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一切結束了。寶釵未著襯褸就睡著了。而茖煙看著寶釵的模樣,心裡還是癢癢地。忍不住又要了寶釵。而寶釵也因為剛才太累,也不想睜眼,只任由著他發洩了一次又一次。

茖煙因為還顧忌著寶玉,所以也就出來了。到了寶玉書房後。秋紋也在裡面等著他。寶玉讓秋紋將茖煙帶了出去。

第二天,寶釵方才醒來,感覺到自己還沒有穿衣服,寶釵有些害羞了。可是她卻懶懶地不想動。她回憶著晚上的事情,好象寶玉要了自己好幾次。可是自己太累了。寶玉什麼時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寶釵輕撫著自己的小腹。彷彿裡面已經有了胎兒一般。寶釵希望這一次能讓她懷孕。要不然下次她又該找什麼藉口讓寶玉到自己的房裡呢?

寶釵在床上猛然想起一會兒秋紋肯定要進來,便起身穿好衣服。這衣服剛穿好。秋紋就在外面輕聲敲門。寶釵揚聲叫她進來。可沒想到鶯兒也跟著進來了。

寶釵有些不喜,但還是耐著性子問鶯兒有什麼事?鶯兒說道:“回二奶奶的話,昨晚因為二爺沒有到我的房裡,所以一早不用伺候二爺,就過來服侍二奶奶了。”

寶釵聽著這話真有點刺耳。這不是擺明了來刺激她嗎?寶玉這只要在家裡,晚上多半都是到鶯兒的房裡。就連襲人那裡都不多去。這昨晚才到自己房裡一次。鶯兒就過來示威。

寶釵沉下臉說道:“我這裡不用你伺候了。你先下去吧。”鶯兒也不敢太過份,看寶釵沉下臉,自己也就識趣地答應了聲,就出去了。

秋紋說道:“這鶯姨娘是什麼意思呀。自從做了姨娘,竟忘了自己的本分,虧得當初二奶奶對她那麼好。”

寶釵嘆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素日裡敢看她是個穩妥之人,這才放心讓寶玉收了她。可不曾想,得了這富貴竟忘了自己的身份。”

秋紋勸道:“奶奶也別生氣了,小心氣壞了身子。萬一作了胎,到不好了。”寶釵說道:“你說的到不錯。難得你有這份心了。”

秋紋說道:“奶奶過獎了,我也是瞧不過鶯姨娘。這才多說了幾句,奶奶不見怪就是我的福氣了。”寶釵輕輕拉著秋紋的手說道:“難為你為我如此上心,哪裡怪你呢。”

秋紋說道:“奶奶今天還去姨太太那邊嗎?”寶釵皺了皺眉說道:“去的。不去看看我也不放心。”秋紋問道:“那還是先去老太太那兒請了安,在過去?”

寶釵輕點了下頭嘆道:“大家子裡規矩是必須的,先到老太太那兒請了安再過去吧。”秋紋答應了,服侍完寶釵。就跟著寶釵過去了。

到了賈母那裡,寶釵略略平息了一下,臉上堆起笑容,這才進去。賈母看寶釵進來後,臉上也有一絲笑容問道:“今日怎麼不去你母親那裡了?”

寶釵說道:“想回過老太太和太太,等一會就去。”賈母關切地說道:“以後也不必過來了,還是去照顧你母親要緊。你哥哥這一走,只怕重擔也到你身上了。若生意上的事不行的話,就讓璉兒幫幫你。也好有個出主意的人。”

寶釵忙說道:“多謝老太太了。生意上到有幾個妥當的人。等真有事了再勞煩璉二哥吧。”賈母原說的也是客套話,而賈母也知道這薛家哪還有什麼生意呀。

王夫人在一旁聽了心中也暗暗著惱,原想著娶寶釵進門正好可以弄些錢財,沒想到那薛家早已是個空架子了。哪裡還有呢。如今還幸虧寶釵為人還算檢點些。也知書答理。沒丟自己面子。可是方才老太太這樣一說,也讓好覺得抬不起頭來。

寶釵怎人不知王夫人的意思,心裡雖不情願可以只得忍了下來。陪著笑臉。

王夫人說道:“既這樣,不如你去看看你母親吧。她這個樣子倒讓人擔心,如今你們也沒有了皇商的身份,這太醫倒也不好請了。就讓璉兒在外面打聽打聽,看有沒有好的大夫。”

這丟掉皇商身份的事,一直都是寶釵心中的痛。可是卻也沒有王夫人當著眾人面提出來而難堪。寶釵雖有不滿可是也不敢表現出來。

賈母佩服寶釵的度量,可心中也暗暗高興這王夫人和寶釵已是不和。可是賈母卻不表現出來,只是關心地問著別的。

寶釵小心地回答著。不敢有一絲疏漏。賈母也只和她略說會子話,便讓她去看薛姨媽了。寶釵這才行了禮退了出去。

走在路上。寶釵心裡恨恨地。覺得王夫人畢竟也算是自己的姨媽,沒想到還如此勢力。當初拿她們家錢的時候,沒見著有多殷勤的。如今不就是哥哥死了,而媽媽又將銀兩全花完了。姨媽的臉就變了。

全然不是以前的模樣,只怕是現在後悔讓她們在這裡住下了吧。可如今就算是想搬也搬不走了。家裡早已沒有了房子。要想買也沒有銀子了。也只能忍著了。好歹那些陪嫁不能動,要留著以後。

來到薛姨媽所住的梨香院。進了院子,寶釵問了一下看門的老李,太太怎樣了。老李說道:“太太還是一句話也不說,這請來的大夫也不管用,每每只開一些補藥。不如另給太太請個大夫?”

寶釵聽了後,也只點點頭並不答話。就進到薛姨媽的房裡。同喜正在給薛姨媽擦臉,見到寶釵進來,急忙直起身給寶釵行禮。寶釵搖手示意讓她繼續。同喜這才彎下腰伺候著薛姨媽。

寶釵見同貴不在跟前就問道:“同貴怎麼沒在?去幹什麼了?”同喜答道:“我讓同貴去熬些粥過來,看能不能喂太太吃點。”

寶釵聽了暗暗點頭,說道:“虧得你如此細心。太太這裡我也就放心了。如今我也不好總是過來瞧。這裡你就費心張羅一下了。回去後,我讓秋紋將銀子拿過來。你也操持著吧。”

同喜說道:“請姑娘放心。當初若不是太太和姑娘搭救,只怕我已在那種地方生不如死了。”寶釵說道:“當日也不過看你年輕,不想你過那種迎來送往的日子。到也沒什麼,只是如今你跟著太太還要受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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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喜說道:“姑娘別掛心了。奴婢沒有受苦。”寶釵點點頭,看同喜已經為薛姨媽收拾好。便讓同喜去看看同貴粥熬好了沒有。自己坐在薛姨媽床前,

寶釵看著母親面無表情的模樣,悲從心中來。她知道母親素來對哥哥很是心重,當初就連父親教訓哥哥都不願意。如今哥哥走了。母親更是放心不下了。

可是自己也是母親的女兒呀。難道母親也不願意理自己了嗎?寶釵苦澀地說道:“媽媽,你只記得哥哥,可還記得釵兒呀?”

薛姨媽依舊是毫無表情。寶釵不指望薛姨媽能回自己的話。她只是想說說。她知道母親能聽見自己的聲音,上次不也是這樣嗎?

寶釵絮絮叨叨地說著話。秋紋在一旁站著,只當沒聽著。過了一會兒同喜和同貴端著盤子進來了。寶釵問道:“怎麼這麼長時間?粥怕是涼了些吧?”

寶釵不待她們回話,便讓同貴將粥端來,自己親自喂薛姨媽。她小心翼翼地將粥吹涼,送到薛姨媽嘴邊,沒想到薛姨媽竟張嘴喝了。

寶釵大喜之下,又喂了幾口,薛姨媽都張嘴喝了下去。寶釵心裡按捺不住高興,就不停地喂著。她不停地喂,而薛姨媽也在吃著。

同喜有點擔心。上前說道:“姑娘,不敢再喂了吧,太太剛開始吃,還是少吃點比較好。”寶釵聽了後方才想起,急忙停手不喂了。

將碗遞給同喜後,寶釵也不能久呆,便對同喜說道:“我先過去。這裡你就先操著心。有什麼事你讓同貴去那邊說。你就呆在太太身邊吧。”同喜聽姑娘吩咐後就答應了一聲。

寶釵又對同貴說道:“你聽同喜的吩咐。讓她專心照顧太太。你呢多跑些子也多幹些。若太太能醒來。我也不會虧待你們的。明白嗎?”

同貴雖心裡不太願意,可是也不敢表露出來只得答應了。寶釵就帶著秋紋先回去了。同喜和同貴將寶釵送出門外,也就回來了。

同貴酸溜溜地說道:“同喜姑娘,可有什麼吩咐的?”同喜好笑地說道:“你呀你,姑娘來這裡也只是呆呆。平日裡你還不知道咱們這個姑娘的脾氣,現在又來慪我。”

同貴問道:“姐姐以後打算怎麼辦呢?”同喜嘆道:“還能怎麼辦?咱們的身契還在姑娘手裡。就看咱們的造化了。若好些,就這樣伺候太太。若是沒有造化,咱們也只好認命了。”

同貴想想這話說的也是。只是看著原先的時候,薛家還有些錢。這賈府裡人人都巴結著。如今也知道她們沒錢了。對她們的態度也就變了。可姑娘說有事讓她過去說。同貴總有些不願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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