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當他利索地按照龍灝的指示將兩枚含了lt的jīng巧魚雷發shè出去後,便一臉恬靜,站在cāo作臺前,靜待喜訊的傳來。

龍少爺的吩咐還有假嗎?

那艘敵艦肯定中彈了!

柯米通心中的念頭十分堅定。

龍灝睜開眼,環顧四周,見到四人豐富得足以拍一部電影的表情,不由一笑:“中了。”

中了?

中了!

四個人裡率先反應過來的是柯米通,他理所當然地鼓掌道:“擊中敵艦了,少爺太棒了!”

鄭廷襄與約翰.霍蘭接著脫口而出:“真的中了?伯爵,您是怎麼知道的?”

龍灝翻翻眼皮,道:“我自然知道,不然你們以為我下令發shè,是撞大運嗎?”

霍蘭不可思議地道:“在海底就能發現敵艦,伯爵大人,您賣這關子可真是憋壞我了。”

鄭廷襄亦是皺眉道:“這是什麼技術?說實話,我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來。”

龍灝當然不能對他們說這是‘鍊金術’,所以他神秘一笑:“各位忘了,我還是一名物理工作者……好吧,這個技術,我管叫它叫聲納(sonar)。”

沒奈何,龍灝沒法暴露鍊金術,只有拿1906年才問世的聲納技術來忽悠兩位嚴謹的科學工作者。

“聲……納?”

“見過蝙蝠嗎?”

“蝙蝠……啊,我想起來了,一本書上曾經說過,1793還是1792年,意大利人斯帕拉傑曾經殘忍地弄瞎了幾隻蝙蝠的眼睛……”鄭廷襄博聞強識,立刻想起了那個著名的超聲波實驗。

論到記憶和勤奮。那可是咱華夏兒女的強項。

“超聲波?”

相比起鄭大工程師,野路子出身的約翰.霍蘭在典故方面就差很多,不過,在稍稍瞭解了‘蝙蝠的悲劇’後,他眼神霍然一亮:“都是波,一個是聲波。這個莫非是……電波?”

霍蘭拜讀過‘物理新秀’龍灝的幾篇論文和演講稿,對龍灝在《量子理論》初篇中提到的波粒二象xìng概念印象非常深刻,這會兒,他便立刻聯想到:聲納,莫非是一種電波?

白人智商啥的不說,但人家幾千年來沿襲的開放xìng思維方式還是值得稱道的,這不,約翰.霍蘭一下子就猜中了聲納的本質。

時間緊迫,龍灝也無暇去跟他們解釋聲納的具體構成:本來就是個拿出來臨時應急的科學概念。聲納所需的基陣、電子機櫃和輔助裝置等,不光潛龍-1號上沒有,就連現在,或許也沒發明出來呢!

畢竟,這個技術可是十年後的科技。

不理會鄭廷襄和霍蘭在唧唧喳喳地竊竊私語,龍灝開始感應龍舟,感應鎮石號上的黃金小旗是否變動了方向。

兩枚lt魚雷是中了,但是否對那艘戰列艦(龍灝並不知道是魯德歡號)造成了致命打擊。龍灝並不知曉,如果五分鐘內黃金小旗的方向不變。我們的龍少爺還會下令繼續發shèlt魚雷的。

打擊敵人嘛,就要不打死打殘打爆,便絕不罷休!

視線回到海面上,鎮石號,底艙裡鑽出許多水兵,他們臉有狂喜。興奮打顫,伸出手,跳躍著,指著不遠處那艘正在下沉、亂成一鍋粥的魯德歡號紛紛叫嚷著、歡慶著。

狂喜?

當然要狂喜,對方追擊了自己這麼久。擦身而過時還出言諷刺,現在對方要沉船了,龍鱗軍的這些水兵水手的心情就像吊絲看到開著保時捷飆車過去的高富帥突然撞到了旁邊的消防栓一樣,那真是舒爽得透心清涼啊!

打顫?

自然要打顫,那可是本時代最偉大的工業作品,海洋上當之無愧的‘霸王龍’啊!可就是這樣一個巨無霸式的戰艦,居然在自己面前緩緩沉沒,這種震撼,堪比小矮人看到泰坦巨人轟然倒下,內心的顫抖,從裡及表,簡直無法言喻。

“沉了,叫他們狂,還不是被咱們擊沉了!”

“是呀,真神啊,咱們有開炮嗎?那麼一個大家夥,一會功夫就完蛋了?”

“哎呀,跟你說也說不清,你是遠征軍的吧?”

“唉,是呀……”

“那就得了,這是咱們少爺幹的,只要有少爺在,再多的戰艦也是浮雲啊!”

“少爺?是龍少爺嗎,他在哪裡?旁邊沒有其它的艦船啊?”

……

渝昊生不去控制手下的激情發洩,而是快步走到甲板一處,那裡插著一支黃金打造的旗子,兩名龍鱗海軍戰士,半跪著,一絲不苟地守護著它。

“船長,對面的魯德歡號沒救了!”

戰士見到渝昊生走來,心情激動地說。

“我看到了,潛水艇的威力,真是驚人吶!”

渝昊生是從陸戰隊出身的,後來累積功勳晉升為一艦之長,對列強的鐵甲艦可是下過一番苦功研究,他清楚的知道,對面這艘幾乎是自己三倍大的戰列艦,是頭多麼恐怖的‘兇獸’。

裝甲堅固,火炮犀利,速度也不慢……可就是這樣一艘強大的鐵甲戰艦,卻愣是被自家少爺用短短15米長的潛水艇擊沉了,這種震撼是破天荒級別的,說實話,渝昊生直到現在腦袋還有點犯暈,似乎覺得太不真實。

沒有耀眼的火光,沒有震天的響動,似乎就是水底輕輕兩抖,那艘魯德歡號便要葬身海底了?!

潛水艇,在渝昊生的心中,頓時上升到了深不可測大殺器的位置。

“那是不是要調整角度了?”

負責轉動黃金旗子的戰士有些急不可耐,有了魯德歡號這個實實在在的例子,他感覺只要旗尖一轉,對方的戰艦就會像燃燒後的香灰,看似堅固,卻一吹即散!

彷彿敵方戰艦的沉沒。與自己一轉也有關似的,這讓兩名戰士充滿了成就感。

“調整角度,嗯,對準達德班式號,除了兩艘大戰列艦,便屬它體積最大了。第二個下刀的物件,就它了!”渝昊生沉聲下令:“少爺的計劃是閃電戰,懂嗎?要快若閃電,沒等對方回過神,咱們就已把它們全摧毀了!”

“船長,明白!”

兩名戰士得到明確指令,幹勁十足,連忙擺弄起測繪工具,不一會。就將黃金旗子的旗尖,遙遙對準了達德班式號,並且四目炯炯,盯準了目標,隨時準備根據達德班式號的方位變動而調整旗尖。

黃金打造的固體旗尖,不會隨風擺動,它的作用只有一個,那就是瞄準敵人。對其發shè死神之箭!

潛龍-1號中。

龍灝心神一動,從龍舟傳回的訊息告訴他。第一艘戰列艦已經完蛋了,現在黃金戰旗給出了第二個目標。

“小柯,向東轉向,一直轉,慢一點,等我喊停……”

龍灝嘴裡頒下號令。他與龍舟之間的關係,就是一個‘人肉聲納’,現在他要將潛龍-1號的方位調整成與黃金戰旗一致。

“是,潛龍-1,正在轉向……”

柯米通雙手在cāo縱臺上飛快地閃動。一個個開關,一個個轉軸,被他舉重若輕地玩弄於股掌之上……旁邊的人已見怪不怪了,這個小戰士,手速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如果改行去表演魔術,一定會很成功。

龍灝一下令,霍蘭和鄭廷襄便從技術交流中醒過神,他們又是異口同聲地問:“轉向?難道是下一艘,啊,噗……”

潛龍-1號的平衡能力還有待最佳化,僅僅低速的轉向,艙內的人就有一種傾斜感,一不留神,霍蘭與鄭廷襄的嘴巴就碰到了一起,頓時引得二人四目相對,連忙撇開頭一陣乾嘔,連抹嘴角,旁邊的微風也是一臉鄙視。

龍灝仿若未見,淡淡道:“對,當然是下一艘,對方可是有六艘戰列艦呢,現在只幹掉了一艘而已,革命征程剛開始,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各位,接下去的任務還很重呢!”

“革命?是指法國那樣的大革命麼?”這是來自歐洲的霍蘭問。

“真如鐵?從頭越?好詩好詩,沒想到伯爵還吟的一首好詩!”這是有國學功底的鄭廷襄說。

龍灝現在懶得理這兩人,正像他方才‘竊用’的偉人詩詞一樣:擊沉魯德歡號只是開端,要想把全殲行動完美收官,接下來還有五艘!時間緊迫,必須要在對方沒有反應過來前,將其逐個擊破。

“行了,停止!”

龍灝開口,下達命令。

“是!”

柯米通口裡一應,手如穿花蝴蝶一般,將十多個動作一氣呵成,潛龍-1號身軀一抖,已然停止了水中轉向。

“裝彈!”

“是!”

“發shè!”

“是!”

……

一邊是龍灝的口中下令,另一邊是柯米通與微風通力協作,三枚lt魚雷,不到兩分鍾,就發shè出去了。

這樣的效率不可謂不高,而這種高效率,就代表了達德班式號的死期來臨!

海面上,魯德歡號還在下沉,果戈裡號等五艘戰列艦正在趕來,前面說過,它們五艘船的型號不同,速度不一樣,相互間的距離也長短不一。

衝在最前面的,赫然便是達德班式號。

達德班式號,排水量5000噸,副炮和機關炮不去說,艦上配備的主炮是單座雙聯的12英寸‘邁凱輪’式基座炮。

這種炮的特點在於裝彈快,後座力大,以及……輻shè範圍巨大。

嗯,輻shè範圍巨大的同義詞,便是jīng準度不靠譜。

一顆炮彈發shè出去,shè程在5km左右,不過偏差度也可以達到1km,意思就是說,達德班式號的主炮發shè,在距離超過1km後,主要的威懾力靠聲音嚇唬,而擊中敵艦則要依靠人品。

有人要問了,這麼水的主炮,怎麼會安裝在一艘一等戰列艦上?

答案很簡單,因為……便宜。這種邁凱輪式基座炮,是英國一家已破產的私人火炮公司生產的,當時,老邁的達德班式號剛剛從英國主戰軍艦序列中退役下來,是斐裡曼特力主將它帶到遠東,構成自己的班底。所以,當時賤價拋售的邁凱輪式基座炮就成了‘增強’達德班式號的首選。

反正在遠東,英國艦隊是屬於橫著走的存在,沒有哪個勢力會不開眼來惹斐裡曼特,所以,達德班式號的用武機率趨近於零,因此,外表看起來威猛巨碩的邁凱輪基座炮還是為達德班式號的‘肌肉’加分不少。

正因為達德班式號上的主炮是屬於繡花枕頭的存在,所以達德班式號上的炮彈負載較少。而且前一段時間斐裡曼特也為它增加了一套英國最新的‘水管鍋爐’(斐裡曼特考慮到,打炮基本別想指望達德班式號,只要交戰時它不被打得半死就成,增加動力,可以將它‘轉職’,從力量屬xìng向敏捷屬xìng加點),這是英國皇家艦隊最新的一次動力革新,水管鍋爐取代了原來的火管鍋爐。蒸汽更強,推進力更大。

綜合上面所有因素。達德班式號便成為了急先鋒,衝在了鶴翼型艦隊的最前方。

諾安普頓,是達德班式號的船長,這位英國的中層軍官此刻已完全接管了達德班式號的指揮,將笨手笨腳的美國海軍趕到了一邊。

他與魯德歡號的船長是非常好的酒肉朋友,這會兒看到魯德歡號莫名其妙地下沉。諾安普頓中校,心裡非常焦慮:麻痺的,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上次倫敦一夜的piáo資誰tm還給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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債主的心情可以理解。因此諾安普頓中校也不管水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搞鬼,只管腰板筆挺,目光深邃,揮掌下令艦船全速前進,力爭將魯德歡號上的落難船員營救過來。

這一刻,達德班式號上被排擠到一邊的美國海軍,對諾安普頓那是相當敬仰:真是團結的英國人啊,戰友遇難,他們竟然跟親兒子落水一般焦急!這種待戰友如親人的jīng神,的確值得我們美國海軍好好學習!

然而,美國海軍尚未感慨完,達德班式號的船體就猛然一震:潛龍-1號調轉方向後的第一枚lt魚雷,擊中目標了!

lt在海水下釋放開,由於這次是對撞,兩方的速度一合成,達德班式號遭受的爆炸撞擊愈發強烈,艦船中,不少水兵被水下的爆炸給震得東倒西歪,一些倒黴鬼還臉部碰到尖銳的物體,或者捱上灼熱的鍋爐管壁,直被弄傷得嗷嗷叫,其狀慘不忍睹。

諾安普頓船長也不好過,他筆挺的身子猛然一搖,虛浮的下盤無法支撐他壯碩的軀體,只聽‘嘶’的一聲,一支擺放在案臺上的鉛筆從諾安普頓船長的臉頰戳了進去,直戳得這位剛登場不久的船長眼白一翻,暈了過去。

艦船中彈,人員慌亂,無人有暇顧及什麼船長,還是保命要緊。

lt的威力比起什麼‘觸爆炸藥’要勁爆多了,華而不實的達德班式號的底艙破裂,海水倒灌,立刻就淹沒了裡面好幾名沒來得及逃走的水兵。

所以,當30多秒後,第二發lt魚雷如期而至時,根本沒有人來得及做第二次‘撞擊彙報’!

但這個時候,彙報什麼的都不重要了,達德班式號上面的混亂比起魯德歡號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因為船長暈厥的緣故,無人主掌大局,不少的美國水兵就‘造了反’。

“搶船啊!底艙進水了,這艘船也保不住了!”

“是呀,我知道救生艇在哪裡,那裡只有五艘船,慢了就沒位置了!”

“汪洋大海,掉進海里再好的水xìng也得玩完!咱們快去,別讓那些榆木腦殼的英國佬反應過來了!”

“就是,這都是什麼破船啊,幾個眨眼,兩艘船就沒了……呸,還好意思跟我們說這是戰列艦,尼瑪,戰列艦就這樣啊?”

“好了,咱們的位置好,剛才的震盪沒被波及,別廢話了,留點力氣快去找救生艇!”

美國水兵因為被排擠的緣故,大部分進了休息艙,所以當達德班式號中彈時,他們受到的傷害最少,至少……沒有像諾安普頓船長那樣,被一支鉛筆搞定。

於是乎,心懷不軌的美國水兵趁亂向救生艇的所在摸去,途中自然遇到了一些想到一塊的英國水兵,頓時,一場‘奪船爭鬥’不可避免地發生了。

而這時,第三發lt魚雷也到了!

這一次,大約是因為海流流向的緣故,魚雷已經上升到距海平面三米內,身周劃出了道道波濤,顯眼不已。

儘管體積小,但速度擺在那裡,所以從艦船下望,這一枚魚雷產生的波紋海浪,就像雞群中的一隻仙鶴,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這會兒是上午,天氣無比的晴朗,陽光照shè,海面上碧波起伏、衍shè如虹,一丁點動靜都如同光柱下的灰塵,一覽無遺。

注意到這個異常的達德班式號船員有幾個,他們分處於船體的幾個地方,他們的反應也不盡相同。

“快看,那是水底怪物嗎?是弄沉了我們和魯德歡號的海洋生物嗎?”

“什麼怪物,快點逃命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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