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夜談

只不過,已經六點多鍾了,大門口依然沒有半點動靜。這幾個人倒是精神好,竟然玩到這麼晚還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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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房間裡都點著爐子。烘得屋裡熱乎乎的。

蘇瑤索性找了蒸饅頭的籠屜將菜一層層悶在籠屜放在爐板邊溫著,也不至於等他們回來時菜都冰涼了。

直到六點四十,才見四個人推開門進來。

只是,看田春芳眼圈還紅著,蘇瑤不自然皺了皺眉頭。

羅曜軍看到爐板上擺著的大蒸鍋,不禁笑了起來。

“辛苦你了,等急了吧?”

蘇瑤不好多問,瞪了羅曜軍一眼,便招呼眾人一起將飯菜擺了出來,還拿出了一瓶自釀的米酒遞給了兩個男人。

“今天算是我們正式落戶帝都,小小慶祝一下,大家先填飽了肚子,再來說說以後的打算。”

羅曜軍和方博宇都是知道蘇瑤的手藝的,一個是分開不長時間,卻思念得緊,另一個是長久沒有吃到這麼多好滋味的東西饞得慌,兩個人竟像是比賽一樣,不一會兒就將九個菜一個湯處理得差不多了。

蘇瑤卻是注意到了田嫂的魂不守舍。

看到蘇瑤擔心,羅曜軍沒忍住,拍了拍蘇瑤的手,對田嫂笑道:“田嫂也別急,那邊只說是受了傷,卻並沒有說其他的情況,想必是沒有大事的。你也別擔心了,等明後天我戰友把訊息告訴我,你就能去見他了。不用急在這一時。”

原來是他們白天出去見世面的時候,正巧遇上了羅家在大院兒裡的一個長輩,說起來正好是王桂勇所在部隊的領導。羅曜軍大概問了問王桂勇的情況,沒想到人家還真知道他。只說是最近出去做任務的時候受了傷,現在正在修養,等明後天人家上班以後,就可以安排他們去見見人了。

雖然知道軍人是高危職業,可真正碰到,卻讓人很容易生出害怕和焦躁的心思來,更何況是田嫂這樣的情況。眾人也只能儘量安慰她,讓她放寬心,倒是大寶今天明顯有了點精神,還將蘇瑤特地給他蒸的肉末雞蛋羹也全都吃完了。

等田嫂在蘇瑤的哄勸後去睡了,蘇瑤才從羅曜軍那裡聽來了準確的訊息。

“……確實是受傷了,而且一時好不了,部隊給他家裡打過電報,可半個多月也沒見家裡來人,今天我問平哥的時候,人家還挺生氣的,說家裡人太不像話了,這是為國家為人民受的傷,怎麼能讓英雄孤零零躺在醫院沒個知冷知熱的來伺候呢。現在就一個警衛員天天照顧著。”

蘇瑤看羅曜軍漸漸彆扭的表情,就知道肯定還有內情。

“是不是,有人看不慣出手了,讓我猜猜,還是個女的?”

羅曜軍的眸光閃了閃,斜睨了蘇瑤一眼:“今天我跟平哥說了王桂勇家裡的情況,看樣子,這個田嫂根本就沒接到王桂勇受傷的訊息,這裡邊不知道還有什麼情況呢,我叫平哥明天先去醫院跟王桂勇說說情況,再看他怎麼說吧,別人過去了,兩人再吵起來就不好了。”

蘇瑤點點頭,有些為田春芳不值:“你說女孩子幹嘛要嫁人呢?尤其是嫁給你們這些當兵的,好好一個大姑娘,在家裡也是爹孃手心裡的嬌養著長大的,一朝嫁到陌生的環境裡,要看公婆的臉色,還要照顧妯娌小姑的情緒,遇上那好的也就罷了,起碼吃苦受累還有個好臉色。碰上這種不講理的,生生把人磋磨成了丫鬟傭人老媽子。受了委屈也沒人去說,要照顧男人的情緒,要體諒他們的難處,要顧忌他們的事業,處處都是要女人去隱忍去奉獻,你說說,這是憑什麼啊?要是彼此有情也就罷了,偏他們還是相親認識,總共沒見過兩面的,讓人家就這麼給他生兒育女,吃苦受罪受委屈,你們男人哪兒那麼大的臉啊!要我說,明兒個去找那個王桂勇,但凡他有個三心二意,歪長了心眼兒,乾脆就離了重新再找個好的,誰離了誰不能活呢。大不了我給田嫂找個活計,大富大貴不好說,自給自足養活大寶是完全沒問題的。”

羅曜軍越聽臉越黑,心裡暗罵這叫什麼事兒。他這還沒進攻呢,就落個這種不適合婚配的身份,這讓他以後怎麼開口說要娶小媳婦的事情?

“你也別太偏激了,一切不都是咱們的臆想嗎?萬一人家是堅貞不屈,胸懷坦蕩的好男人呢,這不是錯漏都在那封電報上嗎?要不就是委託拍電報的人沒把電報發出去,要不就是王家的人不地道,壓根就瞞著這件事沒告訴田嫂知道。這都還是未知沒確定的事情呢,你就在這兒開始鳴不平了,你忘了你小軍哥也是當兵的了。你可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

蘇瑤卻心裡沉了又沉,想想羅曜軍的身份地位,鬼使神差道:“你別忘了你的身份,萬一以後你找個被你家長輩嫌棄的,到時候還不是你媳婦受罪,你反正在部隊很少回家,哪兒知道你媳婦在家裡是不是被人欺負得要死要活。這世上的人現實著呢,就算你們感情好到如膠似漆,可這樣的感情又禁得起多少次日常瑣事的磋磨。一點點一滴滴,日子久了,你就會發現自己錯了,怎麼會娶了那樣不得人心的女人,到時候吵得雞飛狗跳,倒把情分磨得成了仇恨。又何必呢?”

說著,自己先難過起來,站起身想要回自己屋去了。卻被羅曜軍一把捏住了手腕。

“丫頭。”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陰鬱,明顯的低氣壓凍得蘇瑤不禁打了個寒顫。

“不是每一個男人都像王桂勇一樣只把婚姻當成是一種責任。如果是我的妻子和家裡人有了這樣的摩擦,我會選擇把她帶在我的身邊,用我的能力護著她不受到任何傷害。當然,我會去瞭解他們為什麼會起爭執,如果真的是我家人的錯,我會申請外調,長輩的孝敬我不會少,但我會帶著我的妻子孩子去過我們該過的日子,如果她足夠勇敢和堅強,她應該能成為站在我身邊那個永遠陪著我一生的人。”

蘇瑤明顯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那砰砰跳動的聲音就像是小鼓似的,讓她的臉迅速泛起了紅暈來。

這還是他們明白彼此心意後第一次談論這麼針對性的問題。

她知道他在說給自己聽。他也知道她聽進去了,

男人的手慢慢從胳膊滑下,握住了她的小手。

她還小,還未成年。過了年不過虛歲十六,他不能多說什麼,即使他已經是個二十三歲的大齡未婚青年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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