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地說,像這種提前滲透到龍國境內的星空種族,其任務應該是搜集情報,為後面正式入侵的大批隊伍踩好點。

但是這些提前滲透進來的星空種族,畢竟不是什麼提前設定好程式的機器人。

他們是有主觀意識的。

確實有無比謹慎,一直暗戳戳搜集情報的星空種族。

可是別忘了,這顆星球的人類,包括輪迴者在內,在絕大多數星空種族眼中都屬於運氣好的暴發戶而已。

抱著這種心態,就導致了大部分降臨地球的星空種族,他們的行事作風都不會太過小心。

這名女性的鬼族同樣如此。

仗著自己鬼將級的實力,她根本就沒有把地球上的人類放在眼裡。

所以當她被呂言等人如此輕蔑對待的時候,才會難以抑制地憤怒起來。

女性鬼族緩緩抬起頭,那蒼白到堪稱病態的臉上逐漸浮現出血管的脈絡。

“看來是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瘋子。”

她那壓抑低沉的聲線就像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一樣。

隨著她話音落下,昏暗的客廳開始出現變化。

陰冷的鬼氣充斥著整間客廳。

要是普通人待在這間客廳裡的話,估計會冷得直打哆嗦。

只是在呂言等人面前,這名女性鬼族的力量就跟小孩子玩鬧一般滑稽。

“哎喲,你好吵啊。”

喻武林表情浮誇地擺了擺手,隨後語氣突然轉冷:“弄死算了。”

嗡~

他的身側憑空張開兩道無比幽深的空間蟲洞,很難看清楚裡面到底有些什麼。

看見這一幕,這名女性鬼族神色一沉。

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在場這些傢伙竟然不是普通人。

而在對方動手之前,她卻完全感知不到對方的能量波動。

這意味著什麼,簡直不言而喻。

她第一反應就是先立即離開此處,可惜已經晚了。

這名女性鬼族只覺得自己一瞬間就進入了頻死狀態,她甚至都沒有看懂對方到底是用的何種手段。

卡察!

自己的骨頭穿破皮肉所帶來的劇烈疼痛,如潮水般淹沒了理智。

肋骨穿破胸腔,刺透肺部,這讓她的身軀沉重得連保持站立都做不到。

嘴巴裡不斷嚐到碎肉組織帶著濃血的鐵鏽味,眼前的視線都被蒙上了一層濃郁的霧紅色。

疼痛、恐懼、驚慌……

這名女性鬼族完全失去了基本的思維能力,難以忍受的疼痛感讓她想要歇斯底里的慘叫,卻沒有絲毫聲音發出。

喻武林看著面前這灘基本上變成爛肉的鬼族,滿不在意地咧嘴一笑,道。

“自己最擅長的手段,結果自己卻扛不住嘛……”

“趕緊收拾了吧,這好噁心。”

呂言打斷了喻武林的感慨,他莫名感覺自己這些人的畫風好像大反派。

少年畫面色如常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說起來,以他的能力,就算這名鬼族已經被喻武林變成了一灘爛肉,他也可以輕易將其原地滿狀態復活。

可是他全程就這樣安靜地看著,也沒有要出手制止的意思。

喻武林大概也覺得自己的手段有點重口,揮手張開一扇空間蟲洞,將變成一灘爛肉的鬼族吸了進去,連一點血跡都沒有留下。

客廳的燈重新亮起。

如果不是電視牆還一副破破爛爛的模樣,簡直就像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一般。

呂言沒再關注喻武林後續的處理方式,而是轉頭看向少年畫。

“這是巧合?”

相較於其他大洲那種如同戰爭模式的衝突,滲透到龍國境內的星空種族其實不會太多。

按照常理來說,只要老老實實待在屋子裡,遇上星空種族的機率絕對微乎其微。

最主要的是,剛才在那名女性鬼族出現之前,呂言甚至都沒有感知到絲毫氣息。

以這名鬼族的實力,應該做不到遮蔽他的感知才對。

少年畫笑眯眯地回答道:“就是巧合啊。”

對於這個回答,呂言不置可否。

他轉頭看向陽臺的方向。

在那裡,一團昏黃的火苗憑空懸浮在護欄上。

“那還真巧啊。”呂言笑了笑。

喻武林是什麼情況,呂言不敢肯定,至少他可以確認自己的感知顯然是受到了影響。

遮蔽他對周圍的感知的話,他肯定能意識到不對勁。

這種讓他感覺周圍一切都正常的錯判,顯然不是什麼普通的手段。

“是啊。”

少年畫的態度格外散漫,似乎一點都不介意被現實打臉。

那團火苗當然也意識到自己被發現了,火光越發收斂,暗澹到幾乎要跟夜色融為一體,並且迅速向著反方向遠離。

呂言不慌不忙地抬手一點,鎖天能力發動。

鎖天可不是類似於空氣牆那種空間或者禁錮方面的能力,其本質上是一種切斷聯絡的手段,因此很難被提前預防和破解。

即便這團火苗模樣的星空種族實力在戰將級,卻也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抗的舉動,就被鎖定在了半空中。

呂言正打算將這團火苗模樣的星空種族召喚過來問問。

就在這時,大門處卻響起了敲門聲。

“怎麼又來?”

喻武林轉頭看向少年畫,接著補充道:“你是真想要我們現在就對付你啊。”

少年畫挑了挑眉,卻不解釋。

吱嘎~

房門緩緩推開。

狂風側著身子,鬼鬼祟祟地將腦袋伸進來。

隨後在四雙眼睛的注視下,有些懵逼地虎軀一震。

“咳,啊哈哈,我看這門沒關呢……”

狂風撓了撓後腦勺,笑著掩飾尷尬。

“暴龍神大老,誒,武林大老也在啊,哈哈,好久不見啊。”

他朝著段建輝揮了揮手,沒等後者開口,就主動將門徹底推開走了進來。

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破爛的電視牆,最後落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少年畫身上:“這位是?”

“這不重要。”

呂言順手將那團暗澹的火苗揣進兜裡:“你大晚上過來幹什麼?”

聽見這話,狂風頓時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起來:“暴龍神大老,您這說的什麼話,沒事就不能過來找您嘛。”

呂言沉吟兩秒,道。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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