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卡卡西的呼聲,夜希眼皮稍微抬高了一點。

“隊長?”

“對。”卡卡西控制著土分身將曾孫的屍體翻了過來,並撕開他腹部的衣服。

臉色難看的說道:“他,就是那個調查了曾孫的隊長。”

斜著切過了幾乎整個腹部的刀疤,就是證明。

這個曾孫,就是他在暗部的隊長,“花貓”黃間。

“這不可能,他們怎麼可能會是同一個人?”

卡卡西的鼻樑上出現了汗珠。

黃間就是曾孫?可想成為暗部,必須得是知根知底的木葉人,黃間不可能有另一個身份。

何況,正是因為得知了重樽曾孫在忍界走動的訊息,在情報部門的黃間才會被派去調查。

所以,真實情況是黃間被曾孫殺害後,曾孫為了不被木葉追殺而偽裝成黃間?

可暗部是說偽裝就能偽裝的?不論是和隊友的相處方式,還是木葉的暗號,字跡以及習慣等,木葉有太多機會識破偽裝者了。

曾孫根本不可能在木葉藏的下去。

感覺怎麼都說不通。

要是能透過曾孫的手下得知曾孫這段時間的行蹤,或許能排除一些猜測。

“可惡,那些土匪之前看情況不妙直接跑了。”卡卡西咬了咬牙。

土匪已經不見蹤影,商人躲在馬車裡,現場只留下了嘴裡散發惡臭的光頭商人。

而追蹤那些土匪也是件麻煩事,因為那麼多土匪,不可能每個都是曾孫的手下。

這數量龐大的劫匪集團本就是從雨之國逃難出來的土匪集合組成。

哪些是曾孫的手下哪些只是普通劫匪,根本分辨不出來。

“就算抓到他們,他們也未必知道。”夜希沒有感覺遺憾。

那些劫匪,哪怕是其中的精英,也不過只是沒提煉出查克拉的普通人。

連最差勁的浪忍都算不上,這對忍者來說只能作為消耗品。

“但還是要試試。”卡卡西不打算放過任何可以蒐集到情報的機會。

畢竟事情涉及到木葉暗部的一個隊長,這已經不是小事了。

做到隊長這個級別的暗部,每個都或多或少的掌握了一些木葉的機密。

他看向了露在地面上的光頭,“他還沒窒息。”

服從了曾孫的命令,在他嘴裡拉屎的,多半是曾孫的部下。

光頭商人總能認出在他嘴裡拉屎的人吧?

夜希僵硬的點著頭,贊成了卡卡西的決定,“我看看這把弓。”

“小心些。”卡卡西提醒道:“之前交手時,我有種怪異的感覺。”

卡卡西眯起雙眼,左眼的寫輪眼中映著躺在地上的詭異長弓。

“與我交手的彷彿不是曾孫,而是這把弓一樣。”

夜希留在馬車上的土分身開始行動,走向長弓,就在它要撿起長弓的瞬間。

縫合人皮下的黑線突然鑽了出來,並快速刺向卡卡西。

雖然是背對,但卡卡西早有防備,當即向側方一閃。

還被夜希的精神觸手拉了一把,輕鬆地避開了黑線。

然而黑線沒有轉向,繼續向前,直接刺進了光頭商人的腦殼裡。

卡卡西心裡一驚,和光頭商人拉開了距離,防止意外出現。

光頭商人的身體猛地一拔,從土裡鑽了出來,臉色發青。

兩顆眼珠上翻已經看不見瞳孔,嘴巴張的巨大,從裡面發出咿咿哦哦的怪聲。

這時,夜希緩步走到卡卡西身旁,表情就如一具屍體般沒有變化。

“卡卡西,你有沒有想過這樣一種可能性...”

“嗯?”

“或許從始至終,就沒有什麼重樽曾孫,有的,只是一把重樽留下的長弓。”

“你是說...”

就在這時,光頭商人的臉皮向上拉扯,移動到頭頂,又翻到了腦後。

隨著黑線的扭動,那張空白的臉上被“雕刻”出了五官。

其中最具特徵的,就是那雙猩紅色的眼眸。

但他的五官與曾孫卻並不相同,雖然同樣長的較為的潦草,但可以明顯看出不是同一張臉。

光頭的眼珠轉了幾圈,嘴角勾起了微笑。

“想不到我的身份,居然被區區木葉忍者給識破了,不過...也好,聽說表哥就是死在了你們木葉手上,就由我來雪恥好了。”

長弓被黑線拉扯,飛回到了光頭手上。

“世上居然有這種事...”卡卡西覺得震驚已經不足以形容他此時的心情了。

一把長弓,居然能不斷製造出重樽的“親屬”。

而且,他們的記憶和對自己的認知也是不同的。

“我同樣很驚訝。”

夜希拄著骨杖,歪歪斜斜的走向光頭。

“喂...”卡卡西瞪大雙眼。

以這種速度直接走過去?這是生怕自己不會被箭射中?

然而出乎卡卡西預料的是,夜希居然就這麼走到了光頭的背後。

而光頭依舊打量著卡卡西,忽略了夜希的存在。

哪怕骨杖的尖銳部分刺穿了他的脖子,也是如此。

持有這把弓的人無法看到自己,這是夜希做出的判斷。

早先曾孫無視了馬車中的夜希,還可以解釋為不認識夜希,所以沒將她放在眼裡。

但之後,曾孫和卡卡西交手後,依舊無視了夜希,就開始讓她感覺到奇怪。

於是,她透過分出三個自己來進行測試。

徒有其表的土分身,只是一具空殼的夜希屍體,以及白蛇的精神體。

前兩者都被曾孫察覺,可白蛇的精神體卻遭到了無視。

現在這個猜測也得到了證實。

夜希猜測,這與這把弓的特性有關。

從重樽曾孫,和這個光頭的重樽表弟可以看出。

不同的人,在持有這把弓後,對自己的認知和記憶都是不同的。

這可能與性格有關,也可能是隨機,夜希認為前者可能性更大。

因為這讓白蛇聯想到了元素瓶中的能力。

透過特定的操作,是可以讓中招者臆想出不存在的記憶的。

邪神教教主阿斯瑪就是例子。

因此,假設白蛇是重樽,那麼他在製作這把弓的時候,肯定會做出一重保險。

防止那個產生臆想的人性格極端,做出對自己不利的舉動。

畢竟這忍界會對親人下殺手的人可不止一個。

在夜希思考期間,百分之九十九是地怨虞的黑線從光頭腦袋上抽出。

光頭商人倒在地上失去了聲息,腦後有著一張倒過來的臉,表情猙獰。

隨後夜希的土分身立刻撲過來,用身體壓住長弓,並將它掰折,用蓋在上面的縫合人皮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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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止這把弓在失去主人後,襲擊卡卡西。

當然,也有小機率會襲擊她。

見長弓直到被包好塞進土分身的身體裡都沒什麼反應,卡卡西才放下了部分警惕。

“看來是解決了?你打算怎麼處理那把弓?”

就卡卡西所想,這種燙手山芋還是交給木葉的研發部門研究好了。

畢竟這東西留在身邊,誰知道會不會突然被襲擊。

然後性格記憶和外貌大變,變成了另一個人。

而真正的自己,則成了只存在於腦袋後面的一張人臉。

“我的戰利品,沒有上交的理由。”夜希語氣沒什麼力氣,但說出的話卻不容置疑。

顯然是下定了決心。

卡卡西想了想夜希身上的謎團,聳了聳肩沒有反對。

畢竟這把弓本就是夜希意外所獲,和木葉的任務沒有聯絡。

自己留著合情合理,卡卡西之前只是考慮了這把弓的危險性。

瞥了一眼光頭商人的屍體,卡卡西嘆了口氣,苦惱的揉著頭髮。

“線索斷了,接下來只能帶著這些商人去雨隱看看了。”

之前曾孫提到了“計劃”,而為了不使計劃遭到破壞,曾孫派人阻擊了前往雨隱的商隊。

那麼去雨隱蒐集一下情報,或許能得到相關的線索,雖然希望可能不大。

卡卡西越想頭越大。

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調查雨隱村的任務,沒有敵對行動,只能評為C級。

本以為派兩個上忍過來屬實大材小用,可卻想不到居然能遭遇這種意外。

“真的是我太倒黴嗎?”卡卡西感到疑惑。

以前,他總是把這種倒黴推到白蛇頭上。

可後來,與夜希一同執行任務,同樣是意外不斷。

隊友換了一批又一批,這些出意外的任務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有自己存在。

這鍋,看來是甩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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