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丈,千丈……

匍匐於大地的孽物不斷抬起身軀,數不盡的血掌無差別掃蕩。

兇惡、霸道,群鬼受其淫威所攝,不敢逼迫太甚。在雲夫人號令下,鬼修們在周圍結陣,確保“鬼神孽物”不能逃脫。

“去。”

天空亮起白芒,似月華水光,照亮漆黑鬼蜮。

那是一口彎刀,立在天空好似彎月垂照。華光閃爍下,飛刃不斷射向下方的“孽物”。

“寒月魔刀。”

洪旭低聲對幽玄少君道:“據傳是數千年前一位寒月魔君的佩刀。他死後,這刀……這刀據說就失蹤了。”

三十六道戮神魔禁,距離帝寶只差最後一步。

寒刃轉動,任由下方血掌不斷滋生,轉瞬間便被切得乾乾淨淨。

少年微微頷首,觀察“孽物”活動的方向。

為坐實“萬魔洲修士”的身份,他必須當眾施展萬魔洲的標誌性法訣,以打消雲夫人疑心。

這頭由黃婆靈神鼓搗出來的孽物,恰好是一個合適目標。

待本尊傳來一道魔典教授的密咒後,少年抬腳跨出九龍輦範圍。

“你守著輦車,本君去去就回。”

魔氣一動,少君以天魔秘法瞬移至孽物東側。

……

雲夫人駕馭寒刃,不斷削弱地上蠕動的孽物。

“比起前頭碰到的那些,這頭孽物很弱。”

蘊含的元能堪比劫仙,但沒有神智,軀體的堅硬程度也比劫仙遜色。

更像是……

像是數個宗師級孽物的集合體?

但這頭孽物的生命力十分頑強。

寒月魔刀顯化的刀刃鋒銳無比,可戮神滅魂。

每一道月光刀噼下,都在削減孽物本源。

可即便如此,它的力量仍不見削減多少。

“是因為地下那些嗎?”

東方大地的深處有什麼,雲夫人心知肚明。

想來,是那道赤色流星,啟用東方地底隱藏的那些怨念?

突然,她察覺孽物東側亮起血色魔光。

但見少年駐足立空,遙遙與自己相望。在他身邊,一朵朵血色的火焰正在大地綻放。好似嬌豔的鮮花,豔麗而明耀。

“夫人以刀幻月,那本君便以血煉日吧。”

呼哧——

黝黑土地上,朵朵血焰在雀躍、在歡呼。

伴隨少年結印施法,那些火焰鮮花噴出璀璨奪目的光輝,在幽玄少君腦後凝聚一輪有三個豁口的紅日。

“血焰殘陽。”

雲夫人喃喃低語。

這是一種透過自身血氣為引,煉化血魔真焰的咒法,分屬血魔一脈。

“父親手札提及。這是丹陽魔帝絕學,他從此法受到靈感,才創造血焰寶蓮術。”

丹陽魔帝,萬魔洲上的古老魔帝。成道年歲可可逆推萬古,與通天洲的幾個古老文明齊平。

少年抬起手,殘陽光輝籠罩之地逐步擴張。

孽物的血掌彷彿自帶感知奇觀,少君作法時便主動撲過來。

彭——砰砰——

血手觸碰殘陽領域的光輝,或冒著火焰自動毀滅,或吸收大量血氣而自爆。

血焰在殘陽領域中不斷催生,好似一簇簇豔麗的彼岸花,在鬼蜮中越發妖異。

吼——

感到東方傳來的痛楚,孽物緩緩向後退,放棄從東部活動的想法。但殘陽魔域不肯罷休,這個由咒術擬化的“領域”不斷逼近。

彼岸花在鬼蜮迅速擴張,南部、北部……迫使孽物的活動範圍越來越小。

“夫人。”

少年一聲大喝後,袖袍一掃。

彼岸花盡數噴出烈焰,一道道火蛇在空中交織,轉眼化作魔焰之網罩住孽物。

“月引天華。”

彎刀入手,雲夫人對下方輕輕一斬。

空間扭曲,時光凍結。

銀月皎皎,與下方遲暮、昏暗的殘陽形成鮮明對比。

但——

這一輪日月皆透露著毀滅之力。

月華如刃,在火網交織的方格間不斷刺瞎。

“嗚——吼!”

孽物發出低鳴,體積在二人絞殺下不斷縮小。

最終,在月光與火光觸碰時,刺眼白光貫穿鬼蜮,將一切泯滅。

“成功了?”

陰雲叟等鬼修松了口氣。

這類孽物對他們的鬼體堪稱天敵。透過不斷吞噬鬼物,孽物得以壯大,甚至能跨入真仙、魔帝層次。

雲夫人靜靜盯著白光逐漸散去,並未放下戒備。

待光輝散盡,留在原地的是一個巨型大坑。

雜亂的氣機完全感覺不到孽物的存在。

“夫人,小心了。”

少君腦後的殘陽滲出一滴滴血水,逐步將少年覆蓋。

“在坑的盡頭,有一滴米粒大小的血石得以存留。”

他能感覺到,造化真元尚未散盡。仍依附在一道怨念,正嘗試從地下抽取更多的怨氣。

“夫人,地下有什麼?為何怨氣如此凝重?”

和地底封印的怨氣比較起來,方才的孽物規模連萬分之一都不到。

“……”

雲夫人沉默無言。

地底有什麼?

有南閆福洲建立之初的醜聞,有南洲人族所揹負的原罪。

但這一切,可以跟外人說嗎?

在幽玄少君施展“丹陽魔帝”的秘法後,對萬魔洲傳人的身份,她相信了七成。

鬼氣鳥鳥,她投身深坑,對準坑底那一粒渺小的血石狠狠噼出一刀。

叮——

血石完好無損接下這一刀。

大地深處,怨念如同粘稠的液體不斷滲出,將血石包裹在內。

“夫人,到了這一步,你還不肯說明?這鬼神到底是什麼來歷?”

少年也跳入大坑,一邊質問甩鍋,一邊暗暗詫異。

黃婆靈神在幹嘛?他怎麼鼓搗出來的?果然,最後誕生的分靈就是靠不住。

“地下只是一些沉寂的怨氣——”

雲夫人抬頭說話,可當看到少年如此身姿時,神情又是一頓。

頭戴紫金蓮花冠,身著赤金焰光鎧,腰間是十二葉蓮花戰裙,末了的靴子也繡著金色雙龍紋。

咒靈天衣。

她將目光轉到一側,內心翻滾澎湃。

這小子才幾歲,怎麼就對咒術有如此理解了?

咒靈天衣,將一道咒術精研至極致。可借用天道之力顯化法衣加身,增強咒術威能。是在咒法進化神通之外,另一種精研咒術的體現。

“天魔之法扭曲常理,興許他是扭曲世間認知,逆轉殘陽血咒,顯化這一重魔裝?”

魔相咒裝這玩意,雲夫人見得少。

縱觀數千年魔道歷史,只在赤綾魔帝、星羅魔帝年輕時見過。

但仙道的“咒靈天衣”……

遙想那位天女自東來降臨,每施展一重咒術。身上華裳便會受天道之力渲染,幻化為一套全新服飾。

那位天女,是站在咒術頂點的真仙。

雲夫人震驚時,悟空靈神,亦或者說衡華內心也十分無奈。

咒靈天衣,是咒術造詣精深、純熟的體現。

黃婆靈神求教魔典,學一道魔帝秘法不難。

關鍵是,如何能一次成功,並藉助這一魔法彰顯萬魔洲聖地傳人的實力?

魔典出了一個主意。

“咒衣,是咒術造詣極致的體現。那麼,如果你能展現‘咒衣’,豈非能將一條咒術的熟練度提升到極致?”

“可我根本不會這條咒術,如何施展咒衣?能施展咒衣,還需要操心,如何假扮嗎?”

“小子,你現在的層次還不夠。你要知道,在我們這個層次,倒因為果是司空見慣的手段。”

請魔典傳授法訣,自然免不了提及自身的魔道天魔化身。而得知自己持有一朵魔帝血蓮後,魔典告知一種法子。

“咒衣,多體現於地級仙訣、魔咒。因為這個層次的咒術,才能調動大量的天地之力。共鳴天地之力在身上形成天衣。

“說通俗點,咒衣即道果的外相體現。

“你的化身修煉天魔道,可以透過天魔法扭曲因果,然後將血蓮偽裝作道果。

“其實——咒衣還有更深層次的妙用。但對你現在,懂得用血蓮偽裝咒衣就行了。”

於是在魔典指點下,幽玄少君借用吞天魔葫內的血蓮花,在自己身上幻化蓮花戰甲。

腰間戰裙上面的蓮花花瓣,頭頂的蓮花冠,都是血蓮幻化的特徵。

至於身上的赤金焰光鎧,那是透過魔帝血蓮擬化而來的“血焰殘陽法”。

胸甲、臂甲、腕甲以及腿甲上,都有一層層血陽魔紋。讓衡華對“血焰殘陽法”的掌控度不斷提高。

此刻,他好似有種本能。

這個咒術與自己本為一體,就如同與生俱來的神通一般。

“夫人在看什麼?”

下方被怨氣包裹的血石噴出一道黑色激流。

在雲夫人防禦前,少年揮動猙獰魔爪,將激流抓碎。

他的左手在咒衣加身後,完全被一個看不出是龍爪、還是獸爪的猙獰利爪覆蓋。

“沒什麼。”

雲夫人心中緊張。

她能感覺到,地底滲透的黑水分明是“十魔邪怨”的具現。

赤荒、軒合、彭陰、九玄、靈法、黃淵、白旭、鴻法、混元、三相。

萬年前,曾在南洲作亂的十大孽魔,最終被魔帝們封印於陰地。隨著鬼蜮建立後,那處封印地逐步漂泊至此,主動與鬼蜮融合。

從此之後,監視孽魔封印的任務由雲夫人負責。

“那赤色流星的本質,就是這塊血石?它在共鳴孽魔怨念,想要把十大孽魔殘骸融合?”

噗噗——

一道道黑流射向二人。

雲夫人袖口飛出三尺素帶,好似蛟龍起舞。

幽玄少君揮動右臂,紅綾催生奪目焰光,把下方黑流一道道擊碎。

“別說,這模樣挺適合戰鬥的。就是穿的太少了啊!”

往下飛時,能感覺到森寒陰風往肚子上吹。

“好想給肚子新增一點衣服。露臍戰甲,這有什麼用?那位丹陽魔帝的口味過於古怪了!”

何止是胸甲、戰裙間露肚臍。

雙側肩肘,腳踝全部露出。

髀部勉強靠著戰裙保護,脖頸處裸露大片。胸甲只護心口、背部,脖頸、鎖骨只靠著一個金色火圈進行防禦。

這套咒衣對全身的保護率,能達到百分之六十嗎?

可當黃婆靈神詢問魔典時,對方長篇大論,振振有詞講述“精簡魔裝”的高效利用率。

“覆蓋全身,密不透風的鎧甲有什麼用?反而削減靈活度。一個人的法力終究有限,將法力均勻覆蓋全身,遠不如在關鍵部位增強防禦。”

如果說,正常的通體甲,防禦力均值為十。那麼殘陽魔裝的各鎧甲防禦,能達到二十甚至三十。裸露部位靠著各處鎧甲的共鳴、魔氣屏障,防禦力有五。

“而且,你這套魔裝是丹陽魔帝親自設計,每一個部位的刪減、暴露都有深意。看似那些部位裸露在外,實則透過各鎧甲部件間的護體魔氣進行虛相保護。

血焰殘陽咒的咒衣,根據施法者不同,而有微小差異。但大體上的裝扮是一致的,由魔帝親自構思。

左臂環、腕甲,龍爪。

右臂甲,護腕鐲,纏繞手腕並用作護身的魔焰紅綾。

頭冠,頸環,胸甲,戰裙。

護膝,腿甲,戰靴。

共計十三件,每一件都需無上咒力凝練。凝練成功,堪比靈器防禦,並有同等殺傷力。而在臂甲、腕甲、胸鎧後面,還能看到閃爍寒光的骨刺。

“誠然,那些裸露部位的防禦力不強。可當敵人攻擊這些部位時,若為遠攻,可則透過護體紅綾抵擋。而近戰偷襲——那時候,他們必然出現在你用其他鎧甲、部件反擊的範圍內。以傷換傷,甚至能把對方擊殺。”

為什麼丹陽魔帝的這道咒法如此出名?

因為這個咒術,本就是一條血魔修煉的體系。

入魔之初觀想“殘陽魔神相”,即幽玄少君當今姿態。

隨著修為精進,從操控魔焰到開闢魔域。最後是咒衣加身,祭煉諸多魔寶。

不論是左手的魔爪,右臂的纏繞紅綾。都可以透過功力,具現為魔寶。

是真正做到一咒多用,修煉、鬥戰、煉寶、長生多方面並行的法訣。

更妙的是,這個咒術可以和其他魔功、仙術相容。幽玄少君這樣的天魔君也能輕鬆上手。

黃婆靈神按照魔典的話構思推敲,模擬施展。

發現的確如其所言,這套魔裝的各處刪減,除卻過於暴露,外觀有些不雅外,其實極契合戰鬥。

如果對方從左側腰部偷襲,左手只是往後一擊擊肘,魔爪上的尖銳骨刺就能把那人的腦袋刺穿。而臂環本身作為防禦類魔寶,在左側偷襲時也方便張開保護罩。如果換成右側,護體紅綾則會纏繞對方,即可輕鬆絞殺。

甚至脖頸上的火圈本身,也可變化蛟龍對敵。

只是作為一個常年穿著法袍仙衣的人,對這套露骨、猙獰的魔裝著實有幾分敬而遠之。

的確很酷,很帥,符合伏衡華審美。

但這衣服在蟠龍島穿,被祖父看到……

那場面過於血腥,不忍想象。

“罷了,反正不是我穿,祖父也看不見。”

黃婆靈神轉而不在意這事,不理會悟空靈神那邊的抱怨,而是專注研究“鬼神”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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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化,是天地萬物的自然法則。

造化真元只是以超凡之力影響自然,縮短這個過程。

鬼神孽物,沒有伏衡華出手干涉。隨著歲月流逝,地底下的怨念也會集合,從而形成鬼神報復一切。

造化真元只是加快這一程序罷了。

“進化,有錯誤進化與正確進化。如果地底怨念能走向正確的進化路線,完全可以成為一尊理性、純粹,統治萬鬼的幽冥主宰。”

而錯誤進化嘛……

便是眼下這尊孽物了。

“我的造化之力雖然可以加速進化。但正確進化的道路很少,只要一個步驟錯誤,就會進入錯誤分支。”

……

血石受到怨念刺激,再度發生新的進化。

十種怨念融合,森然白骨在黑色水流中顯現。

十個骷髏連著十根嵴骨,猙獰地衝向二人。

彎刀、白帶外,雲夫人鬢髮間的銀釵,手腕上的玉鐲紛紛祭出,纏鬥下方半數的白骨骷髏。

少年輕哼道:“夫人,請本少君出手,要報酬的。”

揮動右手,烈焰裹著紅綾纏繞一條嵴骨。血焰狠狠在白骨上燃燒。

彭——

在骷髏頭與嵴骨分開時,少年臂環點亮,化作一道金矛拿在手中。

“喋血殘陽。”

金矛極速射出,將骷髏頭一舉擊穿。

不論是紅綾也好,金矛也罷,俱是血焰殘陽咒法的咒力凝結。

說白了,就是一個咒術的不同應用。

防禦、攻擊、焚燒,一咒有千百功用。

……

“前輩,你看如何?”

幽玄少君將戰鬥影像傳給黃婆靈神,靈神隨即將這一切投影於魔典。

“一般般。勉強達到丹陽魔帝門下的普通水準了。”

魔帝座下演練此咒法的血魔修士不知凡幾,但凡一個劫仙級血魔,大抵火候都勝過幽玄少君如今。

“不過你這咒術靠著魔帝血蓮,真元咒力十分精純,倒也不輸其他劫仙血魔。”

文字在魔典不斷顯現。

“這個咒術可以研究,但我更希望你掌握的,是咒衣。地級咒術的極致,可以讓天道之力加身,形成咒衣。血魔可以,天魔亦可以。”

原本魔典打算讓伏衡華傳承自己的魔功。可得知對方的魔道化身,以及化身修煉的自創天魔功法後,他果斷改變態度。

培養一個遵循自己道路的魔帝,效益遠比不上一個自開道路的魔帝。

對風氏,後者才是需求。

“天魔咒衣?”

衡華想到那些天魔女的裝扮,快速搖頭。

只穿著一個大褲衩,覆蓋幾處隱私部位,未免太暴露。

可要是一裝如平日仙道打扮,那也太不符合天魔君的風度。

“想這些未免太早了。我的天魔咒法,哪一條都沒走到極致,更遑論道顯咒衣?”

不過……若是天級道法帝魔旗衍生出咒衣,那又該是何等……

等一下,咒衣似乎就是道神的淺層應用?

衡華頓時明白魔典的意思。

咒衣,就是一般修士參考天書,所找到的一種咒術應用。

天書層次,應該有相類,甚至更加高等的戰鬥技巧。

“這就是風魔前輩想要告訴我,引導我繼續創造天書的思路嗎?”

不只是六慾天書,造化、天符等其他天書,是不是也可以透過天級道法,進行某種改變?

衡華腦中模湖間,想到一個可能性。

……

東海,衡華本尊感知兩處分神的資訊,也暗暗思索起來。

“咒衣,神降術。我的造化天書可能不明顯,但從太玄天書以及大赤書,就可以簡單明瞭的理解。”

將大赤天尊與自身融合,讓自己臨時“神降”,具備大赤天尊的力量。

那時,自己身上的衣袍甚至面相,身材,或許都會被大赤天尊的道果影響,出現某種異變。

這種道相降臨,不就是仙法咒衣的高階運用嗎?

“不過這種應用方式,以我當今的修為可能都辦不到。可能……東大哥能辦到?”

東墨陽如果施展神降,借來一絲太玄道聖的力量,自然可以在身上幻化兩儀道袍,並擬化道聖的幾件法寶。

那戰力……

不敢想,不敢想啊。

衡華搖頭晃腦,繼續研究“定海神針法”。

卜玄等人已降臨東海,各自演化神山插入水中,正在合力構思推演真正的“定海神針法”。

衡華與公孫清阿構思的“定海神針法”,雖然對標天級。但二人之智如何媲美天地之道?

他倆構思的神針法固然精妙,但也只是仙訣層次。仰仗衡華的天書心法,勉強發揮媲美五行法的效果。

不對——

看著下方五色霞光纏繞的山峰,這不就是一座變種五行山?

“我對五行山法過於熟悉。哪怕鼓搗其他道法,外貌行象也不免走到這個路子上。”

他轉而去看卜玄、單靈慶等人。

結合諸劫仙的智慧,“定海神針法”的天級推演正穩健進行中。

眾人各自演化的“定海神針”正逐步融合,形成一座擎天立地的神峰天柱。

在這一工程中,公孫清阿與凌元徵進行主導。

衡華把自己的“五行天柱”融入其中,一起與眾人合力參演。

咕都——咕都——

山柱不斷向下,一千丈,兩千丈,三千丈……

當突破至三千丈後,定海神針下探的阻力越來越強。

“以山定海,勢必要具備鎮壓一海之力。諸位師兄弟,且助我一臂之力。”卜玄搖動玉山冠冕,法力全開。

王鶴、單靈慶等人有樣學樣,紛紛將法力注入“定海神針”,鎮壓東海的反抗阻力。

“爾等是何人,為何亂我東海!”

噗通——

水面濺起寒光,轉瞬溫度下降,一大群人身鯊尾的士兵出現。

衡華看向東海靈宮之人,臉上露出笑容。

行,老朋友啊。

不過這次,赤淵高人們都在。你們東海靈宮敢跟這些劫仙叫板嗎?

本著一副看好戲的想法,他在一旁安靜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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