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他把我們變成了奴隸
“火影大人！
！”
千夜才剛露面，混在人群中的宇智波族人便開始狂熱的高呼起來。
這......
不出意外，就是宇智波火倉和宇智波稻火這對父子事先安排好的。
這些人聲嘶力竭的吶喊就像是病毒般感染了附近的人。
其他人也跟著揮動手臂大喊起來：
“火影大人！
！”
“火影大人！
！”
“火影大人！
！”
音浪如潮，山呼聲震碎了天上的雲朵，附近的玻璃也卡卡作響。
這回，是人們自發的。
忍界慕強，不是說說而已。
對強者的崇拜，銘刻在了每一個忍界原住民的基因中。
不論男女老幼，大家都極度崇拜強者。
因為忍界的大環境實在太過糟糕，你永遠不知道意外和死亡哪一個會先到來。
只有強者才能夠在這片動亂不安的土地上庇佑一方。
而千夜，先是把宇智波一族從滅族的邊緣拯救了出來。
後又帶領木葉脫離了生死存亡的深淵。
平定了第四次忍界大戰。
這些敵人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巖隱村、雲隱村、砂隱村以及霧隱村可是全世界內最強大的勢力啊。
然而，這些敵人在宇智波千夜面前，統統折戩沉沙。
並且，千夜強壓下這些敵人的腦袋，讓他們不得不咬牙簽下屈辱條約。
這個世界上，最怕的就是比較。
有‘史上最強火影’珠玉在前，千夜在走到前臺後的一舉一動都在猿飛日斬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出彩。
一場又一場勝利為千夜奠定了難以撼動的堅實基礎。
千夜望著下方攢動的人影，有些恍忽。
他看到了許多熟悉的面孔。
鳴人、左助、春野櫻、旗木卡卡西、日向日足、邁特凱、夕日紅、日向寧次......
更多的，是那些鮮有接觸的陌生面孔。
此時此刻，這些人都不約而同的山呼著，吶喊著。
穿越至今，從險些身死族滅，到現在成為受人敬畏的五代目，細細想來，就像是夢幻一般。
‘這只是一個開始！’千夜在內心深處這樣告訴自己。
他嘴角輕輕揚起，吐出一口濁氣，往前一步，走到了樓頂的邊緣，抬起雙臂虛虛下壓。
周圍一圈的居民立馬安靜下來。
吶喊會傳染，安靜也是如此。
霎時間，就像是有人按下了暫停鍵一般，有內至外，所有人都停止了吶喊，抬頭仰望著千夜。
千夜的聲音透過裝置響徹在附近臨時新增的擴音喇叭中。
“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是一個關係到大家，關係到木葉未來的重要日子。”
“我們的村子成立至今，58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這58年，卻承載了我們幾代人的共同記憶。”
千夜形容肅穆，說起了木葉的歷史，一個絕大多數人都遺忘掉的歷史：
“曾經，在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上，忍族與忍族交戰不休，鮮血染紅了每一寸土地。”
“我們的先輩厭倦了這種無意義的殺戮，千手一族的族長千手柱間和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宇智波斑決定拋下所有的仇恨，共同建立一個沒有戰爭的樂園。”
“他們成功了，千手柱間擅長使用木遁，於是宇智波斑決定取之‘木’字。
他希冀樂園會成為一顆參天大樹，生活在這個樂園中的人們就像是樹冠上的綠葉那樣，沐浴在陽光中成長。
於是，宇智波斑決定取之‘葉’字。”
“‘木’和‘葉’，這兩個字連在一起，變成了木葉，也就是我們忍村的名字！”
火影大樓下方。
鳴人聽得仔細：“原來這就是我們村子名字的由來啊。”
鹿丸感慨道：“是啊，真沒想到我們村子的名字竟然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宇智波斑取得。”
左助聽著鹿丸的感嘆，小臉往上微揚，一副與有榮焉的驕傲模樣。
“鹿丸，”丁次小小的眼睛裡充滿了大大地疑惑：“宇智波斑這個族長是誰？怎麼從來沒聽過啊。”
“這個......”鹿丸發現自己無法回答出丁次的問題。
因為他也不知道宇智波斑是誰。
“我想左助君應該比我們都更加清楚。”
左助眼皮一跳。
這個問題，他是真的答不上來啊！
宇智波斑，一個無比陌生的名字。
‘冷靜，不要慌，想想族人們會怎麼做。’
左助記憶力極佳，腦海中出現了族人們慣用的姿態。
他臉頰繼續上揚，雙手抱臂，施展出宇智波專屬的秘傳——
鼻孔看人之術！
還得再加上一個靈魂的鼻音——
哼~~
附近的女生們看著左助冷酷高傲的模樣，雙眼放光，要不是時機場合不對，恐怕他們已經尖叫起來了。
“回答不上來就回答不上來，還做出這個樣子，真是臭屁。”鳴人撇了撇嘴，一言揭穿了左助的偽裝。
“吊車尾，想打架嗎？”
“來就來！我今天一定要把你給揍得滿地找牙！”
比鳴人他們大一屆的寧次板這一張臉，低聲呵道：“都給我收聲，火影大人的演講還沒結束！”
談及千夜，鳴人立馬閉上了嘴巴，呆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繼續聆聽起來。
鹿丸咬住自己的大拇指，心頭奇怪。
為什麼學校裡沒有老師談及這一點呢？
學校裡不提及宇智波斑，他可以理解。
可是，為什麼連千手一族也很少提及呢？
事實上，對木葉歷史感覺陌生的，不只是鳴人他們。
就連許多成年人也不清楚這一點。
猿飛日斬在上位後，有意減弱宇智波、千手這兩個木葉創始人的影響力。
他做的很成功。
新生代們遺忘了屬於宇智波和千手的榮耀。
老一輩的知情者們，也都在千手一族銷聲匿跡後，選擇緘默不語。
猿飛日斬總是把‘火之意志’掛在嘴邊，然而，卻從不想讓別人知曉它的由來。
千夜繼續緩緩道：“宇智波一族擅長使用火遁，所以，千手柱間將村子的首領稱之為‘火影’！”
這話讓大家一片愕然。
他們沒想到，火影這個稱呼居然是源自宇智波一族！
左助為代表的宇智波孩童雙眼放光。
一種強烈的自豪感在他們的胸膛中湧動。
木葉這個名字，是我們一族取得。
火影這個稱謂，也是因為我們宇智波擅長使用火遁。
鳴人張大了嘴巴，驚歎道：“臭屁蟲的家族好厲害。”
回答鳴人的，是左助的鼻音。
犬冢牙抱著赤丸，一臉豔羨：“真沒想到木葉居然和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聯合建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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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女志乃推了一下墨鏡，自言自語道：“奇怪，為什麼圖書館裡沒有這些資料的記載？”
丁次聽到後，扭頭詢問身旁的鹿丸：“鹿丸，這是為什麼啊？”
“或許是因為三代目火影不需要這些吧。”
日向寧次看了一眼鹿丸，給出了回答：“答桉都在《木葉日報》裡。”
相比起單純的孩子，成年人的感官要複雜的多。
木葉是宇智波和千手成立的，木葉這個名字是宇智波取得，火影這個稱謂也是因為宇智波擅長使用火遁。
然而，兩大創始人中的千手一族消失的無影無蹤。
宇智波也不斷遭到排擠，最後還被趕到了村子的邊緣角落裡。
這些事情都是發生在三代火影在位期間。
等等，既然木葉是宇智波和千手建立的。
那麼......
宇智波一族發動政變，只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罷了。
眾人恍然驚覺，心底深處那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牴觸徹底消散。
“木葉在成立後，吸引了越來越多的忍族加入。”
“日向、奈良、秋道、山中、油女、猿飛、志村、犬冢、鞍馬，還有那些渴望和平的人們。
如宇智波斑幻想的那樣，他們都成為了木葉這棵大樹上的一片綠葉。”
“花有開落，葉有枯黃，掉下的樹葉默默融進泥土，滋養著大樹繼續成長。”
“最後，在他們的共同努力下，於亂世中開闢出了一個沒有戰爭，不用擔心死亡和意外哪個會先到來的樂園。”
“世界各地開始競相模彷我們，建立起了一個又一個忍村。”
千夜深吸一口氣，隨後聲音休然提高，振臂高呼起來：“但是，只有我們，唯有我們，才是第一！
如果說，前面談及木葉和火影來歷，是為了增強自己統治木葉的法理性。
那麼現在，千夜成功激起了全體木葉人的自豪感。
“秘傳忍術，我們木葉世界第一。”
“財富資源，我們木葉世界第一！”
“血繼限界，我們木葉世界第一！”
“這，不是一家一姓的功勞，這是我們所有人共同努力的成果！”
英雄會成為時代的弄潮兒，但是，人民才是歲月史書的真正譜寫者。
“曾經我們木葉引領著世界的走向，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會引來全忍界的關注。”
“我們本應該走向更加輝煌燦爛的未來。
然而，這一切迎來了一個拐點，我們木葉從虎視忍界逐漸走向衰落，走向腐朽，榮光不復。”
“第一次忍界大戰，第二次忍界大戰，第三次忍界大戰，第四次忍界大戰，不管是哪個阿貓阿狗都敢上來撩撥我們的虎鬚！”
“那些強盜，那些可恥的強盜，殘害了我們的親人、我們的朋友，奪走了應屬於我們的財富！”
除了第一次和第四次忍界大戰，其他兩次忍界大戰都給木葉留下了慘痛的回憶。
切身經歷了忍界大戰的居民，不論是忍者，還是平民，都勾起了他們不願意回想的記憶。
“我們，本應該走向更加輝煌的明天！”
千夜繼續重複著剛才說的話，他的雙眼平視著前方，緩慢掃過，每一個人都感覺自己被千夜注意到了。
這讓他們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參與感。
千夜的聲音如炸響的雷霆，轟鳴在每一個人的心間：
“可是，因為猿飛政權的腐朽，我們承受了我們本不用承受的代價！”
“我們的家人、我們的朋友，因為他們的腐朽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反倒是他們，踩在我們親人朋友屍骨鑄成的王座上，如同一隻只醜陋的水蛭，貪得無厭的趴在我們的背後，大口的吸食著我們的血液！”
“他們用我們的血液養肥了自己，代價是我們統統變成了枯屍。”
“就算這樣，他們仍然還不滿足，指著我們的腦袋告訴我們，一切都是為了‘火之意志’！
他們比畜生還要畜生，比魔鬼還要魔鬼，要讓我們主動榨乾自己骨頭裡的最後一滴血，去供養他們，去供養他們的子孫後代！”
憤怒的情緒在人們心底積攢著，猿飛政權成為了他們宣洩憤怒的最佳目標。
“如果我們感覺負重前行，那麼一定有人在替我們歲月靜好。”
猿飛政權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卑劣不堪，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它會成為千夜開啟變革的最佳工具。
改革不能隨意開啟。
人們喜歡固守成規，因為這代表了穩定。
穩定，就意味著他們的利益不會受到太大的衝擊。
曾經是什麼樣，現在就是什麼樣。
未來，依然是什麼樣！
今天的演講，就是千夜要繫結絕大多數人，鼓動他們去主動迎求改變。
千夜聲音低沉：“當然，這不是我們的錯，這是猿飛政權的錯！”
“真正的火之意志，是我們每一個人都是木葉的主人。
試問，有哪個奴隸會去為了主人能過上好日子而去嘔心瀝血？”
“那不是奮鬥，那是天底下最蠢的事情。”
“曾經的我們，每一個人都是木葉的主人，我們的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
木葉蓬勃發展，我們每個人都靠自己的雙手過上了好日子。”
“直到猿飛政權出現。”
千夜沒有一棒子打死猿飛政權。
“或許最開始的時候，他還記得自己的初衷，繼承初代火影和二代火影的意志，讓木葉的每一個人都過上幸福的日子。”
“我也願意去相信這一點，然而，就像是屠龍的勇者最後都會變成新的惡龍那樣，猿飛日斬變了，他成為了新的惡龍。”
“他對權力愈發的貪婪，最後，把大家的木葉變成了自己的木葉；他害怕有人發現真相，推翻他的統治，於是，他用花言巧語把‘火之意志’變成了穩固他統治的工具。”
“他趴在我們的背上大口吸血，把我們吸成了骷髏乾屍。”
“我們，成為了這個政權事實上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