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

秦樂文吃了一嘴的塵土,從地上爬起來時,真是又氣又怒。妙諦一路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這一腳有些莫名其妙。

秦樂文從小到大,只踢過別人,什麼時候被別人踢過?這一腳徹底將秦樂文的火氣,踢了出來。

秦樂文轉身回頭,見妙諦雙手交叉抱於胸前,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你幹什麼?”秦樂文怒氣衝衝的問道。

妙諦輕哼一聲道:“幹什麼?你在皇宮外面,踢了我一腳,我只不過討還回來而已。”

秦樂文聽妙諦如此說,十分惱火道:“你把我撞倒了,皇宮裡有那麼多人看著,我要是當做什麼事都沒有,那才夠奇怪。我踢了你一腳,是為了讓別人不懷疑你,是為了你好,懂不懂?”

妙諦點了點頭,臉上絲毫沒有歉疚的意思:“懂。”

秦樂文眼睛眨了眨,望著妙諦疑問道:“這就完了?”

妙諦點了點頭,一臉天真的樣子問道:“不然你還想怎麼樣?”

秦樂文被噎住。再踹妙諦一腳解恨?這不是大丈夫所為,但如果就這樣放過妙諦,又過不去自己心裡的這次坎。

“你難道……難道……不應該給我道個歉什麼的?”秦樂文善意的提醒妙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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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諦撇了撇嘴,從秦樂文身邊走過時,眼神虛晃了秦樂文一眼道:“我從小到大,我師傅都沒有踢過我,我沒讓你道歉就不錯了,還想讓我道歉?”

妙諦說完,便與秦樂文擦肩而過,朝王府內自己的住處行去。

秦樂文在原地愣了半響,扭頭一望,見妙諦回到房中,仔細回憶妙諦剛才趾高氣揚的樣子,秦樂文忍不住笑道:“切,說的比我這個王爺還牛。敢踢華夏王爺的屁股,也不知道你是不知天高地厚,還是有恃無恐。”

秦樂文說完,拍了拍屁股,轉身搖頭晃腦的朝王府裡走去。

……

未時不到,秦樂文就帶著妙諦,朝城東演武場趕去。

演武場依靠著東城城門一角而建,佔地極廣,可同時容納三千兵士排兵布陳,操練習武。

妙諦跟著秦樂文來到演武場時,文武百官已經來了多半,閱兵臺上正中位置,擺放了三把椅子,不用說,也知道是文宗和聖後聖妃的位置。

三把椅子的兩邊,擺放了三十幾張椅子,其中有幾個大員已經依次坐好,更多的官員卻是站在城牆上。

秦樂文做為梁王,自然不能陪在一邊站著。秦樂文在宮人的帶領下,坐到了聖後作為左手邊的第七把椅子上。

妙諦此刻扮成秦樂文的隨從,只得乖乖的站到了秦樂文的身後。官員陸續到齊,得到訊息,前來觀戰的修仙者,也紛紛透過問仙石測試進場。

妙諦甚至在眾修仙者中,看到了幾個熟人,那個飛花山的白胖子還有那個成衣鋪的老闆娘。

飛花山是三流修仙門派,連上城牆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在演武場邊上觀看。

佛道大比,國教之爭,沒玉皇宗什麼事,但是玉皇宗來觀戰的人,卻來了數百。

暮煙閣的弟子們在城牆上,負責護衛文宗以及文武百官的安全,天機門的人則負責配合士兵維護演武場的秩序。

很快,演武場就被各路修仙者塞滿,只留下居中一小片空地。

佛道鬥法,國教之爭的訊息,在昨夜一夜之間,傳遍了九洲四海。今日趕來的修仙者還不算多,明後天,估計會有更多修仙者趕過來。

萬劍門和佛門弟子,一前一後來到了演武場,一南一北對峙在演武場留出的那一片空地上。

沖虛和大智和尚當先飛上了城牆,在聖後聖妃兩邊的椅子上坐下,可見兩人地位之高,僅次於聖後聖妃。

沖霄、衝飛、衝靈交待了萬劍門將要比試的弟子幾句,然後帶著守乾上了閱兵臺。

沖霄、衝飛和衝靈作為萬劍門長老,在城牆上也有一席之地,只是距離沖虛和大智等人相對遠些。

守乾走到沖虛身後站定,低頭對著沖虛耳語了幾句,沖虛聽完點了點頭。

似是感覺到妙諦的注視,守乾扭頭朝妙諦這邊望了一眼,妙諦連忙低下頭去,不敢跟守乾對視。

就在這時,宮人扯著公鴨嗓高聲喊道:“聖上、聖後、聖妃娘娘駕到。”

宮人喊完,妙諦跟隨著眾人目光望去,就見自皇宮方向,飛來了一輛金碧輝煌的馬車,馬車前面有四匹白馬,個個背生雙翼。

白馬四蹄如飛,直接飛到了城牆之上。十幾個提前到來的宮人,連忙跑了過去,去扶聖上、聖後和聖妃下車。坐在椅子上的修仙者和朝廷大員,紛紛站起來恭迎。

文宗彎腰低頭,將想要扶他的宮人推開,當先走下了馬車。聖後在前,聖妃在後,跟著文宗朝閱兵臺走去。

文宗坐在閱兵臺居中位置,聖後在左,聖妃在右。

三人坐定,城牆上,演武場上跪倒了一片。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聖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聖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妙諦見秦樂文都跪下了,連忙也跟著跪了下去。

“諸位不要多禮,都平身吧!”文宗看起來很高興,連聲音都掩飾不住的喜悅。

“謝聖上、聖後娘娘、聖妃娘娘!”

妙諦見秦樂文站起,也跟著站了起來。城牆上,演武場上的士兵修仙者,也紛紛站了起來。

文宗妙諦見過了,聖妃玉蝴蝶,妙諦也打過交道,妙諦有些好奇的向聖後望去。

聖後是當朝宰相之女張妙齡。

張妙齡已不再妙齡,張妙齡四十歲左右,雖然已不再年輕,但張妙齡卻並不顯老態。鳳眼娥眉,臉上施著淡淡脂粉,不顯矯揉造作,坐在那裡,猶如牡丹國色,落落大方,雍容華貴。

妙諦暗暗心折,玉蝴蝶雖然是修仙者,但這氣質與氣場,卻完全不能與張妙齡相比。

“各位,請入座吧!”文宗伸手示意兩邊的大員和修仙門派大佬落坐。

“謝聖上!”站著的大員和修仙者大佬們,躬身致謝之後,這才相繼坐下。

等到大智和沖虛坐下之後,文宗扭頭分別看了看兩人,然後笑問道:“兩位可曾安排妥當?”

沖虛點了點頭回道:“萬劍門俱已安排妥當。”

大智合什一禮道:“佛門也已準備好了!”

文宗點了點頭,然後望著演武場下,針鋒相對的佛門和萬劍門弟子道:“既已準備妥當,那就開始吧!”

文宗說完,在旁彎腰伺候的宮人上前一步,高聲誦唱道:“聖上有令,比試開始!”

萬劍門的弟子和佛門弟子,早就摩拳擦掌,聽到命令,萬劍門第三代弟子當中,推送出來一人。

妙諦向那人望去,卻見是守乾的大弟子——古松。

古松的境界是金丹期後期,距離元嬰期只有一步之遙,雖然實際上比守乾還要大上一歲,但卻是守乾的弟子。

古松走了出去,望向了對面的佛門陣營。

佛門陣營層次分明,第三代弟子穿青灰色僧衣,第二代弟子穿月白色僧衣,第一代弟子穿深黃色僧衣。

妙諦望向佛門陣營,就見佛門陣營中派出的,居然是自己的哥哥箴言。

箴言也是金丹期修士,而且是擁有仙源種子一等日光的天才。玉蝴蝶當初見過箴言,對於箴言背佛上山的舉動記憶猶新,當下扭頭對文宗小聲的介紹著箴言。

文宗聽罷,連連讚歎。箴言是佛門弟子,聽到文宗稱讚,大智開懷一笑。玉連城扭頭看了看沖虛,就見沖虛臉上不動聲色,看不出喜怒。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演武場的臺子上開始有兵士擂鼓助威,鼓聲停後,古松從袖中召出木劍。箴言從乾坤袋中,召出了一根鐵棍。

兩人互相見過禮後,古松用意念控劍,當先朝著箴言刺了過去。

古松用木劍?古松不是金靈根嗎?為什麼會用木劍?

妙諦有些奇怪,金靈根使用金系法寶兵器,更利用發揮五行法術的威力,但古松為什麼會挑選了一把木劍?

古松的木劍飛至箴言面前,箴言雙手握著鐵棍,將木劍格擋開來。木劍鍥而不捨,再次朝箴言劈刺過來。

箴言手持鐵棍,不慌不亂,見招拆招,不覺兩人已經鬥了數百招。

古松雙手合什,然後厲喝了一聲:“分!”

半空中的木劍,陡然一分為九,化為了九柄木劍。

“疾!”古松兩隻手向外猛的一揮,九隻木劍朝箴言疾刺而去。

箴言眼睛一眯,然後嘴上爬上了一抹笑意。箴言將鐵棍插在地上,身形一閃,將左前方的一隻木劍,雙手合什夾在了掌心之中,絲毫不管另外八隻朝他刺過來的木劍。

沒有被箴言抓住的八隻木劍,在刺向箴言身體的那一刻,紛紛消散於無形。

妙諦緊張的心情得以舒緩,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放回到肚子裡。一劍化九劍,只是障眼法,九隻劍中只有一把劍是真的,也只有那一把真劍,才能對人造成傷害。

妙諦目光望向古松,古松的分劍術被箴言識破,妙諦本來以為古松會很懊惱,但沒想到的是,古松嘴角卻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妙諦心內一突,忽然感覺不妙。

噗嗤!

被箴言夾在手中,三尺長的木劍,忽然從劍尖又長出三尺鐵劍。

鐵劍的劍尖刺入了箴言的肩胛骨,鮮血在一瞬間湧出,染紅了箴言的僧衣。

好一招木中藏金!

玉連城忍不住擊掌讚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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