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公肖一邊在心裡默默提醒自己‘縱火犯不是我、法國佬被炸與我無關’,一邊好言安慰卡蘭卡,結果得知,維也納果然全城戒嚴了,軍事管制、許進不許出,奧皇發布命令,不把法國公司安鐵爾的離奇爆炸案弄清楚,就算你蒙教皇召見,也休想離開維也納半步!

這樣的‘噩耗’,無疑是龍灝和鄭公肖這兩個‘始作俑者’所預料不到的,他們不就是隨手扔了個‘鞭炮’,哪裡曉得會嚴重到影響自己的出行?

龍灝翻了翻白眼:這是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嗎?

鄭公肖也急了:“不會吧?那賭局怎麼辦?今天不出發的話,一切都趕不及了!哎,咳咳,那個炸掉安鐵爾的幕後主使,真是可惡啊!”

什麼幕後主使,老鄭你是皮癢了,在影shè少爺我嗎?

聽完後,龍灝狠狠地瞪了鄭公肖一眼:做人不能太無恥,要不是你不相信LT的威力,我至於要你試驗一下嗎?眾所周知,我龍灝是個和平主義兼環保愛好者,這輕海嘯本來可是只打算在海洋裡使用的,我這是被逼無奈,為了讓你老鄭贏得賭局、抱得美人,才破例‘借’給你在陸地上使用的呢!你倒好,過河拆橋了?. .

話說,這位臉皮很厚的少爺,根本就忘記了他在沿剎摩部落所做的一切(龍灝曰:那裡離大洋很近,勉強也算使用範圍啦!)。

鄭公肖拙計,卡蘭卡比他更急,不過她顯然還有預案,只見她黑著臉、沉著嗓子道:“也不是沒有辦法,只不過我們攜帶的行李將要大幅度縮減了!哼哼,這個縱火犯。真是殺千刀的掃把星、生兒子沒屁眼的!”

鄭公肖一翻白眼:拜託,詛咒人要留一線啊,你這是誤傷自己了啊!

很明顯,卡蘭卡沒有想到令自己計劃全部亂了套的就是面前這兩位大爺,她自顧自地說道:“……維也納全城封閉也難不倒我,這座美爾藍宮殿。本來就預留了緊急逃生的出口,伯爵大人、鄭,你們隨我來!”

卡蘭卡在前方領路,龍灝和鄭公肖滿臉驚奇地在後面跟著:有秘密逃生通道,哦,那可真是邀天之幸啊!

卡蘭卡進了美爾藍宮殿,直接向地下室走去,而此刻,除了龍灝和鄭公肖。就只有一位看上去十分古老、忠誠的管家,推著小車,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

其餘的什麼‘土撥鼠’,或者黨衛團的團員,一個都不準跟隨過來,顯然這個逃生通道,是非常機密的存在。

而之所以說那位管家‘古老’,倒不是說他的臉像萬年樹皮、皺得一塌糊塗。而是他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子悠久永恆的氣息,別看他一副沉默無語的樣子。但龍灝有種直覺,這個管家可能活了超過百歲!

當這個荒謬的念頭冒出來時,就連龍灝自己也吃了一驚。

不過這個時候顯然不是糾結於一位管家年齡的時候,卡蘭卡腳步匆匆,**的鞋跟在幽暗迂迴的地下長廊裡敲出下下撼心的回聲,大約走了5分鐘。這位C羅家族的長女,終於在一扇畫著古怪、玄奧、詭異花紋的橢圓形門前停了下來。

“頡利奧夫先生,請打開門吧!”卡蘭卡轉過頭,對著那位古老的管家說道。

這位叫做頡利奧夫的管家不可察覺地點了點頭,雙手離開小推車。在中世紀流行的雙兜禮服的口袋裡翻了翻,掏出了一把碩大而jīng巧的暗金鑰匙。

頡利奧夫嗓子裡發出沉沉如寂夜生蛤的難聽聲音:“羅斯柴爾德小姐,這是倒數第二次了,您確定要使用‘救贖之門’?”

頡利奧夫這種令人彷彿生吞了一隻活耗子的語調,以及令人後脊發麻的話語含義,令得龍灝和鄭公肖都向卡蘭卡投去詢問的目光:這貨是你的管家?怎麼這態度感覺不太像啊!

面對龍灝兩人的疑惑質詢,卡蘭卡隱蔽地翻了下白眼,先回答頡利奧夫:“是,是的,我現在要使用救贖之門,請閣下開啟吧!”

然後趁著頡利奧夫慢吞吞地去開門時,她才退到龍灝和鄭公肖旁邊,小聲道:“你們別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我,這位頡利奧夫閣下可是從我爺爺脫離羅斯柴爾德家族起就在這座宮殿城堡裡管理大小事物,資格老的不得了!而這個救贖之門,我從前也沒用過,還是我父親在三年前的一次談話中告訴我,如果碰到緊急的事情要離開維也納,那麼就可以找這位頡利奧夫管家,跟他說,‘執行約定的時候到了’,便可以了呢!至於什麼倒數第二次,難道開啟這門還有限制?噢,我和你們一樣,還真是第一次聽見呢!”

鄭公肖咕囔道:“你爺爺同時代的老資格管家啊,怪不得我從前都沒看過他……”

等到卡蘭卡說完,動作貌似緩慢的頡利奧夫已經把那扇佈滿奇詭花紋、到處透露著神秘氣息的門給開啟了,只露出了一條小縫,不過裡面卻一點光線都沒有透出來!

“羅斯柴爾德小姐,救贖之門最多只能容納兩人,而隨聲攜帶的行李也不能超過十公斤,你們有三個人,請問是哪兩位要穿越救贖之門呢?”

頡利奧夫的聲音似乎好聽了點,龍灝開始猜測,他本來的聲音應該不是這樣,只是他太久沒說話了,才導致喉嚨像生鏽的鏈條,一拉扯,就會發出令人牙酸腮腫的可怖聲音。

“噢,我的上帝,還有這樣的約束!我可真是第一次聽……”

卡蘭卡的驢臉似乎又拉長了少許,她回轉頭,抱歉地看向龍灝:“伯爵大人,讓您白跑一趟了,沒想到這扇破門只能讓兩個人進去,這規矩,連我也是第一次聽說!”

龍灝雖然很好奇,很想進到那扇弄得神神秘秘的門裡去一探究竟。但表面上還是表現得很大度,擺擺手、無所謂地道:“沒關係呢,反正我和鄭公肖說了,我不會這麼快離開維也納,不過你們放心,最慢到下一階段的賭局開始。我一定會到布達佩斯與你們匯合的!到時候,希望能聽到你們的好消息!”

卡蘭卡點頭,臉上露出了少許笑意:“承伯爵大人美言了,鄭,你還愣著幹嘛,總共只有10公斤的限重,你有什麼東西要帶嗎?快點裝到小提箱裡!”

不用卡蘭卡交待,鄭公肖已經彎腰在小推車上翻來倒去了,他動作很快。從那幾個大包裡找出了一把造型獨特的暗銀sè手槍,還有一把鋒利的彎刀!

那把暗銀sè手槍,槍柄寬大,而槍管卻很小,有點像放大了幾倍的蝸牛,而那把彎刀,清冽如泉、刃峰含煞,其採用的鋼料一定是極好的。硬且柔韌,因為它的弧度之大已經超過了一般的土耳其圓月彎刀。似乎都可以把一個不胖女人的腰給團團圈上。

“就是這把銀翼之星和這個達米拉之爪了!”

一手拿槍,一手摯住彎刀,鄭公肖整張面容似乎煥發出了奪目的神采,龍灝雖然是第一次看到銀翼之星和達米拉之爪,但他用腳趾頭猜也能猜到,那兩個玩意是鄭公肖得意稱手的武器。而這兩件武器的提供者,自然就是軍火女頭子:卡蘭卡。

“這槍不賴,看上去不亞於穆拉之星嘛!”龍灝慢悠悠地道。

“這把槍的引數比穆拉之星還要好上一成半!”

卡蘭卡點了點頭,有點得意地介紹:“我們家族控制的工廠,如果全力生產。一年也不過產出50把穆拉之星,而這把銀翼之星,更是只有我管理的軍火工廠能夠生產,它的造價是穆拉之星的五倍,而就算我調齊所有資源,一年也不過能製造出三把!這一把是上年批次裡最好的,鄭使用它,戰鬥力可以提高兩成不止!”

哦哦!龍灝連連點頭,看來卡蘭卡的殺手鐧就是這把銀翼之星了,超前的手槍加上鄭公肖的槍法,當然無往而不利!

要說銀翼之星是為鄭公肖配備的遠端殺人火器,那麼達米拉之爪就是集殘暴和詭譎於一身的近戰冷兵器,據卡蘭卡得意地介紹,這把彎刀所用的材質是由非洲大陸某個稀有小礦出產的礦石打磨而成,卡蘭卡經過比較,發現用這種稀有礦石打造出來的鋼材,比同樣工藝用高質量鐵礦石打造出來的鋼材要硬上三倍,也就是說,達米拉之爪如果和別的百鍊長刀對砍,那麼結果一定是鄭公肖揮舞著這把長不過70釐米的彎刀,將對方連人帶刀劈成兩段!而且過後刃不沾血、鋒不缺口!

一次偶然的機會,卡蘭卡發現了這個稀有小礦,馬上就斥巨資從當地殖民者手裡將其買了下來,可以說,這個世界上,只有卡蘭卡能製造達米拉之爪,只此一家、別無分店!

當然了,這個稀有小礦的產量也是‘稀有’到極致,所以達米拉之爪的產量更是低的令人髮指,平均兩年才能製造出一把,卡蘭卡不無得意地道:“這一把刀,價值就在50萬英鎊之上!”

自然,這個50萬英鎊是虛的,因為卡蘭卡除了肯將它給鄭公肖使用之外,無論誰來買都是不賣的。

鄭公肖也十分喜歡這把無堅不摧的殺人利器,他賣弄地耍了幾個刀花,讓龍灝看明白了,原來這個達米拉之爪的握柄是有機括的,手指一撥,那鋒利的弧形刀刃就能縮進去,這下子,貼肉攜帶也完全不是問題了。

鄭公肖把兩件卡蘭卡‘出品’的殺器放入那個小提箱,然後開啟了胸前衣服,將那21支LT試管,也小心翼翼地塞入了小提箱。

卡蘭卡見了不由訝道:“這是什麼?鄭,你帶這麼多花裡胡哨的藥水做什麼?嗯,是用來治傷的嗎?”

鄭公肖也不說破,而是高深莫測地一笑:“你這婆娘難道忘了,我家少爺可是藥劑師啊,呵呵!”

卡蘭卡對鄭公肖的‘裝神弄鬼’嗤之以鼻,龍灝被冊封為北海伯爵時,其藥劑師的身份被維多利亞公佈了開來,不過卡蘭卡和其他所有的‘明眼人’都知道,那只不過是用來哄人的官方說法。真正有頭腦的人,誰會相信一個如此年輕的少年,會是什麼藥劑師呢?

藥劑師,在普遍的印象裡,應該是鬍子花白、滿臉皺紋的老伯伯才合理吧!

“咳咳,咳咳。救贖之門不能開啟太久,選好了攜帶的物品,我建議你們快點進去,羅斯柴爾德小姐!”

就在這時,站在門旁邊的頡利奧夫管家出聲催促了,而卡蘭卡聽了,連忙飛快地從小推車上翻出了幾張印滿花紋的摺子和幾個小巧的盒子,塞到衣服裡部,貼身藏好。

“讓您久等了。頡利奧夫管家,我們這就出發!”

卡蘭卡拿的那幾個摺子肯定是銀行存單類的東西,反正布達佩斯也不是荒山野嶺,只要有銀行,他們兩個人到了那裡就不會被餓死。而那幾個小巧的盒子,不問可知,應該就是結婚戒指之類的女方首飾。

只是可惜了卡蘭卡方才花費了大部分時間準備的結婚禮服,它們擱在小推車上。雖不太重,但體積太大。被鐵面無情的頡利奧夫管家給拒絕了。

“那麼,我們走了,美爾藍宮殿的一切就交給伯爵大人了!”

卡蘭卡偕同鄭公肖,拎著小提箱,站在那扇‘救贖之門’的門縫旁,向龍灝告別。

“放心吧。怎麼說這座美麗的宮殿城堡已經屬於我了呢!”

龍灝哈哈笑道:“我不會虧待它的,賢伉儷就放心去吧,我相信,卡蘭卡小姐,你的那些叔叔們會大吃一驚的!”

在頡利奧夫管家的引領下。卡蘭卡和鄭公肖消失在了那扇神神秘秘的門縫裡,臨走前,鄭公肖那張麻將臉抖了抖,似乎還有點話要說,yù言又止,不過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這點小細節,龍灝自然不會在意。

剎那間,兩個人說走就走了,龍灝覺得有些傷感,他有心想湊近那扇‘救贖之門’窺視一番,不過很可惜,當鄭公肖進去之後,那扇門就被鎖得嚴嚴實實了,一點空隙都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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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小氣,不就是一個門嗎?難道裡面還有令人大吃一驚的東西嗎?切!”龍灝咕囔著,背著手,邁步沿原路返回。

然而這一點,龍灝卻是有點料錯了,當卡蘭卡和鄭公肖看到眼前的景觀時,小提箱落地,兩個人都驚詫地說不出話來!

話說,在進入救贖之門後,一開始並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發生,卡蘭卡兩人跟著頡利奧夫,行走在一條漆黑、一絲光線都沒有的甬道中。

甬道直接向下,坡度極大,若不是頡利奧夫提醒兩人身邊有扶手可以扶,只怕這對情侶就要坐上‘愛情滑滑梯’,一路滾溜下去。

大約下去了幾十米,又或者前進了幾十米,就在卡蘭卡忍不住出聲詢問頡利奧夫時,一個轉彎後,一道光線終於照shè了過來。

這一刻,卡蘭卡覺得這天天能見的陽光,竟然是如此的親切!

然而,等卡蘭卡和鄭公肖適應了光線後,他們整個人都呆住了,若不是他們是輕裝上陣、除了小提箱外沒有攜帶任何大型行李,這會兒恐怕已是噼裡啪啦,行李跌落一地的節奏了!

“這是什麼啊?”

卡蘭卡最先呻吟出來,“我們是到了海底嗎?可是,為什麼我還能呼吸?我的神……”

原來,卡蘭卡三個人正處在一個大小不超過五平方米的小空間裡,四面八方,都是湛藍的河水,很多前所未見的海底生物遊弋在身邊,還有無數奇形怪狀的植物、岩石……卡蘭卡位於其中,彷彿在漂浮,這感覺跟沉入了河底也差不多了。

他們的頭頂、前後左右、甚至是腳底都是一望無際的藍sè河水,明顯周圍的牆壁都是透明的,然而,卡蘭卡和鄭公肖可不是參觀過水族館的未來人,眼前這個奇景,已經足以把他倆嚇得呆忡了。

特別是鄭公肖,見識還不如卡蘭卡,只聽他在口裡用微不可察的語調喃喃自語:“這是海底龍宮嗎?幹rì娘,我是不是含了避水珠,可以在水底呼吸了?”

二人身旁,頡利奧夫用平靜無波的眼神看著他倆,或者準確的說,是在等待他倆緩過神來。

只是偶爾,頡利奧夫碧綠sè的眼珠會閃過一絲嘲諷,那是高等生物俯看低等生物的眼神,無關乎蔑視、鄙視,就好像人類觀看螞蟻在忙碌無比地搬家一樣,毫無情感而言。

當然了,這個眼神只是稍縱即逝,頡利奧夫逐漸圓潤的嗓音響了起來:“你們沒有沉入河底,這是一個建設在多瑙河深處100米的一個空間,等會,你們就要透過這個空間連線的隧道,被水流衝到離維也納城兩公裡的一處隱秘出口!水流很湍急、壓力也大,這是你們不能攜帶太多物品的原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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