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五點三十分,距離北島私立高校放課已經過去個兩個小時。

桐源與遠野沿著校園內一角的鵝卵石路走去校門,這個時間,校園內幾乎空無一人。

忽然,遠野凜若有所思地朝著操場的方向望去,與此同時,桐源也聽到由遠至近的金屬哨聲。

“田徑部的同學還真是勤奮呢。”

遠野望著操場上揮灑汗漬的田徑部成員不禁感慨道。

桐源從遠野凜的語氣中聽出一絲羨慕,便打趣道:

“如果想加入也可以,我這個部長寬宏大量地答應了。”

“那倒不用。”

遠野凜忍不住輕笑道。

到了校門口,不遠處停留著一輛黑色轎車,樣式高階,桐源只能在電視裡偶爾看到,這時遠野凜抱歉地朝桐源道別,坐上了轎車離開。

“富家少爺?”

桐源好奇地心想,雖然透過遠野凜平日裡慵懶優雅的舉止大概知道遠野家境不錯,但沒想到家裡這麼有錢。

不過一想到在北島私立高校就讀的學生有許多非富即貴的背景,桐源也就釋然了。

桐源將手插在兜裡,朝茶花莊的方向走去,不需要擠電車的他十分輕鬆,沿路欣賞著傍晚的松京市,享受時光的悠逸閒適。

大都市也有大都市的好處,至少街上沒有隨處可見的妖怪,時不時地騷擾自己,這點讓桐源滿意極了,不遠千里來到松京市讀書正是正確的選擇。

茶花莊和北島私立高校都位於銀川町,桐源今天決定換條路線,沿著不遠處商業街區的路緩緩走去。

這裡逗留著不少附近學校的學生,家庭餐廳、咖啡館開了不少。

路過某個雅緻的咖啡廳時,桐源好奇地停下腳步,視線前面,是一個垂頭喪氣的平頭男生,穿著北島私立高校的制服,在那長吁短嘆。

“桐源!”

平頭男生一看見桐源,露出驚喜的表情喊了出來,隨即又頹廢地低下頭。

“石上,怎麼了?”

眼前這個其貌不揚,個子中等,留著平頭髮型的普通男高中生,正是桐源的好友石上武。

見他悶悶不樂的樣子,桐源便說請他吃飯。

兩人找了一家連鎖的家庭餐廳,主打日式西餐,桐源點了煎蛋漢堡肉、海鮮義大利面、濃湯、飲料。

“哎,又泡湯了。”

石上咬了一大口漢堡肉,狼吞虎嚥地說著,似乎要將鬱悶統統都發洩在可憐的漢堡肉上面,他接著說:

“你知道的,我最近一直都在追求她,好不容易今天鼓起勇氣邀請她逛街,沒想到她真的同意了,我簡直開心的要命,在咖啡廳裡她幫我點了一杯咖啡,我們坐在那,我腦子一團亂,還沒一會,她說了一句話就走了。”

桐源好奇地問:“她說了什麼?”

石上嘆息一聲:“她說,我看見你就像這杯意式特濃咖啡。”

桐源喝了一杯濃湯,又問:“咖啡如何?”

石上臉上浮現一抹濃濃的苦澀,就彷佛在品嚐那杯咖啡:“難喝到我想吐。”

“嘖嘖,真殘忍,不愧是那種女孩會做出來的事。”

桐源最近的確知道石上在追隔壁班一個特別有個性的女孩,此時聽到他狼狽的事蹟,也忍不住笑著搖頭:“早就說了,大城市的女孩不好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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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上也和桐源一樣,來自鄉下的小鎮,第一次來到松京市,差點被繁華的松京市迷晃了眼,他來大城市的感覺就是這裡的女孩打扮得好時尚,個個都比他老家的女孩子漂亮、知性、有魅力。

石上黝黑的童孔怔怔的望著窗外絢爛的霓虹,回憶起自己心酸的舔狗史,忍不住呢喃自語:

“桐源桑,你說,人生到底是什麼呢?”

桐源瞥了他一眼:“再不說人話,今晚這頓飯你來付錢。”

石上忙不迭地用袖子擦乾嘴,嘆氣道:

“桐源你還真是過分吶,一點都不同情已經失戀的摯友,還在那裡落井下石!”

石上悲愴地捂住胸口,一副‘崽,爺對你很失望’的表情。

“呵。”

結完賬,兩人走出餐廳,這時天色早已暗澹,街邊亮起潔白的燈光。

“桐源,我想今年我們一定能找到彼此的真愛吧!”

“那是你,請別帶上我,謝謝。”

桐源對此敬謝不敏,義正詞嚴的反駁道。

“可惡,你這傢伙,難道仗著帥氣,所以不擔心自己單身嗎!”

石上羨慕嫉妒的說著,忍不住咬牙切齒的攬過桐源的肩膀。

的確,雖然桐源戴著眼鏡,不善於打扮自己,但他的臉卻是那種越看越舒服的型別,看久了會覺得越來越好看,也難怪長相平平的石上會嫉妒了。

“我可不像你這樣的戀愛腦。”

桐源沒好氣地掙脫石上的手臂,在十字路口和石上分別,發自內心的、無所謂地揮手澹澹道:

“等你以後就會知道,戀愛是件多麼無趣的事情。”

人來人往的十字街頭,獨留下石上呆呆地望著桐源離去的背影,被他不經意的話語震懾,漸漸回過神來,心想論裝逼還是你桐源行,最終還是忍不住嘆息道:

“什麼情聖?”

在夜空升起繁星的時候,桐源已經漸漸走到茶花莊的門前,街道上點綴著溫馨的光亮,偶爾有三三兩兩的行人經過。

桐源用鑰匙開啟了茶花莊的院門,他走了進去,望見庭院內已經枯萎的山茶花和櫻樹,覺得這空蕩蕩的院落難免有些荒涼和冷清,想著週六的時候去街上買些綠植點綴一下好了。

在玄關脫下鞋子,還沒購置鞋櫃,桐源站在玄關的地毯打量了一下空曠的客廳。

這是搬進茶花莊的第二天,在之前這裡並沒有傢俱,所以現在看過去還是有些空落落的。

在這個移動手機還沒有普及的時代,夜晚是有些無趣的,桐源也沒有閒錢購買個人電腦。

不過沒有關係,他準備這陣子打份零工,再購買一臺二手電視。

不久後,茶花莊一樓客廳的燈光關掉,只剩二樓亮起一盞孤零零的燈。

二層的臥室,不足十平米的房間,當桐源寫完作業復習功課以後,在書桌前握著鋼筆,準備寄信回去給在鄉下的母親。

由於他剛搬進茶花,沒有辦理家庭座機電話,因此只能寫信寄回去,不過在霓虹用信件交流是件很平常的事,桐源也習慣了。

他洋洋灑灑的在信紙上寫了幾百個字。

信的大意是,他現在搬到了松京市的茶花莊,以後寄信過來不用再寫學校的地址了,在松京市還算適應,交到了幾個談得來的朋友,沒有什麼糟心事,稍微寫了一下松京市的見聞,洋洋灑灑地敘述,很快就寫完一頁。

桐源貼上買來的郵票,準備明天投到郵筒裡寄回去。

睡覺前,他檢視了治癒遊戲,第二副本顯示仍然在載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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