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晝錦想了想,又自己溜達著出來,找到鐵匠鋪子買了幾口鍋,又叫他給打一個燒烤架子,還叫他打了一個¤形的架子,可以烤全羊的那一種,想了想還要了一個吊爐。

從鐵匠鋪子出來,沈晝錦默默的嘖了一聲。

做為一個純爺們,怎麼就停不下這買買買的手呢??

沈晝錦一邊譴責著自己,一邊背著手,又溜達到成衣鋪子,給信郡王訂了幾套衣裳和鞋子。

雖然信郡王平時不怎麼穿,但是箱子一開啟連件衣裳都沒有,豈不是顯得很奇怪?

買完了衣裳,她又出來買了些筆墨紙硯,還買了些點心,只是這邊點心很少,寥寥幾樣,看起來也不怎麼好吃,酒倒是有不少,沈晝錦就隨手買了兩壇。

等回去的時候,門已經扎好,也裝上了,戚蘭秋也回來了,正歸置著東西。

一見她回來,戚蘭秋就道:“晚上我們還是吃鍋子吧?那灶,他們說要晾一晚上,要不然直接燒容易裂。”

沈晝錦點了點頭:“行。”

戚蘭秋道:“我又買了一張桌子,到時人多可以分開坐,省的擠到一起,撈個肉還老是燙著手。”

沈晝錦仍是點頭。

戚蘭秋就像一個勤勞的小蜜蜂,一直在四處收拾,很快把屋裡收拾完,還搬了一眼小灶過來。

她道:“我還買了一眼這種灶,我跟我姐……”她頓了一下,又若無其事的續道:“以前都把這種灶帶在行李裡頭,很輕,帶著也方便,不管在什麼荒山野地停下,隨便撿點柴,就可以吃熱飯,中午我用這個煮麵咱們吃。”

其實已經中午了,她隨說著,就直接生起火來,把小鍋架上,放了一碗當火鍋底的雞湯,又下了一碗薄薄的雞片,然後就開始煮麵。

小小的一眼灶,三隻腳,就像頭盔那麼大,鍋比灶口還大,看著不怎麼起眼,煮出來還真挺香的。

很快就煮熟了,戚蘭秋先盛了一碗給沈晝錦,沈晝錦嘗了嘗,一股雞湯的清香,面也煮的軟滑,味道還挺不錯。

戚蘭秋又拿了大碗出來,問他們:“一碗夠不夠吃?”

水十三忙道:“我們自己來!”

戚蘭秋也沒多讓,就換了個小碗,給自己盛了,兩個暗衛也沒敢多盛,一人盛了半碗,等沈晝錦兩人吃完不吃了,他們才放心的把鍋裡餘下的分吃了。

吃完飯就沒啥事兒了,沈晝錦進了屋子,準備給師父他們寫封信。

戚蘭秋和暗衛在外頭,又把兩棵樹之間拉了一根繩子,當成晾衣繩,然後挑了一些差不多長的樹枝,把後頭新開出來的菜地也圈了起來。

暗衛也在外頭,把多出來的枝子都整理了,堆在灶頭一邊。

這麼一來,整個院子就大不一樣了,簡單的說就是從山頂洞人窩,進化成普通的小老百姓家了。

戚蘭秋屋裡屋外的轉了兩圈,就道:“還得有一口缸,平時盛水,用起來方便。”

然後她就跟水十三又出去了。

這一出去,回來絕不可能只買缸,估計還得捎帶手兒買點別的東西。

要不人家說麼,裝修就是個無底洞,有多少錢花多少錢。

沈晝錦一邊聽著這些人鬧騰,一邊飛快的寫著信。

正寫著,忽聽到了輕微的窸窸窣窣,不遠處樹上多了一個人,正向這邊窺伺。

沈晝錦挑了挑眉。

書案對著窗子,這會兒窗子還開著,一眼就能看到她,甚至會看的,估計連她在寫什麼都能看清。

沈晝錦也不含糊,直接用毛筆往硯臺裡頭一蘸,抬起頭,看也不看的往那個方向點了點。

那個顯然也是個高手,那棵樹依著一間民居,他順著圍牆躍上,輕巧的連鳥雀都未驚起。

可是還沒等他調整好姿勢,就覺得眉間一溼,他伸手一摸,就摸了滿手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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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當時就驚呆了。

要知道,他全身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有頭巾也有面罩,只露出一線眉眼……就這,她都能遙遙點中!

武道高手,果然名不虛傳!!

她稍微下手狠一點,點瞎他的眼睛,不費吹灰之力!!

那人遲疑了一下,曉得差使辦砸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慢慢的溜下樹。

卻聽身後,沈晝錦不緊不慢的道:“去跟你主子說,這種方式我很不喜歡,讓他給邊軍獻上一千斤糧食,這事兒就算揭過去了。”

黑衣人身體又是一僵,轉身,朝著那個方向一拱手,然後飛也似的消失了。

沈晝錦繼續寫信。

從頭到尾什麼也沒發現的暗衛,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又羨慕的瞅了瞅主子。

沈晝錦迅速寫完了信,然後把小鳳凰叫過來,讓它把信送了出去。

這會兒沈神醫父子和謝思危,才剛吃完飯,小鳳凰仍是化為鸚鵡,一進來就叫,“師兄!師兄!!”

沈晝眠應了一聲,抬起手,小鸚鵡落到了他手上,這一次它身上揹著一個大大的紙,套在兩根翅膀上,沈晝眠拿了剪刀出來,小心翼翼的剪斷。

謝思危好奇的瞅著,小鳳凰白了他一眼,很是趾高氣昂:“小徒弟,看什麼看。”

謝思危笑道:“你為什麼叫我小徒弟,你又不是我師父。”

小鳳凰道:“錦兒是你師父,我就是你師父。”

“為什麼啊,”謝思危頗好奇似的道:“你跟我師父是什麼關係?”

沈晝眠看了他一眼。

小鳳凰卻頓了一下,然後惱羞成怒:“要你管!哼!!”

它飛過去,用小爪子在他手背上抓了一道,這才飛回來,飛到了沈晝眠肩上,傲嬌的揚著小腦袋不理他了。

連沈神醫都不由笑道:“小謝這個尋根究底的性子,是真的……”他笑著搖頭,一邊接過信看了看。

三個人傳看了一下。

沈晝錦就是說了說這邊的情形,說要在這邊多留一段時間,然後她詳細的寫了謝思危和沈晝眠過程中可能有的變化,以及相應的針法的微調,反倒是長寧郡主那邊比較簡單,沈神醫自己就可以應付。

沈晝眠問:“邊關,可太平?”

謝思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笑道:“放心,太平的很!像魏大鵬這種,不過是瞎蹦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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