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也顧不得調笑,正色說道:“宮裡有人傳出話來,但這話也不真切。只說是咱們家娘娘好象被魘住了。但因為沒有查出來是誰做的,所以二房並沒有得到訊息,讓他們進宮見娘娘。”

鳳姐一聽大吃一驚忙問這話可真。賈璉搖搖頭說道:“如今這話,只不知是真是假,本想今天回來說一聲,可是偏又遇到這事,我也不敢說了。”鳳姐想了想說道:“這話是不敢說的。萬一讓老太太再操上心,那豈不是雪上加霜嗎?”

賈璉更說道:“還有一件事,不是二太太讓我送薛姨媽的靈回金陵嗎?”鳳姐點點頭說道:“你不是都送過了嗎?怎麼難道那裡以有什麼事了?”賈璉讓平兒先到外面別讓別人進來。平兒知道這是只怕是大了,所以也不多說便出去了。

賈璉說道:“可不是,臨行前,老太太讓我去金陵後,順便見見四妹妹,可是等我去時,四妹妹已經走了。”鳳姐更是嚇了一跳。定了定神方才問道:“四妹妹去哪兒了?可是寧府的人接走的?”

賈璉說道:“不是寧府的人,珍大哥早就親自去接了,四妹妹就是不回,還說了許多絕情的話。珍大哥無奈就回來了。”鳳姐便猜不出來了,直催著賈璉說。賈璉也是一臉的無奈。說道:“等這次去時,那主持說四妹妹早在一個月前就悄悄地走了。連她也不知道是到哪兒了。本想來信給咱們說,可是還沒等他們去信,我就過去了。”

鳳姐問道:“不是妙玉師父跟著她嗎?怎麼也不知道。”賈璉氣道:“就連妙玉也不知到哪兒去了。只怕這倆是一起走的。”鳳姐想了想這到是有可能的。只是她們又能到哪兒呢?

鳳姐問道:“這事還得給給寧府說呢?”賈璉為難道:“怎麼說?誰去說?這說出來就是事,人是咱們這兒送走的。珍大哥要是找咱們要人,咱們可怎麼辦?況且老太太這邊又病了。還能折騰嗎?還有,我還聽說三妹妹和南安王也去看過四妹妹了。你說會不會是他們將四妹妹帶走了?”

鳳姐想想說道:“雖說是有這個可能,但依我看多半不是。如果他們成心想帶,必不會讓人知道他們去看過四妹妹。而退一步來說是他們帶走的話,為何又將妙玉也帶走?這話不通的。”

賈璉說道:“四妹妹平日裡脾氣就怪,前幾年和珍大哥鬧的不愉快。老太太才接到這裡來,可是,如今這一不見,只怕又要掀起一些事來了。”鳳姐想想也是這回事。

這四丫頭到底能去哪兒呢?是她自己想去的,還是讓妙玉帶去的?這一些都無從知道。可是不說的話,只怕等珍大哥再去看她的時候就全知道了。到時的事可能更大。那時再吵著賈母知道時,也不是自己能承受的起的。可是說吧,只怕老太太也受不了。到時會有更多的事來。這只怕自己也應會不了的。

夫妻兩人感到這事情竟越來越多了起來,還不知往後會有什麼大的事情了。兩人坐了一會兒。賈璉說出去再打聽一下宮裡的訊息,順便去找一下寶玉。

賈璉走後,平兒進來了,鳳姐將惜春和妙玉不見了的訊息都給平兒說了。平兒聽了心裡有些害怕。便問道:“二奶奶,這事只怕是要說的,這要是瞞住了,只怕日後依舊嚷出來,二爺更不好過呀。”

鳳姐滿臉愁容:“我怎麼能不知道這事的厲害,只是老太太這邊病著,家裡又接二連三的出事。也沒法說呀,我和你二爺都頭疼著呢。”

平兒想想這些也都是實情。所以竟也有些不好說了。也只好勸著鳳姐小心些,找個機會去說一下。省得到最後都是鳳姐承擔。鳳姐也知平兒這話是為自己好,所以點頭答應了下來。

到了晚上,賈璉回來了,鳳姐忙問情況怎麼樣?賈璉臉上露出迷惑的神色說道:“今天我找人約了宮裡的夏太監,可是夏太監卻說今日有事不出來了。”

鳳姐一聽這話,心中度其意思,然後才抬頭說道:“會不會是宮裡出了什麼事了,所以夏太監才不出來的?”賈璉煩心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這樣吧。只是沒有個確實的訊息也著實讓人不放心。”鳳姐聽了後也的確覺得有些擔心。但這事也不敢久拖呀,萬一這時間長了出了問題,恐怕連補救的機會都沒有了。

鳳姐沉默了半天,這才說道:“不行的話,還是給二老爺說一聲也好呀。”賈璉煩燥地說道:“又沒有證實這如何去說呢,萬一不是,只怕再讓你那姑媽知道又該說我們嫉妒她了。”

鳳姐想想王夫人近來的態度也覺得有些頭疼了。但不說又不行了。只得勸道:“這事也不敢拖呀,萬一這是真的,咱們就晚了。”賈璉想想這個家裡藉著元妃的名號也做了不少的壞事。這元妃要是不在了,只怕許多事情都壓不下來,會讓皇上知道。這個家只怕就沒有了。

賈璉想了想說道:“今日先不說了,讓老太太好好休息一晚吧。明日我再去打聽一下,如果不行再給二老爺說。”鳳姐想想也就只能這樣了。點點頭也就打發賈璉先睡下。自己去看了巧姐後也回去睡了。

到了第二日,賈府依舊是派人去找寶玉,而賈璉出去打聽半日,還是沒有打聽出來,只好回來後去找了賈政將他所知道的傳聞說了出來。賈政一聽這事。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愣了半晌,這才問道:“這事可是真的?”賈璉有些慚愧地說道:“侄兒去打聽了,可是卻沒有打聽出來,就連平常經常見的夏太監也找了藉口不來見我。所以再沒有別的訊息。”

賈政讓賈璉先回去,讓他回去告訴鳳姐,先別去找寶玉了。賈璉有些奇怪。但因為元妃的事太過焦心,所以也無心去想別的。也就答應了下來,賈政還讓他不要告訴賈母還有二夫人,停止找寶玉的事也不要告訴他們。賈璉也都一一答應了。

等賈璉走後,賈政來到了忠順王府,和忠順王說了賈璉所打聽到的,請忠順王能不能請忠順王妃進宮去看一下是不是宮裡出事了。

忠順王聽後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如果真是這樣,想法將此事擴大,得利的只會是自己。想到這裡,忠順王也答應了下來。

等賈政走後,忠順王來到了王妃的屋前。剛準備進去時,就聽見屋裡傳來一陣琴聲,忠順王知道王妃彈琴時,最煩有人打擾。所以自己也不進去,只在屋外聽著。

好容易等王妃彈完琴。忠順王便進了屋子裡。夢婉見王爺過來了,起身相迎,水燁讓夢婉不必忙了,自己是有事來找她的。夢婉聽後,讓屋裡的丫頭先下去。然後才請水燁說。

水燁將想讓她入宮探聽訊息的事說出來後。夢婉有些為難了。自小自己與皇后的關係都不錯。可是自從嫁給水燁後,自己為了避嫌,所以從不主動入宮。這次若是入宮,只怕皇后也能猜出來的。

夢婉想到這裡,便對水燁說了自己的憂慮。水燁聽後想了想說道:“這也無妨,你只說那日皇后千秋時,被周貴妃鬧了不愉快。這幾日因病著所以也沒有去看皇后,今日好些了便去看看,也就罷了。”

夢婉聽了覺得有些不妥,可是自己和王爺的關係不比往日,夢婉怕自己說出來,會惹王爺不高興,也只得答應明日就進宮。水燁聽王妃答應了。也就藉口有事,還要去書房。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夢婉幽幽地說道:“如今,王爺竟連坐都不願多坐一會了。”水燁聽後轉過身來。看著夢婉,他有些不認識夢婉了,曾幾何時,她也變的憂怨起來?

水燁說道:“王妃是怎麼了?可是身子不舒服?”夢婉自覺失言。也就用別的話岔開了去。水燁看王妃依舊露著先前的面容,也放下了心離開了王妃的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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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燁剛走,夢婉忍不住留下了淚。所幸旁邊並無別人。所以夢婉毫無顧及地流淚。沒想到自己與王爺的關係竟到了相敬如賓的地步。這還是答應要陪著自己和孩子泛舟湖中的水燁嗎?

夢婉知道自己算是失去丈夫了,可是她不願讓孩子失去父親。她只有隱忍著,可是這種痛苦卻不是自己能止住的。這漫長的時間裡,什麼時候才能讓王爺重新回到自己身邊來?

黛玉也在家裡聽水涵說起了元妃昏迷的事。黛玉有些擔心,問起水涵:“可曾查出是誰下的手嗎?”水涵點點頭說道瞎:“是周貴妃。”黛玉一聽也並不奇怪。

皇上將元妃送到風口浪尖之上,不正是想用她來壓住周家的人,可是元妃也不是剛入宮中,不諳世事之人。她應該更會保護自己呀。這麼些年,她都能在宮裡安然無恙,可想她並非是愚笨之人。這次為何會著這道?黛玉怎麼也想不通這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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