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林叫兄弟們都看看,笑呵呵的說:咱們草原的騎兵要逼得下海征戰啦。

眾將聽得哈哈大笑。

苗貴綜合情報研判:認為北方呼畢力集團既有可能大舉西進平息阿里不各的叛亂。

楊興運說順風司的情報很細,發現敵人搬家式的西去,遼東的重要城池裡面軍工作坊全部都在搬遷。這個情況不像僅僅是發兵平叛,倒像是有計劃的放棄遼東,他們駐紮的高麗的軍隊也在回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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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玉林頷首說:他們最近派出大批使臣到成都來,一定是感受到新宋國力雄厚,要想在咱們身上割肉,難啦。

兄弟們又是一通暢快的大笑,擲地有聲的讓他放心,絕不會再叫蒙軍踏進長城半步。

他開森的點頭,叫兄弟們都陪著家人先走走看看,好好休息半月再商議軍務。

待諸將離開,苗貴和楊興運卻是著急的說蒙軍西去,呼畢力必然要擊敗阿李不各,如此一來咱們收復察合臺汗國的地盤就極有可能成為呼畢力的囊中之物,必須未雨綢繆。

苗貴說:此事務必要快,就只能調成都的守備隊進去,還有昌都和青唐城的兵了。

他叫都調,成都就讓國安領兩萬衛戍兵去,國安久居成都,也該出去建功立業了,不然兄弟們要論他任人唯親,給國安安排清閒的罪。

楊興運和苗貴異口同聲的說:兄弟們唯少爺馬首是瞻,絕無二心。

他擺擺手,笑著頷首,讓他倆去給飛燕國主稟報。東南西北中,國主是要管理一切的。咱們從現在起就要建立一套完整的規矩,為新宋國的長治久安謀劃。

兩人都是頷首。

東北長城口的榆關門前,新宋和草原帝國正在交換人質。

新宋國履行承諾,用一個身體養的胖胖的、健康的史天澤交換一臉刷白,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前朝公主趙蕤蘭。

此女走下破舊的馬車,看到長城口醒目的榆關二字激動得嚎啕大哭,兩個女兵上前扶住她走進關門,換洗一新後立馬就變了樣。

這人穿上一身華麗的新宋服飾,精氣神迅速提高十倍,脾氣也上來啦。

趙蕤蘭張口“本公主”閉口“本公主,”頤指氣使的使喚周圍的軍將士兵,久了,誰還受得了。駐守燕京的山東軍主將李檀冷冷的回她一句:眼下新宋就只有趙飛燕公主一人,飛燕國主是咱三少爺鐵定的新宋國唯一公主。

其他的,都是平民布衣圖開心喊著玩,鬧著玩的,蕤蘭姑娘要不信,就去燕京城裡走一圈看看,這城裡不曉得有多少公主吶。

趙蕤蘭懵逼了。

啥呀?她被擄走時還是正宗的宋室公主,在大漠被那些財狼騎在胯下時他們嘴裡都是笑哈哈的喊公主,咋再回到宋境就啥都不是啦?

如今的天下還只有趙飛燕一人是公主,她爹的一個私生女竟然被全天下人尊為大國公主,還貴為國主。

而她,一個親生的,正宗的公主卻啥都不是。

這不是在顛倒黑白嗎?

此女又氣又恨,暴怒,甩手將茶碗砸向地面,開啟了她耍橫撒潑的模式,見東西就砸,屋裡噼噼啪啪的聲音不絕於耳。

趙蕤蘭歇斯底里狂吼:她才是新宋國的公主,趙玉林應該屬於她的,她才是新宋的國主。

當年,此女的太后奶奶就有意要把她送到西蜀嫁給趙玉林做王妃的,無奈她懼怕蜀地蠻夷、死活不願意,跪在太后膝下哭了三次求放過。

太后疼愛孫女呀,心腸一軟便叫留在宮裡繼續玩,哪料玩著玩著就被虜去了大漠呢。

李檀見這瘋女人六親不認,一家喪失了正常的心智,督促著裝上兵船直接送成都。

但是,吳晶、朱富貴和陳柳、金珠的到來卻叫李檀小心翼翼,恭敬有加的接待了。當他獲悉兩對年輕人要去祭奠自己的哥哥馬瑗更是全程陪同,一路上都在檢討對不住趙指揮使和飛燕國主。對不起他們趙家姊妹。

吳晶和陳柳甚是乖巧,李叔前李叔後真把李檀當長輩,還請李叔千萬別記在心上,他們的哥哥這是在天上守護新宋江山,是在為他們姊妹做的犧牲。

幾個娃如此明事理,李檀感慨了,這才是新宋國的公主,皇子嘛。他那顆懸在喉嚨的心這才妥妥的迴歸胸口。

自打馬瑗在瓦橋關受傷不治身亡,他就十分愧疚,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包括他在內的諸將心目中馬瑗可是皇太子級別的人物,咋就在他的手裡給弄沒了,他們認為三少爺肯定要怪罪。

哪料楊興運去總結戰役得失時不但沒有批評他,還當著馮貴奇的面褒獎山東軍作戰勇猛,三少爺親自交代:有功當賞。

這丫心裡有愧呀,直到趙玉林的兒女和媳婦、女婿前來恭恭敬敬稱呼他李叔,曉得趙家是真沒計較才妥妥的放下心來。

關外的史天澤就大不一樣了,這廝被一群舊部接著後奔跑了一百裡住進一頂奢華的大帳裡摟著美姬豪飲發洩,醒來後呢喃:他再也回不去啦。

史天澤太清楚不過,就算神威軍趙玉林留下他,漕幫弟子也容不下他了。

這廝被抓住時周圍那麼多的百姓都曉得是他掐死了漕幫幫主曹紹清。漕幫有血性的漢子多如牛毛,還不吃他的肉、喝它的血,扯下他的骨頭當柴燒洩憤。

他的部屬告訴他:大汗一點也沒有責備之意,反而送來了美姬和金銀以及無數珍奇異寶。

史天澤自然明白呼畢力的意思,就是要他死心塌地繼續為帝國賣命。這廝立即按照呼畢力的意思動起來,動員加驅趕的編隊西征。

漠北王庭,呼畢力正在批閱奏章,這廝學著漢人皇帝的理政模式治國,和他的前任相比就進步不少。

然而,南邊新宋國異軍突起,帝國軍隊屢戰屢敗,留給他的時間卻不多了。最讓他頭痛的,還是草原上沒有一個統一的規範的文字。

這,也要怪趙玉林在甘肅截和了本來要去投奔他的吐蕃人八絲,這丫可是研究了多年的草原文化,以吐蕃文字為基礎,已經為他編排出一套規範的草原文字了。

八絲帶著他的最新成果代表他的師傅從邏些城出發,經過青海來到甘肅,所見所聞發現新宋人人平等是理想社會,沿途的一座座城池正在發生著天翻地覆的變化,他感到共和治國的趙玉林更靠譜。

這丫在蘭州止住了腳步,看到欣欣向榮的城市讚不絕口。

趙玉林再邀請他進關中、漢中、走保寧府遊歷,和當地僧人辯經之後他就篤定吐蕃該跟著神威軍趙玉林走。

自然就將他多年的研究成果棄之不用。

呼畢力就悲催了,沒有像樣的草原文字,看起奏章來就很累,遇上有的王公軍將自學能力太差,寫的奏章就像鬼畫桃符,他實在是看不懂,無奈的丟在地下。

他的親衛董大哥已回來侍候在身邊,小心的替他拾起來放好說:看來大汗應該推行漢文字,像這樣,各個部落都有的文字猶如天書,統一文字就好辦了。

既然是一個國家,咋能沒有自己的文字?何況草原帝國已經有文字基礎,呼畢力沒有採納董大哥的意見,而是叫帳前近侍去給太極書院傳話,要書院潛心研究,為帝國造出一種方便書寫的草原文字。

這廝感到累了,閉上眼睛仰面躺在龍椅上問他的董大哥:南邊的新宋在幹啥?

董親衛說他整理了暗衛發回來的密信和報紙,綜合起來看:南邊的新宋國正在掀起一場水利大修造,他們要大修都江堰,大修零渠,還要大修鄭國渠,這些水利樞紐型工程在先前都是歷經幾年十幾年才建成的。

新宋國要大修,一定會花費不少國力,動用大批民工才能完成。

呼畢力緊皺的眉頭舒展了許多,笑著說:新宋這樣折騰很好嘛,至少他今年要輕鬆點。趙玉林要做好這些,不至於快到連一年時間都不用嘛。

董親衛十分自信的稟報:新宋國口口聲聲大修都江堰,那是雷聲大雨點小,都江堰必須在清明時節開水以供灌溉,這就決定了只有最多半年的維修時間,能做多少事兒?

其他的像靈渠、鄭國渠倒是可以慢慢修他個三五年都沒啥問題。

呼畢力樂呵呵的說:他倒是樂見趙玉林天天陷在都江堰興修水利,一輩子都不離開呢。

董親衛自嘲的笑了,心道大汗真是的,咋就做起白日夢。

他繼續稟報:新宋的精鐵送來了兩萬斤,咱們的馬匹也如數放了過去。那精鐵錠上均有編號和鑄造工匠的代號,質量上乘,他們沒有食言。

呼畢力說趙玉林不會騙人,咱們的馬匹也不許做手腳,眼下咱們只能靠這條渠道快速獲得大量的精鐵,若是被新宋堵死,就是派兵去奪取了大名府都來不及啦。

董親衛“喏喏”的答應,給他稟報新宋人小心著呢,據暗衛打探,送過去的馬匹都是逐一檢查、單獨飼養,擔心咱們使詐,參進去瘟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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