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嶺主峰。

日軍確實沒有想到紅標軍居然會以這種方式衝上主峰陣地,雖然他們拼命地將火力加密加強,往瀰漫而起的塵霧中狂掃,但是卻仍然擋不住紅標軍衝擊的勢頭,其他的連隊見狀,也跟著紛紛學著他們的模樣,在前方衝鋒的山坡道上炸出一團團的mí塵。

楊英河很幸運,身上並沒有被日軍的子彈打中,甚至連擦傷也沒有,就端著刺刀衝上了日軍的陣地上,不過他用也盡了最後一枚手榴彈.]

“轟”地一聲爆炸,在他前方不足十米處的日軍戰壕內,他投擲出的手榴彈將三名日軍給炸飛了出來,等他端著máo瑟步槍刺刀衝入戰壕時,壕內的其他日軍已經東倒西歪地倒在地上,其中一個奄奄一息的日軍還想掙扎著爬起來,但楊英河一個刺刀chā過去,那日軍立刻被刺了個透心涼,一命嗚呼。

“啪”地一聲槍響,一個日軍傷兵舉起槍朝楊英河shè了一槍,但是因為他的手臂被手榴彈炸傷,因此並沒有瞄準,那子彈擦過他的頭皮打飛了,不過卻也jī怒了楊英河,他將刺刀調轉過來,撲上去,狠狠地朝對方面門刺去,只一刀就將那日軍傷兵的臉刺透,刺刀貫腦而出,然後楊英河一腳踩著屍體的腦袋,用力地將刺刀拔了出來。

“西涅(去死吧)!”一個日軍軍官高興著指揮刀突然從楊英河的背後砍了過來,他聽到吼叫聲,急忙側過身去,但還是慢了一拍,那日軍軍官的指揮刀一下子便削去他背上一大塊的皮ròu,鮮血立刻像瀑布一般“嘩啦”便淌了下來,直疼得他呲牙咧嘴,不過他也趁著轉身之際,舉起槍朝對方臉上開了一槍。

“啪”地一聲,那日軍軍官的眼睛被子彈擊穿,因為距離過距,整個個眼眶都燒成了烏黑,子彈從後腦穿出,在後面形成一個血洞,腦漿與血液像噴泉一般shè了出來,他大叫一聲,仰著身體摔在戰壕之內。

“殺啊!”其他的紅標軍也紛紛殺了上來,接二連三地將第一道戰壕內的日軍殘兵一一挑死,一些日軍開始往後面的戰壕逃,但是不是被己方的士兵開槍shè死,便是被紅標軍的追兵衝上前去捅死。

由於日軍主峰陣地上的幾道戰壕距離都過近,第一道戰壕失守之後,他們想依靠子彈與機槍將紅標軍重新打下山坡已經變得極為困難,因為殺上來的紅標軍把手榴彈扔得就像下冰雹一般,幾乎是憋足了一口氣拼命地將剩下的手榴彈往敵人陣地上投,有的還將幾枚手榴彈捆在一起扔,因此隨著大量的手榴彈在日軍戰壕內炸開,整個日軍的主峰陣地就這樣硬生生地被紅標軍打成一片血糊。

楊英河見後面的一名四營三連的士兵扛著紅標軍的血sè旗幟衝上日軍陣地上,便立刻上去將軍旗搶了過來,然後自己扛著這面紅旗衝到日軍主峰陣地的最高處,將旗幟chā在上面,興奮地對周圍端著刺刀的同伴們大聲吼叫道:“我們四營三連將***陣地又奪回來了!我們勝利了!”

“萬歲!首領萬歲!紅標軍萬歲!”看著那面血sè戰旗迎風招展,所有衝上日軍主峰陣地的四營三連的士兵們無不jī動得熱淚盈眶,渾身顫抖,他們像一隻只兇猛剽悍的獅子,一邊發著狂熱的吼叫,一邊tǐng著刺刀到處追趕已經開始落荒而逃的日軍,但凡被他們追上的日軍,全無例外地被一一釘死在地上。

溫泉嶺主峰陣地的刺刀戰很快就接近了尾聲,第一梯隊的四個連隊全部衝上日軍陣地,第二梯隊也在嗷嗷吼叫著爬上山坡,漫山遍野都回dàng著紅標軍昂揚熱烈的喊殺聲,即使是在山頭上進行殊死拼殺,紅標軍也頻頻使用手榴彈,將堆在一起的日軍炸得血ròu橫飛,骨斷筋折。

一個紅標軍見幾個日軍端著刺刀已經退到後山坡邊緣,幾把刺刀搖搖晃晃地正對著他,他哈哈一笑,突然將身上的最後兩枚手榴彈拉環硝繩拔開,然後便撲上前去,只聽兩聲“轟轟”炸響,那幾名日軍與紅標軍一起炸得四分五裂,整個山坡邊緣都被手榴彈炸出一個焦坑來,殘斷的四肢像爛樹杆一般四處拋灑,許多都落到後山坡下面。

林世明透過望遠鏡看到這一幕景象,不由jī動地揮舞起右拳,連續大聲喊了六個“好”字,他興奮地吼道:“就是要這樣,就是要這樣!四營三連從哪裡趴下,就得從哪裡站起來!我們二團的兵,從來都是不怕死,***東洋鬼,今天不全部乾死你們,我‘林’字就***倒著寫!”

“奪下炮兵陣地,不要讓日軍把大炮全砸了!”楊英河看到高處的炮兵陣地上,日軍已經慌luàn成一團,一些日軍甚至準備將大炮往後山坡推,就算是砸毀了,也絕不給紅標軍留下,因此不由著急地對周圍的紅標軍大吼道,“四營三連的兵,跟我殺過去!”

聽到命令,四營三連的士兵們紛紛大聲應喝,他們端著刺刀跟在連長的背後,cháo水一般向炮兵陣地湧去。

“啪啪啪”一陣槍聲零luàn地響起,護衛炮兵陣地的日軍見狀,急忙開槍shè擊阻擋,幾聲槍響過後,衝在前面的四營三連的士兵慘叫一聲便一頭栽倒在地上,但這根本阻止不了奔騰jī昂的人群衝上來。

一個紅標軍士兵幾乎是衝到日軍的槍口面前,那日軍仍然慌慌張張地換彈,倉促之間來不對準那紅標軍,就勾動板擊,“啪”地一槍便打到了那紅標軍的大tuǐ上,但是也在這個時候,紅標軍的刺刀也捅了過來,一下子就將對方咽喉chā了一個透明血洞。

兩人都大叫地摔在地上,那日軍的氣管被挑開,倒在地上掙扎了一下很快便死去,而那紅標軍因為被擊中大tuǐ動脈,血液像泉水一般噴出來,他都來不及去捂,他看到又一個日軍衝過來要將他刺死在地,想也沒想就將手榴彈拉響。

“轟”地一聲炸響,那紅標軍與那衝上來的日軍一起被炸得肢離破碎,不辨人形,屍骸飛出好幾米遠,甚至都已經分不清是誰的殘片。

其他的日軍見狀,無不嚇得魂飛魄散,他們根本無法理解紅標軍究竟為何會如此瘋狂兇狠,為了奪下這溫泉嶺,每個人都彷彿不要性命似的,即使是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

日軍當然不會瞭解當一個墮入深淵,一個沉淪谷底的民族憤怒到極的時候,他們所爆發出來的驚人鬥志與意念,比鋼鐵比熔岩都還更加充滿著殺傷力與毀滅力。

這個時代,本就該屬於這個有著5000年歷史文明的民族,這個時代,本就該恢復這個古老國度的榮耀與光芒。

三個日軍將一門大炮從山上推向了後山坡,那大炮滾出十幾米之後,並沒有他們預想的那樣摔成四分五裂,而是斜斜地卡在陡峭山坡上的一塊凸起的石頭上,那三個日軍見狀,急忙跳下去,準備將那大炮繼續推下山去,但是楊英河已經率領幾個紅標軍撲了上來。

“***,我草你媽個jī掰!”一個紅標軍像猛虎撲食一般,一躍而起,直接就從後山坡邊緣跳了起來,然後便一把抱住其中一名日軍,兩人便像皮球一般“啪嗒啪嗒”地往山坡下面翻滾,雖然兩人都摔得頭破血流,皮膚撕裂,但是紅標軍卻一也不鬆手,就是死也要將那日軍一起拖入地獄之中。

“嘭”地一聲,那日軍的後腦勺重重地撞在山坡上的一塊尖石上,只那麼一下便撞得腦袋都變形了,後腦的骨頭明顯地凹陷下去,血液與腦漿很快便從創口處“呼哧”地湧了出來,染紅了那塊尖石,他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便一命嗚呼。

日軍的暴死讓那紅標軍幸運地躲過一劫,他的後腰本來要撞到那塊尖石上,但被日軍的屍體擋了一下,便直接跳過那塊尖石往下滾去,而因為他一隻手死死地抓著日軍的屍體,因此他帶著對方的屍體僅僅又滾了幾米便停止了,在他的前面還有一片凸起的石頭,也幸虧及時剎住,否則身體撞上去,不死也殘。

楊英河從背後抽出工兵鏟,追上一名日軍,從身後狠狠地將他的後腦勺削掉一大片,那日軍便捧著浴滿鮮血的腦袋,翻下山坡,另外一個日軍見狀,嚇得肝膽俱裂,也顧不得再去推那卡在凸石上的大炮,連滾帶爬便朝山坡下面逃去,一邊逃還一邊發著哭嚎聲,顯然已經被紅標軍這種瘋狂兇惡的打法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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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峰陣地上的日軍很快便被殺得遍地屍骸,凡是進行頑抗的日軍全部被挑死,那些掉頭逃跑的,也僅有少數最後逃出生天,因為紅標軍搶過日軍的格林炮陣地之後,便肆無忌憚地朝後山坡上沒命奔逃日軍開火,完全將他們打得像血刺蝟一般,渾身噴shè著血液,皮球一般滾下山去。

“我們勝利了!我們勝利了!”四營三連的士兵們圍著那面chā在溫泉嶺主峰陣地上的軍旗無比興奮地發出歡呼聲,許多人相擁在一起,臉上淌滿了淚水,對於他們來,最屈辱的一頁已經徹底地翻了過去,他們終於可以在其他連隊面前昂首tǐngxiōng,他們終於可以告訴別人——四營三連的士兵,沒有一人是孬種,四營三連的士兵,哪裡趴下必將在哪裡爬去,四營三連的士兵,全部都是英雄的士兵。

林世明透過望遠鏡看到那面牢牢地chā在溫泉嶺主峰陣地上,迎風獵獵,招展飄揚的血sè軍旗,便也不禁jī動得眼裡啜著淚huā,喃喃自語:“首領,我的首領,你看見了嗎?這就是我們紅標軍,這就是我們紅標軍的兵啊!他們就算是倒下,他們就算是墜入深淵,他們也會繼續堅持戰鬥,他們也會從地獄中爬起,消滅敵人!”

“團長,溫泉嶺主峰陣地我們已經拿下了,是不是要好好地給弟兄們歡慶一下?”旁邊的一名軍官見林世明喜不自勝,笑道,“我們二團的恥辱終於洗清了!”

林世明抬頭看了一下天sè,經過整整一個下午的攻擊,溫泉嶺主峰陣地終於被奪了下來,雖然這讓他十分的高興,但卻還不能讓他完全的高興,因為首領交給他的任務是奪取金包裡,他搖了搖頭,一字一字道:“來不及歡慶了,攻擊溫泉嶺的梯隊,後隊改前軍,立刻向金包裡進軍,前隊休整一個時之後也要向金包裡進軍,哪一支部隊抵達金包裡,哪一支部隊便發起攻擊!”

他頓了一頓,嚴厲而肅殺的目光掃過在場所有的軍官,接著道:“哪怕就是在半夜抵達金包裡,也要發起攻擊!絕不能讓李南與邱德標的部隊搶在我們前面,把金包裡奪下!”

“是,團長!”所有的軍官都立下敬禮,大聲應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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