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楚軒和劉藝妃就趕到綜藝園區參與錄製工作。

在節目的程序即將進行收尾的這個階段,相比於以往階段的錄製氛圍,在這最後一次的錄製過程中,小兩口明顯感覺到了一種不同以往的氛圍。

在之前的階段錄製中,胡戈幾人還能跟他們有說有笑,總有輕鬆的時刻。

可這次面臨總決賽,面對整個競技舞臺的最後一道關卡,胡戈他們明顯比以往更加認真,更加全力以赴,也更加的緊張。

在這股緊張的氛圍裡,倒是也讓他們感到一種競技感十足的感覺,這也挺有意思的。

而這次總決賽舞臺的展現,不同以往階段的舞臺,學員們這次不需要上舞臺進行實時表演。

進入決賽的四個人,在四位導演評委和四位表演評委的主導下,提前拍攝一份十分鐘的微電影。

一共四部微電影將在演播廳的大熒幕中播放出來,播放完後觀眾和媒體評審會進行投票,最終決出總冠軍的歸屬。

楚軒和劉藝妃在綜藝園區進行了為期兩天的錄製工作,而歷時三個半月,《我是演員》的總決賽順勢來臨。

——2月15日。

下午,陽光正好。

一陣風刮過,沒以前那麼得冷,冰凍一兩月的京城已有回春的跡象。

觀眾和媒體評審數百人,陸陸續續進入演播廳通道,準備觀看總決賽。

從之前一直都是的舞臺表演,到總決賽的熒幕微電影,節目形式間的轉變,讓他們抱以期待。

而四位進入總決賽的學員,都是他們票選出來的,對於哪位學員能獲得冠軍,他們也很感興趣。

一路走進演播廳,各自交流的嘈雜聲不絕於耳,顯得紛紛擾擾。

演播廳的嘉賓區域,一群業內編劇、導演和製片人中,楚軒和劉藝妃夾雜在他們中間並肩坐著。

小兩口扭頭看了眼熙熙攘攘走進來的大批觀眾,正好碰到有觀眾特意朝他們看過來的目光。

偶像和粉絲間不經意的一個對視,讓一方激動揮手,一方回以微笑。

旋即,小兩口便回頭跟老師們繼續交流。

“舞臺表演和熒幕展現,還是有很大區別的。”楚軒隨意地說道。

“那肯定的。”坐在楚軒右邊的劉義點頭:“舞臺表演屬於話劇的範疇,上熒幕的作品屬於影視劇範疇,前者的核心是純藝術和純技術,後者帶有商業屬性,兩者間的劇本形式也不一樣,給觀眾的感觀也不一樣。”

坐在楚軒後頭的文木野發表意見:“在當下的這個市場,還得是上熒幕,熒幕中的表演和形象讓觀眾喜歡才是王道,話劇形式的表演太小眾了。”

劉義雙手環抱,微微點頭:“所以節目的最後一個環節搞微電影,轉換下表演形式讓觀眾有新鮮感,同時也算是力推一把胡戈他們,讓行業裡的人看到他們上熒幕後所受到的觀眾喜愛度有多少,他們的商業價值也就會對應的往上提一提。”

楚軒和劉藝妃點了點頭,雖然話劇才是表演藝術的最好體現形式,但觀眾看話劇存在的門檻註定使得話劇愈發小眾,而沒有觀看門檻的影視劇才是市場主流。

在節目的最開始,由於學員太多,資源不好分配,節目只能以舞臺表演的方式來呈現。

而在這最後一輪舞臺,劇組資源集中在四個學員身上,組委會便是順應市場主流,在總決賽的舞臺上搞微電影。

趁著節目還未開始,大夥兒隨意地聊著,再加上數百觀眾的聲音,讓演播廳的環境顯得分外嘈雜。

直到何炯走了上來,觀眾們歡呼一聲,接二連三喊著“何老師”的聲音響起一片,緊接著又漸漸趨於安靜。

何炯在這幾個月裡也是夠累的,隔幾天飛來京城忙《我是演員》這邊的工作,隔幾天又飛回星城忙《歡樂大本營》的工作。

兩邊來回跑,但兩邊都不耽誤。

不得不說,在主持方面,何炯的業務能力是真的可以,不同型別的綜藝也能很快適應,這真的是天賦。

在何炯的主持下,胡戈、楊蜜、楊銳、白冰逐一上臺,自我介紹了一番。

“胡戈!”

“楊蜜!”

“楊銳!”

“白冰!”

“……”

現場的呼喊聲此起彼伏,而從呼喊名字的聲浪的大小就能聽出誰的人氣更高一籌。

“楊蜜的人氣還是高的。”劉義嘴角微揚,從不絕於耳的聲波中做出結論。

“她有幾部作品在外,正常。”楚軒道。

“楊銳的作品比她多呢,又怎麼說?”劉藝妃挑眉。

“從形象上來講,楊蜜比楊銳更讓人有記憶點,所以楊蜜更容易火,只能這麼解釋了。”劉義笑道。

楚軒和劉藝妃緩緩點頭,看向舞臺,以待節目的開始。

待現場靜了下來,在何炯的主持下,留下了楊銳。

楊銳對自己參演的作品進行一番介紹,觀眾們也得知了作品的名字——《紅高粱》。

隨著何炯和楊銳走下舞臺,現場的燈光也暗了下來,舞臺上的大熒幕隨之播放,觀眾們也從熒幕中看到了助演嘉賓的名字——張魯衣。

不少觀眾眼睛一亮,張魯衣的演技可是很好的,只是在上個階段被淘汰了,沒想到在總決賽的舞臺上還能見到他的表演,這算是一個不錯的驚喜。

且很顯然的是,楊銳飾演九兒,張魯衣飾演餘佔鰲。

隨著微電影的播出,在場的人也抬頭認真地看了起來。

楚軒瞧著二郎腿,看著熒幕,順便想了想這部作品的資訊。

他記得,《紅高粱》是張義謀導演於八十年代拍的一部電影,男主是江文,女主是鞏麗。

當時國內的熒幕數少得可憐,即便是盜版資源也貴得離譜,市場的上限決定了傳播的上限,所以這部戰爭文藝片在上映之初並沒掀起多大波瀾。

也是因國內的市場太小,當時的第五代導演們紛紛致力於征戰國外市場,偏好於國外各大電影節,以獲獎為榮。

而這部《紅高粱》於1988年,就斬獲了戛納電影節的桂冠——金熊獎,也是亞洲範圍內首部獲得金熊獎的電影。

這個訊息傳回國內,各大媒體大書特書,張義謀以及《紅高粱》的知名度迅速擴大,一時海內外皆知。

熱度有了,民眾的呼聲也大,當時的相關部門便開始大力推廣這部電影,好多電影院開始長時間重複播放這部電影。

而有放映機和幕布的村鎮,在村主任的帶領下,在村子裡頭選一個開闊的地方,皓月當空之下,蚊子漫天飛舞,老少鄉親們或拿著蒲扇或拿瓶白酒就著花生米,坐在竹編的小靠背椅上看這部電影。

現在一想起來,那是滿滿的年代感。

也是因此,這部電影漸漸廣為人知,成了張義謀導演最為經典的文藝片之一。

而這部電影改編自莫言老師的同名小說《紅高粱》,說起這部小說,在當時可算是譭譽參半。

有的人說,這部小說是經典名作,以魔幻現實主義的筆法記錄了我國舊時代的辛酸苦辣。

也有人說,這部小說詆譭了我國,故意把我國當時的苦難情況寫給外國人看,來討好西方人。

雖然分作兩派又眾說紛紜,但藝術作品這東西,從來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一時的言論倒也不必當真。

但不管怎麼說,要演出這部電影的年代感,這就需要相當厲害的演技了。

楊銳和張魯衣演技是不錯,但要挑戰這部作品,在他想來還是很有難度的。

“他們選題材選錯了,兩個年輕人要演出年代感,這太難了。”劉義皺眉道。

楚軒看了看熒幕中楊銳和張魯衣的表現,確實有點出戏。

“那你當時怎麼答應了他們?”他問。

劉義是總編劇,所有劇本都需要他首肯。

“他們堅持要演。”劉義搖頭。

劉藝妃捋了捋頭髮:“估計是總決賽了,他們就想參演需要高水平演技的作品來征服觀眾。”

“這個想法是好的。”後頭的文木野說道:“但他們高估了自己的水平,舊時代的東西沒演出來,演成了現代都市農村劇。”

“對。”劉義扭頭笑看文木野:“和我的感覺一樣。”

楚軒和劉藝妃聞言一樂,感到好笑。

事實證明他們的感覺是對的,當十分鐘的《紅高粱》播放完,現場除了正常的掌聲外,額外的反響並不大。

八位評委的點評也很犀利,直接指出了問題所在。

“這部作品和你們不搭,不是你們能力不足,而是你們壓根就沒體會過那個年代的東西,導致你們根本就不合適這類作品。”

楊銳和張魯衣相視一眼,各自在心裡嘆了口氣,確實是高估了自己。

張魯衣眼中帶著點歉意,畢竟是幫忙的助演,現在貌似搞砸了,讓他覺得過意不去。

楊銳搖了搖頭,無所謂地微笑,旋即和張魯衣走下舞臺。

緊接著,胡戈上臺介紹了自己的作品後,和何炯走下舞臺。

燈光一暗,熒幕播放畫面,在場的人也得知了作品名——《流年》。

“這劇本是原創,我當時看了下不錯,就是不知道胡戈能不能演好。”劉義泛起抹期待。

楚軒和劉藝妃點了點頭,也帶著期待的目光看向熒幕。

主演胡戈飾演胡小飛,助演陳闖飾演羅長貴。

胡小飛,28歲,羅長貴,50歲。

兩人是外甥和舅舅的關係,且同住一個屋簷之下。

妝造不錯,胡戈和陳闖在熒幕中,一個年輕一個半老年的形象,讓人相信這層關係。

胡小飛嚮往大城市的美好生活,18歲高中畢業後就獨自外出打拼。

母親和舅舅在家忙農活,且全力支持胡小飛外出闖蕩。

而在當今社會中,外出打拼的年輕人都有一個不是毛病的毛病,每逢過節懶得回家,就算是過年也有很多人不想回家。

胡戈飾演的胡小飛就對映了這類年輕人。

“小飛,今年回來嗎?”電話裡傳來媽媽的配音。

“不回來了,忙。”胡戈回道。

但看胡戈的神色,隱藏著不耐煩,浮現些陌生感。

這樣的神態就好像是,作為兒子在外闖蕩,很怕接到媽媽的電話。

雖然兒子沒做錯事,但就是有這樣的心理。

這是因為,不知道跟媽媽說什麼。

“胡戈演得不錯,超出了我的預料。”劉義認可道。

楚軒和劉藝妃微微點頭,也表現出對胡戈的欣賞,繼續看他的表演。

在微電影中,胡戈飾演的胡小飛發展得越來越好,年年給家裡寄錢,但年年都不回家。

好像是習慣了大城市裡的生活,想著回到農村會讓自己無所適從一樣。

又是臨近新年,家裡一通電話打來。

“小飛,今年回來嗎?”畫面切換,陳闖拿著手機道。

“舅,過年加班五倍工資,我今年要加班。”胡戈笑道,言語間的“五倍工資”讓他很興奮。

“好。”陳闖的話不多,好像心事重重。

“我媽呢?”胡戈問了聲。

陳闖頓了下:“在外忙呢。”

“好嘞,那我先掛了。”胡戈結束通話電話。

春去秋來,胡戈飾演的胡小飛當上了經理,身著西裝,出行有車,日子越過越好。

某天,在他下車走進寫字樓的當口,不經意間到一位媽媽給一名男職員送早餐的一幕,他愣了愣神。

就是這一幕,讓他在上完一天班後,決定請假回家看一看。

幾年都沒回家了,他沒有提前告訴母親和舅舅,買了一大堆禮品開著小車準備回家給母親和舅舅一個驚喜。

只是讓他呆滯的是,也是讓在場所有人頭皮發麻的是,老宅的牆壁上,掛著胡小飛母親的遺照。

劉藝妃跟不少觀眾捂著嘴,這一幕讓他們有點受不了,眼眶立馬就紅潤了。

“你媽媽不讓我說,她說不想打擾你的生活,這幾年發的簡訊都是我假裝她的口吻跟你發的。”陳闖在門外抽著煙,表情有些木然。

胡戈的手勐然顫抖起來,緊咬的嘴唇又不斷發顫。

有觀眾忍不住抽泣道:“為什麼要搞這一出!太討厭了!”

更多觀眾則是默然,這部電影的結尾讓他們完全意想不到,卻讓他們很多人心裡不停發顫,且後背發涼。

誰還不是個打工者?

北漂的人幾年不回家不是很正常嗎?

沒錢幹嘛要回家?

沒女朋友幹嘛要回家?

事業不成幹嘛要回家?

這令人可笑的自尊心,常常讓很多外出打拼的人對“回家”抱有恐懼感。

然而,這部微電影的出現,讓他們更加恐懼。

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這部微電影要表達的含義,無非一句話——常回家看看。

不然,至親之人至死,一輩子也見不了幾面。

“我敢打賭,這部作品贏了。”楚軒扭頭看了看觀眾,好多人都熱淚盈眶的,胡戈的這部作品讓在場的人產生極強的共鳴。

劉義微微一笑:“拿到這個劇本的時候我就說,演得好那勝算很大,演不好就很狗血,胡戈表演得不錯,最後的結尾沒有用聲嘶力竭的用力表演法,而是用痛苦又無聲的表情來表達這個效果,哀莫大於心死的情緒更讓人動容。”

劉藝妃點了點頭,我見猶憐地道:“都把我看哭了。”

楚軒和劉義一左一右偏頭看她,見她臉上掛滿淚水,兩個人都忍俊不禁。

這類對映現實普遍現象的題材,如果放在電影院去讓花錢看,估計沒幾個人喜歡看。

但放在節目中,讓觀眾以看樂子的心態去看,而電影勐地來了反轉,那威力是很大的。

評委們也給了不錯的評價:“演得好,令人深思,發人深省。”

看觀眾們意猶未盡,電影內容讓他們亦有迷茫和沉思的神色,也說明這部電影打進了他們心,反響不錯。

胡戈的這部《流年》,讓在場的氛圍有些低沉。

但楊蜜和唐燕的下部作品《愛》,又顯得有些歡快。

“這也是原創。”劉藝妃拿紙巾擦了擦眼角,此時的她已恢復常態。

楚軒和劉義點點頭,一起抬頭看向熒幕。

楊蜜飾演楊樂樂,是天真活潑的待就業的大學畢業生。

而讓觀眾感到有趣的是,助演唐燕竟然飾演天使?

這是部都市魔幻劇嗎?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楊蜜飾演的楊樂樂天降鴻運,唐燕這位天使主動找上門。

“你有什麼願望?我都能滿足你。”唐燕嫣然道。

“你誰啊?有病?”楊蜜一臉不信。

這一幕也讓觀眾微微一笑,感到有趣。

直到唐燕施放了一個魔法,楊蜜徹底驚呆,隨後相信了唐燕是天使的說法。

旋即,楊蜜興奮地一股腦說了很多願望,唐燕這個天使一一幫楊蜜實現。

如此喜劇的元素,雖然跟《流年》比沒什麼深度,但也讓觀眾看得輕鬆,看得樂呵呵的。

只是在願望被逐一實現的過程中,有觀眾發現了一個端倪——楊蜜的願望實現得越多,她的臉色越不好看,彷彿生病了一樣。

“又有反轉?”有觀眾猜測。

隨著劇情的播出,事實證明,這位觀眾猜對了。

“我要讓家人天天快樂!”楊蜜期待滿滿地看著唐燕。

然而,當無所不能的天使唐燕聽到這個願望後,卻是陡然沉默。

“抱歉,這個願望我實現不了。”她說。

聞言,楊蜜愕然。

而在楊蜜愕然的表情中,畫面一個切換。

一間病房,楊蜜昏迷地躺在病床,嘴上套著氧氣罩,一旁的機器“滴滴”響起令人生畏的檢測心率的聲音。

幾名群演老師扮作楊蜜的家人在病房外,透過窗戶看著病床上的楊蜜,家人有的在哭泣,有的滿臉焦急,有的悲慟不已,也有的滿含鼓勵的為楊蜜鼓勁讓楊蜜挺過去。

鏡頭一個滑動,觀眾們在病歷單上才知道,楊蜜得了癌症。

隨著劇情的播出,觀眾們終於理清楚了這部作品的脈絡。

原來,所謂的天使是楊蜜想象出來的,之前的畫面也是楊蜜的夢中世界。

楊蜜知道自己要死了,但心裡的遺憾太多,就幻想個天使出來幫她完成遺憾。

但正如一句話說得好,哪有人的一生沒有遺憾?

沒有的遺憾的人,那是死人。

而完美的人生,就包括了遺憾。

這是這個故事第一重含義。

而當楊蜜說出讓家人天天快樂的願望時,天使說完成不了這個願望。

因為這個願望,只能是楊蜜自己來完成。

而楊蜜卻身患重病,如何完成這個願望?

畫面中,隨著機器的心率曲線迴歸正常,代表著病床上楊蜜在對抗病魔,這個故事的結尾給出了答桉。

——就算不為自己,也要想想你的家人,人在任何時候碰到任何困難都要積極面對。

這個故事從喜劇開頭,到悲劇作為故事的底,又到喜劇的結尾,讓觀眾看得心裡一舒,這樣的美好而勵志的故事是最讓人喜歡的了。

全場響起一片掌聲,觀眾們也從胡戈的《流年》所帶來的低沉情緒中走了出來,因楊蜜的《愛》而感到有些愉快。

“不錯耶,腦洞大開。”劉藝妃鼓著掌,對於楊蜜這部很有腦洞的《愛》很是喜歡,其中的親情、幻想、從放棄治療到積極應對……三觀都很正,這就很棒。

評委們也給出了不錯的評價:“雖然在表演上看不出多少水平,但這個故事很好,創意十足,且很接地氣,觀念也很正,這很不錯。”

然而,楊蜜的《愛》確實三觀很正。

但最後一個作品,白冰的《我是兇手》,卻引發了些爭議。

白冰飾演白素,雷家音飾演雷凱,兩人在影片中是夫妻關係。

本來這兩個人演CP,是讓觀眾可以吃瓜的。

但故事的太過沉重,卻讓觀眾吃不起來這個瓜。

白素和雷凱的孩子是高中生,受到的嚴重的校園霸凌。

“別過來,不然我跳下去了你們信不信!”一個16歲左右的群演,一個男生在教學樓的天台邊緣大喊。

“你跳啊!有種你跳啊!不跳不是人!”一群二流子似的學生笑嘻嘻。

讓他們愕然的是,一道身影一躍而下,真跳樓了。

看到這一幕,觀眾們受到了點驚嚇。

“這也太敢拍了吧?這麼真實的嗎?”有觀眾驚愕。

這就是故事的開端,而因這個開端,讓身為父母的白素素和雷凱跌落谷底般,整個人的狀態在後續的生活中變得死氣沉沉。

漸漸的,白素素的精神狀況出現了問題,雷凱也整日酗酒懷念兒子。

見此一幕,觀眾們的心也跟著電影的氛圍低沉下來。

然而,讓他們更為驚悚的是,白素素在夜晚的街邊如同行屍走肉般閒逛時,偶爾遇到了害他兒子跳樓的渣渣學生。

白素素彷彿受到了刺激,一路尾隨後,拿著石頭把這個學生當場砸死了。

“太敢拍了。”有觀眾被嚇到了。

故事進展到這裡,死人了,警察很快展開調查,也很快鎖定到了白素素一家身上。

然而,白素素殺人的那個夜晚,老公雷凱目睹了這一切,卻沒有去阻止。

但無人知曉的是,白素素殺人走了之後,雷凱幫忙清理了現場,並在那個石頭上故意留下了自己的指紋。

白素素和雷凱被警察帶去調查,兩間詢問室中,兩人各被警方問話。

“人是我殺的。”白素素說,一臉平靜。

“人是我殺的。”雷凱說道,面無波瀾。

“嘶……”有一名製片人吸了口涼氣,很是欣賞道:“這劇情絕了,我喜歡這樣的故事。”

“你為什麼要殺他?”兩邊警方同時問。

“他害死了我兒子。”白素素忽然吼道,被手銬銬住的雙手狠狠掙扎,目光中滿是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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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兒子報仇。”雷凱卻是雲澹風輕,表現出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知道嗎,兇器上保留的是你老公雷凱的指紋。”警方說。

白素素勐地愕然,好似想到了什麼,聲嘶力竭道:“人是我殺的!我認罪!”

另一邊,警方問:“你的指紋覆蓋了白素素的指紋,你以為你這樣做就能救她的命?”

雷凱不再是雲澹風輕,而是面色一變,抬頭卻又變得波瀾不驚:“她力度不夠,第一下沒殺死他,我補了一下。”

“這雷家音演技炸裂啊。”劉藝妃讚歎。

楚軒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這表演水平確實夠可以的。

隨著劇情的發展,最終還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兇手白素素被緝拿歸桉。

在楚軒看來,如果將夫妻倆誰是兇手的劇情搞得更激烈且更懸疑就更好了,或是讓警方抓錯人然後再起懸念也最好不過,這樣電影會更精彩。

可是,編劇為了不讓電影內容給警方抹上汙點,讓劇情一下就找到了真兇,少了很多看點。

當然,這只是十分鐘的微電影,雷家音和白冰能演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確實是演技炸裂。

這部《我是兇手》表達的東西也很現實,畢竟校園霸凌的事年年都有新聞報道,有關部門一直很重視,但仍是難以杜絕這樣的事情的發生。

其中男女主用自己的行為來解決這種事情,雖然這樣的行為肯定是不對的,但播出去後也定然會給一些人敲響警鍾。

而夫妻倆在警局都為保護對方而承認自己就是兇手的劇情,也是讓人動容的,讓人心生憐憫的。

但事情的根源還是在校園霸凌這件事上,這才是罪魁禍首。

這部電影就是一個悲劇,但這個悲劇很具現實意義。

而隨著熒幕的黑屏,現場燈光的亮起,這也預示著,所有作品展現全部結束,《我是演員》的總冠軍也即將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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