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雨由利的進化
病房裡，林檎雨由利緩緩睜開雙眼。
“爸爸……”她看到床邊鬼交高大而模湖的身影，下意識喊道，並緊緊抓住了鬼交的手。
雨由利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死在了戰場上，留下這個小女孩孤獨長大，此時病重垂危的她，看上去可憐又無助。
“小蘋果，我不是你爸爸。”鬼交搖了搖頭。
“水，水影大人……”
雨由利清醒後，發現是鬼交，頓時有些緊張。但緊接著，她便劇烈地咳嗽起來，最後“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黑血，濺在了潔白的床單上。
“大人，對不起，我…嗬…嗬嗬……”雨由利斷斷續續說著，聲音越來越小，眼神也越來越渙散，最後的一口氣似乎隨時都會掉下去。
病得這樣重嗎。
鬼交看到這一幕，也感到心驚，不忍再看下去。難以想象，眼前的少女被可怕的遺傳病日夜折磨，究竟是怎麼支撐到現在的。
“雨由利，你想要我結束你的痛苦嗎？只要你點點頭，我就幫你解脫。”鬼交突然開口道，目光冷冽。
他之所以懟了綱手一通，還把她支出去，並不是因為他有更好的治療手段。連醫聖綱手都束手無策的病人，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但有一件事，是鬼交能做到，而綱手卻做不到，或者說她不忍心去做的。
那就是殺了雨由利，提前讓這個可憐的少女從無盡痛苦裡解脫。
然而，出乎鬼交意料的是——
“我，我不想死……我還想吃蘋果和棒棒糖，想去做刺激的事情……求求你，我不想死。”
雨由利緊緊抓著鬼交的衣袖，拼命搖著頭，滾燙的熱淚從眼眶裡流了出來。
這一刻，這位堅強的少女，展現出了驚人的求生欲。
“這樣嗎，我明白了。”
鬼交嘆了一口氣，沉默片刻，再次開口道，“既然這樣，就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說著，他張口一嘔，吐出了一團長有許多觸角、沾滿黏液、不停蠕動的怪人細胞。
林檎雨由利現在的情況，常規的治療手段已經沒有用了，只能孤注一擲，來一招“以毒攻毒”。
“那是……什麼？”
雨由利看到鬼交手裡的怪人細胞，艱難開口問道。
“這是一個禮物。”
鬼交把怪人細胞遞到雨由利嘴邊，對她說道，“吃下它以後，你會有兩種可能的下場。一是消化不了這團細胞，被它散發的毒性徹底摧毀五臟六腑，加上病痛的雙重折磨，當場暴斃悽慘死去。但是，如果你能吸收這團細胞的力量，便有機會實現進化，消除疾病重獲新生。”
雨由利聞言，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張開嘴巴，目光堅定。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她也要試試。
“好。堅定的意志和毫不猶豫的決心，是吞噬怪人細胞的必要條件。”
鬼交很欣賞雨由利的態度，當即便將那團細胞塞進了她的嘴巴。隨著雨由利的喉嚨做出一個吞嚥的動作，咕嚕一聲，怪人細胞便進了她的肚子。
原時空裡，鬼燈滿月這個天才，便是疑似死於重病，而英年早逝。
不過如今的鬼燈滿月，在吃下鬼交的怪人細胞，並進化成史來姆這種生物之後，不要說生病了，連殺都殺不死，可以說是改變了命運。
這就是鬼交拿出怪人細胞，並餵給林檎雨由利的原因。
但是，她現在的身體情況很糟糕，到底能不能抗住怪人細胞的改造，就看她的意志力到底有多強，以及運氣夠不夠好了。
很快。
雨由利突然瞪大眼睛，雙手緊緊抓住床單，臉龐和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她咬緊牙齒，汗如雨下，顯然是正在忍受常人無法想象的痛苦。
終於，雨由利再也忍不住，發出了一陣淒厲的慘叫。
她一邊慘叫，一邊蜷縮著身體，在病床上來回翻滾、掙扎，雙手將床單撕碎，雙腿把病床蹬壞。
與此同時。
滋滋滋。
雨由利的體內，突然冒出了大量的電光，蔓延到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引得頭頂的燈不停閃爍，最後“卡察”一聲爆掉。
鬼交站起身來，離得遠了一點。
他看得出來，由於雨由利最擅長雷遁，體內都是雷屬性查克拉，所以在怪人細胞的作用下，才會出現這種現象。
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什麼能做的了，只能在一邊等待最終的結果。
要麼幫她收屍，要麼為她慶祝新生。
門外。
綱手被鬼交趕出來後，很不服氣，一屁股坐在走廊裡的長椅上，雙手抱胸翹起二郎腿，就這麼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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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想看看，鬼交那家夥能拿出什麼手段，要是真的被他治好了雨由利，她不介意低頭認輸。
就在這時，病房裡傳來了雨由利的慘叫，以及刺耳的電流聲。
“怎麼回事？”
綱手和照美冥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疑。
她一下子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冬鼕鼕”地敲起門來，並大聲問道：“幹柿鬼交，你在裡面搞什麼？”
不待鬼交回應，她便握住門把手，想開門進去。但下一秒就感到手心傳來劇烈的麻痺感，讓她驚呼一聲，鬆開了手。
滋滋滋。
原來，屋內的電流已經蔓延到了金屬的門把手上，使外人無法進入。
“女人，給我閉嘴！”
緊接著，屋裡傳來了鬼交低沉的喝聲，“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刻，不要來打擾我，要是把雨由利害死了，你要負起全部的責任！”
綱手聞言，面色一變，往後退了一步。
“綱手大人，我們還是坐下來，耐心等待吧。”照美冥走上前來，小聲勸說道。
“你就那麼相信這個混蛋？”綱手轉過頭來，盯著照美冥。
“水影大人他，是一個一言九鼎的男人，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照美冥直視著綱手的雙眼，充滿信心地說道。
“哼。”綱手輕哼一聲，摘下金邊眼鏡掛在胸口的衣兜上，又重新回到椅子坐下。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流逝。
病房裡，林檎雨由利的慘叫一直沒有斷過，聽得綱手和照美冥二人如坐針氈，每一份每一秒都是那麼漫長。
不知道過了多久。
病房裡突然安靜了下來，雨由利不再發出痛苦嘶吼，逸散的藍色電流也平息下來，消失不見。
結束了嗎？
綱手和照美冥再次對視一眼，連忙站起身來，走到門前。
片刻之後。
“進來吧。”裡面傳出了鬼交平靜的聲音，聽不出來是喜是悲。
兩人推門而入。
入眼所及，讓人驚訝的是，房間裡只有鬼交的身影，而原本躺在病床上的林檎雨由利，卻是不知所蹤。
綱手注意到，病床上的床單徹底爛掉了，上面還沾滿了汗水和血液。
她目光一凌，大步走到鬼交面前，踮起腳尖，一把抓住他西轉裡面的襯衫衣領。
“你這傢伙，到底對那個女孩幹了什麼？病人去哪裡了？”
綱手衝著鬼交吼道，眸子裡滿是怒火。
“你老是這麼急躁幹什麼，這壞脾氣也該改一改了吧，是不是因為快到更年期了。”
鬼交咧嘴一笑，對綱手嘲諷道，並且挺起胸膛向前一頂，一下子就把她撞得後退好幾步，差點跌倒在地。
“綱手大人，不要著急，還是先聽聽水影大人怎麼說吧。”
照美冥從背後扶住了綱手。
“雨由利她沒有死。”
鬼交並沒有賣關子，而是直截了當地告訴了她們這個好消息。接著，他打了個響指，笑著說道，“出來吧。”
話音落下。
滋滋滋。
房間裡，再次出現了大量電光，它們從各個角落匯聚而來，最後在綱手和照美冥驚訝的目光中——
在她們面前形成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嘻嘻。”
林檎雨由利對著照美冥一笑，露出可愛的尖牙，然後便跑了過去，一把抱住她。
“雨由利，你，你沒事了？太好了！”
照美冥又驚又喜，激動地與好朋友擁抱在一起，高興得落下淚來。
“是鬼交大人救了我。”
雨由利開心地說道，曾經的痛苦再也不復存在。她轉過頭，也一臉認真地對綱手表示了感謝，“綱手大人，也謝謝你對我的治療。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早就挺不住而死掉了。”
“我…只是做了分內之事。”
綱手看著眼前生龍活虎的雨由利，確認對方已經完全痊癒之後，放下心的同時，也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她轉頭看向鬼交，目光複雜，不明白他是怎麼做到的。
鬼交走了過來，看了照美冥和雨由利一眼，對綱手說道：“讓她們單獨相處一會兒，說些閨蜜間的悄悄話吧。想知道雨由利身上發生了什麼，就跟我來。”
說完，便與綱手擦肩而過，走出了房間。
綱手眉頭一皺，一言不發地跟了出去。
噠噠噠。
兩人的皮鞋和高跟鞋，踩在走廊的地板上，發出清脆響亮的聲音。他們一前一後，來到走廊盡頭的樓梯口。
“等一下。”
綱手正欲開口詢問，鬼交示意她別急，然後便當著她的面，“嘔”的一聲，吐出了一團怪人細胞。
“這個東西，可以從裡到外改造忍者的體質，使其發生生命層次的躍遷，實現進化。”
鬼交把怪人細胞放在手心，向綱手展示，並進一步介紹道，“如你剛才所見，林檎雨由利的身體構造已經不再是正常人類，而是可以化身成電流或者閃電，她的遺傳病，當然也就不再是麻煩了。”
原來……是這樣麼？
綱手盯著鬼交手裡那團活物一般蠕動的怪人細胞，看著細胞表面那些沾滿黏液的突觸，既感到噁心，但又忍不住好奇。
這傢伙說他可以治好雨由利，真的沒有吹牛。至少這一次，綱手是服了。
“想要嗎？”
鬼交看出了綱手的心思，把那團怪人細胞遞到她面前，笑著問道。
“誰想要了？”
綱手翻了個白眼，又冷哼一聲，便重新戴上金邊眼鏡，雙手插進白大褂的衣兜裡，走下了樓梯。
鬼交注視著綱手離去，搖了搖頭，又把那團怪人細胞重新吞回肚子，打了個嗝。
綱手就算吃下怪人細胞，也不會發生太大的變化，因為她本身的血脈早已完成改造，進化得比較完美了。
對於擁有仙人體的她來說，怪人細胞是沒用的，只會讓她的胃一陣翻江倒海，犯噁心。
片刻之後，鬼交重新回到了病房裡。
嗖。
林檎雨由利看到鬼交，一下子就撲了上來，用力張開雙臂抱住他，把腦袋貼在他的肚子上，閉著眼睛開心地說道：“謝謝你，鬼交大人。”
鬼交微微一笑，摸了摸雨由利的腦袋，調侃道：“就衝你叫我那聲爸爸，我也得救你呀。”
雨由利聞言，回想起來，頓時不好意思的臉紅了。
鬼交很看好雨由利的未來。
原時空裡的她，作為雷刀·牙的擁有者，可以說是霧隱第一雷遁忍者。如今，雷刀牙雖然早就被鬼交吞噬了，但作為補償，他用怪人細胞幫助雨由利進化成了閃電形態——這是一種類似於葉倉的火焰形態以及鬼燈滿月史來姆形態的能力。
雨由利年紀還小，未來的成長空間還很大，說不定有朝一日，能成為忍界第一的雷遁忍者。
想到這裡，鬼交又看向一旁的照美冥。
比起忍術天賦，照美冥甚至還要在林檎雨由利之上。她畢竟是原著裡唯一擁有兩種血繼限界的忍者。
如此一塊璞玉，不好好地開發一下，就太可惜了。
於是，鬼交朝照美冥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並對她說道：“與元師一起治理偌大的水之國，實在是辛苦你了。我也有一個禮物要送給你。”
“不用了，水影大人……”
照美冥受寵若驚，有些不好意思，但下一秒就被鬼交一把摟進懷裡，在她左邊的鎖骨上方咬了一口。
他為照美冥注入了仙術咒印。
“別忘了，我們三個曾經是一個小隊的同伴。無論我幹柿鬼交走得有多遠，哪怕是登上了忍界絕巔，我也希望在那個時候，你們仍然在我身邊。”
鬼交左手摟著林檎雨由利的肩膀，右手摟著照美冥的肩膀，對她們說道。
“嗯，我們一定會努力的。”
兩個少女聞言，都欣喜而鄭重地點頭，發誓一定會成為真正的強者，能夠永遠追隨鬼交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