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坤拄著柺杖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以前本來是這個小鎮的裡正,也是讀過書的人,但是因為不願意跟著薄一維一起為難鄉親們,所以被誣陷丟掉的裡正的職位,只得回了村裡跟著家人一起種地。

如今他的獨女兒被抓走,他怕自己的兒子也受害,只得讓自己的妻子帶著只有八歲的兒子去了山裡住在一個山洞之中。

本來他是想自己去闖一下薄府,搶回女兒的,但是自己的兄弟把自己給攔住了,說是去找知府大人申怨,可是他一直覺得歷來的知府和薄府都是穿著一條褲子的,那裡能為老百姓辦事呢?

沒有想到如今林大人人還沒有到,他的一些辦法倒是起了一定的作用。那自己如果不再硬氣一些,那就太辜負人家了。

“你的女兒是誰?是我新納的小妾麼?那可不好意思!現在那裡才是她的家,如今她也只能是我的人,不存在還給你的這一個說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被氣極了,所以說話難免有些囂張。果然狗改不了吃屎這一屬性。

“什麼?你把我們的五女給搶走了?”眾人一聽就有些氣憤了。

“我們的巫女怎麼可能去給別人當小妾,她是那樣高貴的人,只能做人的正妻,且如果她不開心了,只會讓災難降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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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說得一臉的惶恐,他是真的打心裡感到害怕和憤怒。姜雨纖是西平鎮唯一的巫師傳人,當年老巫師被薄一維的讒害至死,並不曾有其他的傳人。

如今他又把唯一能幫到他們的人給搶走了,那就真的是不想給這些人留下一點活路了。本來這些人來,有的並不情願,他們也在心裡對薄一維有些畏懼的,沒有想到姓薄現在把所有的人都給惹怒了。

“一群賤民,你們懂得什麼?那個女人現在就是我的小妾,是我的人了,和你們有什麼關係,實話給你們說,我來是要找她的奸、夫的,如果你們把他交出來,我就放過你們,否剛,我讓你我們難看……”

本來還想著少惹麻煩,但是,這群人好像並不好說話,那就不用再給他們面子了,薄一維越想越氣憤,只得露出了他的本面目。

“兄弟們,這姓薄的是不想給我們活路了,他雖然是吐司老爺,但是和我們並不相干,我們並不是他的屬民,我們去找林縣令給我們做主……”姜魁高聲地叫喊著,他早就看不管他的一言一行了。

“對,我們去找林大人給我們做主……”

“還我們巫女……”

“還我們巫女……”

一時叫喊聲掩蓋了薄一維的所以聲音,眾人都把他圍在中間,雙方都用武器對峙著。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一隊人馬從遠處跑了過來,等人走近了才有人發現,他們主動的讓開一條道,讓他們走到了被包圍 著的薄一維面前。

“發生什麼事情了?”

來者正是石泉的縣令林澤,他看著眼前拿著大刀的人問。

“你是何人?感如此和我說話?”

薄一維有些輕蔑地看著眼前騎在馬上的少年問道 ,他故意忽視他身上穿著的官服。

“本官乃是石泉縣令,有人來報,有惡霸來村子裡搶劫,想必就是你了,看來果然是囂張得不得了。”

林澤一邊說著一看著他那跋扈的樣子,只是輕輕地一揮手。

“把他們給我綁起來,看來本官上任開的第一次堂竟是處決一夥強盜……”

他身後跟著的人聽了,直接上前,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人拿下了,動作之快,竟讓他們沒有了還手之力,還很快地把嘴也給他堵上了,他就是想要說話也沒機會了。

“鄉親們,林知府曾說過,大家如遇到不平之事一定要報官。這樣我們也能給你申怨的……”

就在薄一維不敢相信他真的會綁自己的時候,就被綁住了,還聽著林澤高聲地煽動著大家一起來找尋自己的罪證。

雖然那話說得有些含蓄,說的是有不平之事,可是他自己知道這些年來,他都在這一塊土地上做了什麼好事!

“唔唔……”他很生氣,他風風光光地過了三十多年,雖然自己的領地是越來越少,但是他的權力卻是越來越大。

也從來沒有人可以這樣給他說話的,沒有想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還敢這樣跟他說話。可是不敢他有多氣憤,也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來。

眾人都在竊竊是語,還人一些讀過書的,或者有些見識的都在商量著怎麼樣收集他們罪證。

“帶走!”林澤大喝一聲,衙役們就帶著人走了。

為了這一次的事情,他故意沒有帶當地的人來,就是為了做出沒有認出他是吐司的這個樣子,他也知道這一次不能把他怎麼樣,但是卻一定要給他一個下馬威。他也太過囂張了,不殺殺他的威風不行。

所以回到衙門就先把把原被千給打了一遍,從沒有捱過打的薄一維是氣得連話說不清楚了。

“被告,你可知罪?”林澤等眾人被打之後一拍驚堂木,大聲問道。

“你這狗官,你有何資格打老子?”薄一維被塞著嘴找了二十大板,如今好容易可以說話了,氣得他要想罵娘。

“好一個刁民,還敢羞辱朝廷命官,給我拉下去,再打二十大板,等他老實了再來回話……”

林澤大怒,直接把令牌一丟,讓人拉出去再打。

“等等……”

薄一維一聽,忙顧不得再發火了,前面的二十板已經讓他站不穩了,再來二十板不得要了他的半條命?

“等什麼等?有什麼話打了再說!”一個衙役見他想要說話,直接又用一條髒得不行的布巾子給他塞進嘴裡。

這人是從京裡來的,平時都是跟著兄弟在營裡,就算是在京裡富人遍地的地方,也沒有見過如此張揚的人。

二十鞭後,薄一維再也張狂不起來了,一把嘴裡的破布給他取出來,他就哭著大叫著。

“我是氐羌族的吐司,雖然你是縣令,但也無權打我……”

他一口氣說了不少話,但又因太過激動扯動了傷口,痛得直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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