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越來越炎熱,就連早上都是熱浪滾滾。

譚千陽一大早就起床了。

他還是像以往一樣,搬運了一會兒氣血,又練了一下環首刀法以及金剛拳。

然後譚千陽再拿出了“仙鶴”畫像,開始“觀想”仙鶴。

爭取早日練成“鶴形”。

只是,每每觀想,甚至稍微運轉氣血,都會出現“象形”。

這相當於在干擾著譚千陽練鶴形。

但沒辦法,這就是同時練兩門武功需要面對的困難。

不過,有了畫像,譚千陽明顯對“鶴形”更加熟悉了。

相信用不了多久,大概就能入門了。

譚千陽練完武功後,來到了飯廳,見到了母親譚李氏。

譚李氏望著譚千陽,微微一笑道:“兒啊,聽說你最近練武很刻苦。瞧瞧這身子骨,的確結實了許多,難怪阮家小姐會看上你。”

譚李氏臉上的表情露出了一絲欣慰之色。

譚千陽正剝開一個雞蛋,剛剛塞進嘴裡咬了一口,就聽到譚李氏的話。

“等等,娘,你說誰看上我了?阮家小姐?”

譚千陽有些莫名其妙。

阮家小姐,他都不認識啊,連面都沒有見過,怎麼可能看上他?

“對,就是阮家小姐,那位安陽縣頗有名聲的秀秀姑娘。”

譚李氏似笑非笑的說道。

“秀秀姑娘?”

譚千陽腦海中勐的浮現出了一幅畫面。

一名體態魁梧,壯如蠻牛的女人站在街上,簡直就是鶴立雞群,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譚千陽的確見過,而且就在昨天。

其實他本不以為意,但對方實在是太有特點了,譚千陽見了一面就記住了。

畢竟,那樣的女人,想沒有印象都不可能。

“啊?”

“娘,你是說她?”

譚千陽終於回過神來了。

一瞬間,他感覺心裡一涼,連嘴裡的雞蛋也不香了。

阮家小姐阮秀秀,那可是一隻胳膊都比一般人的的腿還大!

“娘,兒子實在無福消受啊。”

譚千陽急忙搖了搖頭,他擔心譚李氏會不會“犧牲”他,和阮家聯姻。

在他的印象當中,阮家在安陽縣那也是獨一檔的存在。

論底蘊,遠比譚家要強的多。

也就是譚家出了一個“虎將”譚千軍,才能壓阮家一頭。

與阮家聯姻,譚家一點都不虧,甚至還大有好處!

譚千陽是真怕他被用來聯姻了。

畢竟,在譚家人的眼中,他就是個一無是處的紈絝子弟。

如果能用來與阮家聯姻,那簡直再好不過了,也算是廢物利用。

“吾兒不喜歡?”

“其實,娶妻當娶賢。要是你不滿意,以後再納妾即可。”

“老大、老二、老三都用不著為娘操心。可就是你,是為娘的心頭肉。你文不成武不就,又無法繼承家業,一旦為娘百年之後,你又該怎麼辦?”

“但你若是有了一個強大的妻族,那就不一樣了。要不,吾兒好好考慮考慮?”

看樣子,譚李氏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她也知道,譚千陽似乎被她給“養廢”了。

她還在時,譚千陽自然享盡榮華富貴,無憂無慮。

可是,一旦她死了呢?

到時候,譚千陽靠誰?

如果譚千陽娶了阮秀秀,那就不一樣了。

阮家人丁單薄,阮秀秀是阮家唯一的女兒,一直視為掌上明珠。

阮家若成為譚千陽的妻族,哪怕他一直紈絝下去,以後的富貴生活也一定不差。

譚李氏其實都沒怎麼指望阮秀秀能看上譚千陽。

再怎麼著,阮秀秀都是阮家掌上明珠,聽說還繼承了阮家的傳統,弓馬嫻熟,深得阮家長輩喜愛。

譚千陽一個紈絝,拿什麼去比?

但陰差陽錯,阮秀秀就是看上了譚千陽。

理由很簡單,譚千陽身體好……

也不知道這是譚千陽的幸運還是不幸。

練武,讓身體變得強壯了一些,結果就被阮秀秀給看上了。

“娘,這件事不急,兒子有事先告退了。”

譚千陽火急火燎,一口將雞蛋吞掉,急忙告辭離開。

譚李氏望著譚千陽的背影,長嘆了一聲:“唉,我兒怕是不喜歡阮秀秀。但這可能是對你最好的選擇了……”

譚李氏搖了搖頭。

如果譚千陽實在不願意,她也不會強迫。

不過,她也沒有急著拒絕阮家,而是準備再等等看看。

以後過些時日,譚千陽就回心轉意了呢?

甚至,她還可以將一些情況透露給阮家。

讓阮家想想辦法。

畢竟,這是阮秀秀看上了譚千陽。

既然看上了“如意郎君”,那還不得親自想點辦法?

成不成,那就看阮秀秀的手段了!

……

譚千陽跟在獄卒身後,走在漆黑、陰森的大牢過道裡。

空氣中散發著一股屎尿汗水的惡臭味,令人作嘔。

譚千陽看了一眼兩旁的大牢。

裡面許多人都是面無血色,目光麻木,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而且也沒人敢出聲。

一旦發出聲音,獄卒就會一鞭子抽過去,抽的皮開肉綻。

很快,獄卒在一間大牢裡停了下來,並且諂媚的說道:“譚少,你要找的張鐵就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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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千陽往裡一看。

大牢裡居然只有張鐵一個人。

按照譚千陽從剛剛獄卒的隻言片語當中瞭解到的情況,單獨的大牢,那可是上好的待遇,需要家裡花銀子疏通才行。

張鐵家裡還能給他疏通銀子?

根本不可能!

“吱呀”。

獄卒開啟了大牢的大門。

譚千陽走了進去,頓時,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譚千陽看到大牢的稻草堆裡躺著一個千瘡百孔,渾身都是觸目驚心傷口的男子,不就是昨天當街殺人的張鐵嗎?

一晚上的時間,曾經錚錚鐵骨的硬漢,就變成了這般模樣。

“誰幹的?”

譚千陽厲聲問道。

獄卒心中一顫,這是譚家少爺,他可不敢有任何得罪。

於是,急忙回答道:“昨晚上薛家的人來過……”

獄卒只說了這一句話,但譚千陽已經明白了。

薛家的人來幹什麼?

自然是折磨張鐵!

畢竟,張鐵殺了薛北,薛家能輕饒了張鐵?

哪怕張鐵註定會被判處死刑,薛家也一定要在張鐵死之前好好的折磨一番。

譚千陽拿出了一錠銀子,直接扔到了獄卒的手中,語氣冷冷的說道:“拿著銀子去請個大夫來,給張鐵療傷。剩下的銀子給你們分了。”

“記住,今後誰都不能再對張鐵洞私刑。”

“若被本少爺知道,你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譚千陽可不會怕區區幾個獄卒。

別說獄卒了,就算是縣令又如何?

在譚家面前,還不得乖乖俯首帖耳。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立刻就去請大夫。”

獄卒拿著銀子,歡天喜地的離開了。

大牢裡,就只剩下了譚千陽與張鐵兩人。

張鐵現在躺在稻草堆裡,有氣無力,甚至連呻吟的聲都很小了。

但他還是勉強支撐著身體,靠在牆上坐了起來。

“我見過你,昨天花夕節,我當街殺了張鐵,你就在圍觀的人群當中。”

“你這樣的貴公子,不會無緣無故來看我這麼一個命如草芥般的死囚。”

“說吧,你找我一個將死之人有什麼事?”

張鐵雖然渾身都是傷,但眼神卻依舊很清明,一眼就認出了譚千陽。

甚至,他還猜出了譚千陽是有目的而來。

人雖然快死了,但張鐵卻並不湖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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