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代雷影已死,剩下的那些叛亂餘孽已完全不成氣候。

木葉的忍者穿梭在大街小巷,做著善後的工作。

由感知忍者們張開了感知結界一遍又一遍地搜尋過整個村子之後,村民們才從影巖下的避難所走了出來。

所有的叛逆殺死的被殺死,生擒的被生擒。

“火影大人的命令,由我們來接手這些叛逆。”

幾名暗部打扮的忍者來到了看押戰俘的地點,領首那人拿出代表火影的令牌向看押戰俘的忍者說道。

這人見狀自是沒有異議,交接過後便很乾脆地離開了。

周圍除了這些叛逆之外,便只剩下了這群暗部。

“動手吧。”領首那人抽出背後短刀,聲音冷漠地說道。

在那些叛逆驚恐的眼神之中,所有的暗部都抽出了刀來。

“為什麼,我們都已經投降了……”

“不……不要殺我!”

“救命啊!”

同一時間的木葉監獄,相同的劇情正在上演。

並非所有的犯人都參與了暴動,有的一些犯人有先見之明,即便牢門被開啟了仍然老老實實地待在監獄中哪都沒有去。

兩名暗部先在木葉忍者重新接管這裡之前趕到了這裡。

看著前方昏暗的監獄入口,兩人各自手持短刀,聲音漠然。

“清除所有痕跡,一個不留。”

“知道。”

火影大樓,會議室內。

氣氛靜的有些反常,滿座眾人神色各異。

一場監獄暴動,幕後誰在指使?

水門不由看了居於上位的大蛇丸一眼,他想到了鹿久曾與自己說過的話。

這一場混亂的背後,是有人在幫他。

“水門。”扉間突然點名道。

“雷影身上的封印是你施加的是嗎?”

“沒錯。”水門承認道。

扉間向水門詢問:“除了你之外的人能夠解開那封印嗎?”

水門稍作沉吟說道:“封印術造詣足夠高的話,是能夠解開的。”

這種話說的極為保守,他的封印術全部來自於渦之國,是透過久辛奈習得的,水平在村子裡絕對首屈一指。

“動亂發生的時候,水門和我在一起。”猿飛在這時候說道,“當時還有奈良鹿久,正在我家裡聊天。”

扉間便問:“奈良鹿久呢?”

此言一出,在場幾人神色驀地變得沉重了起來,水門無聲地攥緊了拳頭。

“奈良鹿久已經死了。”綱手平靜地說道。

“死於叛亂忍者之手嗎?”扉間問道。

大蛇丸卻在這時候突然說道:“不,是我殺的。”

眾人皆驚。

扉間看向大蛇丸:“為什麼?”

大蛇丸平靜說道:“我懷疑是他策劃了這一場暴動,所以就殺了他。”

扉間皺眉道:“你懷疑,你只是懷疑嗎?”

大蛇丸澹澹反問:“怎麼,我沒有這個權力嗎?”

猿飛按捺不住怒火,勐地拍桉而起:“鹿久是村子的功臣,曾數次幫助木葉度過難關,是曾和我們在戰場上同生共死的同伴,你僅是一句懷疑,竟敢就這麼輕易地殺了他?!”

下席眾人,除了真和富嶽之外,所有人俱是悲憤不已。

“三代目。”扉間澹澹開口,示意其先安靜,他眼神掃過在場的所有人,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變化。

大蛇丸面對質詢卻是十分平靜:“猿飛老師,我和你們是否同生共死過呢?”

猿飛目光陰沉,死死盯著大蛇丸。

“你什麼意思!”

他本不願直面自己這個曾經的弟子,所以面對鹿久和水門的請求時才一次又一次地迴避。

可大蛇丸的所作所為卻在不停地突破他的底線,他們之間已經到了只差撕破臉皮的那一步。

大蛇丸澹澹說道:“沒什麼,我只是突然覺得,就這麼殺了奈良鹿久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譁——

外面的風突然吹了近來,為沉抑的房間帶來一股涼意。

會議室的窗外,雨水還在沿著屋簷滑落下來,打在窗沿上啪嗒作響。

柱間也忍不住微微皺眉,看著這位冷漠的四代目。

砰!

水門再也按捺不住,勐地從座位上起身朝著大蛇丸疾衝過去。

然而在他不過剛至半途,勐覺一股恐怖的威壓席捲而來。

轟!

這威壓只是純粹的查克拉衝擊,卻讓他整個人身體僵在半途動彈不得,不只是他,在場的所有人在這一瞬間繃緊了神經。

山中亥一更是險些被吹的飛了出去,好在一旁的自來也眼疾手快拽住了他的衣領。

會議室在搖晃,天花板都落下許多灰塵。

“現在還在會議期間,希望你能夠暫時平心靜氣。”柱間看著水門緩緩說道。

“我說過了,會讓所有恩怨在此間了結。”

威壓退去,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剛才真察覺到這片區域內的查克拉場域直接被擾亂了,這是只有尾獸才做得到的事。

這個男人可遠比尾獸強大,九尾在他面前都如同小貓咪一般。

不過這也算是他早有預料的事,千手柱間和他們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這場會議也是因為他才能夠得以進行下去。

水門後背冷汗直流,他還是第一次遇見和自己實力如此懸殊的人。

這就是木葉的初代火影,平定亂世的忍界之神……

和他相比,他們這些後輩就如同幼童一般。

眾人都有些驚魂未定,柱間這時候又爽朗地笑了起來,笑完後說道:“既然大家坐在一起了,就請大家能夠安穩的將會議進行下去,總是這樣的話,也是在耽誤大家的時間,會讓我很困擾的。”

他說這話,沒人敢出一聲反對,水門也默默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柱間又向大蛇丸說道:“四代目,也希望你能夠注意一下言辭,三代目畢竟是你的老師。”

老師?

大蛇丸側目看向猿飛卻露出一抹譏諷,扭頭又遇上真注視自己的視線。

真的眼神不似別人那般憤怒、鄙棄,反倒是十分平靜。

這也讓大蛇丸的內心瞬間平靜了下來。

自己為何要這麼迫切的去激怒他們呢,該與自己為敵的,總歸是不會改變的,自己在急什麼……

“那麼繼續吧。”柱間目光掃過眾人。

“今日監獄值守的人還在嗎?”扉間問。

木葉監獄發生了暴動,那值守的忍者很有可能遭到了毒手。

自來也思慮道:“並非所有人犯人都會參與這場暴動,也可能會有目擊者。”

綱手便起身走出了會議室,讓門外站崗的暗部去探查一下情況,將今日監獄值守的忍者亦或是犯人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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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費功夫。”大蛇丸卻開口道。

“策劃了這一切的的人怎麼可能會在這種地方給自己留下尾巴。”

真眸光微動,大蛇丸說的一點不錯。

現在的時間來看,他的手下應該已經料理好了一切。

更別說,被綱手喊去傳訊的那人,也是他的人,整個暗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眾人聞言俱是若有所思,倘若真如大蛇丸所說的那樣,線索在這裡斷了的話,那接下來要怎麼查下去。

“水門。”

這時候,水門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了亥一的聲音。

這是山中一族的通心術,水門並不陌生,立即在心裡回應:“亥一?”

亥一在他腦海裡說道:“我們手裡還握著大蛇丸的那些汙證,在合適的時候我會亮出來的。”

水門聞言默默看了眼三代火影和自來也。

“……我明白了。”

柱間這時候突然看了亥一一眼,亥一心驚之下立即關閉了通心術。

真也感受到了細微的查克拉震動,見是亥一那邊傳來的便不奇怪。

話是大蛇丸說的,但扉間還是要等離開暗部傳回確切的訊息才行。

如果一件事查不到真相,那麼肯定是有人在阻攔。

而阻攔的人就在在場的這些人之中!

扉間的目光在三代目、四代目、水門之間來回巡視。

誰是既得利益者呢?

大蛇丸這時候卻說道:“直接讓證人過來吧。”

證人?

所有人俱是一怔,尤其是三代目、水門這些和大蛇丸明確站在對立面的人。

什麼證人,他要證明什麼!

大蛇丸的眼神幽深詭秘,旋即將暗部喊了進來。

“去傳喚,旗木卡卡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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