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換成念能力者做對比,光是這兩個小時上死在他們手裡的二流能力者就有兩百多個。
當然,這並不能實際作數,因為手段古怪的能力者要比海獸難對付多了
沒看到一個輔助型能力的老朱都能幹掉六隻嗎?
這玩意對於強者而言就是軟豆腐,動輒就是秒殺,對於弱者而言則是個大肉球,打不動、殺不死。
“這些玩意好弱啊,白長著這麼大的體型卻只有十米級海獸的實力。”金不由的吐槽,簡直和虐菜一樣。
“這玩意應該是寄生蟲,長這麼大的體型幾乎都不是靠自己。”
克魯魯把死去的屍體從土裡拔出來,可以看到屍體的底端是兩顆尖尖的利齒,又細又長。
“寄生蟲?”
幾人圍到坑前,發現和克魯魯說的很像,這群傢伙生活在陸島龜身體上,吃喝拉撒都在這裡,說是寄生蟲也有道理。
把寄生蟲的屍體移開,下面是一個偌大的深洞,漆黑黑的看不到底。
不用質疑,這就是寄生蟲海獸挖出來的坑。
“臭哄哄的,這破玩意能吃嗎?”
老朱用手一按,紅色的屍體啪嗒的就爆開,紅的黃的血肉和泥水一樣,粘的他一手,可噁心壞了。
“嘔,太他媽的噁心了,克魯魯做出來我都不敢吃。”
“想想這些傢伙全靠陸島龜的龐大身軀催生,也算是比較奇特的生物了。”
金低頭踩了踩稀泥一樣的血肉,噗嘰噗嘰的聲音簡直絕了。
“看來陸島龜和我們的方向一致,就是不知道它的目標是什麼地方。”
克魯魯坐在邊緣,觀察著陸島龜的前行痕跡,基本能夠確定這個事實。
那麼第二個問題來了,過了水龍捲以後怎麼辦?
他們的船已經被毀了,總不可能肉身橫渡剩下的路程吧,要知道下面的海獸可不是吃素的。
……
與此同時,陸島龜的行動速度加快了,龐大的身軀向著水龍捲衝過去。
九條水龍捲威力越來越大,橫向擴張超過兩公裡,無數海獸順著海水被卷上天。
弱一點的直接被水龍捲撕碎,強一點的則是頂著巨大的破壞力被卷上天,最後從萬米高空墜落成一片血渣。
可這樣的威能放在陸島龜面前就有些不夠看了,光是龜背的高度就超過六千米,直達低雲層,更別提那看不到邊際的身軀有多麼寬大。
要是它想,直接衝過去甚至就有可能將水龍捲覆滅。
“這樣下去不行,我們會被吸進水龍捲的。”
克魯魯本以為能藉助陸島龜透過水龍捲,事實證明想的太簡單了。
水龍捲在暴漲,暴雨像是催化劑,讓它的速度越來越快,吸力也隨之增強
隔著一公里,水龍捲的風就能讓念能力者站不穩,有被它吸走的可能。
“這風在增強,陸島龜居然還要靠近,它究竟想做什麼?”
金感到不可思議,陸島龜明明就能從邊上繞過去,為什麼還要靠過去?
老朱感覺自己插在土裡的雙手在搖晃,看著裂開的土層,他意識到了危害。
“卡啦”
裂痕越來越多,最後整塊土層脫出,被巨大的吸力吸的飛起來,直徑飛向水龍捲的方向。
困在其中的老朱手疾眼快抓住了克魯魯的褲腳,這才沒有被一同卷飛。
“快進來”
愛雅急中生智跳進了寄生海獸的巢穴。
克魯魯提著老朱緊隨其後,最後進來的金則是提著一顆寄生蟲的大腦袋,將洞口牢牢封住。
外面暴雨和狂風肆虐,裡面則是有一絲溫暖,寄生蟲的屍體隔絕了雨水和大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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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的這個舉動簡直就是神來一筆。
洞口寬十米五左右,裡面漆黑一片,就像一個能夠吸食靈魂的空間。
垂直下落大概五十米到七十米時,愛雅雙手抓向牆壁,將手指扣在上面,留下深深的指印,連續滑落十多米才控制住自己的身形不再下落。
此時從上面掉下來的克魯魯和老朱被她伸出一隻手拎住,後面下來的金也找準機會抱住愛雅伸出的大腿。
就這樣,一行人掛在了半空中。
克魯魯將圓往下延伸,將整個洞穴的地形投影在腦海裡面,指揮愛雅下一步如何行動。
“繼續下落”
愛雅對此沒有絲毫遲疑,立刻照做,鬆開抓著牆壁的手,直直的自由落下。
她的精神保持著高度集中,只要聽到克魯魯喊停,她就會迅速控制住下落的速度。
又滑落了一百多米,克魯魯迅速喊停。
愛雅的念包裹著手臂刺入土壁,直接將半隻手插入其中,卡啦一聲,隨著石屑落下,他們也停了下來。
“快倒地下了?”
金不確定的問,因為他的圓沒有感受到阻礙,只有可能是在他的感知範圍以外。
“不是,下面有一些寄生蟲型海獸。”
克魯魯能夠感知到四百米左右,龜殼和土層交界的位置有大量寄生蟲存在。
愛雅果斷放出一個分身探路
大概過了十分鐘,愛雅抽出手,一行人直徑下落。
直到六百米時,依靠牆壁減速,到底部了。
“啪嗒”
腳下是厚重的感覺,和土層不一樣。
金第一時間點亮蠟燭,將整個黑暗的空間照亮。
他們所在的位置是寄生蟲挖出來的洞穴,離地表土壤差不多隔著六百多米,正好是龜殼的表層。
下面的寄生蟲都被愛雅的分身解決,只留下成片的屍體和惡臭。
金低頭看向腳下的堅硬面,即便他用上念都只能刻出淺淺的痕跡。
能做到如此堅硬,只有可能是陸島龜的龜殼。
他們周圍是密密麻麻的洞穴,是這些寄生蟲挖出來的,遇到危險時,隨便一個通道都能作為臨時巢穴。
“你們看,這些是不是寄生蟲的蛋啊?”
老朱順著火光發現角落有一堆白色的圓形體,每一個都有兩米高。
走進一看,能依稀看到蛋殼裡面扭動的幼體長蟲。
愛雅充滿殺意的問:“怎麼辦,要不要全部毀了?”
“算了,反正也不會對我們造成什麼影響。”金不認為這些“小家夥”能影響到他們。
“卡擦”
一顆蛋殼裂開了
幾人目光同時調轉
老朱高高舉起雙手,一臉的無辜
“我說我沒碰過它你們信嗎?”
說話間,那個蛋殼裂開大個口子,透明的蛋液嘩嘩直流,一個黑色影子鑽了出來,發出金屬撞擊的聲音。
離它最近的老朱下意識出拳,一拳貫穿影子,然後將其移到燈火面前。
原來這是一隻類似蜈蚣的多腳蟲,頭上長著一對半米長的獠牙,被老朱一拳打穿頭,它死的不能再死。
“這又是個什麼玩意?和那群寄生蟲根本就不像啊!”
女大十八變,但是再怎麼變也不可能連種族都變了吧?
老朱用左手撓了撓頭,似乎是覺得噁心,又將屍體扔在地上。
“你一下就把它解決了,對著一個屍體怎麼看得出來?”金一臉幽怨的看著他。
“它剛才發出的聲音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克魯魯更在意的是那古怪的舉動,可不能把這些獸類當做普通野獸的幼崽,它們大多是擁有傳承記憶的,即便是幼蟲也擁有一定的捕食能力。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愛雅將頭貼在牆壁上,感受到一股輕微的震動頻率。
克魯魯剛想認真聽時,圓傳回來的畫面讓他看到了震動的源頭。
密密麻麻的長腳蜈蚣將洞穴擠滿,像是洪水一樣用來,哪怕是見多識廣,看到這一幕克魯魯也不禁身體發寒。
寄生蟲挖的洞遍布整個土層,相互連通,此時成為了他們的逃生通道。
克魯魯喊著幾人立馬向其中一個生命體少的通道跑,剛跑出去沒多遠,那到由蜈蚣組成的洪流也來到了。
“臥槽!這是打了小的來老的。”
老朱原本是最後一個,幾乎是瞬間就跑到了第一的位置。
四米多長的蜈蚣密密麻麻湧滿通道,金屬顏色全都糾纏在一起,一米長的獠牙很快的開合,就像一把鋒利的剪刀。
如果被追上,恐怕瞬間就會被攪成血泥。
金屬蜈蚣看到平時最喜歡的寄生蟲蛋都沒有絲毫停留,目標明確,就是要追殺克魯魯一行人。
“不就是殺了它們一個小崽子,用得著這麼拼命?”
“有時間抱怨還不如省著這力氣跑路。”克魯魯加快速度,直接將老朱甩在身後。
“等等我啊!”
老朱再次落到尾巴,轉頭看了一眼,金屬蜈蚣離他不過五六米近,嚇的腳都跑出殘影。
金不時回頭看一眼,看到老朱的表現不由的眯起眼睛,看來和克魯魯說的一樣,老朱這傢伙不逼一把都不知道他還有這潛力。
那就不用回空間了,好好讓他練一練。
在克魯魯的感知下,他們總能找到一條安全的通道,而身後的金屬蜈蚣表現出鍥而不捨的精神,無論如何都不放棄。
“怎麼還追我們啊,我勒個去,都瘋了吧。”
被追了三個多時辰,老朱忍不住破口大罵,為了不被追上,他奔跑的速度不下於一輛高速行駛的汽車,腿都快要跑斷了,還是甩不開這群傢伙。
至於為什麼沒有求助其他人,其實老朱心裡明白的很,沒有用的。
倒不如說這就是他們三個的目的,強行讓自己在危險性突破自己的極限。
不然有兩個會空間手段的念能力者,根本就不需要跑,隨便鑽進空間躲躲不就行了?
金要是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會給他豎一個大拇指。
就在即將轉彎時,身後的金屬蜈蚣紛紛停下追捕,畏畏縮縮退回巢穴。
老朱扶著膝蓋大口喘氣,還沒來得問出口就被克魯魯拉進空間,一起的還有其他兩人。
沒過一會,一股水流將整個洞穴灌滿,成為一個水流貫通的地下巢穴。
陸島龜離九道水龍捲不到百米,任憑對方撕扯也撼動不了它那龐大的身軀。
陸島龜低下頭,看到水龍捲吸來的無數海獸,張開滔天巨口,連帶海水一同吞噬。
水龍捲不停地攪動大海,一旁的陸島龜都絲毫不動,巨大的嘴巴張開攔在一旁,那些被吸來的海獸就那麼進了它的胃袋。
一動不動,就有無數食物送上門來,這是它記憶中每二十年才能夠遇到的自助大餐。
……
黑暗大陸
一條很高很長的銀色山脈,山脈的頂部烏雲密佈。
有一頭渾身成藍紫色的巨象和一頭冒著黑氣的劍齒虎面對面嘶吼、咆孝,誰也不願意退讓半步。
“吼”
劍齒虎忍不住撲向巨象,超過百米的巨型身體撞在一起,不管是劍齒虎還是巨象都同時避開對方的致命武器。
在它們前方幾公裡的地方,一道白色的天雷落下,聲勢之浩大,一聲巨響讓整座山脈陷入寂靜中。
兩獸眼中同時漏貪婪之色,用力撞向對方,然後紛紛後退砸在兩側的山脈上。
回過神來用出吃奶的速度向落雷方向奔去。
一道人影出現在落雷之地,他披著未知材質製成黑色披風,帶著斗笠,毫不在意落雷的危險。
只見他彎腰輕輕將面前的銀色石頭撿起,銀色石頭瞬間激發一絲雷電之力。
當這一絲雷電之力碰到他手臂時,直接消失不見。
“吼、噗……”
兩隻巨獸趕到了,看見渺小的傢伙竟然敢拿走它們爭奪的寶物,怒火瞬間就止不住。
“怎麼?難道我不可以拿嗎?”
他轉身,一頭豎直的刺蝟頭冒出黑綠色的氣,金色的眼睛發出磅礴威勢,略有褶皺的臉上漏出慈祥的笑容。
“刷”
兩頭巨獸紛紛剎住腳步,在地上帶起一大片塵土,硬生生強迫自己停下來。
齊刷刷的搖頭,似乎再說它們沒有說過不準拿,絕對沒有。
“小象,過來!”
巨象被叫到,渾身一抖,然後一抖一抖走到老人身前趴下身體,這是對高等生物的臣服。
他每向前走一步,巨象就會感受到那股可怕的氣息逼近。
到了面前,巨象小心翼翼將對方放到自己的頭頂。
老人拍了拍它的頭,示意它動起來,側頭看向莫比烏斯湖方向時,正好見到了那九道衝破天際的水龍捲。
“二十年一次的水龍吟,又過了二十年嗎?……”
略帶沙啞的聲音被雷電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