算一個,肯定統統拐走!

宇文化及也想美言幾句,不過他的年齡畢竟稍長,所以不好說出口,但是瞧那擠眉弄眼的德性,顯然也是把風公子當成楷模:人家這叫本事,沒看到,唐國公都氣成啥樣了,就差點沒提著刀殺到洛陽了!

現在,大興城的貴族子弟,無不以風公子為楷模;據說,就連一些閨閣中的懷春少女,也都盼著風公子也來把她們拐走呢。

這三個輕薄公子正說得興起,猛然間就見李風身後人影一閃,然後,他們的腹部一痛,全都重重挨了一腳,三個人連成串兒,從帳篷的入口飛了出去。

也該著這仨人倒黴,李不敗就在李風身邊呢,哪裡還忍得住,一腳一個,全都踹出去了,瞧得李風都不由自主地一哆嗦——這以後要是成親的話,會不會夫綱不振呢?

夏侯儼和宇文兄弟也只是聽過李不敗之名,並不認識本尊,又口無遮攔,輕薄慣了,挨踹也活該。

一個個都是嬌生慣養的,疼得在地上直打滾。他們平日裡在大興城都是豪橫慣了的,何曾吃過這種虧兒,宇文智及剛要張口叫囂,結果,眼前唰唰閃過兩道寒光,脖子上已經被架了兩把橫刀。

另外兩個也都是一樣的待遇,都被女兵用刀逼住,靜等李不敗下令。

“丹心兄,救命啊——”夏侯儼差點嚇尿,呼叫的聲音都帶著顫音兒。

李風也想不到未婚妻脾氣這麼爆,望了一臉肅殺的李不敗一眼,然後低聲道:“小小懲戒即可。”

“收兵!”李不敗的聲音傳出帳篷,那幾名女兵立刻收刀,然後又換成一副笑臉,去幫著患者處理傷口。

驚得那幾位被她們治傷的民夫,都有點戰戰兢兢,其中一個嘴裡還顫聲說著:“俺的肚子,這會兒好像不疼了。”

李風也走出帳篷,把夏侯儼他們扶起來,口中連連請罪。這倆人倒好: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

那三位哼哼唧唧爬起來,滿肚子怨氣也只能憋著,起碼在這裡是不敢再撒出來了:母老虎出沒,閒人繞路。

李風還往帳篷裡讓呢,那三位連連搖手,無論如何也不敢再進去了。

夏侯儼一邊揉著肚子,一邊趕緊說正事:“丹心兄,這是賬目和分潤。銅錢布帛不方面攜帶,我都給你兌換成銀餅子,請丹心兄過目。”

看著馬車裡那一堆明晃晃的銀餅,就連旁邊的宇文兄弟都忘了肉疼,一個勁吞口水:這位風公子,還真是生財有道啊!

他們當然最清楚:大興城裡面那些貴婦,為了那小小一瓶的香水,都快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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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割完畢,李風拱手道:“幾位遠來,理應擺酒待客。只是這醫療隊實在脫不開身,下次某一定補上。”

宇文兄弟對視一眼:瞧這意思,是準備送客了,那我們兄弟不是白來了嗎?更倒黴的是,白來不說,還白捱打了,那不是虧到姥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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