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村,被萬重大山圍繞的小村落,當地人多以耕種為生,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此刻一青年斜靠著殘垣斷橫的老舊房子,顧準,滿眼都是迷茫愁苦,前些時日,暴雨肆虐,導致其所摘種的玉米剛出芽便已被澇死,天災人禍,為本就貧苦的生活再次雪上添霜。

顧準雙親,早幾年由於天災水澇導致玉米顆粒無收,便是被硬生生餓死,可恨的老天造化弄人,不知百姓苦。

在河澇來臨之前,顧準也在村裡讀過幾年書,深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雙親雙亡後,他也憑著自己的勤奮在溫飽線上徘徊。可是眼下的如再這般坐等下去,相信用不了幾天自己也會追隨二老而去。

離開嗎?隨之想想那萬重大山之兇險,往前的腳步頓時止住。一番苦笑後,隨之嘆了一口氣做出決定,前往李貴寶那尋份活計,說著抬眼瞧瞧遠向便一步邁出。

李貴寶:海棠村村長,在這窮山僻壤之地一干就是幾十年,不明所以之人以為其是一方百姓父母官,但是顧準卻深知此間多年李貴寶利用職權便利侵吞不少鄉親福利,上面人收受其好處倒也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李貴寶,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這是顧準對其評價。

看著眼前屋高瓦綠的大宅院,顧準一陣羨慕,此間兩米多高的鐵紅色大門正朝東方,門匾正中寫著紫氣東來四個大字。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我什麼時候能有這麼一幢院子就滿足,顧準自言道。

人還未進入,狗吠聲已起,顧準聽之,心頭有些發虛,那只大狗,狗頭虎背,甚是兇狠。顧家小兒,前來尋活計嗎?只見那大腹便便的中年矮個男坐在一副紅木椅上,雙腿懸掛著問道,“是的,村長。地裡莊稼遭災,前來尋覓一份活計”。

李貴寶聽後,心中暗自盤算:“近幾日,聽得山林中有虎豹出沒,好些山民都是不願單獨進入,組隊進入工錢又得增加,他正為此事頭疼,這小子尋活不如讓他前去,也算了卻我一般心事。”

眼珠軲轆一轉便道:“活計有,前去山林中砍得兩擔柴火,管飽”。

聽得李貴寶的回應,顧準眉頭緊皺,山中傳聞只怕那李寶貴也是知曉,此刻讓其前去怕也沒安好心。可是如果斷然拒絕,必然丟了這份差事,如今這個年月好死不如賴活著,想到此處,顧準答道:“這活計我接”。

李貴寶聽到顧準爽快答應後,也是面露一絲驚訝之色,隨之釋然,道:“砍柴傢伙式在狗屋邊上,你自行取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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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準硬著頭皮前去取,剛欲伸手那只大狗便兇狠的站立起來,足足與其頭皮平行,

汪、汪、汪吼叫;顧準雙眼怒瞪狗眼,拿上傢伙式急忙離開。

出了宅院,顧準覺得自己後背有些溼涼,深呼一口氣,正欲抹去額頭的微汗,一抹百合花香氣襲來。

未見其人,先問其香,一道人影閃現而出。

李蘭香,李貴寶獨身女。

此女,生得膚白貌美、三千長髮垂落腰間、一身牛仔裝顯得身材凹凸有型,如此這般偶遇倒是讓得顧準尷尬異常。畢竟李蘭香是其從小到大心中深藏的一道倩影,女神級別的。

李蘭香看著此刻狼狽的顧準,緩緩道:“今日天氣陰沉,實在不宜進山,加之一去一回得耗費大半天時間,你不如明日早些時間前去”,說著從包裡拿出幾張20元人民幣朝著顧準遞過去,道:“這些錢給你應急”。

顧準抬頭凝望著李蘭香並沒有接,反而笑道:“蘭香,謝謝你,不用了,武松當年拳打虎,我幾斧上去它們也得倒”。

對於顧準的回應,李蘭香臉色微變,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她瞭解顧準的現實情況,本想好意幫之,看著顧準離去那急促又盡顯高大的背景,李蘭香眉目之間有些複雜。

“老天只要你不把我怕死,我總會站起來的!”顧準怒吼一聲,心中暗自定下目標,生而為人,一定要混出一番作為;不知覺間已經到達萬重大山邊緣,顧準小跑著前進,不一會已是翻越進叢林中。

劈砍柴火對著顧準來說,手到擒來,抬頭看著密林中的天空,更顯灰暗,隨之加劇了速度,不一會整整齊齊兩擔柴火已經被其捆紮好。

扛上肩就欲離去,說時遲那時快,一記模糊身影帶著尖銳叫聲呼嘯而來,顧準腿下一軟便是將之襲擊躲閃而下。

抬頭望著遠處,那是赤狐,耶!不對,平時所見赤狐生性多疑,基本夜間出來覓食,輕易不會攻擊人類,只見此刻對面那赤狐眼睛泛著血光,全身皮發透著銀黑,獠牙盡露,惡狠狠盯著他。

此時的顧準也顧不得三七二十一,腰間斧頭急速抽出,雙手緊握,明亮的眸子緊盯著變異赤狐。

突然,天空一聲驚雷作響,趁著顧準分神之際,那赤狐竟再次突襲而來,索性顧準只是略微失神,一柄磨得透亮的斧頭用力揮砍下去,本以為會讓其受傷,沒想到那只孽畜只是尖叫一番。

只見那孽畜眼中血紅色發黑,毛髮豎立,顯然是再次變異;顧準冷汗直冒,心道:“拼了”,老子還沒拉過蘭香的手,亦沒走出過這萬重深山,終是要出去見見世面才能如願,豈能被你這孽畜害死。

此刻顧準也面露兇狠,手持巨斧突然衝向那變異赤狐,赤狐亦是不懼,悍然再次飛襲擊而來。

兩者身影就要碰觸之際,一隻手掌忽然間抓向那赤狐的尾巴,隨之用力朝地上甩去,蓬蓬撞地聲響起,雙腿一跪,惡狠狠般壓住了那赤狐的身軀,再次手持巨斧,用盡全身力氣,劈向那赤狐的脖頸,只見此刻鮮血噴灑。

顧準此刻猶如一具血人,依舊跪壓著那已經死翹翹的變異赤狐,片刻後,忽覺胸部疼痛異常,低頭用手探知,才發現胸前已是六道爪印,血肉模糊。

待確認那赤狐已經徹底死亡後,其也是一屁股坐地上,顯然這次血戰讓他也力竭。抬頭望著那已漸黑的天空。

思索著之前的兇險,一陣陣後怕,若是自己意志稍微退縮一步,此刻躺地的就會是他。

轉頭望去,忽見那變異赤狐勃頸處隱約中有著一絲光亮,斧頭順著光亮割去,竟發現一顆透著銀白色的珠子滑落出來,上面竟是一絲血跡都沒。

隨即心想,此孽畜不會是因為誤吞食這珠子才會變異吧!只是此刻無人能回答其心中困惑,說著把珠子裝進口袋。

一陣急雨襲來,顧準此刻也立即起身,背起柴火,提著屍體轉身即離去。

等返回到海棠村家中之時,全身已被澆成落雞湯,隨之換來一身粗麻布衫,藏好寶珠,匆匆挑著柴火趕往李貴寶家中。

進入宅院那早些時候嗷叫的大狗竟是沒有發出聲音,只是盯著顧準後退了幾步;顧準也沒多想,放下柴火,還未說話,即聽著李貴寶大吼道:“砍一捆柴火還是溼的,真是有夠窩囊”。

抬頭盯著李貴寶,顧準並沒有說話,心中怒意十足,被盯著李貴寶感覺絲絲寒意,竟是沒有再罵轉身回屋。

撂下一句:回屋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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