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月光皎潔,星辰不多。

披著月光,吳澤依然在趕路。

“吳澤,你不是要幫團長打三千多鬼子漢奸嗎,咱離開新一團的地盤去別地,這是幹啥呢?”孫德勝狐疑詢問吳澤。

要不是孫德勝親眼目睹了吳澤迅速幫新一團強大起來,吳澤在三千多鬼子漢奸氣勢洶洶殺來之時離開新一團,孫德勝都會懷疑,吳澤是不是想要趁機逃跑。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幫團長打三千多鬼子漢奸了。”吳澤搖著頭。

“什麼,吳澤,你不是要幫團長打那三千多鬼子漢奸嗎?”孫德勝看著吳澤,“那你還出來做什麼,你別跟我說,你是出來遊山玩水吧。”

“孫德勝,你要相信團長的能力,那三千多鬼子漢奸對於團長來說,不算什麼。”吳澤道,“團長說的沒錯,平田一郎就是給團長送功勞,送裝備去了。”

“吳澤,你可不要開玩笑,那可是三千多鬼子漢奸。”孫德勝雖然認為團長李雲龍的能力不錯,但想要幹掉三千多鬼子漢奸,恐怕還是不太現實。

“那你就看著吧。”吳澤笑了笑,沒有多說。

他總不能跟孫德勝說,八個月之後,蒼雲嶺之戰,團長李雲龍依靠新一團可以直接跟日軍第四旅團的坂田聯隊正面硬碰硬的幹,而且還打贏了吧,

團長能正面硬幹坂田聯隊三千多精銳鬼子,還收拾不了平田一郎派出來的這些烏合之眾?

“我現在不在新一團駐地了,看不見。”孫德勝看著吳澤,“吳澤,你不是要幫團長打三千多鬼子漢奸,那你究竟出來做啥呢?”

“問那麼多幹啥,我出來自有我的道理。”眼前李雲龍都還沒有把這三千多鬼子漢奸的戰鬥打完,孫德勝都還不相信李雲龍能打的贏,咱要是跟孫德勝說咱在考慮下一場戰爭怎麼打了,孫德勝能聽得進去?

不錯,吳澤這是在為下一場戰鬥提前奔走。

吳澤預見,李雲龍把平田一郎這三千多鬼子漢奸打的灰頭土臉甚至是要消滅的時候,這殘餘的鬼子漢奸必然會跟平田一郎求援。

到時候,平田一郎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理。

面對已經成為巨患的新一團,平田一郎絕對會把能派的兵力全部派出去。

而且,這還不夠,平田一郎極有可能還得從平安縣城安化縣城等附近縣城求援。

到時候,各路援軍包抄新一團,那時候敵人的援軍兵力是一萬人,還是一萬五,還是兩萬?

這個誰也說不好。

但有一定是可以肯定的。

到時候,這大批的敵人援軍過來了。

386旅的772團771團無法提供有力支援,129師的真正實力又不能暴露出來。

就算李雲龍再有指揮能力,他依靠新一團和獨立團兩個團的人馬,這雙手也難敵四拳。

吳澤這是在為這場更大規模的戰鬥在奔走。

“那,那好吧。”孫德勝也就不問了,或許是團長給了吳澤秘密任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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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源縣城日軍憲兵隊

“長官,這是藤村中隊長發來的電報。”一個鬼子電訊軍官把剛剛翻譯出來的電報遞給了平田一郎。

平田一郎連忙接過電報一看,臉色立刻不好看:“八嘎,這新一團有這麼難對付嗎?皇協軍傷亡超過一個連,卻連一個土八路都沒有消滅。”

“長官,現在圍剿才剛剛開始,土八路氣焰囂張,但肯定不可能持久的。”鬼子電訊軍官說道。

“嗯。”平田一郎嗯一下,說道:“反正這死的全部都是支那狗,哪怕他們全部死光了,我也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們的皇軍士兵沒有傷亡。”

“是的,這片土地上最不缺的就是支那人,我們的狗死光了,立刻又能源源不斷抓來新的狗。”鬼子電訊軍官點著頭。

“你給藤村野一回電,告訴他,只要皇軍士兵沒有傷亡,哪怕蔣德水的隊伍傷亡慘重,最後能消滅新一團,就是勝利。”平田一郎說道。

“哈衣,我這就去回電。”鬼子電訊軍官退出了。

“哼,土八路新一團,跳樑小醜,蹦躂不了多久的。”平田一郎又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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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隊長,憲兵隊的回電。”副官把新到的電報遞給了藤村野一。

藤村野一接過電報一看,臉上一鬆:“隊長不呵斥我,看來我也不用那麼大壓力了。”

“中隊長,大隊長說的沒錯啊,只要能消滅八路新一團,蔣德水的人死再多,對於我們來說,也無所謂啊。”副官道。

“想要消滅八路新一團,恐怕是不容易啊。”藤村野一表情嚴肅,“今天首次交鋒,你也看見了,蔣德水的佈置其實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戰果一點都不理想,這足以說明新一團不好對付了。”

“那中隊長你的意思,接下來我們皇軍要出手嗎?”副官道。

“先不著急,先讓蔣德水跟土八路新一團折騰折騰吧。”藤村野一道。

“哈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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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偽軍團長看了看天空之中的月亮,他打了個哈欠,然後扭頭對同樣強打起精神的蔣德水說道:“長官,這都半夜了,土八路沒有一點要襲擾的跡象,他們會不會不來了?”

“不要掉以輕心,他們肯定會襲擾的。”蔣德水肅穆著,“他們前半夜不來,後半夜也肯定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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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吧,他們後半夜可能也不會來。”偽軍團長說。

“何以見得?”蔣德水詢問。

“這場圍剿戰才剛剛開始,土八路肯定料到剛開始的時候,我們會防備他們夜襲,所以剛開始的時候他們不來折騰。待到後面我們的隊伍疲乏了,警惕性下降了,他們才可能會夜襲出手。”偽軍團長分析道。

“你的話確確實實是有一定道理。”蔣德水沒有駁斥,但他還是道:“你今天也看見我們和新一團的交鋒了,用我們以前對付游擊戰的那一套,顯然已經不適用了,你知道這說明什麼嗎?”

“說明什麼?”

“說明這新一團的指揮官是個不按照套路出牌的人啊。”蔣德水說道,“如此判斷,他今天後半夜必然來襲擾。”

“那,那我們就看看吧。”偽軍團長點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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