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揭開,譚千陽看到了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嗯?你笑一個看看。”

譚千陽開口說道。

飛賊勉強張嘴一笑。

只是,表情卻很生硬,和之前沒有什麼兩樣。

譚千陽冷笑道:“不老實啊,這還是面具,繼續揭!否則,就讓我幫你揭!”

飛賊嘆了口氣,他知道瞞不過譚千陽,於是繼續用手在臉上一搓。

一張、兩張、三張、四張、五張……

看著一張又一張的人皮面具,譚千陽臉都黑了。

飛賊的真實面目,隱藏的有多深?

這臉得戴多少張面具?

這就是個千面人啊!

譚千陽都懷疑,有沒有人看過飛賊的真面目?

不過,當揭開了九張面具後,露出了一張驚心動魄的絕美面容!

對,就是絕美面容!

譚千陽記憶當中,他見過的所有女人,幾乎沒有任何一個能比得上眼前的這張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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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是女人?”

譚千陽目光狐疑的上下打量著飛賊。

剛才飛賊昏迷,他在搜身時,對方身前明明是“平平無奇”,怎麼會是女人?

“我說我不是女人,你信嗎?”

“不信!”

譚千陽冷冷道:“繼續揭面吧,別以為戴了一張女人的面具,我就能饒了你。”

譚千陽還是覺得這是一張面具,並不是飛賊的真面目。

飛賊似乎認命了,他看了一眼譚千陽,有氣無力的說道:“我知道你不信,可是,這的確就是我的真實模樣。”

“而且,我是男人,不是女人!”

飛賊似乎顯得有些激動,專門強調自己是男人。

“你是男人?”

譚千陽真有些不太相信。

但他湊近了仔細看了看飛賊的喉嚨,的確有喉結。

隨後,譚千陽又將目光望向了飛賊的胸膛。

“等等,你別動手,我自己來!”

飛賊乾脆自己動手,把上衣掀開。

的確,飛賊就是個男人。

譚千陽不管飛賊覺得有多麼噁心。他親自在飛賊臉上搓了又搓,皮都差點搓禿了,但的確沒有發現面具的痕跡。

這張驚心動魄的面容,的確就是飛賊的真實長相。

一時間,譚千陽目光有些古怪。

一個男人,卻長了一張如此“驚豔”的女人模樣。

這已經不能用“男生女相”來解釋了。

可想而知,飛賊曾經的日子恐怕也不好過。

畢竟,但凡是“異類”,那都要受到別人異樣的眼光。

“你叫什麼?真名!”

譚千陽又問道。

“羅寶。”

飛賊澹澹回答道。

“好,羅寶是吧?現在可以說說,你為什麼要偷孩子了吧?”

譚千陽終於提到了“正事”。

他千辛萬苦生擒羅寶,可不是因為羅寶是個飛賊。

而是因為羅寶偷孩子的事。

他得知道“周淼淼”的訊息。

“偷孩子?”

“你就因為這個,專程在城西蹲守?”

羅寶勐的抬起頭,目光緊緊的盯著譚千陽。

目光當中,好像非常震驚、不甘又憤怒。

“不錯,就因為你偷孩子。”

“怎麼,你覺得偷孩子是小事?”

譚千陽也盯著羅寶。

羅寶深吸了口氣,胸膛不住的起伏,似乎在慢慢平復情緒。

良久,羅寶才咬著牙,沉聲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根本就沒有偷孩子!”

“我是飛俠,做的是替天行道、劫富濟貧的事,怎麼會去偷孩子?”

看到羅寶失口否認,譚千陽繼續說道:“侯府的人可是言之鑿鑿,信誓旦旦說就是飛賊偷孩子。”

“他們親眼所見,難道冤枉了你?”

提到這件事,羅寶更是咬牙切齒:“他們哪只眼睛看到我偷孩子了?”

“我這是替人背了黑鍋!”

“那日我的確打算去侯府走一遭,但剛剛進入侯府,就看到三個蒙面人從侯府匆匆出來,他們還扛著一個布袋,恐怕孩子就是他們三人所偷。”

“三人與我擦肩而過。後來,我就被侯府的人撞見,他們就一口咬定是我偷孩子,我是百口莫辯!”

“哼,那三人讓我背了黑鍋,自己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動手偷孩子,本來我都找到了一絲線索,估計用不了幾天就能找到他們了。只可惜,卻被你抓住了。”

“說吧,你到底要幹什麼?是要把我扭送到官府,還是想要我所獲之金銀?”

羅寶到現在都不清楚,譚千陽好好的譚家大少不當,卻死咬著他一個飛賊不放。

到底是為了什麼?

“你覺得我缺錢?”

譚千陽負手而立,背負著羅寶,語氣平靜的說道:“譚府之富,你應該有所耳聞。我身為譚府幼子,最是得寵,我想要什麼得不到?”

“我這樣的人,本應該提籠架鳥,鮮衣怒馬,逍遙快活的過完這一生。”

“可是,我不願!”

“我天生良善,見不得人間疾苦。今有賊子居然偷孩子,簡直天理難容,人神共憤!”

“我既知曉,又豈會袖手旁觀?”

“所以,我去城西蹲守,只為了抓你,弄清事實真相!”

聽到譚千陽的話,羅寶似乎大受震動。

他的表情似乎非常震驚。

彷佛想不到,譚千陽這個紈絝大少,居然心懷百姓。

為了安陽縣城偷孩子的事,居然親身涉險調查。

真是......心懷大義啊!

此時再看到譚千陽的背影,頓覺好似高大了許多。

羅寶深吸了口氣,沉聲道:“原來譚少心懷大義,與我乃同輩中人。”

“我雖然是個賊,但我立志替天行道,剷平這天下不平之事!”

“而這天下最不平之事就是富者愈富,窮者愈窮。所以,我捨身為賊,專門劫富濟貧,救濟蒼生!”

“譚少放心,那三個偷孩子的惡賊,我已經有了一絲線索。幾天之內,我必定能夠查到那三個惡賊的行蹤。”

“到時候,我再通知譚少,一起誅殺惡賊,救回孩子!”

“唰”。

譚千陽轉身,目光炯炯的盯著羅寶道:“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

“好,那就有勞羅兄了!我替安陽縣百姓向羅兄一拜!”

譚千陽朝著羅寶深深一拜。

“譚兄,使不得!”

兩人就彷佛多年的至交好友一般,一番“交心”談話,讓兩人似乎都相逢恨晚。

“好了,天色已晚,我也不便在譚府多呆,就先行告辭了。”

羅寶起身,準備離開。

“好,那三個惡賊的事,就拜託羅兄了!”

於是,羅寶直接跳出了窗外。

看到譚千陽似乎真的沒有追上來,羅寶心中不禁松了口氣。

想起剛才譚千陽的“嘴臉”,羅寶心中冷笑:“天生良善,心懷大義?我信你個鬼!”

“不過,剛才我演的似乎也很不錯,譚千陽居然信了。”

“雖然他武功天賦很恐怖,氣血簡直變態,但似乎腦子不太好使。否則,這次我就徹底栽了……”

羅寶也有些後怕。

要是被譚千陽扭送到官府,那他可就完了。

不過,譚千陽太蠢,居然放他離開。

一旦他離開,那可是天高任鳥飛了。

讓他調查那三個偷孩子的賊人?

那是做夢!

不趕緊離開安陽縣,難道還等著被抓?

不過,正當羅寶準備施展身法,直接離開譚府時。

忽然,身後又響起了譚千陽的聲音:“且慢!”

羅寶渾身一僵。

他在判斷距離,心中轉過了無數個念頭。

但想到譚千陽可以氣血外放,他也只得回過頭,勉強一笑道:“譚兄,還有何事?”

譚千陽來到窗邊,將一張畫像遞給了羅寶,並笑著說道:“我與羅兄一見如故,又沒什麼禮物送。”

“好在我有一手丹青畫技,剛才我給羅兄畫了一張畫,這張畫像就送給羅兄吧。”

“我的畫?”

羅寶臉色都綠了。

他急忙接過畫像,結果,上面的畫像惟妙惟肖,而且畫技似乎和傳統的畫法完全不一樣。

不能說多麼傳神,但畫中的人,簡直和他一模一樣!

這可是他的真實樣貌!

羅寶平生最怕真實樣貌被人議論,現在這算什麼?

一旦他真要是遠走高飛,不替譚千陽辦事,只怕譚千陽立刻就會將畫像送到衙門。

到時候,他的通緝畫像,估計會傳遍四方,整個天下都會議論他的長相。

剛才羅寶還覺得譚千陽愚蠢。

可是,現在羅寶卻無比惱怒。

譚千陽之前的一切,全都是裝的。

和他一樣,兩人其實一直都在演戲。

當真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怎麼,羅兄不滿意?那我重畫好了。”

譚千陽笑著說道。

他這是用了素描的畫法,這個世界只有他自己會這種畫技。

素描重形不重神,畫像與真人的重合度,那簡直是一模一樣。

有了這張畫像在手,他不怕羅寶不配合。

“滿意,我很滿意。”

“譚兄放心,我一定儘快找到那三個惡賊。”

羅寶“咬牙切齒”的說道。

說完,羅寶便逃也似的離開了譚府,消失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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