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一七章 虛和實
“你的核心是什麼？”吳衝沉吟了下，準備從池這個正統世界主這邊看看能不能找到對應的經驗。
“大地。”
池到是光棍，沒有半分隱藏的就說了出來。
她現在的狀態都不知道還算不算是一個人，自然也就沒有隱藏的必要。而且她寄生在吳衝的體內，對方真想知道的話，她也沒有任何辦法。與其等對方翻閱記憶，還不如主動點。這就叫活得通透！沒看見種田五人組的另外四個都不在了嗎？她還能苟活，最大的優點就是認清現實。或許將來的某一天，吳衝晉階到更高層次以後，還會把她放出來，到那個時候她不僅可以復活重生，還能獲得一位大老的友情，這麼一看簡直血賺！
“大地？”
吳衝有所猜測，種田五人組的世界肯定都和他們自身掌握的神通有關。
只是大地這種力量，在吳衝這邊很明顯是不夠用的。他在始魔大世界的時候，曾經凝聚過一條屬於他自己的道——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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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個時候妄道也只是他眾多手段當中的一條，最多就是投入的相對多一點。有面板在手的他也沒有注意這些細節，現在再回想起來，妄道或許真的可以成為他的道果核心，將周身所有一切容納歸一的‘核心’。
“你最好不要走的我路，雖然大地很強，但它是有上限的。”
池的聲音在吳衝的腦海當中響起。
“大地的極限已經有一位起源級世界主了，順著這條路走下去是會被對方接引過去的。這種接引就和上下級剋制一般，無法抵抗，無法拒絕。一旦到了對方的主場，生死可就是別人說了算了。”
吳衝瞬間明白了。
大地這條路不好走，上面的坑早就被人佔了。想上位就要面臨大老的碾壓，草頭軍想要成為正規軍，那肯定是要造反的。大道之爭更是直接，佔據上位的世界主心善還好說一點，賜個附庸神位，成為對方的小弟。要是殘暴一點可能直接就挫骨揚灰，神魂都給打散了。
“這種起源級大老有幾個？”
吳衝心頭一沉，‘大地’的盡頭有人佔了，其他道路呢。混沌海的災厄級、秩序級世界主應該也面臨過對應的問題吧。古神祈現在正在衝擊起源級，他走的道路上面是否也有其他起源級大老？
“這誰知道，我也是因為自己的核心是‘大地’才打聽到的這個訊息。不過我以前曾經聽石錘說過，起源級是有定數的，不會太多，他們是萬物起源，我們看到的很多‘道路’，都是從他們身上演變出來的，真實的起源級就那麼幾個。”
先天而定，位格定數。
聖人？
吳衝腦海當中閃過一個念頭，但很快就否認了。聖人是混元不滅大羅金仙，在他設定的修仙體系裡面都是最頂尖的存在。起源級世界主或許很強，但最多也就比他現在的真仙高兩個等級，還到不了那種高度，又或者他現在瞭解的起源級還不夠全面，道聽途說的資訊，存在太多不可靠的內容了。
“我看你也不是安於現狀的人，之前石錘懷疑你是災厄之主，就是因為你的行為充滿了侵略性，和秩序之主完全對立。”池說著感慨了一聲。
石錘謀劃的很好，佈置的也很完善，為了更進一步他還打聽了很多訊息，為的就是這一天做準備。只可惜一招棋走錯，滿盤皆輸。
人都涼了。
“災厄和秩序，同一個等級不同道路的稱呼？”
“世界主的道路千奇百怪，真正能夠通往起源的只有兩條路。意識和肉身！因為這兩個流派，世界主的陣營一分為二，外面混沌海的爭端基本上都和這兩個陣營有關。”池講述道。
他們五人以前都算是意識流派的。
只不過地位太低了，弄不清上面大老的立場，才會錯誤的把肉身陣營的古神祈召喚了過來，弄了個團滅的下場。不過這也不奇怪，真正的鬥爭當中，誰會告訴別人自己的立場。保守黨和激進黨爭端的時候，雙方還會有互穿馬甲的時候，更別說這些不知道活了多少萬年的世界主了。
“意識和肉身？”
吳衝捕捉到了一絲靈感。他現在的狀態就是意識和肉身都有，雜，就雜在這個地方！
“就是虛和實！”池耐心地說道。
“意識為虛，這一派的世界主主張‘虛幻永恆’，代表路徑便是用意識來代替身體，以達到永恆不死的目的。肉身流派追求的是實，他們主張‘眼見為實’，這一派的人不相信任何虛幻的東西，追求極致的力量和破壞，因為這種極端的思想，他們這一派的人多是激進的瘋子，只要對他們有用，立馬就會動手去搶。古神祈就是這個流派的代表，你也和他交過兩次手了，應該比較清楚。”
說著池的聲音便停下了。
吳衝點頭，古神祈給他的印象很深。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對方應該有著其他別的目的，被他擊退以後很快就離開了，所有精力都放在廢棄世界那邊。等到那邊的洗劫一成功，精力立馬就調轉過來了。
這也是為什麼第二次交手會這麼兇險的緣故，而且伴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兇險會越來越近，無法調合。
古神祈是把他當‘資源’了！
“之前說你身上的力量太雜，是因為你掌握的力量裡面有肉身陣營的實際武學，又有我們意識流派的虛幻妄想。”被吳衝用食夢‘吃’掉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池對於吳衝的手段也有一些瞭解了。
那種類似於識修的手段，看著和識修很相似，但邏輯和識修完全不一樣。別人識修還需要修行，需要積累才能變強。但他那個什麼‘畫師’是個什麼鬼，畫出來的東西立馬就能變成真的！還有他那七個弟子，怎麼看都和正常人扯不上關係。
“如果你真要凝聚自己的核心，我建議你放棄肉身流派的技藝，往意識這個方向靠一靠，那種虛幻的手段，才是你的未來。”
池很是認真的建議，她現在是真希望吳衝能夠變得更強，因為只有這樣她才有機會‘復活’。
“意識流派有什麼功法嗎？”吳衝想到了面板，他現在的真仙境界經驗值積攢的速度非常快，如果可以的話，他想試試看能不能用面板把這兩個流派都給均勻一下。
放棄是不可能放棄的。
他吳大當家出山以來，最喜歡做的就是——通吃！
“沒有。”池說道。
“又不是凡人武學，還有人書寫記錄。世界主的修行方式大多是以自身的世界為根基，靠發展世界而變強，積累掠奪其他世界來增強自己的底蘊。”說到這裡池的語氣突然嚴肅了許多。
“你要記住一點，不管是肉身流派還是意識流派，都不要完全相信。他們本質上都是掠奪者，只不過掠奪的手段不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