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貪戀掌心溫度的綱手，關於千年前的辛密，圖謀與引誘
“家主大人，幻術科的科長夕日紅因為勞累過度，暈厥過去，生命垂危，現在綱手閣員大人正和靜音特別上忍正在全力搶救中。”宇智波鐵火這個千夜麾下的頭號情報頭子急匆匆的彙報道。
千夜當場就聽懵了。
超凡世界也有猝死？
而且猝死的還是位上忍？！
這是什麼情況？
他連忙問道：“搶救的情況怎麼樣？夕日紅上忍脫離危險了嗎？”
對於所有的忍村而言，每一位上忍都是珍貴的柱石。
在小忍村裡，上忍是可以直接擔任首領的。
就算沒有成為首領，也會得到首領的平等對待。
更何況，夕日紅是為了完成他下達的課題才遭遇的危險。
要是夕日紅真的因此香消玉損，千夜心裡會感到很愧疚的。
他的996、007是只針對自己，沒有真的把這套推行給木葉上下。
他還是他自己，不是被權財異化過後的宇智波千夜。
真要推行這套缺德的制度，也是推行給穢土轉生而來的那批不死者。
宇智波鐵火面色沉重：“我來之前已經搶救了28分鐘，夕日紅科長還沒有甦醒，屬下認為情況很可能不容樂觀。”
“她們現在人在哪？木葉醫院嗎？”
“沒在醫院，在幻術科。”
千夜點點頭，對宇智波鐵火命令道：“鐵火，你去木葉醫院詢問醫生，把可能用得到的器具和藥材都帶到幻術科。”
“遵命！”宇智波鐵火的身影化作一道黑影消失不見。
千夜也動身全速前往幻術科。
......
“火影大人。”
數分鍾後，千夜抵達幻術科。
守在外面的醫療忍者們紛紛躬身問候。
“大家不必多禮。”千夜看向還沒有獲得名字的院長，沉聲問道：“夕日紅科長的情況怎麼樣了？”
“綱手老師和靜音小姐還在搶救中，您放心，有綱手大人在，夕日紅科長一定能平安無事的。”
要是綱手真能出手那就好了。
現在的綱手還患有恐血癥。
沒見血之前，她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見到血之後，綱手就會出現應激反應，全身顫抖，無法正常行動。
綱手患上恐血癥的事，知情者屈指可數。
它是木葉的絕密。
唯有同為三忍的大蛇丸、自來也以及猿飛政權的高層長老團知曉。
別看木葉在白牙事件上，情報系統表現得跟漏風的篩子似的，那是出於上面的需要。
平日裡情報保護工作做的還是相當嚴格的。
而且千夜在上位後，又讓宇智波鐵火對內部展開了一次肅清運動，保證了木葉內部的純淨性。
是故醫院院長他們不知道綱手恐血癥一事，也很正常。
屋子裡，綱手聽到千夜的聲音後，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顆緊繃著的心臟無端放鬆了幾分。
她突然有種想讓千夜出現在她身邊的衝動。
“五代目，麻煩你進來一下。”綱手聲音如常，聽不出什麼異樣，但五官敏銳的千夜還是聽出了她竭力隱藏起來的顫抖。
話剛說完，回過神來的綱手就後悔了。
此時千夜推門而出，反手把嘎吱搖晃的木門關上，快步走到綱手的身旁。
此時的綱手雙眼緊閉，依靠在牆壁上微微發顫，金色的頭髮也失去了過往的光澤，臉色比紙還要蒼白三分，嘴唇沒有一點血色，柳眉緊緊地皺在一起。
綱手還是頭一次在外人面前露出這麼柔弱的樣子。
千夜輕輕握住綱手冰涼的左手，十指緊扣，掌心傳來的溫暖讓綱手有些錯愕。
她睜開眼睛，那雙碧色的童孔裡泛著怒氣，想要把左手抽出對著千夜的臉頰來一拳——
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你的部下為了你的課題命懸一線，結果你不去看她那邊，反而抓著我的手不放？
綱手抽了抽左手，沒抽動，因為千夜握的很緊。
這讓綱手更加憤怒了。
你沒看見夕日紅還在搶救中嗎？！
你到底把為你徹夜勞心戮力，導致自己命懸一線的部下當成了什麼？
用完就丟的工具嗎？
當年的三代是這樣，現在的你也是這樣！
她正想罵千夜兩句，耳邊傳來了千夜溫柔的聲音：
“沒事的，我在這，不用再怕了。”
綱手碧色童孔徵徵的看著千夜，心裡積攢的怒火消散了大半。
難道說，宇智波千夜這個邪惡的小鬼剛剛握住她的手，是為了安慰她嗎？
掌心傳來的溫度像是火爐，那滾燙的溫度灼燒的她感到發燙。
蒼白如紙的臉頰不知什麼時候被緋色浸染，一直紅到了耳垂。
燙燙的。
那股窒息般的溺亡感也在這一刻，跟著一齊消失不見了。
“別...別胡說八道！”綱手把頭別過去，聲音發顫的問道：“你還要握到什麼時候？”
千夜沒有理會綱手後面說的那句，徑直問道：“綱手，夕日紅科長的情況怎麼樣了？”
提到紅的情況，綱手顧不得千夜那沒有半點尊敬意味的稱呼，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已經開始恢復，但是靜音那個孩子堅持不了多久。”
靜音只是他們當中狀態相對比較好的，不代表她一點也不疲憊。
醫療忍術又是一個相當精細的活路，靜音堅持了半個多小時，已經瀕臨極限了。
和綱手說的一樣，靜音現在汗如雨下，臉上掛著濃濃的疲態，先前平穩的呼吸都跟著紊亂起來。
“可以換人嗎？”
綱手搖了搖頭，手動心臟除顫對施救者的要求很高，不是隨便來個醫療忍者就能照貓畫虎，進行治療的。
有能力治療的現在狀態都很糟糕。
可若是不換人，靜音也撐不了多久啊。
現在是治療的關鍵時刻，不能出現絲毫紕漏！
綱手低頭看著自己被千夜緊緊握住的左手，沉聲道：
“這裡除了我，估計沒有其他人可以接替靜音了，我來吧。”
“綱手，我該做什麼？”千夜問道。
綱手知道千夜這個五代目不可能不清楚自己患上恐血癥的事情。
可是他並沒有出聲質疑自己，而是直接詢問她，自己能夠做些什麼。
這份無形的信任讓綱手感到了久違的溫暖。
‘哼，宇智波的邪惡小鬼就知道玩這些無聊的小把戲。’
不過，這感覺......還挺不錯的。
“你先放開我的手。”綱手道。
千夜沒有詢問理由，爽快的鬆開了綱手。
在千夜的手掌抽離的瞬間，那窒息般的溺亡感再度出現。
恐血癥的應激反應，又出現了。
她並沒有克服恐血癥，是千夜克服了她的恐懼。
綱手就像是跌入幽寂寒潭中的溺亡者，本能的想要抓住救命稻草。
她死死地扣住千夜的手掌，貪戀的汲取著那絲來之不易的暖意。
“握住我的手，直到手術結束！”綱手努力讓自己的臉上的表情保持平靜。
彷彿是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可惜，愈發紅潤滾燙的臉頰出賣了綱手此時的心情。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被這個邪惡的宇智波小鬼握住手以後，恐血癥帶來的應激反應就消失不見了。
可能是因為夜晚深寒，他的手比較暖和吧。
綱手這樣自欺欺人的想著。
千夜緊了緊手掌，看著綱手緋色的側臉溫聲道：“好，從現在開始我會一直握住你的手，絕不會放開的。”
宇智波一族的小鬼真是卑鄙啊。
綱手覺得千夜的目光像是熾熱的太陽，把她好不容易才修建起來的冰牆給融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呼~
冷靜下來，夕日紅還在等著你去救治，現在可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
綱手屏蔽掉心裡的複雜難言的情緒，恢復機械冰冷的心智。
兩人牽著手來到靜音身旁。
靜音正全神貫注的給紅治療。
持續半個小時不間斷的使用掌仙術是很耗精力的。
靜音汗如雨下，黑色的髮絲黏在額頭、臉頰上，衣服都被沁出了大片汗漬。
“靜音，你去休息一下，這裡就交給我......”
綱手看了眼千夜，正聲道：“和五代目吧。”
給夕日紅治療的靜音直到這時才看見千夜。
她看了眼綱手，又看了眼千夜，視線最後定格在兩人緊緊握住的手上。
靜音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麼了，一看到兩人呆在一起，那一夜讓她墮入深淵的碎片就會不受控制的浮現出來。
靜音強忍住心中的彆扭，問道：“綱手大人，您不要緊嗎？”
“嗯，你快去旁邊休息吧，我待會可不想救完夕日紅科長再來救你。”
綱手不想給靜音解釋太多。
她總不能說，靜音啊，宇智波千夜這個小鬼握著我的手，我感覺很安心，所以恐血癥暫時消失了。
本是平平無奇的話落在靜音耳朵裡，卻多出了別樣的意思。
救我？
怎麼救？
和火影大人一起嗎？
靜音不自然的扭動了一下雙腿，起身讓位：“五代目火影大人，綱手大人，夕日紅科長就拜託你們了。”
說完，腳步虛浮的靜音邁開步子走到旁邊，小心的觀察著綱手的表情變化。
要是綱手在看到血跡後出現應激反應，她說什麼也得接替綱手大人繼續救治夕日紅。
在千夜和靜音的注視下，綱手看見了紅白皙軟玉下那道被查克拉手術刀刨開的傷口。
附近的血跡已經乾枯。
紅的刺目，像是一道道醜陋的傷疤。
千夜現在除了有些痛惜夕日紅這個病美人之外，心裡沒有其他的雜念。
他只希望綱手真的暫時擺脫了恐血癥的折磨，把夕日紅從鬼門關前拉回來。
呼~
綱手抿緊嘴唇，右掌被濃郁的查克拉包裹住，很是平穩的順著被刨開的傷口滑入夕日紅的胸腔裡，繼續捏動心臟：“開始吧。”
靜音站在旁邊觀察了兩分鍾，確定綱手的確沒有受到恐血癥的干擾，虛步走到牆角處毫無形象的坐下，靠著閉目休息。
形象？
她實在是累壞了，現在只想休息，還要什麼形象。
房間裡再度恢復了寂靜，針落可聞。
隔了十分鐘，綱手道：“跟我說點話，什麼都可以。”
千夜問道：“綱手，一會需要什麼醫療器械和藥材？”
“叫我綱手前輩！”綱手用餘光不滿的看了千夜一眼。
這個宇智波的混蛋小鬼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綱手在用稱呼來界定自己和千夜的距離。
“這個待會再說，綱手，我需要為你準備什麼樣的醫療器械和藥材？”
現在在給紅治療，不能分心，要不然她一定要狠狠地教訓千夜一頓。
“我需要......”綱手像是報選單一樣，說出一連串的藥名。
千夜記憶力很好，把它們一個不落的全部記下。
見靜音在打盹，索性召喚出一具影分身，讓他去通傳候在外面的院長等人。
藥材的名字、熬製的方法一字不漏的轉述出去，院長拿出紙筆記下，匆匆離開了火影大樓。
“要出來了。”綱手話音還沒落下，手掌鬆開鼕鼕跳動的心臟，從裡面抽出，貼在被刨開的傷口上為她治癒。
細胞在陽遁查克拉的滋養下快速癒合，不一會傷口就變成了淺淺的一條線。
千夜知道，這次手術很成功。
“綱手，夕日紅科長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最快明天中午，慢一點的話要後天。”
“還有，記得叫我綱手前輩！”綱手加重聲音強調道。
“比起綱手前輩，我更喜歡叫你綱手姐。”
“混...混蛋！”
這個稱呼戳中了綱手的敏感。
那天夜裡她在迷迷湖湖間就是這麼要求千夜稱呼她的。
這個混蛋的、卑鄙的、下流的、邪惡的宇智波小鬼果然沒安好心！
都過去那麼多天了，他怎麼什麼都還記得！
高聳豐滿的軟玉劇烈起伏，與其說是憤怒，不如說是羞惱。
這種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
因為她沒有資格這樣。
綱手望著完全癒合了的傷口，落寞的自語道：
“傷口可以被癒合，但是年齡不會減小，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千夜握緊了綱手的左手，注視著綱手疲態的側臉，笑道：
“我知道，但是我不在乎。”
綱手眼裡噙著淚水，紅著眼眶生氣的質問道：“你難道不明白嗎？難道你非要我直接說出來嗎？我年齡和你相差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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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手前輩，這個世界一切都有可能！這是我的這雙眼睛告訴我的！”
“關於千年前那個失落在時光長河中的時代！”
“後人更名為六道仙人的神話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