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辦公室內。

猿飛日斬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遍幾人的彙報後,眉頭逐漸緊鎖。

他掃了一眼在辦公室內的卡卡西,邁特凱,阿斯瑪等除夜希之外的指揮官。

“為何不阻止她?”

好傢伙,這一個個的,都對她假傳戰報的事視若無睹是吧?

“青春是不會關注這些小事的,夜希告訴我,是我們贏了!”

邁特凱挺胸抬頭的回答道。

“我不敢。”卡卡西直接開擺。

阿斯瑪聳了聳肩不說話。

“我只是中忍,對於無法理解的事,我會選擇相信更有權力的人。”

日向謬以符合日向分家思維模式的思路澹澹道。

日向日差微嘆一口氣,“若在戰場上起了衝突,只會擾亂軍心,我只是認為有些時候,睜只眼閉只眼是更好的選擇。”

猿飛日斬雙手合握抵在下巴上,沉聲道:

“你們應該知道,任命你們為指揮官,是對你們的信任...”

阿斯瑪嘴巴一咧,笑道:

“你想說我們辜負了你的信任?

“那被你任命總指揮的夜希豈不是大大的辜負了你的信任?

“等著,我去把她找來,你罵她。”

“慢著!”

猿飛日斬立刻抬起手,猶豫的問道:“她真的一招擊敗了大蛇丸?”

阿斯瑪不回話,笑呵呵的看著他的火影父親。

猿飛日斬麵皮抽動了幾下,“此事...此事以後再議!”

大蛇丸作為他最喜愛的弟子,無疑是繼承了他的全部衣缽。

無論是他未掌握的禁術,還是他的組合忍術,想必都已經滾瓜爛熟了。

已經上了年紀的他都沒自信確保自己一定能戰勝這個弟子。

所以,能秒殺大蛇丸的卯月夜希,四捨五入不也是能秒了他?

...那他要是罵夜希幾句,夜希不會打他吧?

他這身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喲。

“咳咳。”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的猿飛日斬清了清嗓子。

“當然,她假傳戰報是無可爭議的事,嗯,你們退下吧,把她喊來,我要和她談談。”

……

夜希被叫到火影辦公室。

她貼著辦公桌,俯視坐在凳子上的火影。

猿飛日斬擠著臉上的褶子,笑眯眯道:

“我聽說了你在戰場上所做的一切。”

“嗯?”夜希發出一聲鼻音。

“當然!你做的很好!”

猿飛日斬啪啪拍了兩下手,“你給了雲隱一個重重的教訓。”

他舔了舔發乾的嘴唇,“有功就有賞,我決定給你個大大的獎勵。”

頓了幾秒後,他斟酌著說道:

“守護忍的待遇很不錯,你有沒有考慮...終生任職?”

好傢伙,趕人了開始。

要把我從木葉驅逐出去是吧?

“如果這是您的意願...但有一件事,我認為我還是需要彙報的。”夜希按揉了一下右眼皮。

“...請講。”猿飛日斬笑眯眯道。

夜希睜開了一直閉合的右眼,純白的眼童不遮不掩的映入了猿飛日斬眼中。

他的表情一下呆滯住,“這是?”

“疑似日足被挖去的右眼,這是我擊潰雲隱後得到的戰利品。”

猿飛日斬眯起眼睛。

真的嗎?

咱也不敢問。

“噢噢,這是大功一件啊。”猿飛日斬暗道不妙,“那麼,你是打算將這只眼睛歸還嗎?”

“我不這麼認為,這是我的戰利品。”

夜希明明沒有開眼,但猿飛日斬卻感覺她眼睛周邊青筋綻起。

“是的,誰說不是呢?留下它是你應有的權利。”

猿飛日斬這話倒是說的半點不猶豫。

他都為了日向和雲隱開戰了,雖說不是自願的。

日向還想怎樣?

“謝謝。”夜希緩緩點頭,繼續道:

“為了不浪費這只白眼,我認為日向家該教導我柔拳法與白眼的使用方法。”

“合理的要求。”猿飛日斬再次點頭。

這真的不是勉強,這對他來說算是一件好事。

前提是,卯月夜希能和日向一族談攏,雙方不打起來。

見卯月夜希再不出聲,猿飛日斬問道:

“那麼,這就是你所希望的獎賞?”

讓卯月夜希繼續做守護忍的事,他提都不再提。

情況已經不同。

現在卯月夜希掌握了一隻白眼,並且不打算保密。

日向一族哪怕不滿,也沒能力收回這只白眼。

那麼日向一族就絕對不可能讓夜希長期離村。

事實上,若不是日向一族打不贏,那猿飛日斬敢肯定,他們會讓夜希離不開他們的視線半步。

在夜希點頭後,猿飛日斬嗯了一聲。

“我會和他們談妥的...若是需要你出面,我會通知你。”

言外之意,便是讓夜希在雙方談妥前,不要和日向一族接觸。

“接下來一段時間,我會潛心修煉忍術。”夜希說道。

“哦?好。”猿飛日斬假笑道:“我期待你變得更強的那一天早日到來。”

夜希離開了,並換出了零號白絕,讓它化為了自己的模樣。

白蛇這邊的事是在雙線進行,與木葉這邊同時進行的,還有巖隱那邊的事。

好在,他有兩具身體,倒也算不上忙不過來。

在他返回木葉時,小白已經帶著存有重樽身體的卷軸踏上了前往巖隱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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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時間,最慢也已經抵達土之國的邊境了。

畢竟小白單獨行動的速度,怎麼說也比拖著一幫下忍的自己快。

發動靈化之術,讓靈魂脫離身體。

白蛇以極快的速度,動身、不,動魂向巖隱的方向飛去。

……

開春後的風一樣很冷,帶著化雪的涼氣從山頂往下呼呼的吹著。

迎風攀巖的小白感覺自己要裂開了。

原本,它以為自己可以不甚在意的表示。

不過是兩腳獸的任務罷了。

但它不得不說兩腳獸給的任務越來越離譜了。

又要它會做飯,又要它去色誘。

現在,還讓它獨自前往巖隱村。

巖隱村地勢特殊,在整體勉強算得上平坦的土之國,卻被巖山包圍。

這固然提供了天然的防守,但也讓出入巖隱村變得困難。

對沒手沒腳的小白來說,更是如此。

體長已經超出兩米,粗細也接近四指寬的它用尾部纏住卷軸。

以彆扭的姿勢,一點一點在陡峭的山崖爬動。

每當冷風向下呼嘯,它便感覺整個身子都快被掀下去。

而這時,它便不得不將查克拉從體表釋放,緊緊地吸附在凍人的巖壁上。

這就像是一場酷刑。

它時不時會想。

要不要乾脆就凍死在這半山腰,讓發現它屍體的兩腳獸好好傷心一下。

但每當這麼想,它又覺得好虧。

並對兩腳獸會不會傷心感到質疑。

它沒有在兩腳獸身上看到哺乳類動物該有的情感。

它又想到了那個同樣是給兩腳獸跑腿的奴隸,面具男。

同為天涯淪落人,那面具男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反正都是要去巖隱,就不能把它捎著?

在兩腳獸到之前,面具男不還是得幹等著,又不可能先一步把雷影交上去。

呼嘯聲越來越大,小白也越爬越高。

風中好像傳來了誰的聲音。

“若是世界將我的至美無情剝奪,毀滅便是它理所應當的結局。”

“我早已心如藁木...”

“她在月之眼的盡頭,亭亭而待,我的愛人,我那被困於地獄的心啊!”

小白憑藉自己出眾的聽覺辨識出了風中的話語。

它有聽兩腳獸說過。

有的人會偷偷在空無一人的地方,嘶聲哭喊,對空氣朋友訴說著心中的痛苦。

好像將心中情緒發洩給風,就能解決一切一樣。

小白還第一次知道世上真有這種人,心中升起了好奇。

加快了爬動的速度。

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任何代價,一概不論,任何暴行,但求有功,為她,我必當如此!”

小白終於爬上峰頂,蛇頭貼在岩石上,向前看去。

只見那面具男手舞足蹈的擺著一個個pose,聲情激憤的喊道:

“琳,我的愛人,她的逝去,也帶走了少年帶土,月眼之王,從此降臨!”

小白目瞪口呆,剛想爬過去問問,被一隻黑色的手擋住了。

“每個人,都有著不為人知的軟弱一面,隨那個蠢貨去吧。”

黑絕咬牙切齒的說道。

小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繞著帶土繼續向越來越近的巖隱村爬動。

看著沉浸在個人世界的帶土,黑絕血壓差點拉滿。

還好看到和聽到的是重樽的通靈獸。

而重樽,早已知道帶土不是什麼宇智波斑,只是個不知哪來的宇智波中二青年。

對於帶土傾洩情緒的行為,黑絕是持默許態度的。

反正帶土也只敢偷偷一個人在犄角旮旯的地方喊幾聲。

雖然這有極為微小的機率暴露出身份,但也比一直壓抑到腦子出問題好。

畢竟宇智波一族的精神能量要超出常人,因此,腦子也比一般人更容易失控。

雖說帶土那副以為自己就是這破敗忍界的救主的模樣很可笑。

但黑絕也會擔心他是不是已經瘋了。

它身邊的瘋子已經夠多了。

真的不想再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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