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袋裡有兩張通用的銀行卡和瑞思的新證件,克魯魯將其中一張銀行卡和證件扔到給瑞思。

“什麼呀?”瑞思手忙腳亂的接住。

看清楚以後,她驚喜的叫出聲,新的證件照上面貧民的標籤已經變成了金色的一等公民,屬於明波共和國的貴族階層,官方登記在冊,也難怪她會如此開心。

“那張卡才是最珍貴的。”

克魯魯提醒她,堂堂一個大皇子出手的報酬可不會寒酸,就算瑞思手裡的只是贈送品。

手裡緊緊捏著證件,瑞思感覺一切都美好的不真實,父母渴望一生的東西就這樣拿到了。

直到走出明波共和國邊境最後的交界處,現實才把她拉回來。

“請等我一會。”

克魯魯不解的看著她,她將一直保護著的布包開啟,裡面只有兩個嚴嚴實實包裹的布團和一個上著鎖的木盒,看木盒的老舊程度,已經有些年頭了。

瑞思小心的將其解開,是兩個罐子,玻璃罐子放在地上,她突然哭出聲,哭的梨花帶雨。

“爸爸媽媽,你們看見了麼?這就是你們心心念念的外界,我終於出來了。”

彷佛在哭訴這麼多年受到的委屈,她哭的小鼻子發紅,哭到抽抽噎噎,克魯魯看得出來她有多難受。

原來如此,他之前還很好奇布包裡面究竟放了什麼東西,原來裡面裝著她父母的骨灰,難怪她路上無論如何都緊緊拽著不鬆手,克魯魯還沒有傻到在這個時候去破壞氣氛,帶著小夢站到一旁靜靜地看著。

“啾?”小狐狸好奇的看著瑞思。

“別說話,看著就可以了”

瑞思哭了10幾分鐘,這才擦了擦淚水,找了一個土壤比較潮溼的地方,然後用白皙纖細的小手挖坑,被劃破的手留出血混合在土壤中,沒一會她就挖了一個小坑,剛好可以裝下兩個罐子,將骨灰罐埋了進去。

她虔誠的看著新埋上的土坑。

“爸爸媽媽,我要走了,我要去見識見識你們給我描述的世界,然後報答大哥哥對我們一家的恩情。”

重重的磕了3個頭,瑞思拍了拍膝上的泥土,臨走前跳起了一種奇怪的舞。

“墨撒舞”

克魯魯曾在書籍裡看到過描寫這種舞的文獻,是一種古代少數名族的祭祀舞,號稱是神明的接引,是接引死者靈魂進入天堂的舞蹈,沒想到他居然在瑞思身上看到。

她像?只在空中盤旋的天鵝;?像在地?翩翩起舞的孔雀。瑞思那阿娜的?姿,彷佛與清風溶為?體;那柔軟的?體舞動襯托出了她青澀的美。

墨撒舞跳完,瑞思將銀行卡和木盒裝起來,她不在屬於這裡,她要離開了。

……

“你還不走嗎?”

克魯魯還在回味著那神聖純潔的舞蹈,瑞思轉過來笑著喊他。

金色的頭髮在陽光的直射下閃閃發光,剛跳完舞蹈,在他眼中就是一隻降世的幼年天使召喚他。

“我已經滿足了你的請求,你應該離開了。”

“嘿嘿,我不是說過嘛!我一定會報答你的,所以我決定了,服侍你一輩子,有沒有很開心?”

晴空霹靂的宣言,上一刻還是天使模樣的瑞思轉眼變成了小惡魔。

“啾啾啾”一直趴在他肩上的小夢突然出聲嘲笑他,然後跳到了瑞思的懷裡,使勁供著那青澀的蘋果,就像一個中年痴漢,把瑞思逗得直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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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魯魯已經不想理會這只憨憨念獸,正常的念獸誰和她一樣?不僅不願意迴歸他體內,還要吃食物、水,做的不好吃還挑食,換一副皮囊就是活生生的高傲公主、皇子。

【只是小夢喜歡她,沒辦法,要是不滿足這只念獸,它往後肯定在戰鬥中偷懶……】克魯魯使勁催眠自己,沒錯,不是自己要留著瑞思,都怪這只念獸,對,都怪它。

“給你一段時間考慮清楚,想要離開隨時可以,我不會攔著你,但是……你要是妨礙到我,我肯定不會出手救你,絕對不會!”

“嗯,好的”瑞思笑的更甜了,抱著小夢蹦蹦跳跳就往前走。

“走錯了,是這邊”

克魯魯的額頭冒出一堆黑線。

至此一人一獸加入了旅途名單。

……

離開明波共和國,只能再次迴歸叢林生活,多了兩個成員,克魯魯明顯感覺到了熱鬧。

雖然他不怎麼愛說話,但耐不住瑞思第一次接觸外面的世界,十萬個為什麼問得連他都頭大,小夢也是全程流連於兩人的肩膀,尤其是喜歡纏著瑞思,相比起來克魯魯反而成為它的備胎,只有瑞思累了它才會寵幸克魯魯。

“不光要學躲閃,也要主動出擊,攻擊它,殺死它。”

瑞思看著對面被她折磨得半死不活的野豬,握著匕首的手有些顫抖,但聽著克魯魯的話她覺得渾身充滿力量,克服了直覺傳來的警示。

“對,靠近它,想像它就是曾經欺負過你的傢伙,用匕首割斷它的喉嚨。”

瑞思咬著牙用匕首刺過去,可她終究只是一個8歲的女孩,力量遠遠不如同齡時期的克魯魯,匕首劃破了一半就緊緊卡住,野豬掙扎著頂向她,直覺提示死亡的威脅,她趕緊側翻躲開,最後一擊沒有得逞,野豬倒地抽搐。

克魯魯對她的表現點頭,只用了4天,瑞思就表現出了出色的戰鬥天賦,配合她與生俱來的恐怖感知,完全就是比司吉老師眼中出色的原石,但現在還不是誇她的時候。

“瑞思,你對“絕對直感”太過依賴了,你要學會如何正確面對危險,就像最後一擊,你完全可以跳到它背上補刀,但你選擇最了最差的翻滾閃避,如果它還有力量反擊,你還能躲開麼?”

“克魯魯,對不起>人<”本來以為能得到誇獎,瑞思失望的向他道歉。

“算了算了,你還有時間來學習,一會繼續修行禪。”

年齡啊,克魯魯和瑞思是不一樣的,如果用他自己來和別人比較是很不公平的,瑞思比他幸運太多太多,如果克魯魯在8歲就能得到別人的教導,他現在有可能會更強。

第一次教導他人,克魯魯只是選擇教她最基本的戰鬥手段和初級修行,他有在書籍中瞭解過,心智成熟後修行念才是最佳的,那時候不會被目光限制念的上限,不然開發出一個雞肋的念能力,哭都沒有地方哭。

“繼續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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