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殺你,頂多把你打暈綁起來,然後把你們扔到一個特定的地方去。所以關於獻祭,也和我關系不大!”丁獻似乎吃定了王翔一般在那裡說道。

“你們真的很煩呀,說這麼多,要打便打,未必我家官人還怕了你們不成?”一陣陰風拂過,筆仙手撐紙傘出現在茅草屋裡,一皺眉對丁獻祖孫兩說道。

“你養鬼侍?你就不怕折了你的陽壽麼?”老者見得筆仙顯形,大吃一驚道。

“要你管,我家官人樂意怎麼了?想要謀害我家官人,不管是誰都要付出代價!入夢!”筆仙可不管那麼多,身子在那裡一旋,帶起一片桃花瓣後脆聲喝道。隨後,就看見丁獻祖孫兩身體一軟,雙雙癱倒在地酣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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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你想怎麼處置他們?”稍後,筆仙在王翔腦海中問道。

“唉,其實,他們為湘鄂兩地的百姓,已經付出很多了。算了吧,放了他們!”王翔回想著老者方才說過的話,長嘆一聲對筆仙道。

“我們剛才在浴桶裡睡著了!”等王翔將昏睡之中的丁獻祖孫兩,扛到他們的臥室安置好。又張大了五指掩住眼睛摸到隔壁屋,將擺放在浴桶身旁摻了迷藥的蠟燭拿走之後。好半晌唐婉晴和婁一飛才從裡面出來很是抱歉的對王翔說道。兩個妹紙都以為自己是太累了的原因,才導致泡澡的時候睡著的。

“水都涼了,小翔哥要不我去給你燒一桶吧。”婁一飛為了洗澡水的事情對王翔道著歉,真是一個單純的少女!

“算了,邋遢一晚上也沒什麼,明天回酒店了再洗吧!你們就在屋裡別亂走,我去瞅瞅飯熟了沒!”王翔搖搖頭示意不洗也沒什麼,然後想起了廚房裡的飯來。天色已晚,總要吃飽喝足休息好了,明天才有體力下山。

“看來,壓根沒準備一行人的飯啊!”進了廚房,揭開鍋蓋一看,鍋裡只有兩人量的米飯。灶臺上還準備了一些山菌,野菜。牆上掛了一串野山椒,外加一隻看起來還算新鮮的山雞。

“算了,飯不夠,菜來湊吧!”王翔搖搖頭,挽起袖子在那裡道!

“開飯了開飯了!”半個小時之後,山菌野菜湯,涼拌野菜,野山椒爆山雞丁三道菜就被王翔先後端進了屋內。本來想用山菌燉個雞湯喝的,可是看了看時間,如果是不允許,也就作罷了!

“哇,好香!”婁一飛看著桌上的三道菜,抽了抽鼻子讚道。

“吃吧,吃完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行人下山!”王翔拿起半碗飯,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裡道。沒辦法,飯不夠,為了少女不捱餓,只有我少吃點了!

“對了,劉川和爺爺他們不吃麼?”善良的少女,還在惦記著別人沒有吃飯。

“哦,他們說累了,就先去睡了。”王翔舀了一勺湯喝下去暖了暖胃對婁一飛說道。

“哎媽,我咋睡這兒了呢?”第二天早上,鄧哥終於醒過來了。被鬼上身之後,讓他身體元氣大傷。雖然醒過來了,卻是感覺到渾身沒有半點力氣。看他面色發青的樣子,王翔估計回去之後他起碼要養上幾個月才能復原!

“走吧,下山!”王翔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哎媽,昨兒做了個賊拉酷的夢。夢裡我是一個將軍,率領著弟兄們上陣廝殺啥的。”雖然身子虛了,可是鄧哥這張嘴卻沒閒著。一路雖然走得虛汗淋漓,卻依然在那裡滔滔不絕著。

“爺爺,他們走了!”等一行人離開之後,筆仙才將丁獻祖孫兩從夢境中放了回來。看著漸行漸遠的一行人,丁獻攙扶著爺爺的胳膊說道。

“走吧,走了好!帶上祭品,我帶你去祭拜一下先祖。”老者看著一行人的背影,回頭看著自己的孫子說道。

“不肖子孫今日前來祭拜故先祖丁奉,祖上所命,子孫後代均遵照執行。無奈時至今日,如果力有不逮。還望先祖勿怪!”來到昨日遇見一行人的林中,老者跪下叩首禱告道。

“咻!”隨著老者的禱告完畢,一陣山風打著旋兒在他身上掠過隨後消失無蹤。似乎是故去的丁奉在告訴他的後人,此事他已經知曉一般!

“你我祖孫,今日便再做一次傻子。從此以後,祖命已了,世間之事再與你我不相干了。”老者恭敬的又磕了三個響頭,燒化了一堆紙錢過後起身按住丁獻的肩膀悲愴的說道。

“可以和兒時的玩伴,還有父母相會,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爺爺,我扶你!”丁獻扭頭很嚮往的看了看山下,隨後收回目光對爺爺說道。自打懂事起,他就生活在山上。山下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那麼新鮮。一直到爺爺送他去了山下的學校,他才明悟這個世界已經和祖籍上描述的大不一樣了。從那時起,他就巴望著有一天自己能夠離開這座山,去一個自己想去的地方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可是到最後,他卻依然逃不過祖命的束縛。

“進去吧!”回到茅草屋裡,祖孫兩洗了個澡,換上了自己最好的衣裳。又做了人生的最後一頓飯,吃飽之後一把火將茅屋點著,老者拉著丁獻的手說道。

“進去吧爺爺!”邁步走到了離茅屋不遠的一處深坑身旁,丁獻最後看了一眼這個生活了20來年的地方。跟爺爺輕輕擁抱了一下,然後祖孫兩拉著手一起跳了下去。至此,當年奉命留守此處計程車卒們,包括他們的後代,完成了當年的承諾!

“嗚嗚!”一股山風從一行人身前刮過,帶動了沿途的樹木花草齊齊向半山彎了腰,似乎是在鞠躬,又似乎是在送別。山風嗚咽著越刮越烈,像是在哭泣著一般。

“他們走了!”王翔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半山處冉冉而起的濃煙,又看了看那道如人眼般豎立在那裡的天門說道。王翔知道,一行人走了,丁獻祖孫倆為了完成今年的獻祭,肯定會將自己作為祭品送到那道天門裡去。這是他們的祖命,也是他們的無奈。

“誰走了?”唐婉晴挽著我的胳膊,站在王翔身邊問道。

“一些很偉大的人!”王翔鬆開唐婉晴的胳膊,轉身向山上鞠了一躬道。雖然丁獻祖孫兩差點害了一行人,可是王翔能理解他們的做法。在王翔心裡,並不恨他們。相反,王翔很敬佩這群人。為了一道先輩們遺留下來的祖命,他們前赴後繼的在深山裡默默付出著。雖然其中也有偏頗之處,可是結果卻是讓這道鬼門安寧了千多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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