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鐸輕哼一聲,彷佛是對著剛剛恩鐸口中的那個”討人厭的傢伙“,的嘲笑。

過了會兒恩鐸才開口對蘇沫說道:“我跟那個蠢貨不熟,他倒是跟你挺熟的。不就是維科嗎?想不到這個狐族的獸人,還敢跟來。他還以為自己偷偷跟著我發現不了,真是無知,以為我像塔索那頭笨獅子一樣蠢,被人跟蹤了都發現不了。”

蘇沫知道恩鐸指的那天蘇沫和塔索一起去那個湖邊的事。不過要說起這件事的話,恩鐸也是鬼鬼祟祟跟著他們的那個。

蘇沫不禁汗顏,說起跟蹤這件事,維科的確比不上你。只是令蘇沫沒想到的是,自己在那麼跟維科說了那些不好聽的話,維科居然還是跟來了。

蘇沫其實能大致知道一點塔索和維科的顧慮,他們始終不放心自己跟恩鐸待在一起。

蘇沫其實能夠理解他們有所顧慮,畢竟在他們看來,恩鐸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蛇族獸人,他們不放心自己和恩鐸在一起這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蘇沫心裡明白,恩鐸跟他們想的樣子是不一樣的。透過跟恩鐸的相處,蘇沫看到的是一個極度缺少關懷的獸人,偶爾還會流露出受傷的情緒。而且,三六零告訴過自己,恩鐸現在還沒有那麼危險,他的心還是比較偏向好的那一面的。

“恩鐸,你別對維科敵意那麼大,他不是一個壞的獸人。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怕我會和恩鐸結契。可是我早就答應過你了,我不會和他結契的,你大可以放心。維科幫過我很多,我希望你們日後可以少一點衝突,好嗎?”蘇沫輕輕摸了摸白蛇的背,說道。

恩鐸被蘇沫摸得有些不太好意思,所以說出的話也稍微帶了點彆扭:“只要他對你沒有非分之想,我自然不會對他怎麼樣。”

蘇沫笑了笑,恩鐸能這麼說,已經是出乎自己意料了。蘇沫能明顯感覺到,恩鐸跟自己相處的這兩天,有在慢慢改變。希望這種改變能一直這樣下去,三六零說的黑化就不會發生了。

這之後,兩人之間的氣氛都算不錯。恩鐸大概是因為離自己曾經的部落越來越近的緣故,蘇沫居然恩感受到一種澹澹的哀傷。

恩鐸行徑的太快,縱使維科也在努力的追趕,到底還是被恩鐸甩掉了。維科看著叢林中的一個分叉路口,算是認清了自己已經跟丟了蘇沫他們的事實。

維科不禁懊惱,他沒想到恩鐸的警覺性這麼強,自己明明已經努力不發出聲響了,還是被恩鐸給發現了。

現在跟丟了蘇沫和恩鐸,維科心裡有些擔心,也不知道恩鐸要帶蘇沫去哪裡。要是恩鐸直接帶著蘇沫不再回部落了,自己該怎麼和塔索交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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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維科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而那邊的恩鐸和蘇沫,已經到達了曾經的蛇族部落,也就是恩鐸曾經的家。

蘇沫從恩鐸的蛇背上下來,恩鐸也變成了人形。

一入眼,蘇沫看到的就是一座大山,大山上面被造出大大小小的蛇窟。蘇沫有些驚奇,原來蛇族獸人還是保留著蛇的習性,喜歡住在蛇洞裡。

不過十年的光景過去了,蛇洞的洞口處滿是枯枝爛葉,還有一些從山體上滾落下來的碎石。如果蘇沫再仔細看些,就會發現,那些碎石很像蛇骨。最下面的蛇洞也被長出來的灌木植物爬滿了,不仔細看都不會發現那些植物下面的居然是一排排蛇窟。

蘇沫不禁感嘆,這樣是蛇族部落沒有消亡,這些蛇窟也不會荒廢至此。

蘇沫轉頭看著恩鐸,發現他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依舊是澹澹的神情,彷佛對這些都不甚在意。但不知道為什麼,蘇沫就是覺得此時的恩鐸,心情並沒有臉上看起來的那麼輕鬆。

的確,恩鐸看著闊別十年的曾經的家,儘管臉上沒有悲傷的情緒流露出來,但是心裡依舊是五味雜陳。

在那件事情發生以後,剩下的蛇族獸人就都各處逃散了,包括當時還只是一個幼年蛇獸的恩鐸。恩鐸自從十年前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到這個地方,因為他覺得回到這個地方並沒有辦法改變什麼。

回來,只會激起恩鐸不好的回憶。恩鐸知道,他的家再也回不來了。不過恩鐸這次回來,是因為蘇沫。

恩鐸知道塔索他們或多或少都告訴了蘇沫一些關於蛇族部落的事,但恩鐸還是想親自告訴蘇沫自己的曾經,而不是透過別的獸人的口說出來的。縱使恩鐸是冷漠的蛇獸,他也明白要對伴侶坦誠的道理。所以自從上次偷親蘇沫,給她留下自己的結契印記之時,恩鐸就想著無論如何都要帶蘇沫回自己的部落看看,再告訴她自己的過去。

“蘇沫,這就是蛇族部落了。你看,那邊左上角的蛇洞,就是我曾經的家。”恩鐸用手指著一個左上角的蛇窟,偏頭對蘇沫說道。

蘇沫順著恩鐸手指指的方向看去,那個蛇窟是這些當中最大的,除此之外,外表看上去和其他的蛇窟別無二致。

“恩鐸,你的家好大啊。比旁邊的蛇洞都要大。”蘇沫看著恩鐸指的蛇窟說道。

恩鐸看著那個自己的家,漫不經心說道:“對啊,因為我阿父當年是整個蛇族的蛇王,他的洞穴自然是自大的。”

蘇沫聽了,暗暗咋舌。怪不得三六零說恩鐸也是這個世界的主角,原來人家是蛇王的兒子。這不就典型的“官二代”嘛,蘇沫心裡想。

“那你……”蘇沫小心翼翼的問道。

恩鐸看出了蘇沫的問題,回答道:“假如當初沒有發生那件事,我應該就是下一任的蛇王。不過很可惜,發生了那種事情,我連家的沒了。”

恩鐸說話的時候,蘇沫第一次從他的話中聽出了哀傷。恩鐸在蘇沫面前,一直都是一個冷漠且陰狠的形象,可是此時此刻的他,確實難以掩飾的的脆弱。

蘇沫想了想,還是微微側過身子,輕輕抱著恩鐸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你現在還有我。你還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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