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湖到了,大家趁著天還沒黑,找地方扎帳篷吧。”就這樣走一段歇一段的,王翔跟著人們來到了山腳。到了山腳,他頓時覺得整個人都精神了。腳踩著地上如同地毯一般柔軟的野草向前走去,不多時二人就來到了一個巨大的湖泊跟前。湖泊四周被尺高的野草和花朵環繞著,湖水如同一面深藍色的鏡子那般安靜的呈現在人們眼前。中年人愜意地倒在草地上享受著太陽的餘暉對大家說道。

“來,我幫你弄,你看清楚了,先要把帳篷的幾個固定支架給釘下去。然後撐起來”見王翔有些不會弄帳篷,中年人又熱心的走過來手把手的教起了王翔。有他的幫忙,10來分鐘王翔的帳篷就扎在了雪女湖的岸邊。

“大家找些柴火過來,有人帶鍋了麼?把鍋拿來,晚上咱們生篝火做飯吃怎麼樣?”中年人體現出一種領袖的氣質來對身邊的驢友們招呼著。有他提了頭,大家自然而然的就按照他說的那般去做了。

“知道這兒為什麼叫雪女湖麼?”天色漸夜,雪女湖邊燃起了幾堆熊熊的篝火,人們把各自的食物勻了一些出來,湊成了一鍋子大雜燴放在火上煮著。王翔也不例外,貢獻出了一大塊羊肉幹。趁著大家盤膝而坐烤火取暖的檔口,中年人摸了支菸出來,伸手從篝火堆拿出一根燒得正旺的乾柴將煙點燃了問大家道。

“為什麼?”王翔從他手中接過柴火,也摸出一支煙來點上道。

“這裡原本沒有湖,也不知道多少年前,有一群雪狼遷徙到了這裡。雪狼的首領覺得這裡很適合族群的生存繁衍,於是就帶著雪狼們在這裡紮下根來。可是隨著雪狼族群的不斷繁衍擴大,此地的食物已經滿足不了它們的需求了。”中年人吸了一口煙,從身邊拿起根柴火來添進火堆說道。

“然後呢?”王翔將菸灰磕到腳下,然後伸手在火堆上烤了烤問。

“食物不夠,為了生存,它們將目光轉移到了偶爾從這裡經過的朝拜者們身上。又過了多年,此舉終於是激怒了山上的神女。他們下山將雪狼族群剿滅了一半,留下一半則是終生不許它們踏出這個谷底的範圍半步。雪女湖,其實是死去的雪狼流出的血液,還有活著的雪狼哭泣的眼淚共同彙集而成的。”中年人抬頭看著天,緩聲說道。

“然後現在這裡還有雪狼存在嗎?”王翔將菸蒂摁滅,抬手摸了摸身後的劍柄問中年人道。

“有,雪狼王不會讓他的子民就這麼湮滅在這裡的。山上的“神”們在這裡畫下了禁咒,不讓雪狼們出去覓食。可是他們卻阻止不了朝聖者的腳步,朝聖者來到這裡,對於雪狼們來說,就等於是自投羅網送到嘴邊的食物。”中年人聳了聳肩膀,拿起鍋裡的勺子舀了一點食物嘗了嘗味道說道。

“不對吧,曾經我來的時候也是在這裡露宿啊。也沒見出個什麼事兒,更別說看見什麼雪狼了!”待到中年人把話說完,一旁有人出言反駁道。

“雪狼是一種高貴的物種,在食物充足的情況下,它們根本不屑於出來覓食和劫掠人類。之前你沒遇到,只能說你的運氣太好了。”中年人嘴角掛起一抹笑意側過身去看著那人說道。

“好了,食物熟了,我的故事也講完了。大家吃完早點睡,明天一早二人開始爬玉珠峰!”見氣氛被自己說得有些凝重,中年人拍拍手站起身來攪和著鍋裡的食物笑道。

“早些睡吧,這裡海拔不高,今晚你能睡得踏實些。”吃罷飯後,中年人又蒐集來一些乾柴和枯草堆放在篝火身旁對王翔道。

“嗷嗚嗚!”果然如他所說那般,雪女湖地處的海拔不高,王翔鑽進帳篷後不多久就安然入睡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陣狼嚎聲從遠處傳來,將王翔從夢中驚醒。王翔伸手一摸,抓住長劍的劍鞘拉開帳篷上的拉鍊就鑽了出來。

銀月如盤掛在當空,月光下一隻只皮毛泛白的餓狼正向眾人的落腳地奔湧而來。中年人站在湖邊,平舉著雙臂面對著狂奔而來的狼群,似乎是在等候著他的子民前來朝拜一般巍然不動。

“你醒了?這就是我說的雪狼,你瞅瞅,它們是不是很神俊?”王翔拉動拉鍊的聲音驚動了中年男人,他緩緩轉身看著我,一抬手指著那些奔湧到他身前靜立不動的群狼問王翔道。

“你究竟是什麼人?”王翔伸手搭上劍柄,看著這個一路上對王翔頗多照拂的中年人問。如非必要,王翔是真的不想與他為敵。王翔甚至都有想過,等把這件事兒辦完之後,去貴陽找他一醉方休的。

“雪狼王!”中年男人衝王翔一笑,緩緩開口說道。

“經過多年的禁錮,我終於可以修成人形了。我的子民們不能從這裡離開,化為人形的我卻沒有這個限制。為了它們能繁衍生存下去,我只有這麼一趟一趟的引人來到雪女湖。真的很抱歉,如果我們食物充足,是不會去吃酸得難以下嚥的人肉的。用你們人類的話說,這一切都是為了生存。”雪狼王轉身直面王翔款款道來。

“本來我們可以做朋友的,我甚至還準備從這裡回去之後,去貴陽找你喝酒!”王翔的手握住了劍柄,很是遺憾的看著雪狼王說道。

“我也很遺憾,很多年了,你是第一個跟我談得來的人類。其他人,要麼怕我佔了他們的便宜,要麼怕我拖累了他們。你走吧,去朝你的聖。其他的人留下就行了!”雪狼王直了直前往玉珠峰的路對王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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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這麼走了,這一生都不會安寧。”王翔看了看那些扎在湖邊的帳篷,還有探出頭來驚恐張望著的人們說道。

“你我之間,非要成為敵人?”雪狼王將手背在身後,看著王翔眼神一冷問。

“雖不想,卻無奈!”王翔緩緩拔出了長劍說道!

“去吧,去進食!”雪狼王輕嘆一聲,雙手一揮對身後靜立的那些雪狼們低喝一聲。

“嗷嗚嗚!”群狼齊齊望月發出一陣狼嘯,隨後奮足向那些帳篷跑去。帳篷裡那些被驚醒的人鑽出來就各自四散奔逃,人人都希望別人能夠吸引群狼的注意力,好叫自己得以脫身。卻不知道,如果他們團結在一起,利用一切能夠利用起來的東西進行抵抗的話,生存的機會會比現在這麼鳥獸散要大得多。

“歐嗚,歐嗚!”群狼數量太多,王翔憑藉一己之力根本無法阻擋住她們的腳步。一個接一個的人被雪狼從身後撲倒在地,然後咬斷了脖子。

“你看,你根本沒辦法阻擋住。你走吧,看在你請我吃羊肉幹的份上。”雪狼王站在那裡,看著那些雪狼分食著人類的屍體衝王翔嘆息了一聲道。他很不喜歡人肉的味道,只不過他能化作人形從這裡出去品嚐美食,他的這些子民們卻沒有那個能力。到最後,還得要他每隔一段時間,從山外引來一群人來餵飽這些雪狼。

“鏘!”王翔拔出鞘中長劍,劍鋒斜指地面邁步向雪狼王衝去。

“嗷嗚嗚!”雪狼王見勢瞳孔縮了縮,他察覺到了王翔身上散發出的殺意。幾個躍步跳進狼群之中,化身為一匹體態碩大,渾身有著潔白的毛髮,獨獨胸前有一彎青色彎月的雪狼昂首望月就是一聲長嘯!

“歐嗚嗚!”群狼聽見狼王的召喚,放棄了繼而進食,轉身就向狼王身邊聚攏而去。不多會兒工夫,所有的雪狼就都聚攏在雪狼王的身前,呲牙咧嘴的對王翔發出了聲聲低吼。

“你現在走還來得及!”化身為狼的雪狼王嘴裡吐出人言對王翔道。

“你怕我?所以才三番兩次勸我走?”王翔站定了身子,衝被群狼護在中間的雪狼王說道。

“我已經仁至義盡了,既然你不走,那就留下吧!”雪狼王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狠厲,說完昂首又是一聲悠長的狼嘯。

“嗚嗚!”長嘯聲起,群狼前赴後繼地向王翔衝了過來!一時間雪女湖畔如同泛起了一股白色的浪潮一般。

“六丁護身咒!仙兒出來!”王翔後撤了半步,給自己上了一道護身咒後低喝一聲。

“桃花瘴起!”筆仙從王翔體內顯形出來,撐開紙傘一個轉身使出了桃花瘴將蜂擁而至的群狼阻擋在王翔身外。

“無極始終!”群狼撲到桃花瘴上,身體猶如被粘住了一般無法自拔。趁此機會,王翔一個無極始終向那些前赴後繼的群狼打了過去。

“嗷嗷!”隨著地上那個巨大的八卦浮現,一陣劍氣四下翻飛,蜂擁而至的群狼頓時被劍氣絞殺了一片。

“你攔住它們,我去對付狼王!”見雪狼王坐鎮在群狼後方,不斷指揮著群狼對王翔發起進攻,王翔一抖劍鋒對筆仙說道。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只要把頭狼擊敗,群狼無首之下自然會停止進攻。

“好,官人自去,這邊交給妾身便是!”筆仙對王翔微一點頭,一個漫天花雨拋向了狼群道。

“乾坤一擲!”王翔挽了個劍花手腕一抖,將長劍凌空向狼王投擲了過去。長劍化作一道劍影呼嘯而去,而王翔則緊趕幾步一個縱身伸手抓住劍柄,人借劍勢直逼雪狼王而去!

“嗷嗚!”雪狼王見勢一轉身向後遁去,撤了幾步之後忽然一個轉身,揮動著兩隻前爪就向王翔的咽喉處撓了過來。

“嘡!”一聲,乾坤一擲去勢未盡,一劍斬在雪狼王的前爪上發出一聲脆響。王翔撤回長劍倒背於身後,冷眼看著雪狼王鮮血淋漓的前爪一動不動。這也就是他沒有見識過乾坤一擲的威力才敢上前硬碰,換做任何一個和王翔交過手的對手,他們都不會做出這種決定。不過這廝也算是厲害,硬挨了一記乾坤一擲,居然只是斷了兩根指甲,這讓王翔對他的實力有了一定的認識。

“原本以為你背把劍只是裝腔作勢,想不到你的劍法居然真的很厲害。如果論身手,玉虛峰上的作主的人非你莫屬。”雪狼王伸出舌頭舔了舔傷口,忍住劇痛開口對王翔道。

“喜歡裝腔作勢的人太多,所以讓你對我也有了誤解。我得謝謝那些人,要不是他們,你剛才肯定不會轉身接我這一招對不對?”王翔一抖劍鋒,將上面沾染著的血漬抖落塵埃道。

“那是肯定的,而且我也不會在路上那麼照顧你。我會找個機會把你弄死在半道上,省得現在你給我帶來這麼大的麻煩。”雪狼王舔著傷口上滲出的血漬,眨巴著那對碩大的狼眼衝王翔說道。

“我要是知道你是狼王,我也一準會在半道上幹掉你,那麼今天就不會死這麼多人了。”王翔聳聳肩膀對雪狼王直言不諱著。

“對於你來說,今天確實是死了不少人。可是對於我來說,今天不過是吃了不少肉而已。就跟你們吃豬,牛,羊那樣。它們在你們眼中,僅僅也只代表了食物,肉食。你們也沒有把它們當作是一條生命來對待不是嗎?食物鏈,就是如此。所以作為一個人類,你壓根就不應該有什麼抱怨。”雪狼王止住了爪子上的血漬,站起身來看著王翔說道。

“或許你說得有道理,所以待會你死在我手上,也應該沒有什麼怨言吧?食物鏈而已,物競天擇,能者生存!”王翔抬手舉劍,劍鋒直指雪狼王道。

“彼此彼此!”雪狼王眼中閃過一抹寒芒,弓起身子對王翔做出了準備進攻的姿態來。

“嗷嗚!”一聲狼嘯過後,雪狼王四肢蹬地,猛地就向王翔撲了過來。

“狼是銅頭鐵骨豆腐腰!”幾次交鋒之後,王翔和雪狼王彼此都拿對方無可奈何。正在此時,筆仙一傘挑翻一匹和她纏鬥在一起的雪狼,回頭衝王翔大喊了一句。

“身為一個道士,你居然養鬼侍,也算得上是一個奇葩了!”雪狼王聞言深深看了筆仙一眼,隨後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對王翔道。

“誰說不是呢?護好你的腰哦,我可要專挑那裡下手了!”王翔將長劍橫在胸前,眼神死死盯住了雪狼王的腰身說道。

“我如果不想和你為敵,可是沒辦法,咱們的立場不同!”雪狼王鬃毛聳立,卻是面露遺憾的對王翔道。不想為敵,卻偏偏不得不為敵。他無奈,王翔亦無奈。人生的事兒就是這樣,處處充滿著無奈。

“我也是,我寧可你是路上貼心的好旅伴,也不想你是現在的雪狼王。來吧,既然上天註定你我要成為對手,那就戰個痛快!”王翔手指輕輕撫過劍鋒,眼神深深看著對面的雪狼王說道。

“嗷嗚!”在進攻之前,雪狼王還不忘發出一聲長嘯提醒王翔一下。他這番作為也算得上是光明磊落了,王翔聞聲眼神一凝,揮劍就向他迎了上去。

“叮叮叮!”雪狼王一連三爪,爪爪襲向王翔的咽喉。王翔仗劍相格,直覺得劍身上傳來三股大力,一股比一股勢大力沉。長劍發出三聲金鐵交鳴之聲,迸射出三朵火星,王翔的腳步也隨之後退了三步。

“官人不要和他正面交鋒,繞著他走,抽冷子打他的腰!”筆仙一個桃花瘴起擋住想從王翔身後突襲的群狼,隨後一個漫天花雨打出去趁機回頭又提醒了王翔一句。

“你的鬼侍挺關心你!”雪狼王聞言止住追擊的腳步,向後退了幾步和王翔拉開了距離說道。

“那是,你的狼崽子們不也挺關心你麼。”王翔抬手指了指那些想從王翔背後突襲的群狼對雪狼王說道。

“不如,我倆誰也不要幫手,單打獨鬥一決勝負如何?”雪狼王看著不停倒在筆仙傘下的群狼,刨動了兩下爪子對王翔提議道。

“那你不是佔便宜了?你的狼崽子們明顯不是她的對手。”王翔聳了聳肩指著筆仙對雪狼王說道。

“算了,算是還你一路上教我那麼多事兒的人情了,就單打獨鬥吧。仙兒回來!”王翔知道雪狼王是想為狼群多留點血脈。想了想,王翔張嘴招回了筆仙。

“嗷嗚!”雪狼王見王翔招回了筆仙,也趕緊發出一聲長嘯將群狼召集了過去。眼下,就只剩下王翔跟他兩個相對而立了。

“來!”雪狼王衝王翔點了點頭,算是謝過了王翔。隨後口吐人言打了聲招呼,一躍而起就向王翔撲了過來。

“這回我不會和你正面硬剛了!”王翔見狀作勢準備迎上去,等雪狼王撲到王翔面前之時卻忽地一個側步繞到了他的身側。平舉起劍身啪一下拍打在他腰上。

“嗷嗚!”雪狼王腰上挨了一下,落地之後身子一軟,瘸拐著步子就跑到了一旁。

“剛才是用劍身拍的,下一次我可就要用刺的了。”王翔劍尖指地,身子隨著雪狼王的移動而移動著說道。

“嗷嗚!”雪狼王繞著王翔遊走了幾圈,待到腰上的無力感和疼痛減輕了一些之後再度向王翔撲來。

“砰砰!”王翔想故技重施,才閃到他的身側準備舉劍刺他的腰身,卻不料雪狼王突然落了地。就見他前爪才一落地緊跟著就是一個轉身,一雙強健有力的狼腿先後蹬在了王翔的身上,將王翔蹬了個四仰八叉!

“這次我是用腳後跟踢的,下次我可要用爪子了!”王翔一個側翻從地上爬起來,就聽見雪狼王在那說道。看來這傢伙,還真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傢伙啊!王翔拍打著身上的塵土,一挽長劍暗道!

如此這般打鬥到天明,雪狼王的身上多了幾道劍傷,王翔的身上也多了幾道爪印。在身上加持了六丁護身咒的王翔,也就是看起來狼狽了一些,雪狼王根本傷不到王翔。

“你用秘法護身,算不得好漢。”雪狼王趴伏在地上喘著粗氣對王翔道。

“你仗著狼身的優勢和我打,也不是英雄好漢。有本事變成人身跟我打!”王翔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漬對雪狼王說道。

“我本身是狼王,用本體和你打有什麼不對?”雪狼王喘著氣反駁著王翔。

“和人交手,我還不能用技能了?這是哪家的道理?”王翔活動了幾下疲累的身體,運起功法恢復著體能和道力,隨口反駁了回去。

“你輸了!”又是幾輪交鋒,王翔的劍抵在了雪狼王的咽喉處對他說道。他輸了,輸在了體能上。王翔有道術持續回復體能和道力,而雪狼王則沒有。

“技不如人,你動手吧!”雪狼王有些頹然的看著王翔說道。

“帶著你的狼崽子走吧!”王翔緩緩收劍,然後向後退了兩步說道。

“為什麼?”雪狼王變為人形,盤膝坐在地上問王翔道。

“不為什麼,憑我高興而已!”王翔將劍插回劍鞘說道。

“後七座峰,你去過沒有?”王翔回頭瞅瞅眼前的玉珠峰,開口問雪狼王道。

“你問這個做什麼?難道…你是想去找那些“神”?”雪狼王聞言立刻會過意來。

“你知道他們在哪座峰上?”事到如今,王翔也沒必要去藏著掖著了。雪狼王在此生活過綿長的歲月,他或許能知道真正的崑崙在哪裡。

“他們不在任何一座峰上。想找他們,就得看你的機緣了。”雪狼王眼珠子左右轉動了幾下,看著玉珠峰撓撓頭道。他似乎是知道些什麼,可是卻不願意告訴王翔。

“不在任何一座山峰…”見雪狼王不願意說,王翔也沒有再問。將自己的帳篷收疊好,又將行李打點妥當,王翔背起揹包就往玉珠峰上爬去。

“喂,記住一句話,眼見為實未必實…跟著你的感覺走,或許有緣能夠碰到他們…”走出一段距離之後,王翔聽見了雪狼王衝他高喊著道。

“眼見為實未必實?這是什麼意思?”王翔回頭衝這個似敵似友的雪狼王揮揮手,示意王翔聽到了他的喊聲以後,轉身繼而向玉珠峰上爬去。不管怎麼樣,他得先去找了再說。

來時是一群人,現在只剩下了王翔一個人。王翔的四周除了呼吸聲,就剩下山風在那裡嗚嗚呼嘯著和王翔作伴了。

“唉,今晚不用和人搶飯吃了。”王翔停下腳步,低頭看了看自己孤寂的身影輕聲說道。恍惚間,王翔居然有些懷念起和雪狼王一起搶飯吃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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