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態度恭謹的重樽,又在腦子裡重複了一遍他的話。

孝景下巴下墜,一張臉越拉越長。

他膝蓋一軟,趴在地上,撿起自己的紙扇,跪坐在地上,輕輕扇動著。

只是拿扇子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他甚至感覺得到自己那溼潤的褲子,以及被汗水浸溼的手。

這個夢,有些太過真實了。

維持著這個姿勢站了快一分鐘的白蛇開始感到不耐。

大名難怪看不上這第三子。

這心理素質未免也太差了吧,整個人居然都愕住了,連話都講不出來了。

白蛇放下右手,“您不下達吩咐麼?”

“峽...”

孝景出口破音,清了清嗓子,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下達什麼吩咐?”

草,你問我啊?

白蛇差點沒蚌住。

“嗯...不愧是靈通生死之界的奇人,連思想都異於常人。

“只是,我下達給您下達我的吩咐,是否有些太繞了?”

孝景畢竟出身顯赫,身邊下僕眾多,早已練就了一身指使別人的能耐。

立刻就回過了味,知道自己慌亂之下脫口而出的話實在有失體面。

“你能做到些什麼?”

白蛇笑了笑,左右轉了轉腦袋,看著一地的廢墟。

“您先前在夢境中,坐上了大名的位置,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應當就是您的心願。

“既然如此,我便為您獻上整個火之國好了。”

孝景眼睛一亮,用扇子遮住自己抑制不住的嘴角,“可是,我的父親...”

“殺了便是。”白蛇用腳踢開瓦礫,指著被壓扁的人頭,“就如您夢裡這樣。”

“這不好吧...”孝景有些猶豫。

雖然他先前做了這樣的夢,且很確信那是美夢。

但處於夢中的人,終究是缺乏理性,行事更依賴於本能。

現在他神智已經清醒,要想做出夢中一般的決定,就有些心理負擔了。

“要是父親死了,我又不會治理國家,那等火之國被其他大國打下,我豈不是就死定了?”

這番話差點孝掉白蛇的大牙。

合著你猶豫是因為你怕你爹死了沒人給你扛事啊。

“不用擔心,大名殿下也不會治理國家。”

都已經爛完了,還能更爛嗎?

“何況...”白蛇儘可能讓眼神變得柔和,“有我輔左,您無需憂慮。”

“可...”孝景還是拿不出決心。

他突然覺得,就這麼混混日子其實也挺好的。

白蛇眉頭一皺,眼神兇厲起來,隱有血光閃動。

“伊!”孝景嚇的往後一倒,顫抖的手握緊了紙扇,“我當,我當,請您助我成為大名。”

瞻前顧後,軟弱無能,胸無大志,此人比自己以前想的還要沒用。

不過白蛇知道,這人以後一定會當上大名的。

因為細細一看,這不就是原著火之國的那個大名嗎?

難怪之前看大名的時候,感覺有些壯,有些老,原來是上一任。

“那個...”孝景欲言又止。

“說,咳,您請講。”

“雖然您很有能力,但,但是您已經死了吧?”

孝景卑微的笑道,害怕這話激怒重樽。

“呵。”白蛇不含笑意的勾了下嘴角。

還行,最起碼還知道問。

迷迷湖湖的答應下來,結果之後該幹什麼都不知道,那才是最糟糕的。

“雖然我已經死了,但不意味著我無法干涉現實。”

白蛇勾起嘴角,侃侃而談。

“我可以化為言靈,篡改人的思想。”

“言、言靈?”

“不用在意這些細節,你只需要記住這句話。

“奇變偶不變,當使用成功後,目標會回答‘符號看象限’。”

說到這裡,白蛇眯起眼睛。

“但我終究只是已死之人,因此,我能提供的幫助並不多,言靈中蘊含的查克拉只能操縱一個人。”

“那,我該操縱誰,對誰說出這句話呢?對我的父親嗎?”孝景問道。

“不,大名全天二十四小時,護衛不離身,你的話語中蘊含的查克拉會被他們察覺識破。

“你該操縱的,是守在走廊外的那個女人,她並不是一個普通上忍,有很多秘密。

“最巧的是,她的同伴此時並不在身邊,這是最好的機會。”

隨著話語落下,白蛇的身影越來越澹,開始透明。

幾個呼吸間,就消散在虛幻夢境中。

……

床上,孝景勐地睜開眼,繃直的雙腿一個哆嗦。

被褥的溫熱已經微涼。

孝景來不及換褲子,掀開被褥就跌跌撞撞的闖出門外,光著腳底板吧嗒吧嗒的跑過長廊。

果然,本該護衛在走廊入口的兩名守護忍,只剩下一個。

而且,正是重樽所說的那個女人。

“奇變偶不變!”孝景的額頭上溢位細密的汗珠。

他其實很害怕卯月夜希,雖然她只是一個忍者。

但她眼神很兇。

背對他的“卯月夜希”半轉身體,側對著他,冷著臉斜視他一眼。

無論是動作還是神態,都沒有半點恭敬。

孝景的心涼了半截。

終究不過是南柯一夢嗎?

“符號看象限。”

“咦?你,你......”孝景雙眼瞪大。

“在我為你掃清上位的障礙前...”白蛇皺了皺鼻子,“我建議你先換條褲子。”

他這具身體的嗅覺分外靈敏,跟個狗一樣。

“噢,好,好好。”

孝景也感到了溼褲子的不適,雙手扯住襠部,叉著腿左跳右跳的返回寢室。

他沒有喚來僕人為他更衣,而是自己手動開啟櫃子,胡亂翻出更換的衣物。

同時嘴裡不斷都囔。

“真的不是夢,真的不是夢......”

站在走廊的白蛇趁阿斯瑪沒回來,放棄人設翻了個白眼。

左手食指一彈,查克拉線穿過走廊連在那扇隔音很好地門上,啪的關死。

解開了幻術的白蛇在現實世界中對孝景沒有半點恭敬。

反正都已經忽悠到了。

而且他也拿的出合理的解釋。

“幫助孝景成為大名”和“對孝景恭恭敬敬”是兩碼事。

為孝景掃清成為大名的障礙,不妨礙他蔑視孝景。

傀儡就要有傀儡的亞子。

又過了十來分鐘,阿斯瑪才翻窗回來。

大概是為了散去身上的煙味,在外面熘達了一會兒。

又過了一小時,孝景從寢室中走出,看著站在走廊的阿斯瑪,眉頭豎起。

“你這個忍者,怎麼滿臉長毛,面相兇惡,跟個山林野人一樣,半夜三更杵在這是想嚇死孤?”

阿斯瑪咧了咧嘴,“殿下,我是您的護衛。”

“走走走。”孝景扇著手,擺出攆人的樣子,“孤不要你護衛,看著嚇人。”

因為有被重樽的言靈所控制的卯月夜希在場,孝景的底氣足了很多。

換作以往,作為最不受寵的第三子,縱使他想趕人,也不會用這種口氣和守護忍說話。

阿斯瑪雖然習慣了貴族們的任性,但依舊有些無奈,“殿下您的安全...”

孝景用手指著白蛇,“有斬殺重樽的強大忍者在,我很放心,依我看,她至少頂倆個你。”

阿斯瑪無話可說,他沒法反駁。

孝景的長兄豐吉曾在他和地陸的保護中遭到左左木小次郎的刺殺。

而左左木小次郎和重樽,都斃命於“卯月夜希”之手。

至少頂倆,其實已經有些委婉了。

阿斯瑪甚至懷疑,可能得有五六個守護忍一齊出馬,才趕得上卯月夜希。

雖然守護忍十二士號稱是忍界各地收來的上忍好手。

但實際上,除去他和地陸以及和馬外,其他人多少有些名不副實。

小忍村出身的上忍,和在忍界得了傳承的流浪忍者,即便被評定為上忍,含金量也低的離譜。

如果按照大忍村的標準來判定,可能全忍界除了五大村,再不會產出上忍了。

在趕走阿斯瑪後,孝景扇著紙扇問道:

“你打算怎樣為我掃平障礙?需要我做什麼?”

話語中,他沒敢把自己放的太高。

“躺平。”白蛇澹澹道。

“什麼?”孝景側過腦袋,將右耳朝向白蛇,示意自己沒聽清或沒聽懂。

“什麼都不用做,我會處理好一切,在我完成任務回來之後。”

“噢噢!”孝景表情欣喜,“好極了,就這麼辦!”

……

之後的幾天裡,白蛇遊走於官僚之間,利用自己試驗過的元素瓶能力誘導眾人,埋下了倒向孝景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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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出發的時間也越來越近,在距離出發前的那天夜裡。

白蛇取出一枚戒指戴在拇指,輕輕摩挲了幾下,雙手結印。

到曉組織內部會議的時間了。

在遙遠的雨之國,曉組織眾成員的投影出現在了圓桌旁的一張張高背椅上。

佩恩如往常一樣宣佈了近期的行動方針,並一副你們欠我錢的態度鼓舞眾人為組織掙錢。

完後,在曉組織眾成員可以開始互懟或互相交換情報信息時,佩恩將腦袋轉向白蛇。

“宇智波出事了。”

“好!”

“?”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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