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什麼把握不把握的,現在什麼法子都得試上一試,總比坐以待斃、等著鄭被那些人活活逼死要強!卡蘭卡如是想,所以她也開口了:“請伯爵大人用這法子,我們一定全力配合您!”

說到這,卡蘭卡的雙腿一彎,已然朝著龍灝跪下來。

“別介,這不是折煞我麼?”

龍灝連忙把卡蘭卡攙起來,正sè道:“老鄭是我的好兄弟,不用你說,我也會竭盡全力營救他的!咳咳,這個辦法說複雜也成、說簡單也行,我想問一問,你們當中誰知道飛艇?”

飛艇?

這個新鮮的名詞一出,大夥齊刷刷地都愣住了!

要說飛艇,在1892年並不是第一次被提出來,早在一百多年前的1784年,法國的羅伯特兄弟就製造出了人類歷史上第一艘人力飛艇。當然了,這一艘飛艇的引數是十分簡陋的,只能堪堪上天、甚至還把試飛的羅伯特兄弟嚇了個半死:因為飛艇越升越高,差點被高空壓力給擠爆了氣囊!..

隨後的一百餘年裡,飛艇的進步並不明顯,因為一直解決不了動力和升降兩大難題,所以飛艇好似空中樓閣:看上去挺美、卻沒法子居住。

由於缺少了用途做‘推動劑’,飛艇的研究一向是非官方的,這也就造成了它發展緩慢、不被世人所知的情況。

舉個不怎麼恰當的例子:飛艇在19世紀末期,就好比UFO之於20世紀六十年代,高層社會的人或許聽過,但普通民眾就完全一抹兩眼黑了。

“飛艇(airship)?”

阿諾傻乎乎地問:“在空中滑行的船嗎?伯爵,您是否用錯詞了?船隻能浮在水上啊!”

德尚緊皺眉頭、敲著腦殼拼命思索,對‘飛艇’一詞他似乎曾經見到過。但一時半會,愣是回憶不起來。

倒是茜茜公主最先發話了,她蹙著美麗的眉毛,道:“飛艇?是在天上飛的、橢圓形的大家夥吧?我在一本文獻上看到過,那好像是法國人發明的新鮮玩意,能zì yóu地在天空飛翔呢!”

不出意外的話。茜茜公主指的是1884年法**官路拿得和克里卜合夥建造的‘法蘭西號’飛艇,這艘飛艇已經初步解決了上述兩大難題,是第一艘能cāo縱的飛艇。

“是的,我也記起來了!”

在茜茜公主的提示下,卡蘭卡也撫掌嚷道:“那艘飛艇叫做‘法蘭西號’,大部分建造資金還是我父親墊付的呢!試飛成功後,由於成本太高,才被放棄了呢!”

龍灝聽了不禁暗自咂舌:飛艇的發展驅動原來還真的與這些個軍火商有關!幸好飛艇的技術在齊柏林(飛艇之父)之前還不算成熟,用於軍事方面的價值並不高。要不然若是C羅家族不計回報地持續投入,現在也許歐洲大陸上空便滿是飛艇遊弋了吧?嘖嘖……或許飛機也會提前出現呢!

“不錯,我指的飛艇就是卡蘭卡小姐所言,如果我們有一艘飛艇,從高空拋落LT轟炸,想必這個包圍圈會很容易被擊潰吧?”龍灝仰著頭,臉龐上充滿了自信的笑容。

“啊!的確!”

卡蘭卡回想起飛艇是個什麼玩意後就隱約有此想法,當下被龍灝點破。不由驚喜地尖叫起來:“高空轟炸,對。這樣一來,我們就能避開人數不佔優的劣勢,而且飛艇這事物一出現,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一定會嚇得軍心奔潰、四下逃竄的!鄭,有救了啊!”

不過卡蘭卡只高興了一小會,馬上就想到現實中的難處:“……可是。我們手頭沒有飛艇啊!這個大家夥可不是現做就能馬上做出來的!”

卡蘭卡顧慮的一點沒錯,‘法蘭西號’可是一個長51米、頭部最大直徑8.4米的龐然大物,就算工藝完備、材料齊整、機器就緒、工人充足,沒個十天半月,一艘飛艇也是建造不出來的。

而現在離試煉結束只剩下一天多。除非是神靈降世,否則飛艇計劃只是痴人說夢!

突然有了希望、又突然被打落谷底,卡蘭卡別提多失望了,她甚至有點恨那兩個設計‘法蘭西號’的法**官:你們不會把飛艇設計得小一點嗎?要是成本下來了,當年我父親說不定還會繼續投資建造,說不定如今布達佩斯還會有一兩艘的飛艇存貨呢!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我沒說要大家夥啊!”

龍灝的笑容沒有減少,依然如午後的陽光般那麼溫暖、予人希望,他笑著說道:“只要能夠承載一個人飛上天就可以的,如果有材料和幫手,半天功夫應該就能造出一艘小型飛艇!”

“你會造飛艇?!”

不光卡蘭卡乍喜中透出驚訝,就連茜茜公主也睜大了眼睛看著龍灝:“你在開玩笑吧?半天時間,你就能造出一艘飛艇?還載人上天?!”

龍灝周邊的人,對飛艇有概念的只有卡蘭卡、茜茜公主、德尚寥寥幾人,因此也唯有他們幾個才知道:半天時間建造一艘飛艇該是多麼困難、多麼的不可思議,簡直不亞於上帝六天創世了吧?

而對飛艇沒有大致概念的人,比如微風、阿諾……他們在茜茜公主‘賣弄’的解釋下,也明白了龍灝要做什麼:他要一個人飛上天去!哦,太偉大、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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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諾一臉崇拜地望向龍灝,而微風則是小臉驟變,叫嚷道:“少爺,太冒險了!那個什麼飛艇,真的能載人上天嗎?……就算行,那也應該是我代替少爺上去啊!”

微風聯想了下自己一個人飛上雲層的情景,心中既興奮又恐懼,小腿止不住地打顫,不過為了少爺的安全,他還是強挺著、沒退縮。

“你不成的,只有我才可以!”

龍灝從與卡蘭卡的談話中抽出空。轉頭對微風說道:“放心吧,少爺我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只要飛艇造出來,我就有把握平安飛上去、平安降下來!……卡蘭卡,你再想一想,布達佩斯真的沒有能夠提供飛艇建造材料的地方嗎?”

最後一句是對著卡蘭卡說的,龍灝要半天建造飛艇。自然不會是一個人孤軍奮戰、事事親為,他剛才和卡蘭卡商量的便是:如何在布達佩斯找到合適的幫手。

以卡蘭卡販賣軍火多年構築的廣闊人脈,這樣的幫手,龍灝覺得應該是不難找的!

而找不找得到,就決定了小型飛艇是否能順利‘出爐’,也決定了鄭公肖的命運!這也是龍灝唯一吃不準的一點。

半天建造一艘飛艇啊!

別看龍灝一臉的‘胸有成竹’,其實他心裡也是惴惴得直敲鼓呢!

“我的要求不高,只要有一個大致的架子和一臺湊合的發動機,我耗費金源、不斷調整飛艇的構建材料。支撐個一個小時的空中轟炸,是不難的!”龍灝在心裡對自己說。

是的,龍灝打的‘如意算盤’是:找到動力裝置和氣囊,然後就可以搭載一個人飛到天上,至於飛艇材料的強度和持久度都不是問題,反正只要一發現不對,他用‘金源’糾正過來就是!最多不過是多花費一些能量數罷了。

所以這個‘飛天’的人選只能是他!

誰讓他是地球上唯一的煉金術士呢?

龍灝對飛艇的jīng細構造不熟悉、各類製造技術也不jīng通,不過這種類似於‘孔明燈’。灌了氫氣就能上浮的玩意,只要有一個懂機械制造的能人裡手或者小作坊協助就行!在生產力發達的歐洲。龍灝覺得找到這樣的人或者工廠應該不算困難。

不過呢,卡蘭卡剛才的回答多少有些令龍灝失望:卡蘭卡在布達佩斯並沒有類似的工廠或者作坊,換句話說,這裡並不是卡蘭卡熟悉的領地,她找不到能夠協助製作飛艇的人選!

“這可有些難辦了,要是連材料、動力、裝配等全靠我一個人。半天時間趕製出一艘飛艇,我也沒有十足把握啊!”龍灝揉著太陽穴,十分頭疼地說道。

龍灝為難的樣子令得卡蘭卡心裡那是一個悔啊:要是在維也納、或者其它城市,這點要求算什麼啊,可為什麼偏偏是布達佩斯?賭局開始前。這裡的工廠都被家族收繳、統一管理了,我就算過去,也找不到人真心誠意地幫忙啊!

不管了,還是帶北海伯爵去吧,大不了再拼殺一場,犯規就犯規了,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鄭死去啊!

卡蘭卡咬咬牙,決定把C羅家族在布達佩斯佈置的一處加工廠說出來!

那裡,可是有上百全副武裝的人守衛,雖然用LT攻佔下來不難,但要想立即開工、製造飛艇,可就不太現實了。

這也是死馬當活馬醫的法子。

“離這大約三公里,有一個秘密工廠,裡面的材料應有盡有……”

卡蘭卡指出了加工廠的地址,那是在布達佩斯的郊外,依山傍水、加工製作武器的好住所。

“太遠了,而且還要戰鬥,恐怕不太合適!”

龍灝聽完卡蘭卡的介紹,便將攻佔這個加工廠的建議給否決了:那裡是C羅家族在布達佩斯的據點,攻佔下來沒問題,但後續的麻煩可就太多了!

龍灝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救出鄭公肖後,就因為‘犯規’而被剝奪了賭局資格。

再說了,製作一艘小型飛艇,需要的材料並不多,完全不必鋌而走險去攻佔C羅家族的大本營,風險和回報不成正比嘛!

“難道就沒有小一點的作坊嗎?”

龍灝壓制住還yù建言的卡蘭卡,環顧四周:“阿諾,你們地龍幫算是布達佩斯的地頭蛇,附近難道就沒有符合我要求的私人作坊?”

阿諾這會總算是多少明白了龍灝所需,他使勁地捶著腦殼、賣命地攪動著不多的腦漿,好一會才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想不出來!”

“想不出來就出去問,告訴你的手下,誰能提供線索,獎勵一千英鎊!”

龍灝呵斥著。一腳把阿諾踢了出去。

地龍幫紮根於人流最密集的火車站,各類小道消息應該最為靈通,阿諾原來是打手,對這方面不瞭解情有可原,但龍灝相信,重賞之下。他想要的訊息一定會很快浮現出來。

果不其然,十多分鍾之後,阿諾就呼哧呼哧提著一個jīng幹削瘦得跟猴子一樣的人跑了進來,將那‘猴子’往地上一摜,阿諾大聲道:“他知道,他知道附近有一家私人作坊,平常專門接一些機械焊接的活兒做,您的要求,那裡全部能滿足!”

“你叫什麼名字?”

龍灝眼中一喜。卡蘭卡等人也是喜出望外、眼眸放光。

“稟大人,小的叫斯諾登!”

瘦猴趴在地上,仰著頭回答。

斯諾登知道面前這些人來歷不俗,他靈動的眼珠一陣晃動,伺候得愈發小心、做到輕易不得罪。

“帶我們去那家作坊,快!”

卡蘭卡率先丟擲一千英鎊,花花綠綠的紙幣灑在地上,沒等到斯諾登去拾撿。一陣大力湧來,卡蘭卡已經拖著‘瘦猴’斯諾登飛快地奔出了房間。

一秒都不能再拖了。卡蘭卡這會兒也顧不得斯諾登身上幹不乾淨,她心裡只想快點找到私人作坊,造出飛艇、救出丈夫。

卡蘭卡動了,龍灝等人自然隨後跟出,可憐那瘦猴堂堂一個男人,卻被卡蘭卡當成貨物拖拽、反抗不得。地面不太平整,斯諾登又是低著頭做出了去‘撿錢’的姿勢,頓時下巴和鼻子同時著地,錢沒撿著、倒是磕劃出了一臉的血痕。

“嗚嗚,別別……那家作坊……沒、沒人!”

斯諾登被‘神力發作’的卡蘭卡拖拽了大約十多米。這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驀然回首,一路上,白花花的灑落著幾顆染血大牙。

這是何苦由來,一千英鎊沒撿著,我都破相了!卡蘭卡聞言總算剎住了車,斯諾登卻是yù哭無淚。

“你說什麼?”

卡蘭卡瞪起眼,“作坊沒人?你敢耍我?”

一抬腳,卡蘭卡的大腳踩在斯諾登剛剛抬起的臉上,‘咔嚓’一聲,又是幾顆牙齒斷裂。

“別踢壞了他,留張嘴,讓他好好說!”

龍灝等人趕來,連忙勸住有發飆入魔跡象的卡蘭卡。

其中屬阿諾最‘領會’龍灝的意思,他本來飛出的一腳,正是對著斯諾登的瘦臉,可一聽到龍灝的喊話,連忙中途變向,落在了斯諾登的後腿。

‘嘎嘣’一聲脆響,瘦猴的兩條腿立刻斷了。

嗚嗚,我的腿啊,早知道就不要那一千英鎊了!阿諾,你真混蛋!瘦猴斯諾登眼白一翻,差點沒疼暈過去。

“瘦猴,說!什麼叫沒人?這裡都是尊貴的大人物,你這王八蛋耍我也就罷了,戲弄各位大人就是死罪!”

阿諾一腳踩斷了斯諾登雙腿,心裡依然怒火直冒:你這滑頭,要是害得老子被伯爵大人責罰,老子一定先踹爆你襠下的兩顆蛋蛋!

瘦猴斯諾登本來就是地龍幫油滑無比的人物,阿諾從前就沒少被他騙,這會兒,阿諾當然認為他是‘賤骨頭又癢了’。

“嗚嗚,別,別打了!”

斯諾登疼得頸脖青筋直抽,他努力地張口答道:“小的真沒騙各位大人……那家作坊現在是沒人,那裡的主人,兩天前被尚格雲頓捉走了啊!嗚嗚嗚……”

在眾人的逼問下,關於這家作坊的遭遇很快被梳理清楚。

這家作坊叫做‘施奈德修理鋪’,主人來歷不明,口裡cāo的是濃郁的德國口音,他和他的兒子搬來布達佩斯不到一年,為人十分低調,只僱傭了當地一名小夥子當學徒,平時就幫街坊鄰里修理各種物件,以此為生。

這家作坊的主人就叫‘施奈德’,平時不多話,非常怪癖,每到週末休息,就會關了店鋪,不知所蹤。據這家作坊的那名小學徒透露:施奈德在城外有一間倉庫,裡面有很多鐵架子、叫不出名字的機械、零件,施奈德每次‘失蹤’,都是躲在那間倉庫裡瞎鼓搗著什麼。

與父親相比,施奈德的兒子更是孤僻,施奈德多少還能看到張臉,而他兒子則是整天窩在房間裡,極少出來,就算是小學徒也沒見過他的真面目:因為每次施奈德的兒子出來,臉上都蒙著紗巾,上上下下遮掩得嚴嚴實實。

事情若是沒有波瀾地發展下去,施奈德父子雖然古怪,但也能正常地在布達佩斯生活下去,因為施奈德的手藝很好,修理物件來又快又好、收費也不貴,街坊鄰里對他的口碑還是不錯的。

可壞就壞在那個小學徒身上,一次偶然,他瞅見了施奈德兒子紗巾下的真容:天啊,‘他’竟然是一位國sè天香的大美女!

小學徒活了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美的人兒,一次喝多了和小夥伴聊天吹牛,就把這個秘密給洩露了出去。

施奈德修理鋪中那個從來不見人的‘小子’原來是個頂級大美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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