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涵一聽心中大怒,問道:“林兄,這事怎麼從未聽你說起過?”林成知道水涵是動了怒氣,便說道:“這事沒告訴你,是因為怕你著急做出什麼不理智的動作。況且那老太太也暗中保護著姑娘,所以才沒說出來的。”

水涵冷笑道:“這二太太可真有些本事呀。”妙玉又接著說道:“這二太太做這些事從不自己出面,原先總是讓這府裡的璉二爺出頭,現在那璉二爺好象也不太出面了,如今就只是這二太太的陪房叫周瑞的出面了。”

林成聽後想了想問道:“這周瑞是怎樣的性情?”妙玉說道:“這周瑞總愛仗著自己是二太太的陪房到外面生事。而且比較貪財,光上次救薛蟠時就貪了那薛家二萬兩,只給了二太太一萬五千兩,自己拿了五千兩。”

林成一聽,說道:“這二太太做事也太毒了些,連自家姐妹都不放過。可見這府裡在她手上能不敗嗎?”林成想了想對水涵說道:“現在也只能先從周瑞的身上拿些證據了。”

水涵說道:“就按你的意思辦。但那二太太要留給我來收拾。”林成知道水涵這是要為黛玉報仇了。不禁為二太太捏了把汗。但心裡還是有些期待地想看水涵用什麼手段。

水涵沒好氣地對林安說道:“想看戲,也得出點力氣。”林成淡淡地笑道:“那是自然。”

妙玉聽著他們的對話,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就象是沒人在她旁邊似的。林成說完了這些事後,就和水涵閒聊了起來,等著黛玉和惜春。

這邊黛玉和惜春又說了些話,黛玉也就起身說得走了。惜春明白黛玉來這裡不容易,所以也不挽留,送了黛玉出來。水涵他們聽到這邊門開了,也從偏房走了出來。黛玉拉著惜春的手不忍告別,而惜春心中也不想黛玉離開。

妙玉無法只得上前說道:“只怕這會兒該走了。”黛玉點點頭,對妙玉說道:“多費心了。”妙玉點點頭,黛玉和惜春告別後,依舊是水涵摟著黛玉離開了攏翠庵。

回到家裡,紫鵑他們見安全回來,也放了心。回到屋裡,林安問道:“姑娘見到四姑娘後可有什麼安排?”黛玉有些為難,想著自己從賈府出來到如今,一直是讓林安幫忙解決問題。這件事只怕更要費些力了。但這事現在也只能靠他了。

想到這裡,黛玉抬起頭來說道:“林大哥,我想請你幫忙,讓那寧榮二府裡亂一些、”林成聽後有些明白黛玉的意思。問道:“那姑娘是想讓四姑娘到哪座庵裡?”黛玉說道:“在近處總有些不好,我想安排去金陵,這樣遠一些還能安全。”

林成聽了點點頭,回頭問水涵:“六王爺,你看這可使得?”水涵想了想說道:“如果讓那四姑娘當上公主的女官如何?”黛玉搖搖頭說道:“如果這樣,那府裡更拿著這身份招搖了。我想還是先用去庵裡這個辦法,如果不行,再用你的辦法,可好?”

水涵想想那府裡也正是這樣的人,就對林成說道:“那就這樣吧,你安排一下,讓那府裡出些事,我去找人替他們算上一算。”林安答應第二天就去安排。想辦法在下個月就讓惜春帶髮修行。

黛玉聽後對林安施禮說道:“玉兒不能為林大哥分憂,卻讓林大哥為玉兒做這麼多,玉兒有愧。”林安趕忙站了起來說道:“姑娘,折殺林成了。”水涵看著黛玉步步小心的模樣。心裡更有些恨這賈府了。

黛玉說完這些後又說道:“林大哥,下個月就是父親三年了,我想再過幾日就回去了。”林成聽後,說道:“姑娘先不必急,這裡我安排一下,和姑娘一起回去。林大人三年的日子,我們都記得,到時只怕去的人不會少。”

黛玉聽說林成也要回去,也就不好說先走了。但黛玉還是有些不放心,就對林成說道:“那我先給林伯寫封信,讓林伯先準備一下,省得到時亂中出錯。”林成想想說道:“這樣也好,姑娘寫好後交給我,我安排個妥當的人送去。”

水涵聽後,也說道:“這樣不錯,到時我也和你們一起去。”黛玉聽了問道:“這可以嗎?到時萬一皇上怪罪下來?”

水涵點點頭說道:“不會的,林大人與我也有師徒之名,我可以稟明父皇。父皇不會反對的。”黛玉聽後也就放了心。三人又說了一陣話,見黛玉也有些累了,兩人告辭,黛玉也看天色晚了,所以也不虛留,將二人送走後,也回來歇息了。

而惜春等黛玉走後,卻想了很多。她知道黛玉在這裡的日子過得並不舒心,這府裡傳出的話自己並不是不知道。而自己也只顧著明哲保身,從來都不願站出來為黛玉說些什麼,甚至很少與黛玉交心。

這次探春回來給自己說了黛玉想來看她,而且也會想辦法讓自己從這個府裡出去,惜春的心被憾動了,她沒想到黛玉竟不計較以前自己對她的冷心冷面,還願意幫她。惜春心裡更覺得有愧於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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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春在這邊想著自己的心事,而怡紅院又上演了一出好戲,只是這戲卻讓寶釵嘗到了苦果。

那日,寶釵見寶玉出去後,心裡起了怒意,她明白寶玉這是打定主意不肯和她圓房了,可是寶釵不打算坐已待斃。她還想掌著賈家的權。可是她也知道如今薛蟠已經進到牢裡了。媽媽現在也沒有心思管自己的事,這事只怕還要她來做。可是自己是不可能出去的。原先有個鶯兒還能幫著點。現如今鶯兒只怕是在看自己的笑話。那襲人更不可靠了。這事如果讓襲人知道,只怕是她會藉此要挾自己。寶釵想來想去,這院裡也只有秋紋還能用一下。想到這裡,寶釵將秋紋叫進自己房裡。

秋紋進了房裡,看到寶釵在那裡坐著,便走上前去叫道:“二奶奶。”寶釵站起身將秋紋拉到床邊坐下,先撿了些不重要的事和秋紋說著,見秋紋慢慢放鬆下來。寶釵這才說道正題上。寶釵和言悅色的說道:“秋紋,如今這房裡也只有鶯兒一個姨娘,我看二爺對襲人也淡了心思,你跟二爺的時間也長了,你可知二爺的心思?”秋紋搖搖頭。

寶釵又接著說道:“二爺雖說還年輕,可是也盼著有個子嗣能為老爺傳宗接代,可鶯兒這麼時間也沒有訊息,我琢磨著,想是鶯兒畢竟是我帶來的,沒有你們和二爺呆得時間長,二爺也是個念舊之人,想是在你們這幾個大丫頭裡挑?”寶釵說道這裡,秋紋明白了寶釵的意思,就抬起頭望著寶釵問道:“不知二奶奶的意思?”

寶釵一見秋紋答話,知道秋紋是動了心思。心中暗喜。接著說道:“平日裡我也瞧著,二爺對你還好些。我想改日子和太太說一下,正正經經地擺幾桌酒,以後你的身份就和鶯兒是一樣的了。如此可好?”

秋紋聽後,知道寶釵不是平白無故說這話的。但臉上還得帶出欣喜的模樣站起身來跪到寶釵的面前,說道:“一切還請二奶奶作主。”

寶釵一聽,扶起秋紋,讓秋紋還是坐到自己身邊說道:“只要你安心伺候好二爺,如果能為二爺留後,就是我這位置給你,我也是願意的。”說完寶釵用絹子擦了擦淚。秋紋連忙辯解道:“二奶奶,我沒別的意思,平日裡,奶奶對秋紋很好,秋紋只想為奶奶分憂。”

寶釵一見話題到這兒了,就趁機說道:“原先,我還未嫁給二爺時,知道二爺對林姑娘的心,現如今我奉旨嫁給二爺,只怕是二爺也誤會了我,到如今也不肯聽我的解釋。我嫁過來這麼長時間,只怕是我和二爺的關係你也看到了?”

秋紋當然知道寶玉到如今還未與寶釵圓房,只得點點頭,寶釵又說道:“我也聽說了鶯兒和寶玉雖然在一起,可是寶玉也不太碰她,每天只想著林妹妹,這樣下去,只怕太太要抱孫子願望會落空。”

秋紋說道:“那二奶奶想讓秋紋做什麼?”寶釵說道:“原先我那不長進哥哥曾說過,有種藥能讓二爺忘了林姑娘。”秋紋一聽著了急,問道:“奶奶,是什麼藥?真能讓二爺忘了林姑娘?”寶釵點點頭,但是嘆了口氣說道:“這藥雖有,可是那地方,咱們不好進去的。”

秋紋說道:“只要能讓二爺忘了林姑娘,秋紋願意去。”寶釵一聽臉上露出驚喜,握緊秋紋的手說道:“真的?你不怕嗎?”秋紋搖搖頭說道:“這些日子,我看二爺也苦,奶奶更苦了。我實在是想不出什麼辦法,能讓二爺高興起來,既有這藥,就能讓二爺忘了林姑娘,以後二爺和奶奶和和美美地過日子,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替主子高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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