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陽特淡定的續道:“師父當時只畫了十張,然後我與師父試著玩兒,用了兩張,還餘下八張。此外,還畫了兩種符。一種是防鳥獸的,因為不能防蟲蟻,有一次,一隻螞蟻爬到了盛符的盒上,師父就生氣了,一氣之下把這種全燒了;另畫了一種香氣的,極香,偷偷貼在了我身上,讓我坐在山洞門口,防蚊子和蟲蟻,還說我這是偷偷去摘桃花自己沾上的。我記得這種符,好似還餘下三四張。”

沈晝錦:“……”

這種事情就不用說的這麼詳細了,好不好?

一把年紀了,記性要不要這麼好!她都不記得了!

老頭頭一本正經的續道,“後來我們兩人追一隻鷹,追到了現在九霄的所在地,因為相中了那個地方,忙起來,就忘了回去了,那個山洞,好像在竹山的極深處。”

楚劍臉如死灰。

沈晝錦咳了一聲,轉頭向眾人道:“總之,這確實是我前世時畫的符,我如今修為遠不及那時,再加上,如今已近末法時期,無行無果,就算我修為還在,也已經畫不出這樣的符來了。”

陸盟主半晌才道:“可,可要追回來?”

沈晝錦看了楚劍一眼,轉回來道:“估計不用了,當時我只是隨手一畫,並沒有刻意儲存,如今已經過了近百年,估計已經爛的差不多了,就算沒爛,能用的也就最底下一兩張,我看這張符也爛了一個角,待會再去看看楚無敵那廝身上有沒有。”

她的符,不管離著多遠,她刻意感知,就能感知到,目前有效的就是楚賤這張和楚狗那一張,楚狗那張,比他這張儲存的更好。

至於其它的,反正已經沒效力了,就算落到人手裡,對著畫,畫出來也沒有用處。

鍾離越忍不住道:“那之前,我們輸的也太冤了。”

“確實,”沈晝錦立刻嚴肅道:“不如現在你們公平比鬥一下,也好試試你們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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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方海樓毫不猶豫的躍了上來:“我來!!”

方海樓這會兒還沒學武道,但因為之前方茂被他打傷過,所以他想報仇。

沒了符的楚賤,連方海樓都打不過。

沈晝錦聽她們父女倆慘叫二重唱,就滿意的回去了。

反正只要姓楚的不高興,她就挺高興的,回來還假裝無意的問陸執戟:“楚狗是不是還有一個弟弟?”

“對啊,”陸執戟果然知道:“他有個弟弟的,他弟弟叫楚義常,忒倒黴了,出去玩,被毒蠍子咬了,請了多少名醫都治不好……我聽說毒性極大,用極重的藥都睡不了多大會兒,也昏不過去,白天晚上都痛到打滾,吃也吃不下,如今只剩一把骨頭了,可是他孃親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不捨得讓他死,所以這都半年了,還一直在到處請醫問藥。”

沈晝錦奇怪的問:“她和楚狗,不是一個娘?”

“對,”陸執戟道:“楚無敵是妾生的,不過江湖人不太講究這個。”

禇連城在旁邊道:“說起來,楚義常也是報應,他出事之前沒人知道,出事之後,才聽說,他有瘋症,從小就喜歡殺人,後院埋著不少屍骨,聽說竟有幾十上百之多,所以還有一個傳言,說他不是在外頭被咬的,就是在家裡,是屍體中生出來的蠍子咬的,叫什麼百屍蠍,是殺了一百個人的血孽所生,所以才怎麼都治不好。”

沈晝錦點點頭:“有道理。”

多好的名字!

她決定了,她的地獄蠍,以後就改名叫百屍蠍了,楚義常是她的仇人,她還給他珍貴的命名權,她真是一個好心人,給自己點贊。

霍凌絕默默的被她抓著手腕,聽著他們說話。

他知道楚義常。

她的仇人,她的親人,她唯一的朋友小老鼠,他全都知道。

上輩子,楚義常還是他親手解決的,這輩子,好像用不著他了呢……

沈晝錦跟著陸執戟把楚無敵身上的符收了,好奇寶寶陸執戟叨叨不停:“為什麼我看不到?為什麼楚家人能看到?”

沈晝錦道:“楚家人應該也看不到,他跟我搶的時候,抓的方向都不對的。但是符還沒貼上的時候,他們是能看到的,我估計他們只是無意中進了那個山洞,開啟盒子,看到了這符,然後不知怎麼試出了效力,貼上之後,他們拿也拿不下來的,但是我拿下來之後,他們會有感知。”

陸執戟恍然點頭。

沈晝錦把符搓碎了,拍拍手,看到幾步外站著的霍凌絕,登時又想了起來,轉頭問陸執戟:“小陸,我明兒就回邊城了,你們要不要跟我去玩?”

主要是她覺得老太太療法頗有成效,陸老太太要是不去,她還得另找個老太太,找生不如找熟。

陸執戟當然不知道自己的定位,他收到邀請,十分興奮:“好啊好啊,我跟海樓連城跟你去玩。”

他興沖沖的就去找他們了。

然後到了晚上,他跟她道:“方叔說海樓暫時不許出門,我跟連城去吧。”

沈晝錦點了點頭:“好。”

他倆去,剛剛好。

畢竟陸執戟和方海樓撞款了,兩個老太太,說不定霍凌絕會覺得吵,一個老太太,加……她一時不知道如何給禇連城定位,總之一個話嘮加一個不是話嘮的,這就叫君臣佐使,心病專屬心藥,不愧是她,用藥就是靈活。

於是第二天,一行人就上了路。

沈晝錦只帶了沈重陽,其它幾個九霄門人,全都留在了陸家。

至於那些初習武道造成的種種走火入魔的症狀,如今的王復成也能解決了,所以她也沒刻意說。

反正她在邊城,總會有人往邊城跑的。

霍凌絕前世是會武道的,但因為雲夢山……嗯,霍凌絕在來找她之前,就是在趕往雲夢山,當時他以為是在履行亡母臨終的安排,去找母親的師兄學武道,但彼時尚是少年的他,沒有想過,再親近的人也是會變的。

那人得了他繼母的好處,想養廢他,他在雲夢山浪費了近一年的時間學武,後來察覺不對要走,那人還翻臉下手,他艱難逃出,受了重傷,以至於後來學武道時,多花了諾大精神。

這麼一想,真想把他那個繼母,還有像死了一樣的親爹,還有前世那個狗屎師父,統統殺了。

不過再親近的人,也不能沒有界限,她覺得,他可能更想自己動手。

但是,總之,

前世那個超厲害的他,如今還是一個小可憐兒,初入世的小萌新,就像一張白紙,可以任由她塗抹她想要的顏色,這種感覺,真是該死的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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