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軍裁撤獨立的炮兵旅編制是事出有因的,原因也很簡單——迫擊炮的發明。[無彈窗!]

迫擊炮作為步兵近距離支援的高彈道火炮,往往在可目視目標的距離內使用。其主要結構是架在座鈑和兩腳支架上的鋼製滑膛身管,配有簡單的觀瞄裝置。彈丸從膛口裝入,靠自重沿身管內壁滑落到身管底部,透過身管底部的撞針擊發彈丸。

奉軍的十五年式迫擊炮,緩衝機設在身管前部,為雙管式結構,炮箍為敞開式,用緊定螺桿固定在身管上,身管沒有提把。身管全長725mm,高地射界45°到83°,全炮質量十九公斤,炮彈質量一點三公斤,最大初速158m/s,最大射程1000m,最小射程100mm。正是仿製的民國31式60mm迫擊炮和布蘭德1935年式60mm迫擊炮。

隨著奉天兵工廠生產速度的不斷提升,十五年式迫擊炮估計月產一百門。奉軍的計劃是,每個甲種師配備一個二十一門57mm山炮和三十四門75mm野炮的炮兵團。乙種師為一個二十一門火炮的炮兵營。除此之外,每個步兵連,要有一個輕機槍班和一個兩門制的迫擊炮班。這樣,原本多出來的步兵,就可以補充到新成立的奉軍第五師中去了,不至於第五師都是新兵絲毫沒有多少戰鬥力。

這樣,炮兵旅就沒有獨立存在的意義了——反正現在炮兵旅也是駐紮在營口西炮臺監視日本人的。

裁撤了炮兵旅,只在營口西炮臺佈置一個擁有150mm重型榴彈炮和105mm榴彈炮的炮兵守備團和一個步兵團即可。

裁撤下來的75mm野炮和57mm山炮,大可以分配到各個師,補充不足。

“鈞座,小鬼子又鬧騰了。”李天仁從侍從室出來就直奔白某人的辦公室,“日本公使日置益提出外交抗議,強烈反對奉軍的行為。另外,袁大總統那邊,也表達了不滿,拍電報來,要求我們歸還沒收的日軍武器。”

“還?他想得美!”白步鰲冷哼了一聲:“那東北的那些浪人呢?不是全被監視起來了麼?有沒有人狗膽包天跟他們勾結要做漢奸?”

李天仁笑了笑:“報告鈞座!軍情局遞上來的條子,說是秘密處決了幾十個準備投奔日本收集奉軍情報的,現在日本人在奉天的地面上,絕對不好使,人見了都跟躲瘟神似地躲著呢!哦,軍情局他們下手的時候,說是都用死漢奸的血寫了血書:義勇鐵血鋤奸隊。”

“噗!”白步鰲好懸沒把一口茶水給噴出來:“劉嗣他們倒是會想啊!”

“小鬼子沒轍了,還在街口上放狠話呢:說要把奉軍趕出東北!”李天仁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

“趕出東北?!”白步鰲一拍桌子:“他小鬼子放得哪門子的臭屁呢!奉天就是咱們奉人的、中國就是咱們中國人的,該滾的,怕是他們吧!警察局呢?警察局就任由他們胡作非為?”

“哪能呢?”李天仁嘿嘿笑了笑:“那些浪人啊,都讓警察們請到局子裡去了,哦,按照鈞座的指示,抓他們的時候,都是說‘請他們去局裡喝茶’呢!就是這茶一喝就是十來天的,這些大陸浪人,不知道出來了還能有多少脾氣!”

大陸浪人是日本近代史上以所謂"經營大陸"(主要指中國、朝鮮)為志的"民間志士"及一部分政界、軍界人物的統稱。其隊伍構成上自政府公務人員、達官貴族,下至和尚、妓女、無業遊民,幾乎容括了社會的各個階層,而其主體則是明治維新以後逐漸失去統治者身份與地位的沒落武士及其子弟。

明治維新後,這些武士在日本沒有什麼經濟來源,於是就只能跑到中國來,替小鬼子的軍部搜集情報、攪和地方、勾結鬍匪,又因為他們有個“洋人”的身份,中國人輕易又不能奈何他們——這一點在甲午年之後尤為明顯。但是他們錯,就錯在,他們假裝不知道奉軍不吃他們那一套!

3月14日,日派三萬人來華威脅,外交部向日使提出質問。24日上海四萬人在張園召開反對“二十一條”大會,並發起抵制日貨運動。奉軍一貫的政策就是,透過一些迎合輿論大方向的行為,吸引愈來愈多的革命青年——這個時代,他們大多留過洋,就是新知識的化身——來奉天,並借由越來越多的新青年,進一步的發展奉天的實業、科技、文化水平。經過幾年的發展,奉天的財政收入,已經隱隱要超過廣東,成為僅次於江蘇的第二大工業大省了。

這一次奉軍的驅逐日本陸軍並沒收槍支的行為,又一次的激起了很多人對奉軍的好感——有了輿論的擋箭牌在,奉軍也就不怕民黨往自己身上倒髒水了。

“塞北四省、東北三省。”白步鰲看著地圖上的綏遠、察哈爾、熱河、寧夏,奉天、吉林、黑龍江。其中黑龍江、綏遠、寧夏,還都用紅色的斜線覆蓋著。“這五月份,快到了吧?”白某人興奮的敲了敲桌子

“把參謀長叫來!”白步鰲抬手跟李天仁說道:“這個黑龍江啊,也得動一動了,否則臥榻之側,有個張大鬍子酣睡,老子寢食不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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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仁剛要出去,白步鰲又叫住了他:“植人!你等等,你之前是不是在二十一師做偵察營長來著?”

他有些納悶的看著白某人,尋思白督軍怎麼想起這茬事兒來了,所以他有些疑惑的點了點頭:“是啊,做過一任營長,在任上的時候,鈞座把我叫回來做副官的。”

“嗯,好。”白步鰲哈哈一樂:“怎麼樣,我給你一支部隊,你帶著去做奉軍的先遣部隊?”

“職部保證完成任務!”李天仁嚯得站得筆挺,在白某人身邊也有日子了,他怎麼能不知道白某人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意思就是說,他肩膀上少校的牌子大概是可以換一換了,搞不好就得換成一塊中校的牌牌。再不濟,牌子這會兒不換,等他完成任務了之後嘛,試問奉軍什麼時候虧待過有功之人?

沒錯,白步鰲想起來的是滲透作戰——張作霖在黑龍江的幾年,把個黑省打得跟鐵板一塊似地,除了正規軍,甚至到村一級,都有保安部隊。加上他的中央軍番號的第二十二師、第二十三師,還有黑省保安司令部下面的四五個步兵師、三四個騎兵旅,守土之軍可是遠超過白某人手裡可以用的攻出去的部隊的。

當然了,這麼多部隊,一定會有先天不足的,黑省的實業基礎又不如奉省,張大鬍子養丘八的錢哪裡來?不說是暴徵橫斂吧,起碼也是不怎麼得人心的。這樣就會給滲透作戰留下很大的發揮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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