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是趙依？請配合工作。”黃舒郎帶著兩個公安局的警員走進了店內，環視著店裡的導購們問道。
“小依，小依，公安局找你呢！”趙依正坐在那裡發呆，猛然覺得身邊有人在拉扯著自己，醒過神來之後才聽明悟同事在告訴自己公安局來了。
“哦，我就是趙依！”趙依有些局促不安地站起來答道。普通老百姓，最怕的就是跟公家人打交道，哪怕他們前頭都冠以了人民兩個字。趙依也不例外，見了公安局，她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了許多。
“電話是你打的？”黃舒郎將她帶到角落裡問道。
“是！”趙依招呼聲大氣不敢出的說道，彷彿她就是犯罪嫌疑人一般。
“簡訊也是你發的吧？你別緊張，一行人過來就是問問情況。”黃舒郎又問了一句，之後見趙依如果緊張得不像話了，又接著安撫了她一句。
“是，是我發的！”趙依見黃舒郎問起剛才留下單位地址的那個簡訊，連忙又點頭道。
“你跟王娜的關係很好？”黃舒郎見她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這才接著問道。
“還不錯，她跟我是一個櫃檯，平常和她交道打得最多。可是她私下裡的事情，我真不知道啊！”趙依先入為主的在那猜測著，是不是王娜犯啥事了，才引得公安局到處打聽她的情況。她甚至開始幻想著，王娜其實就是一個殺手，又或者是社團的大姐頭，再或者根本就是一個大毒梟。一念至此，嚇得她趕緊在那撇清著自己和王娜之間的關係。
真要把自己牽扯到案件裡頭去，捱揍肯定是免不了的。就自己這小身板，又扛得住幾次揍呢？
“那個，警官，王娜究竟犯啥事兒了啊？”趙依壯著膽子問了黃舒郎一句。她有些後悔早上打的那個電話了。要是不多事，不打那個電話，公安局不就找不到自己頭上來了麼？
“是啊警官，王娜究竟犯啥事兒了？這都出動探長了！”見店裡來了幾個公安局在那問東問西，店長也坐不住了。起身走過來問道。她倒是多少對公安局系統有些瞭解，知道出動探長的案件，小不了！
“沒什麼，一行人就瞭解一下情況。王娜這個人，平常人際關係怎麼樣？”黃舒郎看了店長一眼，問她道。
“人際關係啊，還不錯吧。除了偶爾有些毒舌之外！”店長琢磨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
“還不錯？那就是很一般咯？毒舌，是她平常嘲笑過你們當中的人麼？”黃舒郎抓住了店長話裡的重點，在那追問著她道。現在還不是公佈王娜已經死亡的時機，聽完店長的話，他隱約覺得似乎案件的突破口就在這裡。
“店裡的同事她倒不敢嘲笑，不過對於有些顧客她倒是經常這麼幹。反正吧，一行人店就屬她那個櫃檯生意最差。很多顧客光顧過一次之後，二回就不去她手上買東西了。”有一個導購妹紙在那裡接著話道。
“還有這麼做導購的？”黃舒郎覺得這條資訊對於整個案件或許會很有幫助，頓了頓他笑著問那個妹紙道。
“可不是麼？昨天傍晚，一個男的進來買口紅。完了人就是多說了一句曾經沒這麼貴，她就指桑罵槐的往外趕人家。”妹紙們七嘴八舌的在那裡訴說著王娜的不是，渾然已經忘記昨天自己也是恥笑人家中的一員。
“你們這裡有監控麼？”黃舒郎感覺到這起兇殺案的嫌犯就要浮出水面了。只要調出監控影片一看，然後找到那個男人，案件或許就能水落石出。
“額，這個，監控前段時間壞了。一直沒工夫找人來修……”店長聞言有些抱歉的說道。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就在黃舒郎很是失望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
“黃隊，昨天夜裡十點左右，案發現場附近有人聽到一個女的在那裡喊了一句：都特麼是壞人！我想，是不是可以把兇手的性別暫定為女性？”胡悅在電話裡對黃舒郎彙報道。
“等我回去說！”當著一眾導購小姐的面，黃舒郎如果不方便多說些什麼。跟胡悅交代了一句，隨後就將電話給掛了。
“謝謝大家的配合，如果有需要，一行人還會來麻煩大家的。”胡悅提議將犯罪嫌疑人的性別暫定為女性，加之剛才店裡王娜的那些同事，好像大多都跟她有些過節。兩個條件加在一起，讓黃舒郎感覺到兇手應該就在這些導購小姐當中。他抬頭看了看身邊的這些導購小姐，不露聲色的跟她們道著謝。
“剛才不方便說，現在你再把情況仔細地說一遍。”上了警車，黃舒郎把車門一關，給胡悅回撥了一個電話道。
“是這麼個情況黃隊……”胡悅在電話裡開始彙報她在現場獲得的一些線索來。
“你是說，有人疑似聽見了兇手的聲音？你確定是個女人？”黃舒郎聽完胡悅的彙報，追問了一句道。兇殺案，半點都馬虎不得。只要一點疏忽，就可能導致一起冤假錯案的發生。黃舒郎深知這一點，所以他很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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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反應情況的大爺說，應該是個女人。他說，男人不可能有那麼尖利的聲音。”胡悅在電話那頭說道。
“你再去核實一下，然後歸隊。今天又要加班了，順路給兄弟們帶點吃的，回頭給你錢！”黃舒郎揉了揉眉頭，點了一支煙對胡悅說道！
“如果兇手真是女人，那這個女人起碼應該很有力量。最少，她要能控制住受害者才行！”黃舒郎吸了一口煙，透過車窗上的玻璃，向化妝品店內看去。
“據住在案發現場附近的一個大爺反映，昨天夜裡10點鐘左右，他聽見外面有一個女人在那裡大喊了一聲：都特麼是壞人！然後，這是法醫的驗屍報告。驗屍報告上說，死者王娜死亡的時間，是在昨夜9點半到10點半之間。兩相印證，我提議一行人是不是可以將兇手暫定為一個女性？”回到局裡，等到驗屍報告出來之後，黃舒郎馬上召集隊員們開了個案情分析會。在會上，胡悅指著幻燈機投影出來的驗屍報告對大家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