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真正的力量
馬丁斯坦因教授是地球三赫赫有名的生物學家、物理學家、化學家——但並不是美名遠揚，而是臭名昭著。
他以研究毫無底線，並且熱衷於非法人體試驗著稱，常常誘騙流浪漢作為自己的人體實驗物件，而且大部分都沒能活到獲得他許諾的報酬。
而在犯罪辛迪加時期，夜梟看中了他的能力，招募他進入犯罪辛迪加來研究各種超人類的能力奧秘，但馬丁斯坦因卻利用夜梟賦予的權利，更加變本加厲肆無忌憚地進行各種人體試驗。
最後，馬丁斯坦因不滿足於僅僅在實驗體上進行研究，他有了一個更加瘋狂的計劃，將自己和一具屍體融合在一起。
而最終的產物，就是卡爾面前的這只介乎於生與死之間的怪物。
死亡風暴。
“懺悔之錘！”
卡爾幻化出巨大的聖光戰錘砸向死亡風暴，而後者則雙手合攏，在手中凝聚出一團看起來像是原子模型的能量團，然後往前一推，
哐！
在死亡風暴面前的空氣瞬間結晶形成晶瑩剔透的無色固體，在一陣轟鳴聲中擋住了卡爾的攻擊，但也因此而碎裂開來。
“這是......鑽石？”
透過被砸碎的晶體形狀和反光效果，卡爾立刻察覺到這是什麼東西，正當他想著要不要待會趁機抓一把碎鑽回去給卡珊德拉玩時，隨著死亡風暴的雙掌再次發出光芒，這些鑽石立刻變成無數小型導彈朝著卡爾飛來。
轟隆隆！
這是死亡風暴的能力，可以在原子或亞原子層面上改變任何物質的結構，從而憑空轉變產生物質。
不過，可以瞬間創造的也就常見的物質而已，靠這些是不可能對卡爾造成傷害的。
休！
一把銳利耀眼的勝利之矛從爆炸產生的煙霧中穿出，劃破半空直衝死亡風暴而來。
而死亡風暴沒有躲閃，他再次雙手合十搓出可以改變物質結構的能量波，然後正面朝著勝利之矛對射。
然而毫無作用。
唰！
勝利之矛直接洞穿了死亡風暴的身體，穿過胸膛將其釘在了地上，但死亡風暴的傷口沒有流出任何一滴血液，而且他那張醜陋猙獰的骷髏臉興致勃勃地看著身上插著的光矛。
“居然是我無法分解的物質.....而且還蘊含著我沒見過的能量波動，太神奇了。真想好好研究它對人體的作用......”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滿足你的心願，讓你研究個痛快吧——正義審判！”
卡爾話音剛落，在死亡風暴的腳下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圓形魔法陣，隨後天空的光刃從各個方向如同雨點般落下，將死亡風暴的身體刺穿。
最後，天空出現了一個天使的虛影，朝著位於圓陣最中央的死亡風暴投擲一把耀眼的光之長矛。
轟隆！
！
劇烈的爆炸聲響起，威力強大的能量衝擊波讓大廈的結構嚴重受損，天花板出現無數裂縫，最後終於轟然坍塌。
卡爾穿過落石和瓦礫飛出了大廈外，看著這幢大廈在隆隆巨響中倒塌化作一片瓦礫碎石。
結束了嗎？
很明顯並沒有，卡爾目光凝重地看著塵土瀰漫的廢墟，他知道死亡風暴沒有這麼容易被輕鬆解決。
“吱吱吱——嘎呀！
！”
然而出乎卡爾意料的是，死亡風暴的下一次攻擊居然來自於身後。
在聽到背後的尖利怪叫和感受到莫名狂風的瞬間，卡爾立刻果斷地轉身一揮光錘，直接將偷襲者命中打爆。
“這是......什麼鬼玩意？”
看到正墜落地面的偷襲者樣貌時，卡爾不禁愣住了，那是明明有著人類的軀幹和雙腳，但雙手卻變成了蝙蝠一樣的肉翼，同時臉部就像是某種翼手目哺乳類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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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種怪物並不只有一隻，可以看到從周圍的建築中，無數這種怪物都撲騰著肉翼飛到了空中，由於數量太多，甚至如同烏雲一般遮天蔽日。
“這是我的最新傑作，是看到你在哥譚的那個同伴之後產生的靈感，將蝙蝠的基因融入到人類身上的產物，我把他們叫做——”
死亡風暴從大廈倒塌的瓦礫中破土而出飛到空中，身上剛才卡爾用正義審判技能對他造成地傷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
“人蝠軍團。”
嘰嘰喳喳！
！
無數人蝠伴隨著刺耳的叫聲一哄而上，如同潮水般無窮無盡地朝卡爾衝過來。
不過卡爾依然從容地看著面前這一幕，平靜地看著面前的死亡風暴。
“你也太小看我了，就憑這些東西的話，來再多也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呼呼呼！
正如卡爾所說的那樣，他揮舞著手中的光錘，每一次命中敵人都會引起威力強大的光之復仇雷霆落下，僅僅憑藉著普通攻擊，就能如同絞肉機一樣收割著這些人蝠怪物的生命。
“桀桀桀，我當然知道這一點......”
只見死亡風暴發出嘶啞的難聽笑聲，他雙掌在胸前相對，一團詭異的能量在雙掌之間不斷進行重組構造。
“只要他們能為我爭取時間就夠了。”
聽到死亡風暴的話，卡爾心中一驚，難道這傢伙打算同歸於盡？
要知道，死亡風暴是可以手搓核聚變製造氫彈爆炸的，萬一他搓個300倍氫彈的話，別說自己，恐怕整片大陸都會受到波及。
想到這裡，卡爾也就不打算和那些人蝠糾纏下去了。
“聖光聚合！”
無數聖光匯聚在卡爾身體內，然後朝周圍爆發出來，趁著人蝠軍團暫時被震開，卡爾朝著抓住空檔往死亡風暴飛去。
嗡！
！
！
但就在此時，令人頭暈目眩的聲波從四面八方同時傳來，只見成千上萬只人蝠同時朝卡爾發出了超音波攻擊，聲浪讓周圍的光線都變得扭曲。
“你們統統都給我......閉嘴！阿破克烈！
！”
卡爾一聲怒吼，巨大的黑色太陽瞬間出現在天空中，隨後無數紫色鐳射發射出來，無情地收割著人蝠軍團的生命。
但就在卡爾耽擱的時候，死亡風暴的行動似乎已經完成了，他的雙掌之中出現了一個金色的光球，流轉著不詳的光芒。
“生命源泉！”
卡爾給自己上了一個復活buff，然後義無反顧地朝死亡風暴衝去，同時將光錘切換回十字架模式。
最壞的情況下，他要拖著死亡風暴強行躍遷到其他世界。
“看來你似乎誤會了什麼——”
然而在下一秒鐘，卡爾預想中的大爆炸並沒有發生，死亡風暴將手中的光球一推，朝著卡爾飛來，由於身上還有復活的效果，因此卡爾並沒有躲避......
很快，他就發現這是一個錯誤。
“呃——這到底是......”
卡爾馬上感覺到不對勁，在那個光球融入自己身體的一瞬間，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肉體——應該說是每一顆細胞似乎都在裂開一樣，與此同時無數金色的細微光芒螺旋轉動著從他身上剝離出來。
與此同時，他感覺到全身上下無比的沉重，原本那種力量永遠充溢於身體之內的安心感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到底是——呃！
”
在下一秒鐘，一擊重錘打中了卡爾，他瞬間倒飛出去並且在地上連打了幾個滾。
我被破防了？
卡爾不可置信地吐出了一口鮮血，想用十字架支撐著自己站起來，但原本可以在手中輕鬆揮舞的十字架現在居然很艱難才能移動一點點，卡爾立刻明白自己的處境。
“我的力量......消失了？”
不僅僅是作為聖騎士的力量，甚至連切換職業模板的能力都徹底失去，而且也感受不到物品欄，身上的亞馬遜鎧甲雖然還是為他提供一定程度的防禦力和力量輔助，但和以前的海量屬性加成相比簡直天差地別。
而在他的面前，死亡風暴將剛剛從卡爾身上抽取出來的東西重新匯聚成一團，然後硬生生地塞進了自己的胸膛之中。
“呃......明明這幅身軀應該感受不到痛苦，但還是會讓我如此難受，你的基因裡面到底蘊藏了多麼強大的力量......不過，這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死亡風暴那骷髏牙齒似乎在微微彎曲，露出一個極為猙獰駭人的難看笑容。
與此同時，周圍的沙土在他的右手上凝聚，在死亡風暴的原子重組能力作用下變形。
最後變成了一副十字架。
“現在，你的超能力量已經歸我所有了。”
——
毫無疑問，卡爾現在面臨著也許是從他來到DC世界以來最為巨大的危機。
砰！
一個暗灰色的半透明巨錘呼嘯著揮舞而來，卡爾被當成棒球一樣擊飛，狠狠地砸在磚石之中。
幸好有身上的亞馬遜鎧甲護主功能，讓已經淪落為凡人的卡爾勉強保住了性命，但他依然感受到自己體內斷了差不多一半的骨頭，同時幾乎每一個內臟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損。
太糟糕了，居然失去了自己的能力。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在習慣了平時系統提供的高額屬性加成之後，突然剝奪了這些加成讓他化為凡人，簡直讓他連保持平衡都感到困難。
更別說他面對的，是奪取他力量的死亡風暴。
“剛才的那招......叫懺悔之錘？有意思，腦海裡自動就會明白它的名字。”
卡爾之所以還活著，有很大原因是死亡風暴正沉溺於試驗自己新獲得的力量，而最好的靶子就是這股力量原本的主人。
那些人蝠軍團似乎得到了死亡風暴的命令，全部都降落下來，但只是圍在外面，沒有攻擊卡爾的打算，畢竟現在看來，卡爾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了。
“然後再讓我試試這個......快速治癒？”
“呃啊啊啊啊啊啊！
！
”
卡爾全身彷彿在劇烈燃燒一樣，每一根血管都在破裂，肌肉被胡亂撕扯然後再重新組合。
“哦——你可不能這麼容易就死了，我還需要在你身上做很多實驗呢？”
死亡風暴停下了使用失敗的治癒技能，然後換用自己本來的亞原子重組能力，修復了部分卡爾身體內的致命傷，維持住他的生命。
“奇怪，感覺只能摸到你能力的冰山一角而已......要怎麼樣才能順利使用你的能力呢？看來得讓你活著，然後慢慢解剖......也許把你周圍的那個女孩也抓過來研究一下比較合適？”
卡爾雖然眼睛已經看不見東西，但依然能聽到死亡風暴的聲音，一瞬間憤怒使他全身的血液再次暴動。
不能認輸。
就算死亡風暴剝奪了卡爾整個角色模板系統，但有些東西是他無法從卡爾身上分離的，例如卡爾在阿卡姆和下水道鍛鍊出來那不屈不撓的逆境意志，還有經過無數次戰鬥後沉澱的信念以及......信仰。
（但你現在已經不需要這些了，就像是孩子總要從助步器上畢業一樣。）
在不久之前，盧克所說的話此時在卡爾的腦海中浮現。
確實，難道我只是個沒有系統金手指，就什麼都做不到的廢物嗎？難道我的所有力量，都只是依賴外物的虛像？
不。
我沒有選擇所謂的任何一個神，沒有選擇聖職者本來的信仰雷米迪奧斯，沒有選擇DC世界的存在之靈，源頭等任何人。
我信仰的，永遠只有我自己。
這樣的話，我的力量，也要掌握在我自己手上。
在心中這樣吶喊的一瞬間，卡爾似乎感覺周圍變得安靜了下來，人蝠磨牙的嘰嘰喳喳聲，死亡風暴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語，一切都陷入了沉寂。
而在卡爾面前的無盡黑暗中，則出現了一道微弱但卻如此讓人無法忽視的光芒。
如果能到那裡的話......
不對。
那是我的力量，該讓它回到我的身上！
在產生這個念頭的同時，那光芒飛速朝卡爾靠近，他周圍的黑暗迅速被完全驅除。
而卡爾一瞬間感覺自己理解了一切，關於自己能力的本質以及信仰之力的真正使用方式，不再是透過簡單地念咒語念技能，而是徹底將聖光的力量完全掌握。
這些知識也並非是誰傳遞給他，卡爾很快就理解到，這些其實都是自己在無數次戰鬥中早就應該已經烙印下來的東西，只不過盧克賦予他的系統過於方便，以至於他一直忽視。
“好了，該把你帶到哪個實驗室呢？也許該找一個夜梟不會打擾的地方......嗯？”
似乎察覺到什麼的死亡風暴看向了卡爾，後者明明應該已經身受瀕死重傷，但卻露出了自信從容的笑容。
“鬧劇該結束了——”
當卡爾睜開眼睛時，彷彿眼中有星辰一般的絢麗光芒。
“準備好迎接審判了嗎，妄想竊取神力的瀆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