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妙諦咳嗽了兩聲,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去。守乾見妙諦醒來,忙走到妙諦身邊,蹲下身子,將妙諦扶起道:“怎麼樣,妙諦,你沒事吧?”

妙諦感覺陽光有些刺眼,被人扶起來之後,才發現將她扶起的是守乾。

妙諦有些虛弱的說道:“守乾師兄……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去抱月樓尋你,你黃師兄說你並沒有與他會面。我本來在抱月樓等你,忽然看到城外異像,知道有人在鬥法,所以就跟你黃師兄趕緊過來了。”

守乾剛說完,白袍中年人就將盧生放開,走到妙諦身邊略顯急切的問道:“妙諦師叔,是誰殺了我的師弟?”

妙諦愣了一下:“你師弟?”

守乾指著滿臉是血的男子,對妙諦說道:“就是他,他是葉風。是暮煙閣青龍長老的關門弟子。”

妙諦跟隨著守乾所指望去,卻是那個被自己殺死的男人。她已經從男人的彎刀上,知道男人是暮煙閣的人,此刻見暮煙閣的人興師問罪,妙諦低下頭,開口說道:“是……”

盧生見妙諦醒過來,就知道事情要糟,他剛才胡編了一通,替妙諦遮掩了過去。但是昏迷的妙諦,卻並不知道。

眼見妙諦要說出事實,盧生連忙搶著說道:“是一個騎著紅色大鳥的女人。當時那個騎著紅色大鳥的女人,正在跟你師弟打的火熱,這位小道長路見不平,拔劍相助。沒想到那個騎紅色大鳥的女人太厲害,不僅把你師弟殺害了,還把這位小道長打成重傷。”

白袍中年人,見妙諦猶猶豫豫,正有所懷疑時,誰想到那個小乞丐,突然插嘴。

白袍中年人瞪了盧生一眼道:“我又不是問你,你給我閉嘴!”白袍中年人罵完盧生,轉過頭,儘量使自己的語氣平合,問道:“妙諦師叔,事情是不是像他說的這樣?”

妙諦本來想要據實說出,但沒想到盧生會忽然插嘴。見白袍中年人問她,妙諦望了望盧生,見盧生拼命朝自己擠眉弄眼,拼命點頭。

雖然不知道盧生為什麼要撒謊,但妙諦忽然想起了盧生在小鎮酒樓時說的一句話:“反正我不會害你就是了!”

妙諦點了點頭,認同了盧生的說法。“……嗯。”

白袍中年人沉吟片刻,然後緊接著問道:“那妙諦師叔,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女人長的什麼樣子?”妙諦又望向盧生,盧生搖頭示意。

白袍中年人見自己問妙諦,妙諦卻看向自己身後。白袍中年人正要向後看,妙諦見狀,連忙說道:“剛才撞在頭上,不太記得了!”

白袍中年人有些失望,扭頭望向盧生,沒好氣的問道:“你呢,有沒有看清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

盧生想到差點喪命於那個刀下,當即咬牙切齒道:“當然,她化成灰我也忘不了她!”

白袍中年人點了點頭,然後陰沉著臉說道:“你跟我回去,描繪一下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我讓畫師畫下來。竟然對我暮煙閣的人出手,我一定要讓她血債血償!”

盧生重重點了點頭,他自知打不過那個女人,此刻如果能假借他人之手,解他心頭之恨,自然是再好不過。

守乾將妙諦扶起,然後對白袍中年人說道:“黃師侄,我先帶師妹回抱月樓療傷。暮煙閣的事就是我萬劍門的事。你找畫師將畫像畫出,我自帶回萬劍門,給門下弟子觀看,如若找到謀害葉師侄的真兇,定不能饒她!”

白袍中年人向守乾躬身施了一禮道:“多謝守乾師叔,畫像畫好之後,我自會送往師叔住處一份。”

守乾點了點頭,然後招出本命法寶龍鬚劍,抱著妙諦飛身而上。妙諦回頭看了盧生一眼,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見盧生朝她搖了搖頭。

盧生目送那個中年道人,帶著妙諦御劍飛遠,輕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也莫名有些失落。白袍中年人,不知道從哪拿出一個竹管。竹管像是一個鞭炮,一頭封死,另一頭一根長長的引線,自竹管內部冒出。

嗖!

點燃引線,一聲銳響之後,天空爆發出一個梅花樣式的煙花。盧生有些奇怪:“怎麼,自己師弟死了,還要點個煙花慶祝一下?”

當然,這話,也只是在心裡想想,說出口,他是萬萬不敢的。盧生的疑惑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從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很快來了十幾個駕馭著各種,飛行法寶和靈寵的修仙者。

敏銳的盧生發現,這十幾人的衣服或者法寶上,都有跟剛才那個煙花一模一樣的梅花烙印。盧生很快想明白,剛才那個白袍中年人放煙花,是為了召集人用的。

白袍中年人將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遍之後,十幾個修仙者個個都是義憤填膺,那表情,好像恨不得立馬找個人生吞活剝了一樣。

白袍中年人,吩咐兩個人將那個叫做葉風的男人,抬回冀州城。然後又讓一個人回皇城,向副閣主通報。

又讓一個小少年去冀州城找畫師,將所有人都打發了之後,白袍中年人開啟自己腰間的布袋,然後在盧生的注視下,白袍中年人竟然從巴掌大的布袋裡,召出了一個竹筏。

竹筏飛至半空中,變的越來越長,越來越寬。竹筏是行駛在水中的,盧生從來沒有見過可以飛在半空中的竹筏。

正在盧生看著頭頂上的竹筏發呆時,白袍中年人抓住盧生的肩膀,縱身一躍就跳上了竹筏。盧生被突然帶上竹筏,短暫的驚慌之後,慢慢穩定了心神。

那個小道姑已經帶他感受了一次,天空翱翔的感覺,雖然並不是很愉快,但已經沒有讓他那麼驚懼。更何況竹筏很長很寬,比那個小道姑長不過七尺,寬不過七寸的飛劍要好的多。

白袍中年人站在竹筏中間,不見動作,就駕馭著竹筏在半空中飛速前進。腳下景色匆匆掠過,一座城池慢慢出現在視野之中。

冀州城佔地極大,有九縱九橫十八條街,有百萬居民,三萬間房屋。

盧生坐在竹筏上,跟隨著白袍人中年人進城時,聽到下方人聲鼎沸,便忍不住趴竹筏上,探出頭向下看去。只見下方屋舍華麗,樓閣精美。男男女女走在街上,比一個鎮上的人還要多。

此時正值中午,各家各戶傳來的飯菜香氣,讓人聞了,恨不得跳下去飽餐一頓。在城中飛了一陣,白袍中年人終於放慢了速度。

竹筏向一座高聳入雲的華美樓閣飛去,離的近了,盧生看到樓閣最高處寫著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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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月樓!

盧生讀者幾年私塾,知道這閣樓取‘抱月’二字,就是為了突顯樓閣之高。盧生正低頭數這樓閣有幾層,忽然肩膀一痛,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白袍中年人抓著肩膀跳進了欄杆之內。

將盧生放開之後,白袍中年人將腰間布袋開啟,半空中的竹筏,在盧生的眼前慢慢變小,然後鑽入了白袍中年人的布袋之中。

盧生看的激動不已,要是自己有這個本事,以後偷東西吃,就再也不用捱打了!

進入到閣樓內,裡面桌子七八張,但是這裡面卻沒人吃飯。雖然沒有人吃飯,但靠窗的桌子上早有兩人在等待。

盧生向那兩人望去,只見是一老一少,那個小少年盧生在城外還見過,他被派白袍中年人派去找畫師。

老人看上去七老八十,身穿灰袍,頭髮全白,鬍子老長。老人看上去比白袍中年人要老很多,但老人見了白袍中年人居然還鞠躬行禮。

白袍中年人擺了擺手,望著老人嘆息了一聲道:“六十年前,我見你還是少年模樣,不想歲月不饒人,如今你卻老成這樣!”

老人恭順的站在白袍中年人身前,唏噓不已道:“弟子雖有意仙道,但卻沒有仙源,倒是可惜了老師當年一枚洗髓丹。”

白袍中年人自顧自坐下,仰臉望著老人說道:“當年你父親送你來暮煙閣,意欲讓你拜入我門下,我見你悟性不錯,才肯賜你洗髓丹。哎,閒話少敘,我今次找你來,是想讓你幫我畫一副人像。”

老人彎著腰,真如一個弟子一般向白袍中年人問道:“不知老師讓我畫誰?”

白袍中年人沒有回答老人,而是扭頭望向了盧生。盧生早就看傻了眼,一個看上去爺爺輩的老頭兒,居然叫一個爸爸輩的中年人叫老師。

盧生感覺腦子有些不夠用,等到白袍中年人向他看來時,他才回過神來。

“你把那個女人的樣子,仔細說給他聽。還有女人騎乘的紅色大鳥的樣子,也一併說給他聽。”守乾指著老頭對盧生說道。

盧生點了點頭,然後就見老頭朝他笑了笑。很快有人送來筆墨紙硯,老頭在另一張桌子坐下之後,盧生就開始描述那個女人的長相。

老人聽盧生說話,不時點頭,不時落筆。等到盧生將那個女人的面貌描述完畢之後,一個女人的畫像也出現在了盧生的面前。

老人指著桌子上女人畫像向盧生詢問道:“可對?”盧生驚訝的望著老人畫出的人像,他對老人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

他只是描述,而老人竟然分毫不差的將那個女人,再一次的還原出來,就像他親眼見過一樣。

“對對,簡直神了!”

老人見盧生確認無誤,但拿起畫像來到白袍中年人身前。“老師,弟子已經畫完,請您過目。”

白袍中年人“嗯”了一聲,然後扭頭看向畫像。白袍中年人本來面色如常,但是看到畫像之後,卻像是被蛇咬了一般,猛的站了起來。

白袍中年人將畫像一把從老人手中奪了過來,然後緊皺眉頭,望著畫像一看再看。那個暮煙閣的小少年,見白袍中年人反應如此激烈,因為好奇,偷偷把頭也湊了過去。

當看到畫像的那一刻,小少年目瞪口呆,嘴巴張的老大。半響之後,小少年才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這不是聖妃娘娘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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