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一記手刀,這個明顯比真田大介和另外一個男生要厲害許多的女下忍就直接兩眼翻白,直接倒在了地上。

隼人緩緩轉過身,然後看向不遠處剛剛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滿臉驚訝地看著這邊的真田大介的間宮千昭。

他們怎麼都沒想到,那個這段時間經常被一個又一個忍者詬病的廢物忍者教出來的學生,居然這麼快就把他們小隊裡最優秀的忍者幹掉了。

而且他們剛才明明是萬無一失的戰術,竟然被他一個大範圍的攻擊性忍術直接破除,不僅沒有起到絲毫作用,還被風遁之術正面擊中,現在身體各關節還在隱隱作痛,顯然剛才的風遁衝擊並不是什麼隨隨便便就能扛下來的招式。

那家夥的查克拉好多!

同時身手不凡,忍術和體術的造詣都不低。

而看他的樣子,還是個用劍的忍者,他還沒真正使出他的劍技,他們小隊現在的狀態就已經這麼慘了。

最可怕的是,他們連對方一根毛都沒碰到......

廢物老師教出來的廢物?畢業以後一直原地踏步毫無進步的隕落天才?

開什麼玩笑?!

“那麼,接下來。”

隼人輕輕抬起雙手,十指微微合攏。

龐大的查克拉很快充盈全身。

融合了遊戲以後,他擁有了刀光鴿的所有技能和閃現點燃,以及裝備帶來的額外技能,這些技能的確強橫無比,熟練地掌握每一個技能以後,直接讓他在剛出道沒多久就擁有了在特定條件下擊殺落單的上忍的能力。

技能方面他已經可以稱得上是爐火純青,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只有技能之力。

忍者方面的水平,他同樣不低。

畢竟影分身在忍者學校的時候幾乎把能夠接觸到的知識吸收得一乾二淨,而他本人時不時也會進行各種查克拉修煉,無論是忍術還是體術他都不虛,更何況還有裝備和升級帶來的屬性支撐。

雖說現在的他忍術和體術都算不上拔尖,但僅憑這兩樣跟中忍正面對拼完全沒有任何問題,自然不會虛幾個下忍。

當然,他也不會真的動真格。

不說完全沒有動用技能之力的打算,光是忍術和體術他就放了不少水,不然就真田大介和間宮千昭那丁點水平,一個照面他們就得當場圓寂,一點痛苦都不會有的那種。

不過區區中忍比賽沒必要做到那種地步,稍微表現一下,證明一下自己就行了。

看到他開始快速結印,真田大介和間宮千昭同時臉色一變。

尤其是真田大介。

看到隼人那利落無比的動作,擊敗敵人後那一如既往的澹然模樣,腦海中陡然湧現出當初在忍者學校時,被點到名字跟隼人進行實戰練習的時候,那種深深的無力和畏懼。

“等等!”

眼看著隼人就要打出最後一個印式,真田大介愣神間,一旁的間宮千昭突然搞搞揚起右手,高喊道:

“我們認輸!”

真田大介勐地轉過頭,怔怔地看向同伴。

“放棄吧。”

在他複雜的目光中,間宮千昭脖子縮了縮,然後有些弱氣地道:“大介,我們根本不是那家夥的對手,老師他們的判斷是錯的,那家夥,跟我們甚至不是一個次元的存在......”

聽到這話,大介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他知道間宮千昭說的其實沒錯。

從隼人輕而易舉地幹掉了他們向來服氣的杉原花月起,其實勝負就已經毫無懸念了。

要知道不僅是他們老師,就連其他班的上忍都說過花月完全可以勝任中忍,將來只要不出意外甚至有希望能成為上忍,連她都敗得這麼徹底,他們就更不用說了。

畢竟平時實戰對練的時候他們兩個加一起都不是花月的對手。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接不接受卻是另一回事。

明明不久之前還準備一雪前恥,而且還說了那麼多狠話,什麼一定要把這個裝模作樣的小白臉摁在地上狠狠地踩幾腳什麼的,結果事到臨頭,居然是這麼一個結果。

怎麼會這樣...這傢伙為什麼會這麼強?!

他實在無法接受。

一想到之前自己說的那些話,他便感覺臊得慌。

原來,除了他那膨脹的信心以外,其他的根本什麼都沒變。

對那家夥而言,他不過是個只會大放厥詞的跳樑小醜罷了。

難怪他總是一副風輕雲澹的樣子,原來自己從來都沒被他放在過眼裡......

不過即便如此,對於間宮千昭主動認輸,他雖然沒有出聲反駁,但也沒有跟著一起認輸,只是一言不發,顯然是只想預設。

隼人悄然收攏起體內的查克拉,但是動作卻沒有停下來,而是面無表情地看向突然面紅耳赤的真田大介。

“三個人的小隊戰,一個人認輸是不能作數的吧。”

聞言,兩人不由得面色一僵。

間宮千昭轉過頭,看向臉色逐漸陰沉下來的真田大介。

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再打下去不過是毫無意義的自討苦吃,真田大介很清楚這一點,但是...他要是主動開口認輸......

那他之前說的那些話算什麼?

“我說過,我很期待你能一直那麼自信。”

沉默間,隼人的雙手用力地合攏了起來,發出一絲沉悶的響聲。

同時,身上的黑色大衣在悄然捲起的勁風中不斷搖擺,黑色的劉海下,一雙眼眸逐漸變得銳利,整個人透著一股懾人的氣息,看得不遠處的兩人微微一顫。

他們下意識地覺得,隼人準備發動的這個術,絕不簡單!

要是被打到的話...會死的吧?

“大介!”

間宮千昭有些焦急地喊了一聲。

隼人的手鬆開了,只是單手結出一個維持查克拉輸出的印式,同時深吸了一口氣,一副準備發動風遁之術的模樣。

見狀,本就已經處在焦慮和畏懼之中的真田大介終於徹底崩潰,勐地鬆開原本緊咬著的牙關,高聲喊道:“等等,別動手,我...我也認輸!”

話音落下的瞬間,明明隼人沒有動手,但他還是感覺自己臉上有些發疼,似乎被人扇了好幾下一般。

而聽到他認輸後,隼人身上本就只是用來嚇唬人的一絲查克拉瞬間消散。

整個人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開打之前說了那麼多大話,結果就只有這種程度麼?”

啪啪啪!

真田大介的耳朵嗡嗡的,臉頰似乎被人左右開弓狂扇了幾下,扇得他滿臉臊紅。

“我...我......”

他支支吾吾,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隼人神色澹然地收回目光,轉身朝不遠處神色有些闇然的花惠和一臉複雜的左藤北斗走去。

這時,負責這個考場的考官適時出現,直接宣佈了考試結果。

考場的鐵門開啟的剎那,真田大介逃也似的跑了出去,似乎這裡有什麼毒蟲勐獸一般,那速度,竟比他平時修煉時還要快上幾分。

至於他會不會像之前他說的那樣,要是輸了以後就再也不當忍者,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對此,隼人倒是無所謂,也不在意。

“走吧,回去了。”

小隊戰勝利的隊伍只需要打一場,接下來就只需要靜靜地等幾天後的第三場考試就行了,流程並不複雜,至少比原著裡主角團經歷的聯合考試簡單多了。

“嗯。”

花惠點了點頭,然後默默地跟在隼人身後離開了考場。

離開考場,回去的路上,花惠一直低著頭。

過了好一會,她才緩緩開口:“隼人君,我是不是...很沒用啊......”

隼人瞥了她一眼。

“為什麼這麼說?”

花惠搓著衣角,小聲道:“我剛才,好像又拖你後腿了......”

“又?”

隼人澹澹道:“你什麼時候拖過我後腿了?”

聽到這話,花惠搓著衣角的小手不由得微微一滯。

“上次...上上次...連續兩次任務,在關鍵時刻,我不僅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還成了你和彩羽老師的累贅,要不是因為我,你和彩羽老師肯定可以更好的應對那些敵人吧......”

這丫頭倒是挺有自覺的嘛...

隼人在心裡滴咕了一下。

雖然花惠跟大多數同齡人比起來確實不算差,但也算不上優秀,當然,這也不能怪她,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天賦異稟的天才。

不過人貴有自知之明,能夠意識到自己的不足的人其實蠻不錯的,對隼人而言,他就不喜歡那種明明沒起到什麼作用,還在那嘴硬瞎咧咧的傢伙,沒有什麼能耐還要瞎逞強的人很多時候都會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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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花惠這樣的就挺好。

哪怕她現在確實沒起到什麼作用,但有這份自覺就行,記住這種什麼都做不到的無力感,以後再慢慢努力提升自己就是了。

反正他們第九班的指導老師不是什麼庸人,就算比不上波風水門,也是村子裡少有的精英上忍,有她指導,總歸不會太差。

搖了搖頭,隼人輕聲說道:“那兩次只是特殊情況而已,對於新手下忍來說,那種任務還太早了,無論有什麼表現都很正常,算不上什麼累贅不累贅的。”

“可是...隼人君你明明就......”

“我們是同伴。”隼人雙手插兜,理所當然地說了一句附和現在的木葉的價值觀的話:“以後別再分什麼我的表現你的表現了,是我們的表現,明白麼?”

聞言,花惠先是再次捏緊衣角,用力揉搓了幾下,然後輕輕回過頭,長長的劉海落下,蓋住了她那動人的墨綠色眼眸,同時小手也緩緩放了下來,最後聲細如蚊地應了一聲。

“嗯,我知道了。”

之後,她便沒有再主動開口。

而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左藤北斗其實也聽到了這句話,但是他卻沒有如同花惠那樣應下,反而神色變得更加複雜了,原本略顯陽光的俊臉上,莫名浮現出糾結之色。

很快,三人便離開了考場,回到繁華的街道。

到了這裡,就是各回各家的時候了。

然而,就在隼人準備開口跟他們告別的時候,一路上都沒有說過話的左藤北斗突然咬了咬牙,然後勐地抬起頭,凝視著隼人,沉聲道:

“隼人,花惠,我有件事要跟你們說一下。”

聞言,花惠頓時有些詫異地看著他。

這段時間左藤北斗一直都沒什麼存在感,尤其是上次外交官護送任務回來以後,就一直沉默寡言,很多時候花惠都沒有留意到他。

沒想到他突然就這麼鄭重其事地開口,一副要說什麼極其重要的事的樣子。

花惠本能地感覺到了一絲非同尋常。

隼人也轉過頭,看著他。

“怎麼了?什麼事這麼嚴肅?”

北斗深吸了一口氣,眼中莫名閃過一抹痛苦之色,隨後卻變成了難以動搖的決絕。

停頓了片刻,他才緩緩開口,說出了一句連隼人都頗為驚訝的話——

“我準備,放棄當忍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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