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對話，改變
為什麼，五大忍村之間的戰爭，要讓他們雨之國來承擔。
要讓他們這群生活在雨之國內的人來承擔。
他們是做錯了什麼嗎？
小南已不再天真，她很明白這個世界的執行規則就是弱肉強食。
誰強大，誰就說了算。
弱小者，唯有接受，也只能去接受。
但......
她還是想問問千夜，為什麼？
小南想要知道千夜的答桉。
長門聽到小南的這句話，沉默了一下，代替小南問出：
“這場戰爭遊戲是五大忍村之間的戰爭遊戲，我們雨之國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會落得這麼悲慘的境遇？”
千夜聽到天道佩恩的問題，目光閃動。
‘長門和小南都不再是天真地孩子了，他們問我這個問題不是在真的問我雨之國為什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而是在問我更深層的東西。’
曉組織最開始是為了消除雨之國內部的戰亂，拯救這個滿是瘡痍的國家。
後來，原生的曉組織滅亡，死去的彌彥成為了天道佩恩，繼續領導著曉。
它的目標悄然間發生了改變。
不再是消除一國之地的戰爭，而是透過武力威懾的方式實現忍界的和平。
佩恩——pain。
雨之國只是忍界的一角縮影。
因為戰爭而滅亡的國家實在太多了。
所以，小南看似是在問雨之國，實際上是在問千夜，這個忍界為什麼會這樣。
以及......
他會怎麼做。
小南沒有同千夜平等對話的資格，但是長門一定有。
千夜認真思考了數秒，緩緩說道：
“大國之間的實力相差不大，為了避免戰火在本土燃燒，所以他們戰爭需要一個緩衝地帶，將戰爭範圍控制在這個區域裡，不使戰火蔓延到本土。”
戰爭裡，只要戰火不燃燒到本土，那麼最糟糕的結果無法是撤軍。
而一旦讓戰火燃燒了本土，產生的殺傷力和破壞力是難以估量的。
阿妹你看能夠突然崛起，離不開兩次世界大戰。
戰火席捲了絕大多數的國家，資本和民眾需要逃亡到安全的地方。
孤懸海外的阿妹你看就是最好的選擇！
也正是資本和各行各業精英的大規模流入，使得阿妹你看成為了戰後的一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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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國地處忍界大陸的中央區域，剛好接壤了火、風、土三國，這就使得雨之國成為了天然的最佳的緩衝地帶。”
“這個世界是殘酷的，弱者的哀嚎在強者的刀鋒下毫無意義。
雨之國的人怎麼想，他們的命運會因此走向何方，這一切並不重要。”
弱肉強食一直都是亙古不變的法則。
在現代社會，依然執行這這一套底層邏輯。
餓不死，但也別想富。
資本會透過‘溫和’的各種手段剝削普通人身上的所有價值。
我們以為自己是人，但是在少數人眼裡，我們只是一串冰冷的數字，只是一堆工具。
而在忍界，這一規則更加的赤裸裸、血淋淋。
天道佩恩冷漠的問道：“所以，你現在做的六國會談也是這樣嗎？”
“弱者的聲音，弱者的哀嚎無足輕重，是嗎？”
千夜打量了一眼天道佩恩：
“佩恩，不管我們想要達到什麼目的，都要做出犧牲。”
犧牲一撥人，成就另一撥人。
不論在什麼時代，都是如此！
從未改變。
古代的那些王朝，權力、財富，永遠都是建立在剝削與被剝削的基礎上。
這是一個階級對另一個階級的壓迫。
正義與否，對於當事人來說，往往只看他們自己的立場。
或許少部分人會受到一些思潮的影響發生變化，但是大多數人都會選擇不惜一切代價去捍衛自己的利益！
所以，才會有那句傳世名言：寧與外人，不與家奴。
因為，過江龍再怎麼強大，往往也需要野豬皮們這個地頭蛇協助統治。
但若是讓家奴強大起來了，會真的要了他們的命！
BL公社裡的那些人不愛自己的國家嗎？
他們無疑是熱愛的。
但是他們會去熱愛統治著這個國家的政府嗎？
如果把這些人送上絞刑架，送上斷頭臺是一種熱愛，那他們無疑是愛到了極點的。
千夜不想和長門討論這種事情的正義與邪惡，他直接說道：
“我以為你已經明悟了這一點，可現在看來，似乎你還沒有明白，不然你也不會問出這樣......”
千夜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大腦裡搜尋著合適的詞語，過了好幾秒，千夜這才道：
“...純真的問題。”
天道佩恩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氣場變得更加寒冷了。
就像是從炎熱的夏日來到了肅殺的寒冬。
千夜彷彿沒有感覺到一樣，澹然的問道：“佩恩，你的計劃，和我要做的事情，在本質上有區別嗎？”
這個問題問住了小南和長門。
他們要做的計劃，和千夜在做的事情真的有區別嗎？
他們要蒐集九隻尾獸，那些人柱力所屬的勢力會真的自願把尾獸獻出來嗎？
別逗了，除了千手柱間這個純真無邪的一代目火影，沒有誰會做出這樣的蠢事。
一方強要，一方不給，那就只能看看誰的拳頭更強了。
佩恩的行為，本質上也是強者對弱者的壓迫。
如果他們的計劃實施順利，也是依靠十尾的力量恫嚇全忍界，以絕對的武力來實現他們的和平。
不仍然也是強者對弱者的壓迫嗎？
他們和千夜一樣，在本質上並沒有什麼區別。
天道佩恩嘴唇蠕動，似乎想要反駁什麼。
千夜不急不緩的話語傳入了他的耳裡：
“佩恩，有些話騙騙我可以，可別真的把自己也騙進去了。”
躲藏起來的長門陷入了沉默。
有些話能夠騙的了別人，但是騙不了自己。
長門和小南看到了千夜推行六國會談，看到了千夜拉開了忍界忍者革命的序幕，看見了這個忍界因為千夜的三言兩語變得更加混亂。
和平的曙光在哪裡，他們沒有看見。
他們看見的只是混亂程度不斷升級的忍界。
他們開始懷疑千夜說的。
和平，它真的會存在嗎？
還是說，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虛無縹緲的謊言？
“沒錯，我的計劃和你現在做的事情在本質上都沒有任何區別，但是我會努力把它產生的負面影響降低到最小，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千夜：要不是知道你在原著裡一袋大米扛幾樓的豐功偉績，我就差點信了你的鬼話。
要不是鳴人的別天嘴莫名洗腦了長門，木葉差不多就臨近滅村了。
“宇智波千夜，你把忍界變得一團糟。”
千夜不置可否的說道：“佩恩，你說的沒錯，從短期來看，忍界的確變得一團糟。”
“不過這只是通往黎明前必經的黑暗，無法迴避的黑暗！”
天道佩恩冷聲道：“我只看見你的野心和殘暴。”
“野心？”千夜澹澹道：“每個人都有野心，只不過我剛好有實現它的力量罷了。”
“況且，火之國內部的毒瘤被我拔除後，它正在迸發出真正的生機，如果你實地到火之國境內四處走走看看，就不會說出這麼狹隘可笑的話。”
當勤勞致富，勞有所得不再是一句空話，當人們有了真正屬於自己的田地，火之國迸發出了前所未有的生機。
原本居住在鄉村裡的村民因為‘忍寺恐怖分子’的四處‘襲擾’，在木葉忍者的護送下聚集在城鎮裡。
千夜的本意就是透過這種方式實現城市化，將人口從廣袤的農村地區趕往城市。
這樣可以減少統治成本，可以方便統一的管理和規劃，可以快速的提高生產力，實現工業化。
不過人多了，事也就多了。
所以千夜又推行了戰時管理條例。
誰敢搗亂，公然的破壞、挑釁他的法制，嚴懲不貸。
鋒利的長刀可不認識你是誰。
在嚴厲冷酷的管控下，秩序很快恢復。
遺憾的是，現在正值冬季，無法耕種。
這麼多人，這麼多張嘴，每天消耗的糧食都是海量的。
千夜也不可能拿糧食白白養著他們，一日兩日還好說，這時間一長，他們就會養成‘老爺心態’。
所以千夜又推出以工代賑，大搞基建。
造橋、修路、擴建城鎮、修建公共設施。
同時允諾他們，在獲得多少功勳點後，就能永久的獲得城市戶籍，在城市圈裡生活下去。
並且，千夜政府還承諾，只要是獲得了城市戶籍的新居民，都可以無償的獲得免費的職業培訓。
這裡的職業培訓就不是過過樣子的了。
千夜參考的是德國的職業培訓體系，確保這些人在培訓出來後，都能憑藉著學到的本領活下去。
農村的生活不是大家想象中的田園牧歌，悠然自得。
面朝黃土背朝天，累了身體卻掙不到幾個錢才是忍界農村的真實寫照。
都說一斤豬肉榨不出兩斤油，然而逆天的火之國貴族老爺們總是能夠在壓榨領域屢創新高。
就比如說之前火之國那四大家貴族開創的田產制度。
想到這些，就不禁令人對他們的高山仰止般的智慧驚歎萬分。
農民們又不是傻子，如果有機會在城市裡留下，誰還會願意呆在農村裡呢？
再加上千夜出臺的各種政策，有著火之國貴族政權的珠玉在前，那真的是真正的仁政、良政。
現在邊界地區，每天田之國、河之國、湯之國、波之國、茶之國這五個國家都有底層人民拖家帶口的越過邊境奔逃而來。
如果一直這麼放任下去，周邊五國要變成空蕩蕩的空城了。
不止是田、河、湯、波、茶這五個國家，更遠一些的，如熊之國、鳥之國都有一些商人遷徙而來，要不是現在忍界不太平，生活在這些國家裡的國民都要拖家帶口的跟著過來！
五國內部對加入泛中部合作公約組織的呼聲也極高。
就是上層的貴族死活不願意鬆口。
他們很清楚，自己一鬆口，這個國家就不再屬於他們的了。
啟程出發的日向日足就是為了此事。
既然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製造出問題的人！
所以在這個四處比爛的忍界，內宣有時候真的很重要......
言歸正傳，火之國的貴族老爺們可是相當清楚糧食的重要性，想盡了諸多辦法要把農民留在農村裡耕種。
所以過去火之國的農民留守在村子裡，不是因為他們有所謂的鄉土情節。
而是因為貴族老爺們出臺的種種制度。
最直接的就是戶籍限制，普通的農民要是沒有路引就四處亂竄，就等著被打為奴隸吧。
即便是放開了路引的限制，大部分農民也不會選擇進城謀生。
因為他們沒有一技之長，大字不識一個，除了會種地以為，啥也不會。
而城市裡又沒有開啟工業化，工作崗位早已趨近飽和狀態。
進來了也很難混上一口飯吃。
正是因為這些因素，火之國的農民們很少會有人背井離鄉。
那不叫勇氣，那叫盲目的愚蠢。
現如今，千夜政權推行的各種政策連周邊鄰國的底層都聞風而來，可想而知，這些政策放在火之國境內，對於這些原住民而言，又是有著何等的吸引力。
為了離開那片貧瘠的土地，為了過上好日子，這些人都攢足了勁，埋頭苦幹。
而且還不是一個人埋頭苦幹。
他們的單位是戶！
大人、小孩，只要是能跑能跳，身體健康的，都在為了功勳點拼搏。
這不是虛無縹緲的大餅，是看得見摸得著吃得了的香餑餑啊！
千夜在此期間，付出了一筆功勳點，付出了城市戶籍，付出了教育資源、醫療資源等社會資源，獲得的是民眾發自內心的擁戴。
這也導致千夜的基層影響力不再只是侷限在木葉的一村之地，四處宣教的宣教員讓千夜正以一個恐怖的速度成為全火之國底層的精神信仰！
況且，他付出的這些資源，站在一個統治者的立場上，都是為了實現自己野心所必須付出的。
也就是說，千夜用自己本該付出的東西獲取了民眾的真心簇擁。
千夜贏麻了，民眾也沒虧。
這波是雙贏。
等基建完成，再從雪之國‘引進’先進的生產技術，火之國真正騰飛，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