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名草原劍修不情不願的往回飛,對候蔦有些不滿,但也沒有明面上的頂撞;所謂大師兄這個位置,他現在還做不到號令一出,無有不從,都是有自我思想的修行人,需要慢慢的磨合,或者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

幾名領頭的來到候蔦身旁,候蔦也不瞞他們,眼看吳門動手在即,這件事的真相很快就要大白於天下,也不用再保守秘密了。

“他們是吳門修士。”

幾個草原劍修很驚訝,萬里迢迢的,這些吳門修士跑來這裡做甚?

“他們的目標是蓮國,這裡應該是一個前進基-地,方便出入……”

候蔦大概提了一嘴來龍去脈,草原劍修們才知道自己差一點就捲入了大陸兩個大道統的漩渦中,這種事是真不能參與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最後人家兩家沒事,草原沒了,冤不冤?

“師兄,是道統大戰麼?那麼我們草原夾在中間會不會受池魚之殃?”

候蔦搖頭,“應該不至於,真正的道統大戰怎麼可能出動通天境這些臭魚爛蝦?那都是嬰變真人直接斬首的,否則要打到什麼時候?大陸各勢力一摻合,各退一步,就根本大打不起來。

所以我覺得,這就是一次控制事態下的報復行為,具體內容誰也不知道,就只有吳門的那些真人才能瞭解,但我想知道的是,這些通天境修士大群集結,他們的目標在哪裡?蓮國之內有什麼有價值的目標?還是這些通天境弟子能拿下的?”

他沒去過蓮國,很陌生的一個國度,但這些草原劍修和蓮國可沒少打交道,熟悉得很。

石叻想了想,“蓮國都城蓮城?不可能吧,那不是肉包子打狗麼。”

西罕,“蓮國最有價值的野外場所,就是他們的藍晶礦,但那些東西一時間又能帶走多少……”

胡大,“蓮花池是他們的聖地,精神象徵,我聽說蓮門也打算在那裡建立新山門,會不會是去毀池的?”

石布撓了撓頭,“還有什麼?嗯,下月在蓮國內會舉行三十年一度的蓮華聖會,三處會場中的蓮藕會場就在蓮國和草原的邊境不遠……”

候蔦有些不解,“什麼意思?”

石布解釋,“蓮國的無情道是個很奇葩的道統,在錦繡大陸修真界,每個修行人的紫府都會種出一株植物,如蘭似草,就只有無情道紫府內種出來的是一株蓮花。

據稱,這是因為在蓮國地下有一支巨大的蓮形靈脈,在無情道特殊的功法加持下就形成了他們獨特的紫府內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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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三十年,無情道就會舉行這樣的儀式來祭奠靈脈,匯入自己的精神念力,加固每一個蓮門修士的紫府內景,上千年來就形成了這樣的傳統,靈脈和修士各得其所,互相留下烙印,把蓮門修士和這片大地徹底的聯結起來。”

石叻一旁補充道:“他們的祭奠很特別,因為整個蓮脈貫穿了蓮國,所以是分三個地方同時祭奠的;一個地方在草原的邊境不遠的泥佛澤,是蓮藕之祭,這是蓮花之根,所以要求參加的都是通天境修士。

還有一處在蓮花山,是金丹修士參加的,為蓮花之祭;蓮花山上有一池,為蓮子池,是蓮子之祭,就是嬰變真人的會場;三處祭奠同時進行,我不知道這樣的祭奠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效果,但好像蓮門修士都很看重,甚至還要超過宇外靈青的掉落。”

候蔦沉吟,“泥佛澤,如果打亂了祭奠,會發生什麼?會破壞蓮國的靈脈麼?還是就只是象徵意義上的東西?”

幾個人都有些語塞,顯然他們對蓮門無情道也沒多深入的瞭解,良久,石叻吭哧道:

“這個就不清楚了,大道門的那些禁忌我們很難理解,可能也就像吳門這樣的大道統才能知曉一,二吧?不過我倒是覺得石布猜的有些道理,像泥佛澤這樣的地方,都是通天境修士現場祭奠,就有了突襲的可能,還不牽涉嬰變真人,他們在蓮花山,隔著好幾千裡地呢。”

石布很興奮,“大師兄,需要我們派人前往泥佛澤打探訊息麼?”

候蔦擺擺手,“別去,無論是泥佛澤還是雙溝集,咱們的密探手法在道門眼中太幼稚,不如藏拙;如果吳門真正的目標就是泥佛澤,那他們總要橫穿草原,我們只需在下面稍做佈置就能知曉。”

石叻有些意猶未盡,“就這麼幹看著,什麼都不做?”

候蔦橫了他一眼,“你想做什麼?幫蓮門?吳門拿蓮門沒辦法,難不成拿草原也沒辦法?”

“是不是可以偷偷把訊息送過去?”

候蔦還是搖頭,“你們要清楚一點,搞事沒問題,但一定要先考慮好我們的承受力;冒然加入只會傷害到我們自己,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做計劃,看他們雙方怎麼演,如果有好機會再……”

像這種事,他再熟悉不過了,說白了就一條,悄悄的蟄伏,隱藏爪牙,等狗咬狗咬的筋疲力盡時再選擇上去補一口。

而且他很確定,如果這真是吳門的計劃,就一定沒這麼簡單,還不知道留有什麼後手呢;雙溝集只是其中的一個點,誰知道在和代陶漫長的接觸面上還有沒有潛伏著其他的吳門修士?

一個小孩子想在大人打架時撿便宜,就一定要挑選合適的時機,否則便宜撈不到,還惹一身腥。

“蓮華聖會還有多少時日?”

“不足二十日,就在下月月圓之時。”

“好,那咱們就做好準備,靜候訊息,但在這之前,方才我們說的話誰也不許洩露出去,我不是擔心有人走露訊息,我是怕有人控制不住自己,私自行動。”

石叻一拍胸脯,“師兄放心,草原的人就這一點好,輕易混不進來奸細,個個都是草原有名有姓的漢子,保證守口如瓶。”

候蔦一嘆,“我不就混進來了?”

大張旗鼓的去,偃旗息鼓的回,這是一次憋屈的報復之旅,但一切還沒有結束。

誰又知道誰能笑到最後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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